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灵道友……”一道子只来得及说出几个字,赤灵真君的手带着无限恨意,便已经直接穿过了他的天灵,神魂俱灭。
赤灵真君转头,看向被巨龙天渊阻挡的李无恨,眼神冷厉阴鸷。
四目相对,李无恨心神忍不住一抖,这是他成为元婴后,不多的几次,有了心神颤抖的感觉。
尤其对方是北云州修士,是他从骨子里轻视,看不起的北云州修士。
狠狠一咬牙,李无恨手中掐出法诀,幻化出一头三角怪兽,再一次撞向咆哮的巨龙。天渊仰头一声咆哮,与三角怪兽撞在一起。
巨响轰鸣,三角怪兽自其三角开始出现裂纹,随即便寸寸碎裂,天渊也是暗淡下来。
李无恨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脚下踉跄的倒推出数步。
赤灵真君本就在一道子的偷袭下身受重伤,此时面色也更是苍白。
但是他并没有丝毫停顿,他双手掐诀,修为幻化出一个巨大的手印,按向李无恨。
李无恨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迹,大袖一挥,一坐黑色的巨大山峰,迎向压下来的巨大手掌。
与此同时,池彦真君在与许如尘对了一招后,身旁的沧海宗元婴真君,也是一掌拍在了他的前胸,池彦真君大口的喷出鲜血,愤怒的盯着沧海宗的元婴真君。
而丹道人,景旭等人,也都被西域州的修士,与身边的同伴偷袭。
尤其是景旭,他的身旁,是天衍宗的元婴真君石崖子。其修为本就比景旭高出一些,偷袭之下,景旭身体爆开,元婴一瞬自他天灵逃出,却是被石崖子狂笑着一把抓住。
“石崖子,你们这些叛徒,不得好死!!”景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元婴就被石崖子一把捏碎。
“景旭!!”重伤的池彦真君目呲欲裂,他与景旭几百年的交情,此时一见老友惨死,双眼顿时血红。
池彦真君不顾身受重伤,一步便到了石崖子身前,施展最强神通一掌狠狠按下。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掌,却是蕴含了此时他所有的灵力,是他最强一击。
而他身旁偷袭他的,沧海宗元婴真君,第二掌已然临近。
池彦真君浑然不顾,拼尽全力的一击,铺天盖地的拍向石崖子。
砰的一声,石崖子虽然全力抵抗,却还是被击飞出去,筋脉寸断。
他的修为比池彦真君弱了不止一筹,尤其是在其全力一击之下,身受重伤,肉身崩溃。
就在池彦真君一步上前,想要抓住石崖子欲逃遁的元婴之时,沧海宗元婴真君的一掌也已来到。
池彦真君修为全力爆发,速度快了一倍,一个瞬移,已经到了石崖子元婴近前,一把将其抓住。
而他背后,沧海宗元婴真君一掌虽然打偏,却是没有完全落空,他也承受了三成力道。
池彦真君本就被偷袭受伤,此时这一掌,虽然只承受了三成力道,也是让他连吐几口鲜血,他却是浑然不顾。
落地后,池彦真君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双眼冷厉的盯着手中,凄厉惨叫的石崖子元婴,冷笑开口“老夫虽恨这些入侵者,但更恨叛徒!”
说罢,池彦真君修为运转一把将其捏碎。
看着石崖子的惨死,追来的沧海宗元婴真君,全身一抖,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住。他看着池彦真君血红的双眼,心中隐隐后悔,身体后退。
“想走,晚了!”他的身后响起赤灵真君冷厉的声音。
原来,赤灵真君见其仓皇逃遁,眼看经过自己可出手的范围。
他疯狂一掌逼退李无恨,对着沧海宗元婴真君就是一拳,封住其退路。
沧海宗元婴真君吓得肝胆皆丧,心中暗暗叫苦。
原本事先商定,由西域州最强两人,以及另一名元婴真君抢先出手,牵制赤灵真君与池彦真君,这两位北云州最强悍的元婴真君。
再由他与一道子出手偷袭,若偷袭能一举将二人击杀更好,若无法击杀,再由超凡真君二人出手将其击杀。
本来李无恨并不接受这个计划,在他看来,区区一个北云州同阶修士,让他与旁人联手,还是在偷袭之下出手,那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可是在另外二人的坚持之下,也只能勉强答应。
“可是,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现在会变成北云州两大高手追杀自己!”沧海宗元婴真君心中咆哮,他无法接受,事情变成这样。
可是无论他怎样不甘,赤灵真君的一拳还是封住了他的退路。无路可退,他只能咬牙掐诀对上一步到来的池彦真君。
就在这里异变突生之时,其他地方,也是发生了同样的激战。
同时,西域州的十几名结丹弟子,齐齐在自己身上连点几下,顿时他们的修为爆发,瞬间,都成为了元婴真君。
天衍宗负责杂事的十几名低阶弟子,也都是齐齐在自己身上连点数下,他们的修为同样暴涨至元婴。
显然,这些弟子也都是压制了修为的西域州修士。
北云州众修士看着这一幕幕,心中苦涩,原本的人数优势,已然反转。
现在沧海宗与天衍宗叛变,再加上这突然多出来的,近三十位西域州的元婴真君,此消彼长之下,北云州已经完全处于劣势。
在北云州众修的苦涩中,各处神通术法不断,灵器法宝轰鸣,短短时间已有近十人陨落。西域州也陨落了几人,北云州的叛徒陨落了五人。
平时叱咤一方的元婴真君,此时脆弱的如同凡人一般随时会陨落。
一天一夜过去,北云州的元婴真君只剩下十三人,而且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圣幽宗的之苍真君,与天罡宗的宝蓝真君两人,更是肉身已经崩溃,只剩下元婴。
西域州包括叛出北云州的修士,也有十几人陨落,不过他们剩下的人大多数没有受什么伤。
为首的三人中,李无恨已经陨落在赤灵真君手下。
超凡真君与许如尘,只在开始时出手一次,而后便没有再出手,而是漂浮在半空中冷眼看着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