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何人,今日你都必死无疑。”上官凤仪说完,忽然反手扣住唐琳脉门。唐琳急抽右手,然上官凤仪出手更快,唐琳想脱身却已来不及。她只觉太渊穴被一股阴寒之力点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玄阴指?”唐琳杏眼瞪大,惊道,“想不到你居然也会魔功。”上官凤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悠悠说道:“哼,是又如何?”
“你究竟是谁?”唐琳盯着上官凤仪,眼里满是惊愕。
上官凤仪媚眼如丝,笑道:“妹妹问我是谁,嫂嫂还想再问你,对过往之事,你还记得多少?”唐琳面色剧变,厉声道:“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上官凤仪道:“是又怎样?你们这些蠢货,到现在才发现。”听了这话,唐琳心里顿时冒出一股怒火,道:“你这恶妇,为了一己私欲,竟不惜与夜叉社勾结,祸害那么多人。”
上官凤仪不屑地道:“这只能怪他们挡了我的路。只要我拿到藏宝图,我就能成为江湖中最有权势的人。”唐琳见她内力稍减,趁机左手拍开穴道,挣脱上官凤仪,退了一步,厉声叱道:“夜叉社怎会容你分一杯羹?他们定会杀你灭口。”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上官凤仪脸色一变,以为是援兵来了,不曾想是薛祥等人回来了。情急之下,她掏出一支响箭,射向天空。
薛祥见状,眼神一凛,正色道:“上官凤仪,你这是做什么?”
上官凤仪强装镇定,说道:“薛祥,你别管闲事,这是我和唐琳之间的事。”
薛祥怒道:“你伤我夫人,还说是闲事?我看就是你和夜叉社勾结,图谋不轨。”
上官凤仪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傲慢,道:“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说着,她将唐琳挡在身前,用匕首架在唐琳脖子上,把唐琳当作人质。
梁铁心这时也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痛心疾首,道:“上官女侠,我一直当你是自家人,你为何要如此?”
上官凤仪冷笑道:“梁铁心,你太傻了,太平门的藏宝图价值连城,我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梁铁心脸色阴沉,道:“上官凤仪,你放了唐琳,我可以饶你不死,让你离开太平门。”
上官凤仪大笑道:“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你们都得死。”唐琳趁其不备,一脚猛踩在上官凤仪趾头上,上官凤仪“哇”地一声叫起。唐琳夺过匕首,闪到一边。上官凤仪恼羞成怒,施展魔功,周围泛起一阵阴森的气息。薛祥拔剑,攻向上官凤仪,怒喝道:“我饶不了你。”两人瞬间交起手来。
薛祥剑法凌厉,但上官凤仪有魔功护持,一时间难分胜负。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涌入一群夜叉社的人,局势更加混乱。
唐琳和薛祥背靠背,与敌人展开战斗。战斗越发激烈,太平门弟子与夜叉社的人杀得难解难分。梁铁心与上官凤仪再次对上,他怒斥道:“上官凤仪,你执迷不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上官凤仪咬牙切齿,道:“那就看看谁先死!”梁铁心暴喝一声,施展拳脚,攻将过来。然而,就在这时,梁元初突然手持利刃,眼神冰冷,直冲向梁铁心。梁铁心察觉到背后的动静,急忙变换腿法。刚一转身,梁元初的刀已狠狠刺入他的胸膛。
“初儿,你……”梁铁心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嘴角溢出鲜血,喃喃道。
梁元初面无表情,冷冷道:“父亲,对不住了,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
上官凤仪见状,得意地大笑起来,道:“哈哈哈哈,梁铁心,你没想到吧,你最疼爱的儿子早已是我的人,为夜叉社效命。”
唐琳和薛祥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唐琳大喊道:“梁元初,你好歹也是太平门的弟子,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梁元初看了唐琳一眼,道:“哼,识趣的话,你们也别反抗了,跟夜叉社合作,才有活路。”
薛祥怒喝道:“畜生!你犯下如此罪孽,还想劝我们与你同流合污?”说着,他持剑朝梁元初攻去,唐琳也紧随其后。梁元初冷笑一声,挥刀迎敌。
“你这败类,受死!”薛祥怒吼着,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道寒光,喝道。
梁元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就凭你们?”他身形一闪,避开薛祥的攻击,反手一刀劈向唐琳。唐琳侧身躲开,手中暗器飞出,梁元初用刀挡下,却被暗器的冲击力震得后退几步。
此时,周围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太平门弟子见掌门被杀,悲愤交集,与夜叉社的人杀得更加凶猛。但对方人多势众,太平门逐渐落于下风。
上官凤仪看着梁元初与薛祥、唐琳战斗,眼中闪过一丝阴毒,道:“梁元初,别跟他们纠缠,先解决了他们,拿到藏宝图要紧。”梁元初应了一声,再次攻向薛祥和唐琳。他与先前判若两人,刀法诡异莫测,招式间仿佛都蕴含着强大的内力。薛祥与唐琳渐渐感到吃力,两人身上都添了几道伤口。
“夫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唐琳焦急地说道。薛祥咬了咬牙,厉声道:“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守住太平门。”
“凭你们也想保住太平门?真是笑话。”上官凤仪讪讪说道,话音刚落,人已跃出丈许,抚琴而坐。“就让本阁主用琴音送你们最后一程。”琴音响起,薛祥和唐琳顿觉气血如汹涌潮水般在体内翻搅,行动瞬间变得迟缓无比。梁元初见此良机,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挥刀,朝着薛祥的要害之处狠狠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如闪电般自远处掠来。那青影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眨眼间便至眼前,只听“叮”的一声震耳欲聋的脆响,梁元初那势在必得的一刀竟被一把长剑稳稳挡住。
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剑身如秋水般澄澈,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剑刃与梁元初的刀碰撞之处,溅起了一串耀眼的火星,好似夜空中绽放的烟火。
刹那间,一股仿若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从刀身沿着梁元初的手臂汹涌传来,猛地冲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和经脉。梁元初只觉手臂像是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雷击狠狠击中一般,一阵剧烈的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痛,那感觉就像是无数钢针深深刺入肌肉。
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连连向后退去,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地面上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
待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满脸惊愕地定睛看去,只见眼前之人是一位身着青衫的中年剑客。
剑客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冷峻得如同覆盖着万年不化的寒霜,眼眸犹如幽潭。那冰冷的眼神中,透着对梁元初毫不掩饰的厌恶,让他感觉如芒在背。
殷默持剑而立,剑身微微颤动,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他身形未动,但整个人却似蓄势待发的老鹰,随时准备再次出击。梁元初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但他强行压制住这种情绪,冷哼一声,面露狰狞地道:“老东西,少在这里多管闲事,否则今日我定让你和太平门一起陪葬。”话语中虽透着凶狠,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殷默依旧面沉如水,没有丝毫被挑衅的愤怒,只是眼中的厌恶更甚。他不再言语,脚下猛地一跺,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梁元初。与此同时,他手中的无名神剑如灵动的游龙般迅猛刺出,剑招精妙绝伦,每一式都裹挟着凌厉无匹的气势。
见此情形,梁元初咬了咬牙,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兵刃迎了上去。他的刀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狂风,呼啸着向四周席卷而去。刀身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呜呜”的声响。每一刀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朝着殷默的要害之处砍去,试图突破殷默那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守。
然而几个回合下来,梁元初渐渐发觉殷默的剑法高深莫测,每一招都暗藏玄机,看似简单的刺、挑、削等动作,却蕴含着无尽的变化。殷默的剑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准确地挡住他的刀,而且每一次碰撞,那传来的力量都如汹涌的波涛,一波强过一波地冲击着他的手臂。每抵挡一次,他的手臂就酸痛不已,那种酸痛感从肌肉深处蔓延开来,逐渐侵蚀他的力量,几近麻木的手臂仿佛不再属于他自己。
殷默看准梁元初露出的破绽,眼中寒光一闪,剑式陡然一变。他身形一闪,欺近梁元初,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光芒,如长虹贯日般直刺梁元初的咽喉要害。
梁元初只觉眼前一花,还未等他做出反应,那冰冷的剑尖已经近在咫尺。他大惊失色,瞳孔急剧收缩,眼中满是惊恐。他试图侧身躲避,但因之前与殷默交手消耗了太多体力,动作变得迟缓。
长剑直直刺入他的咽喉,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梁元初瞪大了双眼,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随后整个身体也轰然倒下,如同一个破败的木偶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薛祥看着他的尸体,冷冷道:“哼,弑父投敌,死有余辜。”转头看向殷默,兴奋地叫了一声:“默叔,好剑法!”
“臭小子,少拍马屁。”殷默收剑,故作严肃,“不是说去姑苏赴宴后就回山庄,怎么来太平门,还闹出这么大事?”他环顾四周,见那些夜叉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心中疑虑更甚。
薛祥苦笑道:“默叔,原本我是打算宴会一结束就带琳儿回山庄,谁知太平门梁掌门的千金静娴姑娘突然来找我们。她和琳儿之间产生了误会,只因为琳儿的飞刀在她师兄梁大牛遇害现场被发现,还被认定是杀害梁大牛的凶器。琳儿为了自证清白,这才和我一起来了太平门。没想到这一路上波折不断,到了太平门也没个安宁。”
唐琳见殷默来了,也赶忙说道:“默叔,梁大牛他……”殷默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梁大牛的事和你无关。丫头,我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唐琳惊道:“是谁取走我的飞刀,杀了梁大牛?”殷默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梁元初,又瞧了瞧抚琴而坐、神色镇定的上官凤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缓缓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薛祥一怔,也看向上官凤仪,厉声喝道:“是你杀了大牛兄弟!”上官凤仪轻笑道:“是又怎样?”唐琳怒叱:“你为何要下此毒手?”上官凤仪忽然呵呵一笑:“那梁大牛蠢笨如牛,不识时务,挡了我的路,死不足惜。”
薛祥忍不住道:“所以你就借刀杀人,然后嫁祸给我们湛卢山庄?”上官凤仪狞笑道:“你们夫妇俩总是爱出风头,这次就让你们成为众矢之的。”
“真没想到,上官无我自诩正人君子,教出来的女儿竟如此丧心病狂。”殷默沉声道:“你和梁元初勾结,所图谋的不只是太平门的藏宝图吧?”
上官凤仪脸色微变:“老东西,你知道得太多了。要不你也去给梁铁心陪葬吧!”说罢起身,足尖一点,攻将过来。殷默脸色骤变,急待还击,就见薛祥持剑挡在身前,将上官凤仪击退。
薛祥道:“你以为你的阴谋能得逞?现在梁元初已死,你也别想逃脱。”
上官凤仪道:“你以为我想逃?就算我要逃,你们能抓得住我?”
“那可不一定。”话音未落,一道人影掠来,正是易容成丁亥的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