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王桂花过生日岐黄书院放我一天假,这天我换了便装带上回家小住的几个随身物品淡定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一位看起来年过半百的男子拿着鞭子追打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骂道:“我打死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浪荡女,快说肚子里面的孽种是谁的?”
少女哭泣地求着自己的父亲说:“爹爹别打,我..没有做伤风败俗的事情。”
年过半百的男子说:“郎中都把你和男子珠胎暗结的事情告诉我了你就别再隐瞒我,告诉我是谁我还是有办法让你过日子的。”
打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不相信这个姑娘是被人搞大了肚子,我上前说:“老丈这姑娘并没有怀孕啊。”
看来他是不相信我他说:“不是,她已经怀孕两个月是蓝大夫亲口告诉我的。”
好哇,不知道是哪个庸医信口开河污蔑好人,我于是对他说了“不,这些都是你口中的蓝大夫胡说八道,他根本不懂医术,真正的怀孕需要三个月不来月经还得把出浮脉才可以确定。”
年过半百的男子说:“一个大男子都把脉不准,你个小女娃子能把脉准确。”
我说:“在医道里面望闻问切四诊合一才可以确定病症,这孕妇的气色和非孕妇的气色是不一样的不是随便把脉就可以说人家怀孕的。莫非你信一个学院都没有毕业的庸医却不信自己的养了十几年的女儿难道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这年过半百的男子暂时不再鞭打他的女儿也不再和我反驳,我不想惹官司就对这男子说;“今天我母亲过寿我没空上衙门。”
年过半百的男子说:“不上衙门如何辨别真假?”
我说:在这里南来北往的路人都可以证明我和蓝大夫说的话谁真说假?在这南来北往的人里面谁是病号谁不是病号我和蓝大夫用目诊辩论就能解决此问题
年过半百的男子说:“行我给你叫人去。”
这蓝大夫不愧是个骗子那看人的眼神就让我想起了演员韩承羽演的骗子。
自以为聪明的蓝骗子本想就跑了算了没想到我硬着底气和他比赛
蓝骗子说:“我为什么和你医术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有病。”
我说:“那么我们就比赛看看眼前这个码头工人有没有病?”
码头工人尴尬地说:“我没有病。”
蓝骗子说:“看见没有人就不承认自己有病。”
我说:“没有人会在大庭广众下承认自己有病但是我知道他胳膊痛有病。”
蓝骗子说:“每天扛包的人胳膊痛不是正常吗这不能算你有本事。”
我说的是他有胃病,蓝骗子说:“那么远你能看出他有病还能确定他是胃病搞不好你才是骗子?”
我说:“我既没有收他的钱如何算是骗子我们应该把他叫来问问。”
我拦住扛包的人说:“你是不是最近经常拉肚子?”
扛包的人说:“不错我是拉肚子跟你有关系吗?”
我对扛包的码头工人说:“平时和我没关系,但是我今天义诊一次免费给你看一手诊看看你的胃病有没有的治。”
扛包的码头工人说:“那好吧。”
码头工人把手下的活干完之后把手伸给我看,我素日不喜欢人手太粗糙但是码头工人每天都日晒雨淋地干活他的手粗糙是正常的不管那么多了给他看看
我对他说:“你这个手大鱼际有红白褐色相间的斑块是胃病征兆,生命线的纹理杂乱那么是胃病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我没想到这个码头工人还挺紧张地说:“你想要这个黑我的钱。”
见我许久还未到家这陈元宝就让白管家来接我,白管家说:“我家小姐才不会黑你的钱她是岐黄书院的在校学生莫非你认为岐黄书院会教人骗人。”
扛包的码头工人说:“那倒是,我每天扛包不按时吃饭我胃病早就有了能治吗?”
我不解地问:“你为什么不按时吃饭啊。”
白管家说:“休要管闲事,你就一天假期弱势人等那么多谁能资助地过来要是每个吃饭有困难的人你都相助陈家就算再多家业也不够接济。”
我说:“白管家等下我去劝解下那位为了名声鞭打女儿的老父亲我就和你回家了。”
我对鞭打少女的父亲说:“老丈那位码头工人我已经诊断出他有胃病可以证明我的医术并不差,你女儿并不是孕妇你也不要为此打她了,能有这么漂亮懂事的女儿是你的福气。”
这年过半百的男子说:“我知道了。”
年过半百的父亲对女儿说:“还不回家在外面哭泣多丢人。”
蓝骗子坐在一边喝茶嗑瓜子对我说:“扛包的胃病你诊断出了难道不给他开个药方吗?”
白管家说:“要你管。”
我对白管家说:“咱们不和他斗嘴我去给他开个药方。”
于是我向米店的老板借了纸笔给抗包的码头工人开了参苓健胃散。
然后和白管家一起回家去
那码头工人说:“我哪来买得起这个梦啊我做一个月才5两银子。这药一副就差不多3两银子了。”
我和白管家回到家里面先把行礼放下然后对母亲王桂花和父亲陈元宝请安,然后陈元宝对我们:“今天是夫人生日煮好的红鸡蛋人人有份。”
哇原来这陈元宝提前三天就为王桂花买了许多鸡蛋然后做了红鸡蛋今天煮熟了分给大家吃。
在陈家帮忙的长工说:“能吃上陈家的红鸡蛋着实是占了老板娘的光呢。”
我娘果然是个相对慷慨的女人她乐呵呵地说:“咱们家没有养鸡所以我们就只能在过生日和过节的时候请大家吃红鸡蛋但是我们今天中午的长寿面管够。”
几位长工说:“谢谢老板,老板娘。”
那些长工对父母道谢之后我也提议:“今天我们早上吃鸡蛋,中午吃长寿面晚上我们就吃生日蛋糕。”
白管家提醒道:“小姐什么生日蛋糕?”
我想起来中国人吃生日蛋糕可得到光绪年间我们穿越的时间是雍正年间不具备做奶油蛋糕的材料但是我们做个生日甜品倒是可以
我说:“我们用现有的材料能不能做个饽饽或者奶酪。我听说过生日吃奶酪是件非常吉利的事情要是请人一起吃奶酪会更加吉利。”
陈元宝说:“奶酪就不做了对面的面点店里面会有各种各样的奶制品和甜品你拿钱去买些来晚上分给大家吃就行了我们在烤鸭店订了烤鸭到时候大家一起吃。”
晚上母亲向我问了白天回家为何迟了那么久
我如实和母亲说了遇到父亲因为听信谗言打女儿的事情和给码头扛袋子的工匠开药方的事情。
王桂花非常客观地和我:“以后不要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错学习医术是为了救人,娘不反对你热心助人但是这扛包的工匠即使他听了你的话去药房买了能治疗胃病的药能解决他的根本问题,不是药不灵而是他的收入不能让他继续服用药治他的病吗?”
我说:“那咱们能不能把药买了送给他帮助他。”
王桂花:“那不能这样做,一个工人买不起药我们买了送他,要是码头工人和没有钱的人都吃不起药我们就是倾家荡产也负担不起一旦我们家破产了我们就成了人们眼中的破落户有良心的人会接济我们一阵子但是没有良心的人会袖手旁观,恶毒的人会落井下石。你奶奶也曾经同情被欺压的人但是再有钱也养不起若干个穷苦人倘若我们帮了张三没有帮李四就会被李四所记恨不如不帮。”
我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穷人帮助了之后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让他生恨,带着这个疑惑我次日回到岐黄书院询问我的校长木易阳
木易阳听完我的话说:“帮助穷人并非不好而是你助了一个另外一个没有助那么另外一个人自然会认为你不公平不是你不想助他们而是你的能力不足以兼济天下更何况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我问木易阳:“莫非校长愿意收他们为书院的学生。”
木易阳说:“既然你认我这个校长认可我们岐黄书院的规矩我就告诉你一个新规矩,医不叩门,道不轻传倘若有一天有人在屋里面咳嗽但是他们不曾请你为他们医治你即使听见了他的咳嗽声也不要进去给他看病。”
我问:“那么如果是聋哑人不会讲话我难道不给他医治了吗”
木易阳说:“聋哑人不会讲话但是他会手语他可以用手语把他的病情表达出来,倘若聋哑人病重了不能亲自去医馆寻你,他的亲人朋友自然会请你去看病,不能是自己闯进患者家里面给他看病。”
我问:“倘若是家属吝啬不肯出钱给他看病呢。”、
木易阳说:“苦命的人很多但是若是见死不救也并非医者所为倘若聋哑患者自己爬着来求你自然要救总不能看他死在眼前但是若是患者不信医而信巫术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问木易阳:“巫术能治病吗?”
木易阳说:“能如果是患者深信是能治病的不要议论别人的选择。但学艺不精的人会误人子弟能把医术学精了已经是人生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