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伴随着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两人被炸飞出去!
也没说这老柴属炮弹的呀,一言不合就开炸!
好在他们现在的位置比较偏僻,响动这么大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然后上社会新闻。
“不是说神不能轻易杀人吗?”
阿苦像个破抹布一样被丢在一旁,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腰上肯定多了淤青了。
“玷污神庙的除外。”
菘蓝艰难地从废墟里头爬出来,手里头还拽这昏睡不醒的王老太爷。
他也是倒霉,好不容易眼看快要攒够香火了,来这么一出,金身坏了,一切归零。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们就是那个倒霉的小鬼。
菘蓝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得人喘不过气来。
阿苦也没好到哪里去,手脚脸皮,露在外面的几乎都遭了殃。
好在小花上得是寄宿学校,不然被她看到了,又是一阵唠叨。
说实话,小花还是个花季少女,但却沉稳得不太像话,人家闺女软糯糯,唯有他的闺女倒不像个闺女,倒像个老妈。
说话做事都老气横秋的。
他们这两个旁观者都这么惨,作为正主的两人现在被埋在废墟下面,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菘蓝给阿苦一个安心的表情,柴沂虽然脾气暴躁,但废墟之下那俩还有气。
虽然,也就还有一口气的程度。
没关系,就算一口气,自己也能给他们救回来。
菘蓝不是吹牛,她的法力虽然不能活死人生白骨,但救两个还有口气的人来说,不算难。
更何况秦岭还有自己刚才渡的一口气护着,死不了。
“恭喜恭喜,柴老大你脾气好多了,没真把人给弄死,境界又提升不少,升官发财那是指日可待啊。”
菘蓝笑嘻地立刻恭维。
别看菘蓝平时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得瑟样,但她也是看人下碟的,柴沂生前死后都不是善茬,惹他那纯粹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菘蓝的马屁对柴沂显然没有什么用处。
他的怒火依旧没有发泄完毕。
就他那样,都恨不得将那两人从废墟里头刨出来,在给他们来个挫骨扬灰。
菘蓝知道,避免矛盾的办法就是用另外的事情转移一下老柴的注意力。
“你先别发火了,这种小事交给我们来办,保证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现在要紧的是看看王老太爷,他金身都碎了,等于前功尽弃。”
其实这种事情,菘蓝当然知道怎么解决,但她就是故意的,一面可以让老柴觉得自己还是挺有用的,一面可以让他顺利转移重点。
柴沂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心里头无比嫌弃,这条大黑鱼白跟曾玄这么多年,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还真以为人人都是哪吒呢?
不过,到底她只是条黑鱼精,山野小妖,也不能指望她能多有见识。
再说曾玄是个什么好学的神仙么?
估计倒现在,能读通个三字经就不错了。
哼!
柴沂虽是武将出身,但也不是所有武将都是文盲,想当年,自己那学问在那群大老粗里头那可得拔尖论。
“你慌什么,不过就金身碎了,再重新弄一个不就好了,不过就是要将过去的功德弄回来有些麻烦。”
柴沂当然知道该怎么弄这个流程,他得先带着王老太爷去地府走一趟,然后再去找上面的人将今天的事给汇报一下,里头的弯弯绕绕可不少,光靠这两笨蛋还真搞不定。
算了,算了,反正自己这口气也出了,人间的事就让他们去弄好了。
与人打交道相比,他还是更愿意和鬼神打交渞,更何况他和那些老友也多年不见,正好去顺些宝贝回来装点自己的新门面。
柴沂想起自己的私藏,都是些数百年前的玩意了,一点新鲜劲都没有,到时候挑几样自己不喜欢的,不至于两手空空的上门。
见柴沂松口,菘蓝立刻顺子杆子往上爬,彩虹屁一个接一个的拍,三两下就将这事转移给了柴沂。
事不宜迟,柴沂是个急性子,一道青烟过后,已经消失在眼前。
等确定他不会再回来发威之后,菘蓝立刻施法将两人给弄了出来。
看着昏迷不醒的两人,菘蓝还没好奇到闲着给秦岭验个贞的地步,不过事情的原委还是要搞搞清楚,不然她这人可算救得稀里糊涂。
一挥手的功夫,旧事重现。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之前。
野猪驮着他们疯狂奔跑在山路之上。
没有目标,没有头绪。
眼看着秦岭情况不妙,蚩媚只能暂时躲入庙中。
张创出手很狠辣,直接冲着心脏一位置而去,但秦岭身上有个小秘密,唯有极为亲近的人才知道。
秦岭是个镜面人。
他的内脏与正常人不同,是长在相反的地方。
也正因如此,才让他躲过这劫。
但依旧伤得很重。
蚩媚不愿意欠他人情,立刻强撑着身子,想要将体内的本命蛊移到他的身上。
那是她很小的时候就种下的,蚩媚的族人还保留着古老的传统,尤其是他们这一支,为了所谓的血统纯正,他们的祖先都是近亲结婚,这样一来,难免会生出智力低下,有残缺的孩子来。
为了改善这种情况,他们的祖先费了好大的心血,才研究出来一种本命蛊虫,保证了他们后代夭折残缺的概率。
这些蛊虫自他们咕咕坠地的那一刻就被种到了身体里头,又分男子蛊与女子蛊虫,虽略有些区别,但总得来说,确实为族人的繁衍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它让族中的男子拥有强健于常人的体力智力,让他们成为深山中横行的虎狼。
而给女子则是超强的感知能力与生育能力,保证她们不会因为生子而轻易死亡。
甚至在至亲之间,他们还能相互渡蛊,及时以强壮的蛊虫替代老去死亡的蛊虫。
只不过,渡蛊的方式有些特别。
像她与秦岭这样并没有血统关系的,唯有行周公之礼才能相渡。
事从紧急,她也只能采取非常之法。
好在菘蓝还算有点良心,当看到少儿 不宜的那段直接跳过,搞得阿苦一愣一愣的。
“少儿 不宜。”
阿苦其实很想骂娘,他都这把年纪了,又什么少儿 不宜的,但看着秦岭似乎只有五分钟就完事了,默默地选择闭嘴。
大概就因为重伤的缘故吧。
要不然以后只能管他叫秦五分了。
阿苦骚浪浪地想,在心里无比同情秦岭, 人家都是霸王硬上弓,他这算是被弓给强上了?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