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五年过去,这一年已经是雍正十二年,李卫也从杭州知府升为浙江巡抚,这一年新的杭州知府是张若震。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脸上的稚气已经没有刚入校园的时候那么多了,我们也根据个人的志向分别去药房或者惠民药局工作。
我和乌雅,安蜜儿去了杭州钱塘区的广福仁大药房工作,我和乌雅是经方大夫,安蜜儿则是针灸大夫我们各司其职。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入职广福仁大药房没多久就有位患者被情志所左右导致身体有问题她不能不治了。
我问她:“姑娘你身体有些虚弱是不是受人欺凌导致的。”
她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尽然抱着自己的双腿说:“我不要看病没有病,过几年等他们不折腾我了我就好了。”
我不知道她说的他们是谁我是一个大夫我按照正常的思维说:“来药店不是来看病就是来抓药的要不然就是来针灸。”
这位女患者眼泪憋在心里面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说:“不看病不抓药不针灸不能来吗,莫非你也要欺负我?”
乌雅拉着我说:“不能和她辩论,现在她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环境。”
我说;“可是这是药房呀。”
乌雅说:“这当然是药房,药不仅仅是药柜里面的药还有心药和眼药,有些病不需要吃药而是需要有个安静的环境让她待会儿我们先出去一会儿让她独自待会儿。”
我赞同了乌雅的看法于是我和乌雅以及负责算账的伙计都先离开了药房在门外待会儿。
我瞧了一眼,那股悲伤涌上了女患者她独自望着药柜说:“我为什么要被他们欺负,我不敢辞职,没有钱我就没饭吃可是为什么都欺负我我爷爷偏信我伯父和叔叔我爹得到的钱最少所以我没钱上岐黄书院所以我才能去洗衣房那么苦的地方上班每日浆洗衣服四五个市场老板还要扣我的工资说我不努力去他妈的我怎么努力也攒不到他的钱我不服我不服。如果能投胎转世我一定要报复他们。”
她讲了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很失望甚至接近于想要轻生的念头,我无权干涉别人的选择但是如果有人想要轻生难道可以不管。
我于是走进药房对女患者说:“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轻生那不过是给欺负你的人一个嘲笑你的理由。”
女患者哭了出来,乌雅说:“哭吧,如果你觉得痛苦那么就哭出来等你哭完了就要擦干眼泪好好活下去。”
我把手帕递给她,然后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患者说:“我叫袁柳,柳树的柳。”
我说:“我叫陈雨薇,她叫乌雅那个小伙子是我们药房的财务先生张睿。”
名叫袁柳的女患者说:“哦,不知道我这最近是什么原因总是口干舌燥有办法治吗?”
来了这么久你终于想要治病了来把手伸出来
患者袁柳把手伸了出来从脉象上看她的情志受了不少打击,并且有些疲劳气血虚弱的现象当然需要用药好好调理但是从她的言谈看她可能没有钱吃太久的药,大夫自然是要给她开药方的治愈她是必须的大补的药不宜多开可以从健脾入手先调整他的情志和补气
于是我写下药方;人参两钱,麦冬两钱,五味子三钱五碗水熬成一碗水每天喝两次早晚给一次一共喝七天
袁柳接过药方她问:“这药喝七天需要多少钱?”
我说:“你让张睿帮你算一下然后我们再看看能否优惠一点?”
袁柳点点头照着做了好在七天的药没有超出袁柳的预算没想到她的口干舌燥的病症刚刚治好没多久她在上班的时候去厕所的次数多了些那个不讲理的老板娘打了她一个耳光害得她的脸抽筋了还真狠啊我爹陈元宝也是商人也会重视利益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因为雇佣的员工厕所去的多尔打人哦这个大清朝是可以仆告主的我给袁柳提主意:“这个药你得吃你还得去针灸科扎针算起来要19两银子。”
袁柳低着头说:“我没有。”
我说:“没关系我们给你写份病例然后你拓写一份拿着拓写的病例去找老板娘理赔如果她不肯赔钱你今儿就找状师去衙门告他。”
袁柳说:‘我请不起状师。’
我说:“那个八字桥下面有个吴状师人不坏你找他写状纸起诉老板娘大概10文钱就可以了。”
袁柳说:“那谢谢了。”
为了防止洗衣房的老板娘卞氏不肯认账我和安蜜儿给袁柳保存了两份病例
我吐槽道;“从未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
吴状师正好来看他的头痛病他选择找安蜜儿针灸他躺在针灸床上说:“没见过不讲理的人不代表社会上没有不讲理的人但是不讲理的人一定会被我告倒的。”
安蜜儿说:“嗯,你是状师谁能比你能说?”
乌雅说:“我知道谁比他能说县太爷和知府老爷他们呀可以把状师革职。”
吴状师说:“我们钱塘县的县太爷和知府老爷都是清官他们都是明辨是非的好官不会随便把我革职的。”
我拍拍手鼓励了吴状师
这吝啬的老板和老板娘不肯赔钱于是这袁柳按照我们之前说的去了八字桥没想到没有遇到吴状师遇到一场雨淋出风寒了
这样我们得先给她治疗风寒再给她治疗脸上抽筋这个很难熬因为肺部和头部都在痛。
还是我们的老师蒲明女士更懂换者她用笛子吹奏了让人感觉到愉快的音乐把袁柳肺里面的寒毒通过小便排了出来。
很快袁柳的风寒康复了,我们没延误治疗的期间安蜜儿给她连续针灸了3天抽筋的症状总算消失了现在她先支付吴状师10文钱打官司然后我们分别准备做人证。
当时的杭州知府张若震复勘了案子的经过之后他确定应该先给他们调解如果调解不一致再升堂处理大胆的洗衣房主管阿绥居然建议老板和老板娘撒谎污蔑袁柳但却被衙门的暗探在和洗衣服其他员工的谈话中了解情况了于是真的升堂了。
偏偏这洗衣房的老板是害怕去公堂的不再追究袁柳去药房看病的“错误”觉得应该在衙门的后堂和袁柳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