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托马斯来说，正德院的水依然很深，他对其中的很多事情要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么只能通过猜测来理解，因此他需要找机会从凯莉那里得到更多有关正德院的内幕，比如地下发电厂的秘密。好在这样的机会并不难找，一个短暂的假期就是最好的机会。
凯莉新买的别墅坐落在波托马克河的岸边，这里风景秀丽，气候宜人，是旅游度假的好去处。整座建筑物是按照凯莉的要求设计建造的，这座房产与其说是一栋别墅，不如说是一座宫殿，它的体量比白宫小不了多少，装修的豪华程度甚至超过了白宫。
由于别墅的主体框架也由白色大理石建成，所以人们都将这座别墅称为“小白宫”，别墅使用白色为主色调并不是单纯模仿白宫的风格，主要目的还是要彰显别墅主人那洁白无瑕，冰清玉洁的美德，平日里，这里就是凯莉和他的那些思想部帅哥们寻 欢作乐的场所。
星期天，在“小白宫”前宽阔的泳池旁，托马斯和凯莉正躺在躺椅上，一边品尝着波尔科夫香槟，一边惬意地晒着太阳。
“这款香槟真的味道很纯正，我猜它一定很贵！”，托马斯抿着嘴品了品香槟的酒香，说。
“不贵，才一万美元一瓶！”，凯莉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这还不贵！”，托马斯惊呼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在这套别墅里喝这样的酒，很贵吗？我的好酒还没拿出来呢！”，凯莉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那这座别墅值多少钱？”
“你猜猜吧！”
“我猜不出来，反正我感觉造价不菲！”
“还是告诉你吧，二十个亿！”
“二十亿！”，托马斯猛地坐了起来，“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托马斯呆呆地看着凯莉。
“我感觉你是在明知故问！”，凯莉摇晃着酒杯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托马斯耸了耸肩。
“你在正德院工作了这么长时间，凭你的聪明劲，你猜也应该猜得出这笔钱是从哪来的，不是吗？”，凯莉撇了托马斯一眼。
托马斯立即做恍然大悟状：“你是说，地下发电场……？”
凯莉微笑着点点头。
“那你具体是怎么做的呢？”，托马斯眨着惊奇的眼睛问道。
“你爱我吗？”，凯莉突然抛出这么个问题。
这是个令托马斯感到十分恶心的问题，他心想：“你每天和思想部那些臭小子鬼混，还有脸问我爱不爱你！”，但在表面上，他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厌恶之情，他深情地看着凯莉，说：”当然爱你，为了你，我可以舍弃一切！”
“那你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凯莉一脸严肃地盯着托马斯。
“我发誓，我不告诉任何人！”，托马斯毫不犹豫地保证道。
凯莉笑了笑，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不只是华盛顿正德院，事实上，全国所有正德院的地下都是发电厂！”
“哦……”，托马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凯莉继续说道：“这些发电厂所发的电会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卖给社会，而用电方会把电费打到一个统一的账户上，这个账户完全由我的虚拟人达尔文替我打理，其他任何人都无权过问，就这么简单！”
托马斯又一次恍然大悟，但这一次真的是恍然大悟，因为他没想到所有的钱都会打到统一的账户里，并且由凯莉亲自管理，沉默片刻，他问道：“就是说，正德院使用的电还是普通的市电，并不是自己发的电，是吗？”
“是的，国会，政府和民众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地下发电场，我也不可能让他们知道，所以，正德院使用的还是市电，政府还照常给正德院报销电费。”
托马斯以稍显惊讶的语气说：“全国这么多电厂，这笔收入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那当然！”，凯莉得意地笑了笑，“仅仅半年时间，就有四十亿进账！”
托马斯想了想，问道：“那么，这么一大笔钱，该怎么分配和使用呢？“
凯莉一本正经地说：“我会拿出40%的钱分给正德院的工作人员，院长和其他高级官员会多得一些，目的在于激发他们强迫，哦，不，应该是监督，目的在于激发他们监督学员参加劳动的积极性，让他们认识到，学员发的电越多，他们得到的奖励也就越多，从而形成了一种良性循环，现在，各个正德院最为重视的就是对学员的劳动改造教育，这也是各个正德院的核心工作，我最恨的有两种人，一种是毫无责任感的好 色男和荡 妇，一种就是懒汉，我要把所有的学员都改造成勤劳的人！”
“你能把这么缺德的事说得如此光明正大，正气凛然，我也是服了你了！”，托马斯的内心已经咬牙切齿了，不过，虽然他心里在骂，但他的嘴却在唱着赞歌，“嗯，你说得对，我非常赞同，好 色和懒惰是最邪恶的东西，我们必须阉割掉人们的这些劣根性，我有个建议，将来，我们要把大脑改造计划推广到全国，不能仅限于正德院，如果全美国的人都变成道德高尚的改造人，真的难以想象美国会变成怎样一个美好的国家！”
凯莉的脸上现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你觉得我会满足于仅仅在正德院搞大脑改造吗？”
托马斯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原来你早就想到了，”，他笑着奉承道。
“哦，对了！你刚才说40%的钱分给了正德院的工作人员，那么剩下的60%呢？”，这才是托马斯最关心的问题。
“这还用问吗？归我了！”
虽然托马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凯莉亲口说出真相时，他还是吃了一惊，他定了定神，然后故作担心地问道：“那你就不怕有人告发你？比如那些买电的人，或者是已经被释放的学员，或者思想部内部的人？”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凯莉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那些买电的人对正德院的情况一无所知，我们告诉他们的是，这些电是学员们踩着脚踏车健身时顺便发的电，而且，他们也不可能知道统一账户这种核心机密。而那些被释放的学员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不允许任何一个大脑没被改造的学员走出正德院，他们的大脑一但被改造，就会完全服从我们，在他们离开之前，我们会要求他们不允许说出任何有关大脑改造和地下发电场的事，他们会100%服从，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那思想部的人呢？”
“在思想部里，只有正德院的工作人员才知道大脑改造和地下发电场的事，但他们和你一样都只知道一些皮毛，包括斯托克在内的官员们只知道每隔三个月，我会以思想部的名义给他们的账户上打一笔钱，却根本不知道发电赚的钱最后都跑到了我的那个账户里，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和我的虚拟人，只有你知道这个秘密，再说，即使这些人真的知道了真相，也不足为虑！”
“哦，为什么？”
“因为我掌握了思想和道德这个最强大的武器！”，凯莉一脸得意地说，“只要谁告发我，不管是外界的人还是思想部的人，我第一时间就会从司法 部门那得到消息，然后我就会把告发我的人以侮辱和诽谤政府的名义投入正德院，他们侮辱和诽谤我就等于侮辱和诽谤了政府，这是十分恶劣的道德败坏的行为，如果司法 部门的人敢查我，还没等他们立案，我就把他们也送入正德院了，至于理由嘛，可以是对国家不忠诚，公职人员怎么可以听信谣言，随随便便对国家机关和其领导人进行调查呢，这就是对国家的不忠诚，也是极其严重的道德败坏，对这种行为必须严惩，当然也可以是其他理由，比如乱搞婚外情什么的，反正我掌握他们每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人无完人，我随时可以找个理由就把他们送进正德院，只要掌握了思想和道德的武器，我就立于不败之地！”
“等等，”，托马斯怔了一下，“你刚才说，你掌握司法 部门所有人的一言一行，这是怎么做到的？虽然你可以通过道德评估软件掌握每个人的日常言行，但高级公职人员不是都把那个道德评估软件卸载了吗？”
听托马斯这么一问，凯莉才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她把脸一沉，说：“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好的，好的，我不问就是了！”，虽然托马斯嘴上这么说，但这件事却在他的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看着满脸疑惑的托马斯，凯莉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其实这款软件根本无法彻底删除，即使表面删除了，但实际上仍然以隐身的方式留在手机里，即使最强的杀毒程序也无法发现它的存在，我仍然可以控制每个高级公职人员的道德评估软件，收集他们每个人的言行！”
“哦，原来如此！“，托马斯若有所思地喃喃道，然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但是，这款软件如果处于关闭状态的话，你还是获取不了任何信息啊？”
“亏你在调查局混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托马斯顿时就明白了，“哦……，你是说，这款软件的开关是假的，你可以随时获取掌握每个人，包括高级公职人员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凯莉笑着点了点头，“事实上，当初我就是让博 讯公司这样设计的，这个软件既无法彻底删除又无法真正关闭。高级公职人员安装了这款软件后，他们都以为只要关闭了这款软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于是他们就利用关闭软件的那段时间做各种见不得人的事，他们根本想不到我其实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都了如指掌。
但是，为了表明积极支持道德竞赛的态度，他们又不得不在每天大部分时间里开启这款软件，在这些时间里，他们就表现得一本正经了，这就意味着我收集他们各种缺德言行的机会少了很多，好在我对此早有预料，为了全天候收集他们的丑事，收集他们对我不满的言行，从而把他们的把柄都攥在我的手里，我还向博 讯公司提出了软件无法真正删除的要求。
高级公职人员安装了这款软件后，我又说服琼斯下达了要求高级公职人员卸载这款软件的命令，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以为套在他们脖子上的枷锁已经去除了，所以他们就开始全天候地在私下里干各种缺德的事，全天候地表达对我的不满，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当所有人的把柄都攥在我的手里时，谁想和我作对，我就把谁投入正德院，让他们生不如死！”
托马斯一脸坏笑地向凯莉竖起了大拇指，“必须承认，这一招真的太高明了！看来我还是要多多向你学习啊！”，然后，他突然严肃了起来，“琼斯总统曾经也安装了这款软件，是不是说……，你也可以全天候地收集他的一言一行？”
凯莉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倒希望如此，但是，琼斯，汤姆，凯瑟琳，布雷克这几个人安装了软件后，我发现根本无法操控他们的软件收集他们的言行，也无法操控他们周围人的软件记录他们的言行，而且他们删除了这款软件后，他们的手机里就真的没有这款软件了，我觉得这很可能是戴维斯的意思，虽然他表面上不再过问博 讯公司的运营，但在一些关键问题上，他可能还会对公司施加影响，甚至起决定性作用，不过，戴维斯应该不是故意与我作对，他可能不想让任何人通过评估软件对琼斯他们几个人进行监控，毕竟他们都是民权党的创始人，戴维斯应该只是想保护他们的个人隐私，但这真的令我很恼火！”
托马斯也一脸遗憾地叹了口气，“我倒不担心琼斯，毕竟他现在和我们是一个阵营的，但我一直很担心汤姆，凯瑟琳，布雷克这三个人，不通过评估系统，用微型侦察机掌握这几个人的动向也是一个选择，可是，现在博 讯公司新研发的微型侦查机探测仪真的太强了，多小的侦察机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不仅我们思想部和FBI，白宫也到处都是这种探测仪，否则，我们派出一些侦察机就能知道汤姆他们每天都是怎么谋划和我们做对的阴谋了！”
凯莉无奈地笑了笑，“如果哪个公司研发出了能避开博 讯公司探测仪的侦察机，我们再启用侦察机吧！”
托马斯想了想，说：“这么说来，在政府系统里，能免于被你监控的除了琼斯，汤姆，凯瑟琳，布雷克，也就只有我了！”
“算你走运，我只是不想这么做！”，凯莉用雪白的手指轻抚着托马斯那张英俊的脸颊。但他的语气却柔中带刚，“监控琼斯，汤姆他们的确不太容易，但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令我对你失去了信任，我想监控你还是易如反掌的！”
托马斯一听忙满脸堆笑地说：“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你唯一值得信赖的人！”，说着，他在凯莉的额头上深情地吻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全社会都知道了这件事，也无所谓，不管他们怎么闹，我们只要随便找个理由把他们送进正德院就行了！”
凯莉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我之所以让你保密，主要是为了防止发生群体性 事件，如果激起全社会的不满，并引发民众暴 乱，我们也没法收拾这个乱摊子！”
“道德竞赛已经开展这么长时间了，还会出现群体性暴 乱吗？”
凯莉阴沉着脸说：“现在，真正和我们一条心的人主要集中在前三个等级，从第四等级开始，对政府的不满情绪就开始增加了，他们中的很多人只不过是为了那点月薪福利和不想进正德院才敢怒不敢言，但如果出现大的社会和政 治事件，这些人仍然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是的，这倒是个问题，如果我们的机器警察和机器士兵能杀人就好了，这样，他们就彻底害怕我们了！”，托马斯喃喃道。
听了这句话，凯莉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托马斯一眼，然后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之中。
“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正德院，戈登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了！”，静了一会，托马斯用这个话题打破了沉默。
“哦，他那么想我吗？那就定在下星期三吧！”，凯莉随口说道。
托马斯看了看凯莉，说：“如果改造仪还能用就好了，只要用改造仪对他进行重新测试，你就能确认他是否真的被改造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凯莉显得有些不悦，“我还信不过你吗？我已经和你说过，我之所以要见戈登一面，其实就是走一个过场，让琼斯知道我对此事的重视程度，而且，琼斯当天也要看直播，我可不希望他知道我们在使用改造仪对学员们进行大脑改造，见到戈登后，我着重要问的就是他是否愿意接受琼斯提出的条件，因为这是琼斯最关心的事，我想让琼斯亲眼看到戈登已经接受了他提出的条件。”
这绝对是个好消息，在戈登的大脑已经被改造的心理暗示下，凯莉不会刻意去测试戈登是否已经被改造，这也就大大降低了戈登露出破绽的风险，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托马斯长舒一口气。
但托马斯很快就又想到了什么，他故作担忧地问道：“可是，戈登已经不是正常人了，他的言谈举止和正常人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如果琼斯总统也观看直播的话，他会不会发现什么问题，会不会怀疑我们对戈登的大脑做了什么手脚呢？”
凯莉一脸轻松地说：“也许他会有一些怀疑，但他一定会接受这个事实，你就放心吧！”
“你怎么这么确定？”，托马斯仍然不放心。
凯莉瞪了托马斯一眼，然后一脸不耐烦地说：“因为琼斯相信我，就这么简单！”，她可不想告诉托马斯其实琼斯现在也不是个正常人了。
“好吧！好吧！”，托马斯立即陪着笑脸和凯莉碰了一下酒杯，“知道吗，凯莉，有件事我一直很担心，我总是担心万一琼斯总统哪天来看戈登，而戈登的大脑还没改造好，那么戈登就会把在正德院里的遭遇一股脑地告诉总统，那我们可就没法解释了，好在他的大脑已经改造成功了，我现在感觉比以前轻松了很多，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当初为什么非要把他从总统套房搬出来呢？”
凯莉郑重其事地说：“把他从总统套房搬到普通寝室是对他进行改造的需要，否则，他会始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也不会拿管理者当回事，这就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很多麻烦，我无法容忍任何人在正德院搞特殊化，这里是改造和惩罚人的地方，不是度假胜地。其实，在这件事上，我也不是一点顾虑也没有，但我之所以敢这么做，主要是基于两点考虑，第一，我判断琼斯再次到正德院看望戈登的可能性很小，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第二，我始终相信我们总会找到办法尽快改造他的大脑。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嗯，你做的对！像戈登这样的人就不能给他太多的照顾！”，托马斯附和道。
凯莉忿忿地说：“如果没有这个可恶的病毒，估计现在剩下的那些顽固分子也都在发电厂踩脚踏车呢！”
托马斯点了点头，“是啊，好在，一个多月后改造仪就能重新启用了，由于使用了新的系统，加大功率的改造仪也不会自己产生病毒了，估计到时候每天都能改造五百人，平均几分钟就改造一个，用不了几天，剩下的顽固分子就都能改造完毕了！”，说到这，他突然皱起了眉头，“但这些劳动力恐怕要浪费了！”
“哦！为什么？”
“你想啊，原来那些没被改造的一万多名学员只是改造人的副手，他们中每天只有几百人参加劳动，而且每天也就蹬个一两个小时就干不动了，很多人还经常偷懒，他们还算不上真正的劳动力，但将来他们都被改造之后就不一样了，到那时，他们每天也能干上十个小时，也就是说，我们的劳动力已经达到了两万多人，但我们机器却只有5000台，即使实行三班倒，还有5000多劳动力处于闲置状态，这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觉得唯一的办法就是增加机器，把五千台变成一万台，这样的话，即使将来学员增加到三万，在三班倒的情况下，这些机器也够用了！”
“但这并不可行，因为地下的空间是有限的，如果能放下一万台机器，我早就放了！”，凯莉立即就否决了托马斯的建议。
“为什么就不能扩大地下空间呢，把地下的面积扩大到现在的两倍不就行了吗！”
“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地下的边界线就超出警戒线的范围了，这怎么可以！”
“这很好解决，我们把警戒线也扩出去不就行了，而且即使地下部分超出了警戒线，学员们也不会跑，因为到时候他们已经都被改造了，你就是赶他们走，他们都不会走，所以，没必要担心这件事。”
沉吟片刻，凯莉说：“那就这么定了，我会给你拨付资金，但你要尽快完工，如果能取得预期效果，我会向全国推广！”
“好的，我回去就着手准备，不过，在施工期间，发电厂就不能发电了，因为地下的管线都要重新铺设！”
凯莉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那无所谓，等完工之后，几个月就会把损失补回来，磨刀不费砍柴功！”
“对对，磨刀不费砍柴功！”，托马斯立即附和道。
凯莉和托马斯碰了一下酒杯，笑着说：“来，为我们拥有越来越多的财富干杯！”
托马斯一脸不解地看着凯莉，“我，我们……”
凯莉喝了一大口酒，脸上瞬间泛起了红晕，她紧盯着托马斯的眼睛说：“是的，我们，知道吗，这些钱即是我的，也是你的！只要你一心一意地爱我，我愿意把剩下的钱的四分之一分给你，这栋别墅的大门也随时向你敞开！”
说完，凯莉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她就像一条柔软的蛇缓缓爬到了托马斯的身上，开始疯狂亲吻他的脸和身体。
“我爱你可不是图你的钱，我对你的爱始终如一！”，托马斯一边配合着凯莉的动作一边说，但他心里很清楚，凯莉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封他的嘴。
在这个甜蜜而浪漫的假期，托马斯收获颇丰，从结果看，他的“真情”也不算白白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