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周玲所有的亲戚朋友都知晓了马富跟金明明那不堪入耳的风流韵事。
周玲的内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痛苦难耐,悲愤交加。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爸,妈,你们知道吗?昨天晚上我亲眼看到马富和金明明那个贱人混在一起了!他们两个简直就是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块儿的……”周玲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声音哽咽得几乎让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周妈妈心疼女儿,赶忙劝慰道:“玲玲啊,你先别这么伤心,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那不正中了那个骚狐狸精的下怀吗?她肯定巴不得你生气,好趁机上位呢!”
电话那头,周玲的哭声依旧没有停歇,她一边抽泣一边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痛苦。
而此时,周玲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也都听到了这个消息,一个个都气得火冒三丈,义愤填膺。
“这马富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家里有玲玲这么贤惠能干的老婆,他还不知足,居然去勾搭那个狐狸精!”
“就是啊,这种男人就该千刀万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谴责着马富,对他的行为表示极度的愤慨。
没过多久,周玲的四个弟媳也得知了此事,她们二话不说,立刻一同赶到了马富家,专程过来安慰周玲。
“大嫂,你先别难过了,我们几个弟媳都站在你这边呢!我们一定会劝大哥跟那个骚狐狸精断绝关系,让他重新回归家庭的。”弟媳们纷纷安慰着周玲,希望能给她一些温暖和支持。
马富这边的四个弟媳,对大嫂一直心怀感激之情。多年来,大嫂对她们关怀备至,不仅在生活上给予帮助,还在事业上给予支持。正是因为大嫂的全力扶持,她们自家才能够逐步脱贫致富。
这天,三弟媳突然急匆匆地跑来,满脸怒容地对其他三个弟媳说道:“走!咱们带上大嫂一起去打狐狸精!你们知道吗?三弟告诉我,大哥昨晚连夜把那个女人送回了娘家。结果呢,大哥被亲家母狠狠地骂了一顿,说大哥祸害了她家女儿!”
三弟媳的话让其他三个弟媳都感到十分气愤,她们纷纷表示要去为大哥讨回公道。周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焦急地问道:“马富现在还在那里吗?”
三弟媳连忙回答道:“我听说大哥躲起来了,金明明的家人不肯善罢甘休,非要他给个说法呢!”
周玲听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咬牙切齿地说:“她家人还有脸要说法?明明就是想趁机多讹点钱!对外人说姐夫强迫了她家女儿,把她家女儿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真是太不要脸了!”
二弟媳也在一旁愤愤不平地附和道:“就是啊!自己不要脸就算了,还要反咬一口,咱们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走,咱们直接到她家去嚷嚷,让所有人都知道金明明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对!对!不能让她家扭曲事实,咱们去将金明明的品行公布于众去——”
几个弟媳七嘴八舌,怂恿周玲到金明明的娘家兴师问罪。
由于马富开走了家里的轿车,周玲无奈之下只好拦下两辆出租车,带着四个弟媳妇,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往乡下。
周玲的脸色显得有些憔悴,她静静地望着车窗外那熟悉的乡间风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这片土地见证了她与金明明家之间太多的往事,而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她曾经多次驱车前往金明明的娘家,带着父母和周涛一同前去下聘礼,然后亲自到金家迎接金明明过门。每逢过年过节,她还会带着孩子们到金家做客,两家人在一起总是其乐融融,亲如一家人。
然而,如今的情况却完全不同了。曾经的美好回忆仿佛被一阵寒风吹散,只留下一片凄凉。周玲不禁感叹,人生的变化真是无常啊!
两辆出租车缓缓地停在了金明明家的大门外。周玲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下车来。
她的四个弟媳妇也紧跟着下了车,车门关闭时发出的“砰”的一声,似乎预示着一场激烈的争吵即将爆发。
金明明此时正独自在家中默默流泪,她感到自己的前途一片迷茫。父母和哥嫂都劝说她与马富断绝关系,另寻他人,过一种安稳的生活。
但金明明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割舍对马富的感情,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就在这时,周玲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金明明——”这一声呼喊,打破了屋内的寂静,也让金明明的心头猛地一紧。。
“她来了——”随着这声呼喊,金家人的心头猛地一颤。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逃避已经无济于事,只能硬着头皮出门去应对了。
金明明的父母和哥嫂阴沉着脸,缓缓地走出家门,心中早已盘算好了应对之策。他们决定要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让周玲夫妇为他们女儿赔偿相应的损失。
然而,当周玲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金家人的心情瞬间变得更加沉重。曾经,周玲见到金家人时,总是亲切地称呼着叔婶、弟弟和弟媳,那一声声亲昵的叫唤让人倍感温暖。
可如今,再看周玲的嘴脸,面目可憎。
只见周玲站在门口,来势汹汹,她故意在门外大声嚷嚷,声音之大,仿佛要让整个村子的人都能听到:“瞧瞧你们金家养的好女儿,勾 引别人的老公,真不要脸呀!”
周玲的这一番叫嚷,果然引起了左邻右舍的注意。邻居们纷纷打开房门,探出头来围观,对着金家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议论之声此起彼伏。
“你们听说了没有,金家女死了丈夫,现在居然跟姐夫勾搭到一块儿啦!”
“听听!你们女儿干出这样的事来,害不害臊,父母的老脸都让她丢尽了!”周玲的四个弟媳也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捣着脸蛋羞辱金家人,让他们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我女儿说,不能怪她,是马富先纠缠她强 奸她的?”金妈妈哭丧着脸,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向周围的众人解释道。
她的话语引起了一阵骚动,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到底谁的话是真的?”
“马富那个混账东西呢,他怎么不敢来呀?让他把事说清楚,看我不打断他的腿!”金明明的大哥怒不可遏,他的吼声如雷贯耳,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恐慌。
然而,三弟媳却毫不示弱,她伶牙俐齿,张牙舞爪地回怼道:“爬上姐夫床的寡妇,真要是我们大哥先纠缠的她,她不会嚷嚷呀,报警让他蹲大牢呀,怎会鬼混了几年,现在才说她是被强 奸的?”
她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金妈妈的心窝,让金妈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就是!就是!恐怕是你家小寡妇耐不住寂寞,先勾 引的大哥!”二弟媳也随声附和道,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金妈妈和她女儿的鄙夷和不屑。
“寡妇什么事不懂,男人强 奸她都不知道反抗吗?难道还害羞得不敢跟外人说道不成?”四弟媳见状,也上前来个灵魂拷问,让人无法反驳。
“国庆和紫怡两个孩子,不止一次瞧见爸爸钻进舅妈房间了,证明他俩早就勾搭成奸!”五弟媳有鼻子有眼地举证道。
“金明明——你给我出来——”周玲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彻整个院子。她的脸色涨得通红,双眼瞪得浑圆,愤怒的火焰在她的眼中燃烧。
周玲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几欲冲进屋里,狠狠地搧金明明几个耳光,以泄心头之恨。她对金明明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点,恨不得立刻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然而,就在周玲即将冲进屋里的一刹那,金家人和邻居们迅速冲过来,拦住了她。他们七手八脚地拉扯住周玲,不让她靠近屋子一步。
“老板娘!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呀!”邻居们纷纷劝解道,他们的语气充满了关切和焦急。
这些邻居们大多都在周玲家的加工厂工作过,靠着这份工作赚取一些微薄的零花钱。因此,他们对周玲相当恭敬,也非常担心她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过激的行为。
“老板娘!你要保重身体,气出病来没人替呀!”大家七嘴八舌地安慰着周玲,同时对那个第三者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在他们看来,金明明的行为实在是太不道德了。
金明明躲在里屋,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心里也有些害怕。他听出外面人的态度明显偏向周玲,这让她感到十分不安。突然,她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猛然大声吼叫起来,声音之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众人担心金明明会出什么意外,急忙冲进屋内。只见金明明头发乱蓬蓬的,满脸泪痕,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水果刀,正对着自己的手腕,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割腕自杀。
“明明!你可别做傻事呀——”金明明的父母哥嫂被吓得脸色惨白,他们惊慌失措地扑上前去,用尽全力想要夺下金明明手中紧握着的那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
金明明却像是着了魔一样,死死地握住刀柄,不肯松手。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勇气。
“明明,你别这样啊!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千万不要想不开呀!”金明明的母亲泪流满面,她紧紧地抱住女儿,生怕她会突然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金明明的父亲和哥哥也围拢过来,他们一边劝慰着金明明,一边试图掰开她的手指,将那把危险的水果刀夺下来。
然而,金明明却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一样,她猛地挣脱开母亲的怀抱,然后故意抓乱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凄惨不堪。
“我……”金明明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让人无比心疼,“大姐对我那么好,我却做出了这样对不起她的事情……我……我真的不是人啊……”
说着,金明明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让人听了心如刀绞。
周玲原本怒不可遏,但看到金明明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了大半。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看着金明明,缓缓地说道:“金明明,我问你,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你这样恩将仇报,对得起我吗?”
金明明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周玲,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过了一会儿,金明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她抽泣着向众人交待道:“大姐,我知道我错了……我一直都很感念你对我的好,可是……可是姐夫他……他先纠缠我的……我……我当时年轻不懂事,经不住他的诱惑,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金明明的这番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周玲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金明明的父母和哥嫂则是满脸震惊和痛心。
沉默了片刻之后,周玲终于开口说道:“金明明,既然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那我也不想再过多地责怪你了。但是,你必须要和马富彻底断绝关系,以后再也不能跟他有任何来往,你能做到吗?”
金明明连忙点头,哭着说道:“大姐,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跟姐夫有任何瓜葛了……我会重新找个好婆家,好好过日子的……”
众人见金明明认错态度良好,纷纷出言劝慰,希望她能够尽快走出这段阴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周玲一时心软,放过了金明明,顿时把怒火迁移到马富身上,“我家那挨千万的,我决不会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