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辰回头冷冷的看着项羽。
“师傅,嫣儿性命重要。”
越天辰这才冷静下来,抱起项嫣。
“快唤军医。”
......
越天辰和项羽在门外焦急的等着,可是屋内没有发出项嫣的痛苦喊叫,这不对啊,难道......两人极速踱步。
这时,军医从屋内走出来,同样也透露着诡异,因为这进入和出来的间隔太短了,而这只有一种情况才会如此,那就是项嫣死了,军医认为没必要救治了。
“先生,如何?”越天辰急切。
“哎......”
这一生叹息,越天辰和项羽两人都不好了,呆立在场。
“这姑娘也是倔,都伤成这样了,还把礼仪挂在嘴边,要是那箭头再不拔出,生命都要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什么用。”
听这话,越天辰一喜,这该死的军医刚才叹什么气啊,有话就不能一起说完?
“先生,这是何意?”
“小姑娘说了,她还是黄花大闺女,身体不能给人看了去,你们说,不脱衣,怎么能把那箭拔出来,这活我可干不了。”
这个时候项羽和越天辰才发现,随军的军医哪有女性,如果这时候从彭城调来女医生,恐怕项嫣早就凉透了。
“她因我而伤,我来吧。”越天辰说完就去推门。
项羽本想阻拦,但又停下了。
屋内,项嫣忍着疼痛,冷汗浸透。
“嫣儿,医者本心救死扶伤,为何......?”
“辰哥哥,男女授受不亲。”
“哎,这样下去,会死的。”
“即便是死,嫣儿也要洁身自好。”
越天辰长叹口气,心中默念,嫣儿对不住了。
越天辰来到床边坐下,伸手就去解项嫣的衣物,项嫣本能的退宿了一下,然后却是心甘情愿的等待着。
“嫣儿,箭伤若是不及时处理,会失血过多而死的,哥哥得罪了。”
褪去衣裳,剪开伤口处的衣服,然后再把箭头剪掉,接着只要再拔出箭矢就好了,不过拔出之后,可是会大量出血的。越天辰找出一颗丹药,用手捏成粉末,置于纱布之上。
“嫣儿,接下来会有些疼,忍一下就好。”
项嫣点了点头。
越天辰找准时机,深呼吸,接着用力一抽,一条血棒被拉出,同时鲜血也不停的涌出。越天辰眼疾手快,把准备好的纱布捂在前后伤口处,同时掌中灵力溢出。
“啊......”项嫣痛苦的喊叫,额头的冷汗不停滴落,同时全身的气力像是被抽空,脑袋瘫软在越天辰的肩头。身体还在因为疼痛抽搐着,但是嘴角却是开心的笑了,没看错,她笑了,此刻她甚至想要感谢射穿她身体的那个人。
“有我在,没事的。”越天辰不断的安慰着,但他很显然是不可能看到此刻项嫣的表情。
越天辰的药确实神奇,没过多久,血就被止住了,不过项嫣看起来确实也是异常的虚弱,接下来,只要好好调理,就能恢复如初了。帮项嫣包裹好伤口,换了一床崭新的被子,越天辰就准备离开了。
“辰哥哥,等等。”项嫣虚弱的说道。
“嫣儿,还有什么需要的?”
“辰哥哥,不该摸的也摸了,不该看的也看了,是不是要对人家负责。”
越天辰挠挠头,这都什么事啊。
“说吧,如何负责?”
“娶我。”说出这话,项嫣嘴角还带着狡黠。
这事,越天辰犯难了,漫漫岁月,你我并不是同路之人,但那一丝涟漪又让他回味。也罢,人生百态,作为丈夫,也有可能以后还会有父亲这个角色,自己确实也没有经历过。
“等你伤好再议。”越天辰说完离去。
项嫣开心的笑了,她了解越天辰,没有反对,那就是默认。那时,秦破楚,自己就言明要嫁越天辰,终究是实现了。
项嫣在恢复,同样刘邦也在恢复,不过汉营的戒备非常严格,项羽的探子没能得到任何刘邦的伤情信息。每每项羽要发动进攻,后方总有彭越偷袭粮道,搞的项羽前后不得相顾,只能一直和刘邦对峙着。
不过,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今日迎来了一桩喜事。项嫣身体恢复了一些,就迫不及待的让越天辰履行承诺,越天辰应下,今日便是他们的大婚之日,鸿沟两岸共同见证。
越天辰对于这一新身份也有一丝未知的担忧,不过项嫣可是欣喜若狂。但世间任何事与物都会有两面性,有人喜,自然就有人忧。
永恒之域,月瑶通过那道镜面看着,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应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所属。悲的是,这些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眼泪不住滴落,伏羲心疼的拍拍月瑶的肩膀。
同样听到这个消息是悲的,还有鸿沟这边的楚玉。
楚营,把酒言欢。对岸的汉营,也趁着这喜事,大摆宴席。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今日却是异常的和谐,不可多得。唯有楚玉一人喝着闷酒,脸上早已挂满泪痕。
说来也巧,她鬼使神差般的来到刘邦房前,苦笑连连。
“楚姑娘,请留步。”
心中苦楚想找人一述,却是被刘邦的侍卫挡在门外。也对,刘邦如今虽然命是保住了,但大伤未愈,要是被项羽知道了去,恐怕连越天辰的喜宴也不办了,直接得打过来,守卫自然是森严了些。
“让她进来了。”里面,传来了刘邦的声音。
见此,守卫也不阻拦,带领楚玉进了门。里面刘邦独自卧坐在床头,气血看起来不是很好。
“你们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准进来,听懂了没有。”
“诺。”侍卫应下。
楚玉端着酒瓶坐在刘邦的床边,刘邦见楚玉摸样,心中也不是滋味。
“楚姑娘,是我军中何人欺负于你,你且道来,我刘邦为你做主。”
“他要娶妻了。”
刘邦一琢磨,今日楚营张灯结彩,楚玉说的应该就是越天辰了。
“楚姑娘原本是他弟子,今日喜事,楚姑娘应该高兴才对啊。”
“高兴?他说过,世间于他都非一路之人,我是如此,项嫣本应该也是如此。可是今日,他违背当日之言,而我......而我又能怎么?”说话间尽显落寞,同时提起酒瓶,大口灌下。
刘邦见状,止住继续倾斜的酒瓶。情之一字,谁人又能言明。楚姑娘之于越公子如此,自己之于楚姑娘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