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
意料之外的,打落那些符剑的竟是阿斩。
他虽然击散了剑气解救了小净,但他的桃木剑也被那些符剑弄得伤痕累累。
甚至,最后一支金光符剑还打断了桃木剑,划伤了阿斩的手臂。
小净被这一瞬间的变故弄的有些懵,她怔怔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流着血的人类少年。
“你是人类,为什么救我?”她不解的问。
明明,那些人都想杀她不是吗?
阿斩头也没回,嘴上硬梆梆地道:“你别误会,我还是会抓你的!谁让你是妖!”
“但在抓你之前,我也会救你两次。”
小净看着他的血滴落在地上,又看了看他的侧脸,攸地笑了。
“你可真奇怪,不过,我不用你救。”
她抬起手扯住阿斩的衣袖往后一拉,便净人拽到了自己身后。
阿斩的脸色很黑,刚刚破那些符剑阵,几乎耗费了他全部力量,所以现在才被人轻松地拉动。
肯定是这样。
“你的符好厉害,竟能破我的术法!”小净直视着门口的刘国师,很是认真。
“不如再来一次,这回我会认真的。”
刘国师险些吐血,她以为催动那些符纸不用法力吗?
刚刚那一下攻击,可费了不少功夫呢!但却全被那臭小子给毁了!
“你这混账,是打算助纣为虐吗?”刘国师恶狠狠瞪向阿斩,“信不信我替天行道废了你?”
阿斩抿了抿唇,握着手中的半截桃木剑,“请问国师,你行的是什么道?”
“小净虽是妖却从没有害过人,甚至还救了你的女儿,现在你却要杀她,不觉得不要脸吗?”
刘仙音讥笑出声,“所以,你是要感谢一只妖吗?”
阿斩难以置信看着露出真面目的刘仙音,“刚才在花园里你还满脸感激!”
“而且,你不是妖救的吗?如果不是小净你早死了。”
小净抿了抿唇,“不会。”
阿斩不解,“为什么?”
刘仙音好奇的看着小净,诧异地问:“你猜到了?”
“啊!在那间酒楼时我就觉得奇怪了,下面明明有那么多人,为什么还会有鼠妖跳到二楼来。”
“我若记得没错,好像当时是你站到了我身边,然后鼠妖就跳上来了。”
小净面无表情的问:“我只是不懂,如果没有木心液,你真打算去死吗?”
“怎么可能?”刘仙音嗤笑出声。
“我是有解药的啊!我那么做只是为了取信你罢了。”
“只有让你相信我才能杀死你,但没想到你却有让人起死回生的仙药罢了。”
小净扯了下嘴角,“不是仙药!我只是妖,哪来的仙药!”
阿斩却越听越觉得不对,惊愕问道:“你怎么会有鼠妖妖毒的解药,难道那鼠妖是你们放的?”
“不对,那些鼠妖是你们豢养的!”
他觉得很讽刺,难怪小净诛杀那只白毛鼠妖时,国师府的张天师叽歪得厉害。
原来小净杀的是他们自家养的鼠!
“哈!这天下的事可真是有趣,人养妖,妖吃人,妖灭妖!”阿斩愤怒的双目赤红。
刘国师觉得自己被这么一个小道士嘲讽有些下不来台,恼怒道:
“你懂什么?为了长生大计,养几只妖又有什么关系?你们害死白鼠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好在,还有一只桃木妖抵挡了我的损失!”
小净觉得自己看不懂眼前这一幕,明明都是人,有的想杀自己,有的在为自己说话。
“所以,你在等什么呢?”她冷冷地看向愤怒的国师,“难道你是一击之后法力全无?”
“放肆!本天师让你多活一会儿还不知好歹!”刘国师脸色扭曲。
太子在一旁幽幽道:“国师,速战速决!”
他也觉得这次国师太过拖沓了一些,有点像强弩之末的感觉。
刘仙音气得拳头都攥了起来,不甘地朝前面的男人叫起来,“义父!”
刘国师觉得自己几十年的老脸都快被丢尽了,不耐烦呵斥女儿:
“闭嘴,你当这是控制一张符那么容易呢?这可是一百张!”
小净呵了声,“来吧!再战!”刚才她没准备才会需要别人救。
不过,她狐疑的目光在门口扫过,徐倾什么时候不见了?
被人质疑捉妖能力,刘国师自觉失了面子。
他当即大喝一声,牟足了力气施法,发誓要把里面的桃木妖捉住扒皮放血。
眼见着那些符纸再次被催动,从四面八方迸射出金色符剑朝小净杀去。
小净哼了声,把一块白色的东西扔到桌子上,然后依然将桃木剑幻化成枝条护住自己。
阿斩一惊,握紧手中的半截桃木剑就要上前,但却被震惊的停住了脚步。
只见刚才轻松破了小净术法的符剑全都被挡在枝条外,无法再进一步。
这是为什么?明明刚才那么轻松。
施法的刘国师也吃了一惊。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小净抿着唇,手中桃木剑一抛,直直刺向侧面金光最盛的一张符纸。
“住……”国师惊怒的呼声还没落声,就听得砰地一声。
桃木剑击中符纸,瞬间上好的符纸皲裂,整个符阵都震颤起来。
随着刘国师噗地喷出一口血,符阵也被破了。
泛着杀气的剑阵消失,金光符网也慢慢消散,最后光华不再的一众符纸纷纷掉落在地。
小净的危机,解除了。
“义父!”刘仙音惊呼,冲过来扶住刘国师。
太子心惊,急速后退,躲到安全的地方,一众铁甲兵卫现身,将他牢牢护在当中。
刘国师连嘴角的血迹都顾不上擦,瞪着步步走出来的小净,惊恐尖叫,“不可能!”
“你刚才都差点被我的符阵杀死,怎么这么快就能破阵?”
他将怀疑的目光落在后面的阿斩身上,“是你吧?是你在助妖!”
同样满脸疑惑的阿斩猛地摇头,“不,我没有!”
现场所有疑惑不解的目光都看向了小净。
她走出刚刚险些丧命的屋子,抬头看了下刺眼的阳光,呵了一声。
“应该是因为这个吧!”说着,她微一回身,朝着屋里的桌子抬起手。
只见,那桌子上有一块莹白的鱼形玉佩突地朝门外飞来,被小净稳稳握在手里。
“那是什么?”太子皱眉,问旁边同样脸色发白的国师。
刘国师牙齿磨得霍霍直响,“那玉佩上有妖气!而且不是沾染的。”
“桃木本就驱邪,自然不怕符纸,但她先前手里握了玉佩,所以符阵会攻击她。”
太子也明白了,刚才小净将玉佩扔到了桌子上,所以那些符纸效果大减。
“可,那玉佩是哪里来的?”
刘国师将视线投向女儿。
刘仙音震惊不已,“我不知道,这间屋子是徐倾布置的,他说有办法引妖物过来。”
太子四周看了眼,除了自己的兵将就是国师府的道士,“徐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