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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到30场
书名:白炎 作者:慕无 本章字数:13558字 发布时间:2021-04-03

时代背景:九十年代

1.外景,火车站,下午,晴

 

  霍天背着一个帆布背包从火车站出来,摸出钱包,可以看到包里他的身份证,掏出钱买了包烟,走了一段路,看见一个小偷在摸一个中年妇女的包。暗暗走近拿一把未弹开的弹簧刀抵住小偷。

 

霍天:喂,把手拿出来。

小偷:【动作一顿,抽出在妇女包里的手,另一只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了刀,猛地向身后的霍天刺出。】

霍天:【冷哼一声,迅速地侧身避过尖刀,反钳制住小偷的双手,用力一提。】

小偷:【大声呼痛】我错了,大哥,我错了......

妇女:【回过身,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包,发现没有少什么后露出了庆幸的表情,感激的看向霍天】谢谢,谢谢。

霍天:【威胁】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局子里见了,快滚。【说完,放了小偷,看向妇女】下次注意点儿。

妇女:谢谢小哥,谢谢小哥,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霍天;【迟疑一会儿,笑道】周天宝。

 

2.内景,旅店内,傍晚

 

霍天将背包里的物品拿出来,最后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郑重的放在床头。洗漱后,叼着一根烟倚靠在窗边,出神的看着窗外,点燃了嘴边的烟,白烟中目光深沉。

霍天OS:【从放下白色瓷瓶开始】这个世界的人总是把人分的很清楚,好的坏的,黑的白的。我从出生开始便处在一片污浊中,所以,我一开始便被定义了类别。我一直觉得,就算人出生是白色,在污浊的世界走上一遭,也都会变的斑驳不堪。我以前是浑浊的灰色,直到遇到了他,一团白炎,如同正午的太阳。

 

【转场进入回忆】

 

3.外景 ,老城街道 ,早上

 

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人路过街道,周围的人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杨大婶:天宝啊,去上班啦,啧啧啧,大学生就是不一样,瞧瞧这车。

周天宝:诶,婶儿,这是单位配的,可不是我的。

徐大婶:还是周家小子有本事,可惜了,那谭家的丫头......

杨大婶:徐家婶子,你说什么话呢,就你嘴碎。

周天宝:没事儿,没事儿,我去单位了,再见了,婶儿。【登上车,刚想走,又回头对着杨大婶说】杨婶儿,帮我看着点儿阿玉。

杨大婶:诶,婶儿晓得,去吧。

 

待周天宝走后,一旁刚搬来的朱大婶跟杨大婶她们打听这个小伙子的消息。

 

朱大婶:这小伙子是什么来头啊,看这条件不错啊。

杨大婶;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政府里的。

徐大婶:嗨,条件不错又能怎么,摊上那么一个媳妇儿,再好的前途也就这样了。

朱大婶:哦,咋个回事呢?

徐大婶:这天宝吧,也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他爸是镇上的老师,可惜在学校摔断了腿,家里全靠周家媳妇儿撑着,但天宝也算争气,是我们镇上头一个大学生呢,据说还是什么清华特招生呢。就是可怜了他爸他妈,没享一天福,就这么去了。但是啊,天宝不知道怎么了,就跟头倔驴似的看上了谭家丫头,谁不知道谭家丫头......

杨大婶:徐家婶子,别碎嘴。

徐大婶:还不让说了,这是事实嘛,咱这镇子上谁不知道谭家丫头不仅出去买了,还吸毒,啧啧啧,你是没看到啊,那瘾犯了的时候,跟疯狗一样,吓死人了,她爸妈都不管她了,嫌丢人,也就天宝那孩子心眼儿好,还愿意要她。

朱大婶:【摇摇头】造孽哟。

 

4.内景,办公室,白天

 

一群人在另一旁聊天,周天宝在伏案工作,这时,一个人进来了。

 

同事小陈;周天宝,有人过来让我告诉你,你媳妇儿又犯病了,快回去。

周天宝:【急忙跑出去,路过小陈时】谢谢。

 

5.内景,三室一厅,白天

 

周天宝面色焦急的回到家,卧室里传来一阵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家具碰撞的声音。门外的杨大婶看见周天宝赶了回来,叹了口气,让开了门前的位置,

 

周天宝:【目光平静,平稳了一下因为剧烈运动而不稳的气息,向杨大婶笑了一下】谢了婶儿。

 

说完拉开了门,一个蓬头垢面的衣衫不整的女人冲上来抱住周天宝,周天宝回抱住女人。

 

谭玉:天宝哥,给我好不好,就最后一次,哥,我好难受,我要死了,给我吧,给我......

周天宝:阿玉,你别这样......

谭玉:周天宝,你给不给我,你他 妈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他妈要死了,你要看着我死是不是。

周天宝:阿玉,家里没钱了,我们戒了好不好。

谭玉:天宝,你爱我不,你爱我吗?

周天宝:我爱你,一直都爱你。

谭玉:那就给我啊,我好难受,我要死了,周天宝,你说了要对我好的,,你现在却要看着我死,周天宝你是不是人啊!

 

谭玉面目狰狞的在周天宝怀里挣扎想跑出去,周天宝两只手死死的箍住谭玉,谭玉发疯一样咬住周天宝的手,周天宝抽了一口气,却还是死死抱住谭玉。

 

周天宝:阿玉,我们好好过好不好,咱不吸了。

谭玉:你放开我,周天宝,你滚啊,滚啊.....【抽泣】哥,我难受,给我吧,给我啊,给我.....

周天宝:【沉默一阵】好,哥给你,哥给。

 

【转场】

6.外景,街道小巷,傍晚

 

周天宝面露踌躇的巷子里走去,在巷子深处有一家赌场,是这片地头蛇王义德开的,平时看场子的是二当家霍疯子霍天。周天宝看着巷子深处泛着澄光的门口,踏入那个门就是另一个世界了,但想了想家里的阿玉,周天宝还是走了过去,但是却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

 

7.内景,赌场内,傍晚

 

赌场内,到处是一片金迷纸醉,乌烟瘴气的情景,无数人因为赌桌上的输赢欲生欲死。霍天不耐烦地摩蹭着手中的牌,对面的人因为连输三把面色发白。

 

霍天:【身体微微后仰,左手抛玩着两颗银骰子】三把,还要玩下去吗,别了吧,朱老板,你今天手气欠佳啊。

朱庆:【哆哆嗦嗦的站起来】霍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霍天:机会不是别人给的。【站起身,将两枚骰子抛到赌桌上,身体前倾,一手按住骰子】就算我给了机会,你又能怎么样呢,继续去赌,去贩毒?呵,这片儿地都知道我的规矩,毒这个东西,谁他妈碰了就是跟我霍天作对,朱老板在我眼皮子底下贩毒,是不是在打我的脸啊?

朱庆:【跪了下来,冲霍天磕头】霍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霍爷,饶了我吧……

霍天:哼!一万,明天给我拿过来,今天就先这样,断你一只手指,不过分吧?

朱庆:【面露惊恐,瞪大眼看着霍天】霍爷,这……

霍天:怎么,朱老板不满意?

朱庆:【急忙摇头】不是不是。谢谢霍爷,谢谢霍爷。

霍天;【抬起盖住骰子的手,露出两个六点,笑了一声】看来我今天手气很旺呢。

【直起身子,转身看向一旁的小六】六儿,去帮帮朱老板。

 

说完霍天向赌场门外走去,一边点上一根烟。刚出门听见了一声女人的尖叫。

 

8.外景,街道小巷,傍晚

 

 

周天宝向声源地跑去后,发现一个女人被一群小混混围着。

 

女人:张哥,求求你,再给我三天,求求你。

张哥:不是我不给你时间,你算算,三天又三天,这都几个月了,是不是一个先还一些利息了。

女人:张哥,我,我,没钱。

张哥:听说,你家小妮子长得不错,把她给哥几个玩儿几天,把哥伺候舒服了,哥就把利息给你免了。

女人:【跪下,抱住张哥大腿痛哭哀求,却被张哥一脚踢开】张哥,我家闺女才15,张哥,再宽限几天,要不你看看我怎么样,张哥。

张哥:【女人又爬起来跪在张哥面前,张哥一脸嫌恶】滚开,臭婊 子,你他 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给我把她收拾一顿,妈的。

 

周天宝想上前救人,但张哥一行人数多,又有武器,周天宝按捺住行动,想到这赌场二把手是姓霍,并且最讨厌有人闹事,灵机一动。

 

周天宝:【大声喊】霍爷,您怎么来了?

 

混混们脸色一变,张哥不甘心的踢了女人一脚。

 

张哥:算你好运,走。

 

混混走后,周天宝跑过去扶起女人。

 

周天宝:大姐,你还好吗?

女人:【虚弱】谢谢你。

张哥:【发现不对后返回,看到周天宝后,有些被欺骗的愤怒】霍爷怎么可能有时间管这闲事,这是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

周天宝:【转身把女人护在身后,面露慌张】

张哥:竟然敢冒充霍爷,哥几个今天让你长长记性。【说完,几个小混混围了上来,对周天宝拳打脚踢。】

张哥:毛都没长齐,还想英雄救美啊,霍爷,呵,今天就算霍天真的来了,也得给我几分薄面。

霍天:【在暗处观察了周天宝的所有动作,听到张哥这么不客气后,冷笑一声,从暗处出来】我怎么不记得我认识你这号人物?

张哥:【看见霍天真的来了,面色难看,然后向霍天谄媚的笑】霍爷,这个杂毛种竟然敢冒充你,兄弟这不是帮你教训他嘛。

霍天:【面色一沉,声音冷厉】你也配跟我称兄道弟?【走到张哥面前,一脚踹到张哥,踩在他胸前。】孟三刀家的狗?啧,不要说你,就算孟三刀站在这儿,老子也这态度,滚!

 

霍天嫌恶地在张哥衣服上擦了擦脚后,把张哥踢飞。

 

张哥:【呲牙咧嘴地呼痛,色厉内荏的叫道】霍疯子,你要跟孟爷撕破脸皮?你等着!【边说边跑】

周天宝:【左手摸了摸嘴角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抬头看向霍天】谢谢霍爷。

霍天:【上下打量了一下周天宝】叫什么?学生?

周天宝:【站了起来】周天宝,大学毕业了。

霍天:【像是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哟,大学生哪,大学生怎么来这儿了?

周天宝:去赌场,挣钱。

霍天:【脸上笑意消失,甚至有一点愤怒】呵,赌场挣钱?【看了眼周天宝身后昏迷的女人】你知道你后面那个女人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吗?

 

周天宝看着突然变脸的霍天,有些不知所措。

 

霍天:【嗤笑一声】吸毒,赌博,罪有应得。

周天宝:【沉默了,不知道该和霍天说什么】

霍天:你还要去赌吗?

周天宝:......赌,霍爷,我有原因。

霍天:【一把攥住周天宝的衣领】老子刚刚就应该看着你被那瘪三打死。【推开周天宝,走出暗巷】

周天宝:【踉跄了几步,看着霍天的背影,抹了抹脸上的血,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

 

9.内景,赌场,晚上

 

周天宝安顿好女人,还是进入了赌场,接待的小姐迎了上来。

 

接待小姐:先生,是第一次来玩吗?

周天宝:【点了点头】

接待小姐:【对着周天宝露出职业化的笑容】先生,我们这里有麻 将,骰子,扑 克,您要玩什么呢?

周天宝:【想了想】扑 克吧,黑杰克。

接待小姐:【正准备把周天宝引向一边,小六突然从旁边出来,给小姐说了几句话,小姐向周天宝笑了笑退开了。】

小六:周先生,霍爷有请。【说着,手向旁边一伸】

 

【场景转换】

10.内景,赌场包间,晚上

 

周天宝跟着小六来到赌场最里面的包间里,进了包间,周天宝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两颗银骰子的霍天。

 

周天宝:霍爷,你这是?

霍天:你不是要赌么,我今天晚上手气不错,想再玩两把。怎么,不愿意?

周天宝:当然不是,霍爷要玩,当然要奉陪到底。【说着,在霍天面前坐下】

 

霍天:【抬眼看了看周天宝,没有责怪他失礼的动作】玩什么?

周天宝:黑杰克。

霍天:【示意荷官洗牌】玩过?

周天宝:【笑了笑】小时候陪女朋友玩过。

霍天:【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给他解释一下玩法。

荷官:【停下洗牌,冲周天宝鞠了一躬】黑杰克,也叫21点,给每个玩家发两张明牌,牌面朝上面;庄 家则一张牌面朝上,叫明牌,一张牌面朝下,叫暗牌。大家手中扑 克点数的计算是:K、Q、J 和 10 牌都算作 10 点。A 牌既可算作1 点也可算作11 点。如果 A 算为 11 时总和大于 21 ,则 A 算为 1 。其余所有2 至9 牌均按其原面值计算。首先玩家开始要牌,如果玩家拿到的前两张牌是一张 A 和一张10点牌,就拥有黑杰克;此时,如果庄 家没有黑杰克,玩家就能赢得2倍的赌金。如果庄 家的明牌有一张A,则玩家可以考虑买不买保险,金额是赌筹的一半。如果庄 家是黑杰克,那么玩家拿回保险金并且直接获胜;如果庄 家没有黑杰克则玩家输掉保险继续游戏。没有黑杰克的玩家可以继续拿牌,可以随意要多少张。目的是尽量往21点靠,靠得越近越好,最好就是21点了。在要牌的过程中,如果所有的牌加起来超过21点,玩家就输了,也叫爆掉,游戏也就结束了。假如玩家没爆掉,又决定不再要牌了,这时庄 家就把他的那张暗牌打开来。一般到17点或17点以上不再拿牌,但也有可能15到16点甚至12到13点就不再拿牌或者18到19点继续拿牌。假如庄 家爆掉了,那他就输了。假如他没爆掉,那么你就与他比点数大小,大为赢。一样的点数为平手,你可以把你的赌注拿回来。

周天宝:【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霍天:开始吧,这局我坐庄。

 

荷官给周天宝与霍天各发了两张牌,周天宝两张一共11点,而霍天的明牌是A。

 

霍天:今天晚上我手气确实不错,不是吗?

周天宝:【十分冷静的示意荷官拿牌】霍爷能保证拿到黑杰克?

霍天:哼!

 

荷官又发了两轮,周天宝的明牌加起来有19点,而霍天是A+9点。

 

周天宝:霍爷,开牌吧。

霍天:【看向荷官】

 

荷官将霍爷的牌翻过来,9点,平局。

 

周天宝:【向霍天笑了一下】看来今天我运气也不差。

霍天:【不屑的看着天宝】平局而已。

 

霍天又和与周天宝玩了三把,平局一次,一输一赢,但都没有出现黑杰克。

 

 

周天宝:【看着霍天笑了一声,突然开口道】霍爷,我赌这把我能拿到黑杰克。

霍天:你确定,要是没有拿到呢?【突然恶劣一笑】这样吧,你拿到了,我这把给你5000,要是没拿到你断一只手在这儿。

周天宝:【点头】

 

荷官发牌,周天宝第一张为A。霍天诧异的看了周天宝一眼,变换了坐姿,抿了抿唇,周天宝依然一副淡然的神色。荷官发了第二张牌,是K。

 

周天宝:黑杰克,霍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霍天:【握紧了手中的骰子,示意小六拿钱】当然,我霍天向来说话算话,不过你怎么知道你会拿到黑杰克?【眼神危险】

周天宝:【想了想】运气吧,【接过小六递过来的钱,起身向霍天鞠了一躬】谢谢霍爷,今天如果不是霍爷,我恐怕就进医院了。如果霍爷赏脸,下周天一起吃个饭?

霍天:好啊,地点你定。

周天宝:好,周天中午我来接霍爷吧。

 

霍天点了点头。周天宝笑着转身走出了赌场。等天宝走后,小六走到霍天身边弯下腰。

 

小六:霍爷,这小子是不是出......

霍天:【伸手打断小六】他不会,不过,也不是运气。【一手把玩着骰子,一手中指敲打桌面,面露沉思,良久,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有趣,六儿,下周天,我不去孟三刀的饭局了,给我推了吧。

 

小六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11.外景,赌场外的小巷,中午

 

周天宝前去接霍天,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张哥拦路。

 

张哥:哟,小子,去哪儿啊?

周天宝:与你无关。

张哥:【看了看身边的混混们,笑道】这样跟哥几个说话,没想过后果吗?兄弟们,收拾他。

周天宝:【一边向后退,观察逃跑的位置,一边维持面上的镇定】这可是霍爷的地盘,你不怕霍爷生气?

张哥:【一改之前害怕的模样,耀武扬威的对周天宝说】霍天?他不识好歹,竟敢推掉孟爷的局,叫他一声霍爷,是我们孟爷看的起他,竟然敢拂了我们孟爷的面儿,真当自己是大爷了。说到底,他不过是王义德的一条狗而已。【突然露出一丝轻蔑的笑】你不知道吧,霍天他妈是妓 女,他就是一个杂毛种,一个爹都不知道是谁的杂毛种有什么资格到处乱吠,小子,你说是不是?

 

在张哥说话的时候,他的喽啰把周天宝围了起来,断了周天宝的后路,张哥走到天宝面前,带有侮辱性质的拍了拍周天宝的脸。周天宝听到张哥说霍天是杂毛种十分生气,在张哥说完后一巴掌拍到张哥脸上,张哥的头被打得便到了一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被打出了血。暴怒之下一把抓住周天宝的头发,提了起来,狠狠的打了两巴掌。

 

张哥:臭小子,你他 妈竟然敢打我,老子今天打死你。

周天宝:【脸被打得肿的老高,但还是不屑的看着张哥,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冲张哥吐了口带血丝的口水】

张哥:【怒视着周天宝】他 妈的,老子今天打不死你老子就不姓张。

 

张哥一脚把周天宝踢倒在地,又狠狠的踢了几脚,从怀里掏出刀准备往周天宝身上刺,这时候霍天的声音在张哥身后响起。

 

霍天:【愤怒】你敢!

张哥:【从天宝身上移开视线,看向身后的霍天,发现霍天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霍天?你应该知道孟爷要搞你了吧,还敢一个人出门?

霍天:孟三刀手下都是你这种废物,我为什么不敢?

 

张哥愤怒的握着刀向霍天冲来,霍天侧身躲过张哥的刀,一脚踢到张哥的膝关节后窝。张哥踉跄的向前倒去,霍天利落的收拾了扑上来的小混混,到周天宝面前扶起他。

 

霍天:死没?

周天宝:【摇摇头,借着霍天的搀扶站了起来。】

 

张哥稳住自己后,又招呼小混混们向霍天,周天宝冲去。两人在人群中混战,霍天两人配合默契竟也没落下风。这时,张哥乘乱拿着刀冲霍天冲来,霍天正抵挡着一个混混的攻击,没办法去躲过这一击,电光火石之间,周天宝侧身挡住这一击,并且踢了张哥一脚,面色苍白的踉跄几步。霍天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周天宝,拿起张哥的刀,利用张哥倒下撕开的口,背着周天宝迅速离开,小混混们也追了上去。

 

12.外景,小巷,中午

 

霍天背着周天宝在巷子里奔逃,利用地形甩开了混混们,但也不是办法。

 

周天宝:霍爷,左边。

霍天:【听着后面愈来愈近的混混的声音,把周天宝往背上提了提,咬牙道】信你一次。【说着,向右跑去】

 

霍天跟着周天宝的指挥走到了一片开阔地,几个警察在那里抽烟,看着霍天背着一脸苍白,肩膀上被血浸湿的周天宝,忙上前问他们。

 

吕洪军:【丢下手中的烟,着急地走到霍天面前】天宝,你怎么了?

霍天:【看见警察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听见吕洪军叫了周天宝名字定了神】

周天宝:【虚弱】吕哥,后边有混混闹事。

 

这是,张哥一行人也追了过来,看见好几个警察在那里,神色一变,想往后退。吕洪军招呼几个警察追了过去。

 

13.外景,警察局外面饭馆摊,下午。

 

周天宝被吕洪军带去包扎伤口,霍天去警察局录口供,两人忙完后在饭馆碰面。周天宝坐在饭馆外面偏一点的桌子,霍天从饭馆里出来,提着两壶酒。

 

霍天:【把手上的酒递给周天宝】喏,接着。

周天宝:谢谢霍爷。

霍天:【坐下,听见周天宝对他的称呼,皱了皱眉】叫哥吧。

周天宝:【笑着点了点头】嗯,霍哥。

霍天:【喝了一口酒】那警察,你认识?

周天宝:嗯,邻居大婶的儿子。

霍天:【了解的点了点头】你怎么和那瘪三杠上的?

周天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像是喝不惯这酒,又像是因为要说的事生气】他骂你杂毛种。

霍天:【端起的酒杯在半空停顿了一会儿,狠狠地抿了一大口】那关你屁事儿。

周天宝:霍哥救过我,关我事的。

霍天:【看着周天宝笑了】憨不拉几的,他说的也没错。我确实是妓 女的孩子,不知道爹是谁的杂毛种。

周天宝:【端着酒没有说话】

霍天:喂,你到底为什么要赌啊?

周天宝:......为了我媳妇。

霍天:哟,毛都还没长齐,都有媳妇啦?

周天宝:我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去北京上学的时候跟她求的婚,但回来的时候她就变了,周围的人都说她是个坏女人,吸毒卖身赌博,但是说好了在一起的,就不能食言。

霍天:你果然够傻,这种女人要来干嘛,暖床都嫌脏。

周天宝:她以前很好的,小时候就只有她陪我玩。

霍天:她都这样了,你还爱她?

周天宝:爱。

霍天:那你觉得她爱你吗?

周天宝:【奇怪的看了霍天一眼】她当然爱我啊。

霍天:【没有说话,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天宝】

 

两人来回碰了几杯,聊着些有的没的吃完了这一顿。

 

14.外景,街道,黄昏

 

饭终,两人在路上走着。

 

霍天:你那天,怎么猜到你会拿到黑杰克的?

周天宝:算的。

霍天:……你还是人吗?

周天宝:当然是。

霍天:那我那天问你,你怎么说是运气?

周天宝:因为,我去北京上学的时候,每次跟室友玩牌的时候都能算到牌,告诉他们我是算出来的,他们都说想打死我,而且再也不和我玩了。

霍天:我也想,你是哪间庙里出来的大神呐?

周天宝:我是本地人,而且,我不信佛。

霍天:我是问你是什么学校的。

周天宝:清华少年班。

霍天:那你室友不也是高材生?

周天宝:我出来住的。

霍天:行吧,我家到了,今天是我牵连你了,以后你就是我霍天兄弟,如果你有什么事儿,就找哥,哥帮的了的肯定帮,但是你别去赌了,那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霍天把嘴里叼着的烟头取下来,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周天宝:【点了点头】嗯。

 

两个人分开告别后,周天宝走了一阵,这时,身后传来吕洪军的声音。

 

吕洪军:天宝,你家里出事了!你家媳妇打人了。

 

周天宝神色一变,跟着吕洪军走了。

 

15.内景,警察局,黄昏

 

下午杨大婶因为有事,让朱家婶子去给谭玉送饭。但是,朱大婶不了解谭玉的具体情况,毒瘾犯了的谭玉把朱大婶吓到了,朱大婶骂了几句难听的,谭玉本来就毒瘾发了,情绪不稳定,就把朱大婶手打断了,还打到了头,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没醒。朱家媳妇和朱大婶儿子把谭玉扭送到了警察局,叫谭玉赔钱。

 

朱家媳妇:警察同志,这婆娘把我妈打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不该赔钱吗?今天你不给我解决,我们一家就不走了。

谭玉:你妈不是个好人,是那个死老太婆先骂我的。

朱家媳妇:警察同志,你看她这态度,果然是个婊 子,我妈骂几句怎么了,这年头还不允许说句实话吗?

谭玉:【冲朱家媳妇吐了口口水】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家的事吗,要我说给警察听吗?

朱家媳妇:【脸色变了变,语气弱了些许】都是邻居,也不必撕破脸皮吧,谭丫头。

谭玉:【冷哼一声】

 

两方僵持下,周天宝赶了过来,发现谭玉安然无事后,放下了心,开始处理谭玉惹出的事。

 

周天宝:卓大姐,对不住,朱婶儿的医药费我会负责的。

朱家媳妇:【面色稍缓】都是邻居,那就这样吧。

 

周天宝和朱家媳妇谈后,双方决定私了,由周天宝赔朱家媳妇八千。

 

16.内景,周天宝家门前,傍晚。

 

谭玉因为周天宝答应朱家媳妇赔他家一万十分不高兴,在家门口闹起了脾气,不肯进去。

 

周天宝:阿玉,咱回去吧,钱我会想办法的。

谭玉:你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就你那份工作,一个月不吃不喝也才500,你拿什么去还人家八千?

周天宝:【伸手去拉谭玉,被谭玉甩开了】阿玉,你把人家打进医院怎么也要赔人家医药费啊,这样吧,我之前给了你妈的镯子,我去看看能抵押多少钱,先应一下急,等以后有钱了,我在赎回来。说起来,我回来后还没见你带过呢。

谭玉:【脸上闪过几丝心虚,稍稍提高了音量】那是你老周家传给媳妇的,我当然要好好保管,你怎么能打那镯子的主意!

周天宝:【挠挠头】这不是没办法了嘛。

谭玉:你打牌那么厉害,可以去赌啊。

周天宝:我赌场那个朋友不希望我去赌,而且,赌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正当周天宝因为还钱的事烦恼时,朱大婶的儿子找了过来,竟然是被霍天教训了的朱庆。

 

朱庆:是周家的小子吗?

周天宝:【听见朱庆的声音,回头看去】是朱大哥啊,朱大哥你放心,我肯定会赔你的。

朱庆:【摆摆手,笑道】大哥肯定相信你的为人,哥也知道你的难处,哥可以给你出个主意,就看你愿不愿意。

周天宝:朱大哥你说。

朱庆:我有个门道,你知道孟三刀孟大爷么,他手底下有个活计,帮忙运白 粉,这段时间上面查的严,地下的兄弟不好活动,兄弟你在政府办事不是比我们方便得多?

周天宝:【皱眉】你要我帮忙运毒?

朱庆:孟爷可是出了大价钱,要不是看你家困难,哥也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而且,你答应了这活计,你家婆娘的东西不就不用担心了?

周天宝:【沉默一阵】朱大哥,你让我考虑考虑。

朱庆:【看周天宝不为所动,有点生气】你自己看着办,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儿了。【说完,转身离去】

谭玉:天宝,要不你答应了吧,我看朱大哥说的条件多好啊。

周天宝:这是犯法的事!

谭玉:【生气】那你又有什么好办法咯,周天宝,你长本事了,还敢吼我了,哼!

 

周天宝连忙安慰谭玉,把她哄进了屋。

 

16.外景,江边小饭摊,白天

 

周天宝因为欠了一万犯愁,左思右想,准备找霍天借点钱,两人约在江边喝酒。两人先吃了饭,聊的很开心,周天宝却在犹豫要不要找霍天借钱,霍天就喝多了,起身去上厕所,周天宝在等霍天的时候,一只流浪猫跑了过来,瘦的可怜,腿也瘸了一条,谄媚的向周天宝喵喵叫,乞求周天宝投喂,周天宝笑了笑,拿些桌上的碎骨残肉蹲下来喂猫。霍天回来后,猫却弓起了身子,炸起了一身的毛,冲霍天低吼,像是要攻击他,霍天也没生气,笑着回到了座位。

 

霍天:天宝,你还挺招猫的啊,像这样的流浪猫一般不喜欢亲近人类的。【说着,丢了块鱼肉到猫的面前,猫被吓得后退一步,上前嗅了嗅,却并没有吃霍天的鱼肉,而是继续接受周天宝的投喂】

周天宝:可能猫看我长得比较和善。

霍天:你这意思是我长得凶神恶煞?

周天宝:【无语的看了霍天一眼,把手里的残渣拍了拍,站了起来,猫蹭了蹭周天宝裤脚,跑远了】

霍天:【见周天宝又坐了下来,倒了杯酒在周天宝面前】说吧,找哥什么事儿,从刚刚就心不在焉的。

周天宝:【端着酒,和霍天碰了个杯,一杯干后也没放下杯子,拇指摩蹭着杯壁,沉默了一阵】霍哥,你明明不喜欢道上的那些肮脏事,你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霍天:【笑了笑】怎么,想了解哥以前的光辉事迹?【说着,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以前也有个人问过哥这事,哥没回答她,结果,最后她自己找到了答案,没办法啊。谁不想干干净净的过一辈子,但总有那么些人,那么些事逼着你,把你逼到淤泥里,让你再也爬不起来,哪怕千辛万苦爬出来了,身上那股腥味儿也要缠你一辈子。

周天宝:既然不愿意,那就不要去干啊。

霍天:【苦笑】哪有怎么容易,你应该知道,我妈是妓 女,我从小就是跟着街头巷尾的混混们长大,我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周天宝:你也可以选择其他的职业啊,难道还有人逼你不成?

霍天:是啊,没有人逼我......【霍天露出回忆的神色】

 

【回忆转场】

 

17.外景,小巷,白天

 

小巷里,小时候的霍天被一群小孩围着,脸上青青紫紫的满是伤痕,却还是露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小孩们:杂毛种,真可怜,有妈没爹哭歪歪,问妈妈,妈不答,嗯嗯啊啊叫骚话。天苍苍地茫茫,认个痞子叫爸爸,哈哈哈哈......

霍天一拳打到面前笑得最大声的孩子王身上,又被孩子们摁在地上打。

 

18.内景,霍天家,晚上

 

小霍天生日,平时带着霍天的痞子们给他买了个蛋糕,霍天拿着蛋糕回家给妈妈分享。

 

霍天:【开心的推开门,小心翼翼的提着蛋糕】妈妈,今天有蛋糕吃哦。

 

没有在客厅发现妈妈的霍天推开了卧室的门,却发现妈妈吊死在了卧室,霍天愣在了门口,手里的蛋糕掉到了地上。

 

霍天:【声音颤抖】妈妈......

 

19.内景,饭店,白天

 

霍天:老板,给我一个机会,我......

饭店老板: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这条街上都知道你是个什么人,要是招了你,我这店就开不下去了。

霍天:【看着老板无奈的表情妥协了,沉默着离开】

 

【回忆完毕】

 

20.外景,江边小饭摊,白天

 

周天宝:霍哥,你怎么了?

霍天:【从回忆里脱离】没事,你怎么突然想到问我这个问题?

周天宝:没什么,就问问。

霍天:行吧,你还有事儿吗,我等下还要去收拾一个挑事的老瘪三,你要去看看吗?

周天宝:【摇摇头】不了,那哥你先忙吧,我自己回去。

霍天:【点了点头,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又转过头,风轻云淡的对周天宝说】天宝,你要有什么事,跟哥说,哥帮你。你是哥见过最干净的人,哥不想你走歪路。【顿了顿】谭玉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人,我以前在孟三刀身边见过她,能分就分了吧。【说完。没等周天宝回答就走了】

 

周天宝看着霍天远去的背影,猛灌了口酒,被呛得咳嗽了几声,陷入沉思。

 

21.内景,周天宝家门前小巷,傍晚

 

周天宝在小巷里走着,突然听到巷子里还有其他人的喘气声。

 

周天宝:谁?

朱庆:是我,怎么,想好了吗?

周天宝:朱大哥,再让我想想。【转身离去】

朱庆:就算不为那一万,你不为你婆娘想想,今天,她毒瘾又犯了,叫的那叫一个凄惨,啧啧啧。

周天宝:【转身离去的步伐顿了顿】......好,我答应了,要我怎么做。

 

22.外景,火车站,白天

 

周天宝在政府上班,由于经常出差,与火车站的人都熟悉,所以检查很水。周天宝便利用身份之便运毒,和火车站的检查人员说笑几句,很轻易的便出了火车站,出了火车站后,就有专门的人进行交接。

 

23.内景,饭店,傍晚

 

因为有周天宝的帮助,运毒出奇顺利,孟三刀生意兴隆,赚了不少钱,于是请客嘉奖周天宝,并委以重任。

 

朱庆:天宝啊,孟爷今天高兴,准备奖励你,你可要记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周天宝:我明白,朱大哥。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上包间,刚一进门,周天宝便发现了霍天也在,他坐在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身边,一言不发的喝着酒,周天宝知道,这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现。周天宝脚步顿了顿,有点想就这么离开,却听见桌首的刀疤脸男人叫了他的名字。

 

孟三刀:这就是我的大功臣周天宝,大家认识认识。来来来,给天宝加个座。

周天宝:孟爷言重了。

     孟三刀:明天的生意,天宝也来涨涨见识吧。

周天宝:多谢孟爷。

 

霍天听见周天宝的名字猛的抬头,看见竟真的是周天宝,面色更加冷峻,看向周天宝的眼色像是在看陌生人,但却并没有说什么。冷眼旁观着周天宝跟桌上的人应酬,直到饭局结束,周天宝跟着霍天走了一段路后,才搭理周天宝。

 

24.外景,街道,傍晚

 

霍天:你现在在帮孟三刀运毒?你难道不知道干这个有什么后果,老子的话你他 妈听进屎眼里去了!

周天宝:霍哥......

霍天:别叫我哥,老子没这么不听话的弟弟!

周天宝:霍哥,我......我需要钱。

霍天:【伸出手攥住周天宝衣领,打了周天宝一拳】你不会找你霍哥吗,你霍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周天宝:我不想找你借钱,我......

霍天:所以,你就去运毒,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害了多少人啊?【眼睛里是愤怒的火光】我妈,就是因为染上了毒瘾,才成了妓 女,最后受不了毒瘾的折磨上吊了。还有,我以前......认识一个女孩,一个很好的女孩,也是个大学生,因为毒 品一辈子都毁了!

周天宝:【垂下头】我没办法......

霍天:【把周天宝推倒在地,摁在地上狠狠地打了几拳】你没办法,她呢,她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如果没有那些运毒的,贩毒的,她可以活得好好的,嫁个好人家,生个孩子,可是因为你们,全毁了,你说啊,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

 

周天宝没有说话,咳嗽了几声,喘息间带着痛楚,脸色苍白,像极了霍天口中女孩儿去世时的模样。霍天定定的看着周天宝,嘲讽的笑了一声,放开周天宝,转身离去,周天宝脱力的倒在地上,没说话,也没有起来。

 

 

25.内景,吕洪军家门口,晚上

 

吕洪军在家里和媳妇吃了饭,正在打情骂俏,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一边嘟囔着,一边去开门。

 

吕洪军:谁啊,这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打开门一看,是被打得半死的周天宝】天宝!你这是怎么了?

周天宝:哥......【伸手将个东西塞进了吕洪军手里】

吕洪军:【脸色一变,伸手扶住周天宝】进来吧。

 

26.内景,废弃工厂,白天

 

孟三刀一行人,在这里进行毒 品交易,双方进行到关键时刻,突然一个小喽啰跑了进来。

 

小喽啰:老大,警察发现这里了。

孟三刀:操 他 娘的,是那个龟儿泄露秘密,今天就先这样吧。改天再找时间详谈。【说完,安排撤退逃跑】

 

周天宝见这些要跑了,抽出怀中的枪,转身挟持了离他最近的另一个老板。所以的人把火力对准了周天宝。

 

周天宝:今天谁走了,这个人就死定了。

孟三刀:【嗤笑一声】想不到老子竟然看走了眼,他的死活关我什么干系?【说完,招呼手下撤退逃跑】

周天宝:【凑近那个老大耳边】看来你今天只有死在这儿了。

老大:【恶毒的看着孟三刀】孟三刀你个龟儿子,孟三刀要是再走一步,就给我打死他。【这个老大的手下把火力对准了孟三刀】

孟三刀:【脸色一黑,抽出枪对准周天宝】周天宝,你还真是好样的,我们就看今天谁的枪快。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孟三刀拿枪的手被打了一个窟窿,警察到了。

 

吕洪军: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27.内景,医院内,白天

 

周天宝被霍天打了,又混战中受了伤,只好在医院里躺着养伤,吕洪军提了袋水果来看周天宝。

 

吕洪军:怎么样,天宝,好些了没?

周天宝:好多了,那些人抓到没?

吕洪军:【挑了个苹果削了起来】还剩孟三刀那个老贼,其余的都落网了。我们这儿的道上的,就只有王义德那群人没被牵连。

周天宝:【点了点头】

 

这时突然一个小警察面色严峻的进来了。

 

小警察:吕哥,周哥家里出事了,你看。【说着,递了张纸给吕洪军】

 

吕洪军看完也是脸色一变,把纸给了周天宝。纸上写道谭玉被孟三刀绑架了。

 

画外音(孟三刀):周天宝,你媳妇在我手上,要想救他,后天一个人到镇外旧水厂。

 

周天宝:【握紧了拳,面露愤怒】混蛋,他怎么能绑架阿玉。

病房门外,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霍天也听见了这个消息,目光幽深,转身离去。

到了约定那一天,周天宝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去赴约,霍天走了进来。

 

霍天:天宝。

周天宝:【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霍哥?你怎么来了?

霍天:上一次,我揍了你,是我不对。

周天宝:【笑了笑】没事,我要是真干这种事,我自己都想揍死我自己。

霍天:【面色放松了些,犹豫道】天宝,孟三刀的约,你别去,谭玉她不是什么好人,她早就背叛你了。

周天宝:【平静道】我知道。

霍天:那你还......

周天宝: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要是孟三刀狗急跳墙了真杀了她怎么办?

 

 

霍天沉默着没有说话,周天宝走向门外,路过霍天的时候停留了几秒,又继续向门外走,霍天突然伸出手拉住周天宝。

 

霍天:要我帮你吗?

 

周天宝没说话。

 

28.内景,旧水厂,白天

 

周天宝来到约定地点,只见谭玉被捆吊在搅拌机上,嘴巴被胶带封了起来,绳子另一边吊着三样东西,

 

周天宝:阿玉,你等着,我马上来救你。

孟三刀:我都还没答应呢?

周天宝:你要怎么才能放了她。

孟三刀:听说,你运气很好,我这里吊了三样东西,有一样能吊住你媳妇,而另外两样都比你媳妇轻,你应该带了枪吧,给你两枪的机会,怎么样?

周天宝:你!

孟三刀:别急眼啊,我这个人不经吓,小心我手一抖,你女朋友就归西了。

 

周天宝气的浑身发抖,深呼吸几口气冷静下来,拿出手枪,仔细观察那三个东西,三个东西都被黑布包着,周天宝只能根据绳子的紧绷度判断,开了第一枪,没事,周天宝松了口气,但第二枪却始终开不了枪,这两样东西一模一样。

 

孟三刀:怎么,开不了枪?我帮你吧。

 

说着,孟三刀开了一枪,谭玉猛地往下一落,这时霍天突然出现抓住了绳子,周天宝把枪转对准了孟三刀。

 

周天宝:现在,你没有筹码了。放下枪,自首吧。

孟三刀:【脸色难看】他是怎么会进来的?

周天宝:我查了水厂的图纸。

 

霍天把谭玉拉上来,松了绑,来到周天宝身边,害怕地抱住周天宝。

 

孟三刀:【突然大笑】好好好,我输的不冤,不过,你这么深爱的女人可不爱你,你知不知道,教唆你运毒的人到底是谁?

谭玉:【脸色发白,满脸心虚】天宝,不要听他瞎说,我是爱你的。

孟三刀:就是你怀里这个女人啊!

 

这时,外面传来警笛声,孟三刀面露凶相,向周天宝方向开了一枪,周天宝本能的转过身抱住谭玉,

 

谭玉/霍天:天宝。

谭玉:天宝哥,你怎么样了?我以后都不去赌了,我们结婚吧,好好过一辈子。

周天宝:【看向谭玉】阿玉,我给你那个镯子?

谭玉像被什么掐住了嗓子,说不出话来,满脸心虚,周天宝失望的看着谭玉,推开了她,向后倒去,霍天急忙上前抱住周天宝,他的背后已经被血浸湿了,霍天打横抱起周天宝,跑出去。

 

霍天:医生呢,救救他!

 

【转场回到最开始】

 

一夜过后,霍天从床上醒来,看向床头柜上的白色瓷瓶,笑了笑。

他想起了,以前和周天宝聊天的场景。

 

29.外景,江边,白天

 

周天宝:霍哥,你以后想去干什么?

霍天:不知道,没想过,你呢?

周天宝:旅游吧,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回忆结束】

 

霍天:天宝,早,我们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30.外景,马路上,上午

 

霍天背着帆布包向着太阳走去。

 

霍天OS:这世界就是一个混浊的大染缸,直到遇到了他,我才发现,这个世界有这样纯粹不被世界浸染的颜色,那团白炎,白色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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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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