我知晓圣上这是要翻旧账,忙说道:“圣上误会了,六殿下和我二哥,也算是自小一块长大的,情意自是不错。”
圣上也不再言其他,一把将我打横抱起,但是脸色却晦暗到不行。
我也不敢做声,只能任由他抱着,怕激怒他,他会做出更破格的事情。
圣上将我放在床上后,便发起了强势猛攻,似要宣誓主权一般。
可是折腾一番后,却发现他不行。
他惊了,我也惊了。
他还不到三十,怎么就不行了?
我忙起身安慰,“圣上,您别担心,一定是近日操劳累的。”
圣上起身瞧了我一眼,脸色阴晴不定,但终是没说什么,起身披衣然后出了瑶裳殿。
没过几天,马嫣然来了,气势汹汹而来,不知晓的一定以为她一定是找茬来了。
可一进屋子,屏退众人后,却不厚道的笑了。
“你知道吗?”马嫣然含笑看向我,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了一句。
“知道什么?”
“圣上她不行了。”马嫣然说完禁不住捂嘴偷笑,“你说,他还没到三十,怎么就不行了?”
“我怎么知道。”
“听说是六殿下当日为你二哥求封赏那日,圣上来了你宫里,然后就不行,你说,是不是你气的。”
我剜了她一眼,“若说着编排人,这后宫之中还真没人能省得过你?”
“看来抚育太子也没使你忙起来,你还有时间编排人。”
马嫣然收起笑意,严肃起来,“你瞧好吧!”
说话就如同打哑谜,也不同我说清楚,到底让我瞧什么好,一闪身,人走了。
过了月余,也不知是哪位大罗神仙在世,治好了圣上的‘不行之症’。
后宫中本就无聊,宫妃们全靠流言打发世间,这些流言中又自然以圣上为中心。
自打圣上不行之后,进后宫的次数更多了,似乎越是不行越要证明自己很行。
可结果是越证明,越不行。
但近日,似乎真的是行了。
转眼琅清生下四皇子,也接近百日了,从前为了顾及琅清身子虚一直没去。
前几日也不知晓搭错了哪根筋,去了一次。
这日早膳后无聊,恰好琅清抱着阿怿前来,便一同往御花园逛了逛,谁知这一逛,却碰见了冤家马嫣然。
马嫣然走起路来犹如一朵娇花,一步三摇地来到了我二人面前。
看着她那魅到骨子里的模样,我揶揄了句:“圣上又不在,扭给谁看啊!”
马嫣然一副全然不在意的表情,叹了口气道:“扭习惯了。”
我虽未请她坐下,她仍旧大咧咧地坐到了我二人身边。
我斜眼瞥了她一下,“凑什么热闹?不怕发现?”
“我马嫣然,向来跋扈惯了,云贵华想赏花,我偏不随她的意。本宫演技这般好,谁人能看出个什么?”
“好好,你说得都有理。”我无奈地应了句。
琅清含笑瞥了我二人一眼,她当然知晓我和马嫣然如今面上虽仍旧不和,但是早已是同一战线的。
马嫣然貌似对我没什么兴趣,坐下后往朗清身边凑了凑,瞪着俩杏眼,好奇地问道:“听说圣上昨夜是在杏微阁睡的。”
琅清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虽已是生过孩子的人,但骨子里就是个害羞的人,忙喝了个茶水压压惊。
马嫣然见琅清羞怯,揶揄了句,“又不是第一侍寝,害羞个什么劲?”
“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虽说如今都是一个战线的,但毕竟马嫣然是贵人,琅清是充华,差着级别呢。
所以琅清一边饮着茶水,一边听着,并不反驳。
这马嫣然倒是大方,说话全无避讳,想知道的开口就问。
直接问道:“罗充华,本宫问你,圣上昨夜行吗?”
琅清当时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恰好马嫣然正凑在琅清身边,那一口茶水倒是全没浪费,全喷在了马嫣然的脸上和身上。
琅清当然并非故意,以琅清的性子,即便借十个胆子给她,她也不甘喷马嫣然。
琅清喷完,一边解释:“马贵人恕罪,臣妾并非有意。”一边剧烈地咳了起来。
马嫣然当时脸真绿了,巴掌已经举到半空了,就差落琅清面上了。
我忙拉开她的手,打圆场道:“你知道性子内敛,还说这般放浪的话,谁受得住?”
说完便给琅清拍背,拍了一会琅清总算是顺过气来了。
马嫣然也已经擦掉了脸上的茶水,但瞧着那表情怒气倒未消减一分。
“本宫问你话呢,圣上昨天晚上行还是不行?”
马嫣然没有拂袖而去,原来还是执着于这个问题。
我瞥了她一眼,真是对马嫣然的八卦感到十分的无语。
琅清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做出了聪明的决定,那就是直面马嫣然的问题。
“同往常一样。”琅清声细如蚊。
琅清自有孕后就没怎么侍寝,除了昨日,最近的一次也是大半载之前。
琅清的同往常一样,自然是指半年前。
“那就是行了?看来是有效,怪不得圣上早晨让邢禄给我送来幅写意过来,想来是心情好的缘故。”马嫣然自顾自地说道。
我当然知晓马嫣然不是无聊到八卦别人房事之人。
便问:“你做了什么?”
“自然是帮助圣上从不行到行啊!”
“你到底做了什么?”我知晓马嫣然很讨厌圣上,真怕她一个想不开送圣上去黄泉。
我倒不是怕圣上死,但西褚南郡本就虎视眈眈,圣上这时候可不能出现问题。
否则大邺会大乱,大邺的数万万百姓将转入战火之中。
“放心,只是个圣上炼了能让他行的丹。”
“真的没做别的?”我怕马嫣然会对我隐瞒。
“还能做什么,难道下毒不成?圣上再讨人厌,但毕竟是颜倾、潜儿和怿儿的父皇。”
“他死了太子登基,皇后把持后宫,前朝也会轮为潘家的天下,你云洛姬是聪明,难道我马嫣然就傻?”
“不傻就行。”
“不过那丹药吃多了肯定是伤身,但即便伤身也好过圣上不行。”
我们三人互看一眼,谁也没再说什么,谁都知道不行对一个男人而言意味着什么,男人不允许别人说自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