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凯旋来到我们面前,挂着满脸笑容,半脸褶子。对着关志凯说道:
“大师辛苦了,这回就算彻底解决了吧?”
关志凯笑得人畜无害:“嗯,因果都了了,就差不多了。”
窦凯旋听了更高兴了,把刚才李秀琴交给他的东西递过来:“规矩我们懂,给老仙家买点瓜果,也算我们的一点心意。”
关志凯没接,窦凯旋转向我,“窦苗,你替大师拿着,你看这都天黑了,你们再不回去半夜了,也不安全是不?那啥,村里不好坐车,我送你们去镇上打车呀?”
说得那叫一个替我们着想。
我没接话,关志凯伸手把窦凯旋手里的信封拿过来掂了掂,天黑了看不清表情。
“行啊,那送我们回去吧,窦苗咱们准备走了,你看看别丢啥落啥的。”
“哦,行。”我应着,跟关志凯又上了三蹦子,窦凯旋一启动,三蹦子那发动机就突突地响起来。
嘈杂的声音里,我顺嘴念叨了几句,就看见夜幕之中一道黄色的影子闪出来,奔着窦凯旋家半开的门就蹿进去了。
我冲关志凯点点头,两个人在后面扯过车斗里的蛇皮袋子坐下,颠颠簸簸地奔镇上。
出了村走出去有那么五六里远的时候,前面开三蹦子的窦凯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看样子是来电话了。
“喂?喂?啊我出村了……啥?”
窦凯旋电话可能听不清,把三蹦子在路边停了下来,熄了火,继续接电话:“嗯,我快到李家堡子这边了,你刚才说你妈咋的了?咋这样呢,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窦凯旋急忙打着火调头,扭头冲我们俩大声说道:“那啥,他大娘不知咋的又犯病了呢,大师你跟我回去给看看啊!”
这称呼还从我这论的呢。
关志凯故意疑惑地回复:“不能啊,事儿都了了,怎么还会犯病呢?然后特意大声地问了我一句:“窦苗,是不是马婆婆交代的事你有漏掉的?哪样没办啊?”
“奶奶也没多说啥啊,那天我们都在。”我回道。
关志凯又问:我当时没在,你们都说了啥给我学学!”
我就把奶奶的说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关志凯一遍,也就是说给窦凯旋听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窦凯旋车速明显慢了下来,支棱着耳朵听着呢。
原路返回,没用多少时间,窦凯旋把三蹦子停下,人就进门了。
那辆车还在门口,窦小龙两口子没走。
关志凯也不急,还有心情调侃呢,“你家大仙也不知道玩啥呢。”
“进去不就知道了。”
两个人进屋的时候,里面还挺安静,没人说话。
正屋里摆着张大桌子,窦凯旋,窦小龙两口子,窦小虎都在,站在那也不知道看啥,看到关志凯他们都往旁边闪,我这才看到饭桌那李秀琴一个人坐着,抱着一只烧鸡啃的正欢,拿着一根骨头就扔窦凯旋脸上了,还叫道:“哈拉气……我……我说要哈拉气。你们……都聋啦!”
再看桌子上,杯盘狼藉,看样子,吃得挺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