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样了。”
“你是妖皇？”
他身上的气息，她很熟悉。
“你还认得我。”
“认得，自然不会忘，若不是你，当初的妖魔国度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
“恶念生，则运势消，善念生，则运势起，万物都是靠天地运势滋养，才得以存活，你让子民产生了恶念，就是你最大的罪。”
妖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旁边。
在他身后还有几个妖魔。
“我为了振兴整个妖魔繁荣国度，我有什么错？当初我六大妖魔血战沙场，建立了妖魔国度，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为妖皇，万妖所向。少在那里义正言辞，你就没有私心吗？天下兴久必衰，你有什么理由把妖魔国度灭亡归咎于我？”
“若不是篡改了我的愿望，我妻儿老小也不会死，你的儿子是儿子，你皇室的运势是运势，我家就不是吗？”
妖逆眼中满是血光。
“若不是你篡改了我的愿望，我也不会还是下等妖，这公平吗？”
“可有人因为改变愿望，成了上等妖。家庭美满幸福。”
“他们的美满幸福，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那些本来该属于谁？你当初建立妖魔国度，就是为了这些吗？”
“他们中很多也未曾感激你，反而是啃噬了你的皇族运势。包括你的那个好儿子。你的皇族运势因此减少，你便再次向我们索取。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妖皇紧紧攥着拳头，那些年的那些达官显贵，却是妖魔国度的蛀虫。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
他的儿子，死在了谁手里？他一直不知道。
“是谁杀了我的儿子，现在敢出来承认吗？”
“有何不敢，是我做的。”
妖神淡淡的，仿佛不是自己说的。
“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你可曾记得，对一只小妖所做，却改变了我们两个妖的命运，我因此失去家庭，失去亲人。而你对那个小妖所做，就是为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你妖神家破人亡，与我何干？”
“与你无关？你可知道妖尊是谁？”
“是谁？”
“就是当初你瞧不起的那只小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当初真该杀了他。”
妖皇神情激动，凝视着妖尊。
“错，你不是没有杀他，你的儿子做的，也是你做的，只是他没死。”
“我就算有错，我试图维护妖魔繁荣国度有错吗？”
“那是你的繁荣国度，不是子民的，不是众妖的。”
“说得好听，你们这么恼羞成怒，无非是你们的无能，不就是因为妖魔繁荣国度不在了吗？你们有什么能耐建立起一个妖魔繁荣国度，是我当初才建立了妖魔繁荣国度，现在也只有我才可以做到。”
“是吗？那让你失望了，你还不知道吧，如今第二重天，都是妖魔的，在哪里妖尊建立了一个现代化文明的繁荣国度，比你强了何止百倍。”
“一派胡言，那么多妖魔吃什么？第二重天，没有一定实力，连进都进不去。还有你妖尊，当初妖魔国度被灭的时候，你在哪里？一个逃兵罢了！”
“逃兵？当初，你祸害的妖魔国度气数已尽，我为什么要去枉死？更何况，我妖尊何曾是你的兵。”
“若不是妖后蛊惑，我也不至于如此。你个毒妇。”
“说我是毒妇，难道你身为妖皇，没有基本的判断力吗？我只是为了自己儿子，我只是内宅妇人，为了自己的孩子而已。你才是妖皇。你做的恶，与我有什么关系。妖羽劝你，不是被你杀了吗？你是怕了。”
“现在说你是内宅妇人了，当初在妖魔繁荣国度你可不是，若不是受你蛊惑，我也不会如此。妖神，当初建立繁荣国度，我们六大妖王并肩作战，妖神，我为了救你父亲，断了一条手臂，被砍数刀，妖尊，我为了救你母亲，失去了半颗妖丹，这些你们都知道吧？”
“我妖神确实知道，但那些我早就还了。而且六大妖王，五个战死，你最后成为妖皇，享受万妖敬仰，那也是其他五大妖王和其他战士的鲜血和白骨。”
“还？没有我的保护，你不会出生，你拿什么还？”
“这就是你为非作歹的理由吗？你做那些就是为了对他们的后代为非作歹吗？屠龙者终成恶龙，当年六大妖王是为了灭掉为非作歹的众妖，建立繁荣国度，可你违背了初衷。”
“我也未曾想过后来会那样，怎么就变成那样了，但我是为了妖魔繁荣国度！”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对自己子民为非作歹，就是你振兴国度吗？你不配为妖，从今日起，你为凡人。”
“好啊，这就是我曾经的子民，用我的妖身，换万界一个了结，你打的好算盘。”
“随便你怎么说，公道自在人心，所有受害者都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哈哈哈，我为妖皇，曾经建立繁荣国度，我不怕，也不怕死，我有我妖皇的尊严。这世界一切都源自于实力，否则，其他都是镜花水月。以少胜多，没有实力也做不到。我要走，你们也拦不住。”
“是吗？”
妖尊手掌一挥，妖皇瞬间消散。
贤妃瑟瑟发抖。
她早就知道自己是妖后，早在秦墨不知道自己是妖皇的时候，早在秦墨出生之前。
但秦墨怎么会是妖皇？
她有些乱。
“你就做个凡人吧。”
“我们要回妖魔国度吗？”
妖逆看向妖尊。
“一切还没有结束，也许才刚刚开始。”
妖尊看向走向皇宫的师徒四人。
妖道的身影闪过，平南王等人已然能够行动。
妖神看着平南王奔去皇宫的背影。
脑海中闪过一幕画面，陆可可曾经问平南王。
“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害定国公府？我倾尽所有对你，为什么你要那样做？”
平南王一脸玩味。
“曾经给过多少恩惠，帮过多少，那些都是过去，眼下你没有利益可以给到我，就没得谈。”
“没想到你是这样一只白眼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