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全乱了。
秦二姑盯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有些悲从中来。
现在出了人命事情可就大了,如何善后就变得麻烦起来。
但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两人给跑了。
没错,就在刚刚,蚩媚也不知道从哪里召唤出一头健壮的野猪,托着两人跑了!
野猪、驮着人、跑了!
这几个离谱的词在众人脑海转转悠悠,等众人反应过来追出门,两人已经没影了!
阿苦先是看了看周围,最后将可疑的目光落在菘蓝身上。
在场能做到这事的,也只有她一个。
那野猪大的,简直不像话。
正常野猪能长那样?
对上阿苦怀疑的表情,菘蓝嘴角一抽,这事真和自己没啥关系。
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因为秦家现在就是个麻烦窟,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一想到这,菘蓝立刻拉着阿苦就跑。
直觉告诉她,接下来要出大事了!
秦二姑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创,深吸一口气,示意大家都别动,她要亲自查看。
办事多年,秦二姑什么情况都遇见过,假死的情况并不少见。
最好是不要死。
秦二姑两相齐害取其轻,还是希望张创留着一口气。
但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
她的手指刚想去摸张创的脖子,却从指尖传来一阵剧痛,猛地将手指收回,却发现指腹上有个不太明显的小蓝点。
秦二姑仔细一看之下,居然还是活的!
“快散开!”
秦二姑说的太晚,张创的嘴忽然张开,从口中喷射出一股诡异的雾气!
在场所有人中招只一瞬间的事,变哀嚎着倒下!
全军覆没,几乎是全军覆没!
秦二姑看着死成一片的秦家人,一口老血喷出,急忙按下手腕上那只铜镯上的红色宝石。
那是经过改良的报警器,能在极短的时间通知所有秦家核心人员,非危机关头不可动用。
秦二姑狠狠捶地,之所以自己能够幸免,是因为这只铜镯里头藏着能避毒的珠子,可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
能被她带过来的,都是自己培养多年的心腹,其实包括了自己的亲儿子。
秦二姑能坐到如今的位置,自然是个狠人,秦家的赶尸术她虽不能学,但却学精了秦家女子另一项绝学。
活人炼尸术。
张创,我要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菘蓝拉着阿苦跑得飞快。
她对杀气最是敏锐,再说秦家这些人吵闹得自己头疼,刚才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拉着阿苦跑了出去!
秦家要狗咬狗,就让他们咬去!
阿苦十分狼狈的跟着菘蓝跑,菘蓝不想管秦家的事情,但却愿意管一管秦岭。
好在野猪气味重,要找起来也不太费劲。
但这方向,似乎有些不妙。
果然在半路上,他们碰到了一脸愤怒的老柴。
看他那模样,应该是钓鱼钓到一半急匆匆跑回来的。
“你这是怎么了,火烧眉毛了?”
作为一个活了几百年的神,能让他上脸的事可不一般。
柴沂一脸踩着屎的表情,看着两人欲言又止。
但很快,柴沂就想明白了,说出来恶心的是别人,憋着恶心的是自己。
与其委屈自己,到不如委屈别人!
更何况,他们两个也不算什么脸皮薄的人。
“奶奶的,有人玷污了我的庙!”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大胆!”
玷污庙宇?
什么意思?
阿苦与菘蓝对视一眼,这四个字实在太过小众,一时半会来不及反应,只能赶紧跟上。
但好在阿苦偷偷查了一下,才知道这大概是什么意思。
古时候,人们对庙宇心生敬畏,一些事情属于禁忌,绝对不能再庙宇之内做,否则将被视为大不敬。
比如在庙宇口出污语,偷食贡品,对着神像不敬,当然这些都是轻的,重则是杀人、淫乱等等。
难不成他们死在庙宇里头了?
阿苦皱着眉,心里咯噔一下。
距离他们跑出来已经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了,这半个小时能发生各种可能。
甚至阿苦觉得两个身受重伤的人死在外头的概率大概超过了一半以上。
当时自己的角度看得清楚,张创出手是直接冲着要害去的,一点情面都没留。
也正因如此,秦家众人才会那么愤怒。
“走,我们一起。”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菘蓝和阿苦就跟上了柴沂,直接蹦着城隍庙的方向而去!
但直到闯庙宇,除了柴沂之外,另外两个确确实实被眼前这幕给震惊到了!
他们设想过各种可能,唯独没有眼前这一种
看着衣裳不整的两人,阿苦立刻转过身去,不敢多看一眼。
可不是玷污庙宇么,这两人怎么这么......这样!
猴急成这样,也是……
不对!
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阿苦再傻,也不会觉得他们是突然来了兴趣,来这么一出颠鸾倒凤的一出,唯一一解释就是,秦岭想借此来向秦家证明一件事。
只要两人有了夫妻之实,哪怕不是真的,只要让追赶过来的秦家人看到,虽有些无耻,但也是保全蚩媚的一种办法。
但柴沂与菘蓝却不这么想。
柴沂的愤怒是真的,因为他已经感受到自己庙宇中的气息被这对狗男女给玷污,污浊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更有一种被冒犯的愤怒。
城隍官品再小,那也是正神,容不得他们如此冒犯!
看着怒目圆睁,一脸铁青的柴沂,阿苦与菘蓝齐齐倒退两步,不禁心里一咯噔。
这下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