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不妨。”
老头松了一口气,但见来人气度不凡又这般有礼,连忙唤了妻子一同招待,“二位贵人如不嫌弃,可在茅舍暂歇,天明再走不迟。”
“多谢。但我与小女不便打扰,这便离开了。”
常山王道。
安宁郡主一同向老夫妻致礼道了谢。
“二位且慢“,老头看出了他们的难处,于心不忍,又道,“二位,我这里虽简陋,可是此地迂回难寻,甚少有人注意。我看二位已经累了,不妨便在这里歇息一晚,等待天明再做打算。”
“是啊。”
老妇也道,“此地尚有两间房,便在此歇下罢。”
常山王有些犹豫。
安宁郡主考虑了一下,又道,“既然如此,父亲,我们便在此地暂且歇下罢。”
“好。”
常山王点头。
“姑娘这边请。”
老妇上前道。
老头将常山王迎进了另外一间屋子,将其他的药找了出来,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这边安宁郡主坐在简陋的榻上,眉头紧锁。她两只手刮了石子,破的流血了。老妇给她用金疮药敷住,拿纱布包了起来。
“谢谢。”
安宁郡主淡淡一笑道。
还穿着嫁衣呢,老妇不便多问,又道,“我和老头子隐居在此多年,没有其他亲友。姑娘若有难处,尽管说出来,我们夫妻倆虽然没有本事,也会尽力帮忙的。”
“不必”,安宁郡主摇头,“暂居在此,已经怕连累你们了。”
天明不管如何,她和父王都要离开。
老妇,“姑娘歇会儿罢,我去给你倒一杯水。”
安宁郡主最终,“老人家。”
“睡了吗?”
老头从屋里走出来,看着妻子阖上对面的房门。
老妇攥住他的手臂走到外面,掌心捏着一封信,“这是姑娘拜托给我的,要现在将此信秘密送到城内林止林将军的府上。”
老头,“…”
老妇叹了一声道,“他们定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我去送信。”
老头收下了。
老妇,“此去要小心,若有不慎,祸及二位贵人,还会连累家门。”
“放心。”
深夜,老妇宿在柴房之中,她心中不安难以入睡,起来拿住烛火,去到了安宁郡主的房间,轻轻走到床榻前,不禁轻轻皱眉。
另一间房。
老妇掌灯再次推开房门,榻上常山王已入眠。榻下,安宁郡主坐在地面,头枕床沿,睡着了。
原来是在这里。
丞相府
“找到郡主了吗?”
苏绾绾见景绍赶到,连忙小跑过去,不慎扯了腰。她失力往身旁倒去,被他攥住手臂扯了回来。
“没事罢?”
景绍道。
苏绾绾摇摇头,“是不是有消息?”
景绍,“有个陌生人到林止府上送信,被我安排的兵士拦截下来了。信是郡主写的,她说王爷和她在一起,便在城外。”
“辨其真伪了吗?”
苏绾绾道。
景绍,“不像作假。”
“这么多人在皇城里面搜查,万一搞得人心惶惶“,苏绾绾迅速做出决定,“快点转告林止,让他去找郡主,你不必跟着去。”
景绍看着她,“你要亲自前往?”
这个时候了,她还不想让他搅进这趟浑水。
苏绾绾摇摇头,“我现在要进宫,平复常山王府的冤案。”
“父王!”
安宁郡主从榻上惊醒,却没有看见常山王,她猛地推开门跑出去。
“宁儿。”
常山王正在外面。
安宁郡主吓的流泪,箭步上去拥住了他。
“宁儿别怕,父亲没事”,常山王温声安慰她,“父亲是看你太累了,就没有叫醒你。”
“父亲,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罢。”
安宁郡主道。
信是送出去了,但他们不能一直等在这里,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