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厅,炎黄心焰和愁佬还有大管家周同围坐在圆桌旁。
劳累了一晚的大管家周同用手揉着自己的额头说:“大王,帐目核对的差不多了,提携金这块确实有亏空。”
愁佬轻叹一声说:“佞宽如此贪财的人,攒下的家底还不够送礼的吗?”
“我看了礼单,因为是给朝堂上的人送的,少了人家看不上眼,他们可是动动嘴,就能决定我们的一切。”大管家周同说。
“我想起来,那些被佞宽收了传家宝的丰主,可坑了我们不少钱,现在让他们把钱吐出来。”愁佬说。
“不可,给出去的钱,一旦入对方的手,再要回来,跟从他手里抢钱没区别。”大管家周同说:“我们现在更需要的是他们的支持。就算不支持,也不要让他们起反对之心。”
“说的是,他们的传家宝还要给他们送回去。”炎黄心焰说。
“啊!”愁佬说。
主薄公孙无忌刚好迈步进到屋中。
炎黄心焰伸手召唤说:“无忌兄,来的正好,坐。”
公孙无忌坐在了桌旁。
“我们正在说提携金不够的事。”炎黄心焰说。
“主薄大人,佞宽这么贪,家底还不够用,这怎么说的。”愁佬说。
“将军大人有所不知,在这里感觉他的钱财很多,但是跟朝中的官员相比,简直就是小屋见大屋。”公孙无忌说:“关外必竟是贫瘠之地,关内随便一个三品大员的家产都比荒王的要多得多。”
愁佬轻叹一声说:“唉!干的好,不如生的好,现在咋办?”
“其实不难,想筹钱,办法两种,吃大户或向百姓征收。”公孙无忌说着,朗星双目转向炎黄心焰。
“吃大户。”炎黄心焰不加思索的说。
“但也不能白吃。”公孙无忌说。
“无忌兄,请讲。”炎黄心焰说。
“世人所求不过‘名利’两字”公孙无忌说:“他们拿出利,得给他们个名。”
“给个名?”炎黄心焰说。
“可以给他们个官职,当然是那种没什么公事的闲职,还有一些特权,比如定期来王宫议事。”公孙无忌说。
“两全其美。”大管家周同说。
“主薄大人,真是抬头见识,低头主意呀,在下佩服。”愁佬说。
“大王,接下来我们要准备一场丰盛的晚宴来招待他们。”公孙无忌说。
“就依无忌兄说的办。”炎黄心焰说。
“我给主薄大人打下手,写请帖。”大管家周同说。
一队盔甲鲜明刀枪耀眼的豹胆戍军护送着一辆马拉的轿子离天台赤城越来越远,他们后边不远处还跟着一队红沙荒的官兵,他们护卫着几十个驼人,驼人的肩背上都扛着大箱子,在红沙中负重前行,驼人是从白虎关内雇佣来的,箱子里正是炎黄心焰给朝堂上的各位大人准备的提携金,前些时日,天台赤城内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晚宴,让天台赤城的‘大户们’不敢有所怨言的出了不少‘血”,他也如愿的凑齐了提携金。
率领着这队豹胆戍军的将领是个身高六尺开外的光头大汉,手里拎着一条铁链,铁链的末端是一个大如西瓜的带刺白铁流星锤。
光头大汉回过头,正是炎黄心焰的老对头顾城。
虽然隔的很远,但双方都明白所看之人是谁。
顾城回过头去,站在城下的炎黄心焰目光随即倾斜,看向后边队伍的一位老者身上,这位老者便是主薄大人的仆人老秦,在老秦旁边是大管家周同,还有石大力,仇鬼和力士图巴,他们几人去送提携金,是炎黄心焰他们经过一番商议的,主薄公孙无忌提出让老秦带队,因为他人情练达,洞明官场,是佳人选。再带上石大力和仇鬼,‘文武’齐全。
炎黄心焰的目光又转到那辆马拉的轿子上,微微皱起眉头。
站在炎黄心焰身旁的主薄公孙无忌见炎黄心焰眉头不展,以为他对提携金的事还有所担心。
“大王,放心,老秦绝对能独挡一面。”主薄公孙无忌说:“他们进到白虎关内,便可在银号将金银换成银票,不显山不漏水的前往皇城。”
“容易换吗?”炎黄心焰随口说了一句。
“大王,关内的各大银号在白虎关内都有分号,专门为来往客商兑换金银,只收取少量存取金,很容易换。”主薄公孙无忌说。
“哦!”炎黄心焰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声。
公孙无忌见炎黄心焰今天兴致不高,便不再言语。
炎黄心焰仍旧微皱着眉头,另他心中不快的是那顶离他越来越远的轿子,因为里边坐着的是绯锦,他也没想到一封求助公子炎黄竟平的信,会让俩人分离,他虽然得到了公子炎黄竟平的相助,但是公子的回信中也提到让绯锦见信即刻返回皇城,一想到绯锦即将回到公子炎黄竟平的身边,他便心痛不已。
炎黄心焰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一句话突然出现在他的心里,不觉脱口而出:“纵然缘浅,奈何情深。”
站在他身边的王妃卢娜说:“你说什么?”
旁边的愁佬如若观火,赶紧打岔说:“大王,老秦他们很快就回来了,不用多想。”
“用你多嘴!”卢娜扭头说。
王宫内的八角暖阁之中。
王妃卢娜坐在桌旁,她小圆脸一鼓,瞪起一双圆杏眼说:“都怪你,把我嫁过来。”
“哗楞!”一声响,红丘封建主卢梁一屁股坐在了卢娜的桌对面。
“孩子,你抱着金山银山睡觉不好吗,男人有那么重要吗?”红丘封建主卢梁说。
“为了钱,你什么都干的出来。”卢娜说:“出卖自己的女儿。”
“乖女儿,你这可是冤枉我了。”红丘封建主卢梁说:“我也不知道他不行呀。”
“那我问你,现在该怎么办?”卢娜说。
“炎黄心焰现在是红沙王了,你也贵为王妃了,还能怎么办?”红丘封建主卢梁说:“只能找些身有异术的方士,看看还没有办法了。”
“唉!我真是命苦呀。”卢娜说。
“命苦什么,你现在是王妃了,好日子就在眼前了。”红丘封建主卢梁脸上显出割肉一般疼的表情说:“你要是不想做王妃,也不会让我出那么多钱帮他了。”
“这钱你出定了,而且也不还了,算是你把我往火坑里推的补偿。”卢娜腾的一下站起来说。
红丘封建主卢梁胖身子向后仰去,惊叫一声:“啊!!!女儿,不能呀,那可是一大笔……”他赶紧站起来,伸手想拉住卢娜。
卢娜一转身,躲过卢梁伸过来的手说:“谁让你这个老财迷眼里只有钱,不顾及女儿的生活幸福。”
“这王宫里是最富饶的地方,还不幸福。”红丘封建主卢梁说。
“哼!”卢娜说:“送客。”
红丘封建主卢梁被请出了八角暖阁。
“有其父必有其女。”出了门的红丘封建主卢梁慨叹:“人不能太爱钱,适可而止。”说着他向前迈出一步,“哗楞!”一声响,他赶紧伸手捂住腰间挂着的一大串钥匙,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说:“幸好那丫头没看上你们,要不非要了我的老命。”紧跟着又来一句:“此地不宜久留。”加快了脚步,一溜烟的出了王宫。
一只浑身蓝紫色羽毛,头上一缕蓝白翎大鸟在空中飞翔,红沙大地在它的身下匆匆掠过,不一会儿,天台赤城便出现在它的正下方,它盘旋而下,直入主薄府,落在一栏杆之上。
俯中的侍者一见这个足有一米长的大鸽子,赶紧过来,从它腿上取下棕黄纸卷,去见主薄公孙无忌。
公孙无忌展开棕黄纸卷,看过后,脸上现出笑意说:“大事成矣。”
随即他赶往王宫面见炎黄心焰。
前厅内,两人相对而坐,主薄公孙无忌将棕黄纸卷平放在桌上。
“大王,这是老秦的飞鸽传书。”主薄公孙无忌的朗星双目,神采奕奕的说:“朝堂上五位丞相已经首肯,大王的王座稳了。”
炎黄心焰听后,也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可以昭告百姓了。”主薄公孙无忌说。
“无忌兄,任你安排。”炎黄心焰说。
“大王,还有一件事,要同时做。”主薄公孙无忌说。
“什么事?”炎黄心焰说。
“大王,你要深得民心。”主薄公孙无忌说。
“深得民心?”炎黄心焰说:“请无忌兄赐教。”
“杀坏人,你就是好人。”主薄公孙无忌说:“对于平民百姓来说。”
“杀谁?”炎黄心焰说。
“佞果身边的四个恶仆,他们狗仗人势,生抢明拿,欺男霸女,如此欺压百姓的没少干,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城中百姓都恨坏了他们。”主薄公孙无忌说:“除掉他们,便是民心所向。”
“无忌兄,我们当然要民心了。”炎黄心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