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金富恍然大悟一般,“倒还真有这种可能。”
“微臣这就看看。”金富说着从针袋里取出银针,刺向我的身体。
又在我身上撵了撵,疼得我直想骂人。
片刻后,抽出针来,我们几人都一瞬不瞬地看真那针,虽然我和锦绣都不懂医术,但那针并没变黑。
“无毒?”我诧异。
“确实无毒啊!”金富也颇感意外。
“既然无毒也无病,那我家贵华身子为何虚弱的如此厉害?”锦绣质问。
“这我也不知啊,不如这样,我让贱内入宫看看。”
我摆摆手让他退下,他这无能的样子着实让我心烦。
金富退了下去,片刻后锦绣又把温好的药端了进来。
“贵华,这药您还喝吗?”
“放那吧!庸医开出来的药喝了那么多也无用,不差这一剂。”
锦绣便把药碗放在了那里。
锦绣来到我身边又说:“贵华,今日是重阳节气,外面倒是有几分凉气,要不奴婢扶您出去转转?”
我知晓锦绣是怕我躺着会胡思乱想潜儿,便想找些事情转移我的注意力。
并非我不想转,只是实在没有力气,便摇了摇头。
“那奴婢给您身后放一个靠枕,您坐一会可好?”
我强支撑身子坐了起来,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刘义的通报之音,“皇后娘娘驾到。”
我和锦绣对视一眼,“皇后没去重阳登高?”
“皇后如今身怀六甲,圣上或许怕皇后出现变故,故没有去。”
“快扶本宫起来。”
皇后既然来了,我自然没有躺在床上迎驾,况且现如今还没病到不能起身。
我才强撑着身子站起,皇后娘娘就进来为的寝殿。
“臣妾见过娘娘,娘娘万福。”我福身一礼。
“妹妹何须客气,”皇后娘娘拉过我的手让我落座床榻之上,自己则在旁边的贵妃塌上坐下。
这般自然得样子,仿佛我们之间从来不曾发生任何龃龉。
“今日觉得怎样了?”皇后问道。
“还好,多谢娘娘挂怀。还有便是将潜儿送至显阳殿,着实是有些叨扰娘娘了。”
“那孩子懂事的很,很讨本宫喜欢,本宫一抱他,他就咯咯咯地笑,很喜欢本宫。”
我的心咯噔一下,脸色也不由变得不自然。
皇后见我脸色微变,又把话拉回来,“圣上把孩子送到显阳殿,是怕妹妹把病气过给孩子,妹妹也知晓圣上对二皇子看重的很。”
“妹妹放心,本宫会待二皇子有如亲生,好好照看的。”
“等你过几日后了,本宫就把二皇子给妹妹抱回来。”
话虽说得漂亮,但让人听得心里愈发没底。
但我也只能回以,“那臣妾先在这里谢过娘娘了。”
皇后那帕子拭了拭额头,又拿帕子扇了扇。
我以为一若畏寒的缘故,并不觉得热,所以屋内撤了冰。
见皇后如此,便问:“娘娘是热了吧?臣妾让人送几块冰过来。”
“热倒不算很热,只是有些渴了,若是能吃上块冰西瓜那才最好。”
“西瓜有,昨日才送来一个,锦绣你去切一些给娘娘送来。”
锦绣俯身一礼,便快步离去。
冰西瓜端来之后,皇后吃了两块,又道:“圣上见我月份太大,不易登高,你又生着病,便让马贵人去行那重阳的祭祀了,还真是便宜她了。”
我只当不懂,佯装笑笑。
第三块西瓜下肚,皇后说道,“本宫有些乏了,妹妹也多休息,本宫改日再来看你。”
我忙起身福礼,皇后扬了扬袖子,“免了,快躺着吧。”
皇后走后,我和锦绣对视一眼,“皇后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还不定打了什么主意。”
“贵华放心,奴婢刚才拿西瓜、切西瓜时皆有旁人在场,而且切剩的西瓜和碗碟也都封存了起来。”
“那就好,不过皇后也真敢吃,就不怕我以其人之手还治其人之身?”
“这倒不怕,就怕皇后娘娘反咬贵华一口。”
这一折腾,便快到晌午,金富终于把金夫人带来了。
“臣妇见过贵华。”
“快起身,上次多谢你救了圣上,不过事态紧急,也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
“对了,金夫人叫什么?”
“民妇叫李娇娇。”
“我知晓不喜规矩,本宫也不喜,在本宫面前自称我就好。”
娇娇扯了扯嘴角,露出明艳地笑容,道:“贵华果然和宫里别的妇人不一样。”
娇娇果然也和别人不一样,居然把宫中那些穿金戴银,自认为尊贵无比的女子唤做妇人。
金富见我二人一副相见恨晚,情投意合的样子难免有些着急,在一旁说道:“这病看还不看?”
娇娇一怔,随即尴尬一笑,“自然是看。”
先把把脉,后是施针,但是结果都和金富所给如出一辙。
我未免着急,“难道本宫真的无病?”
“而且本宫从前喜爱的食物,现在没有想吐的感觉。况且潇雨蝶已死,合宫也排查过再无东夷血统,想必无人给我下蛊。”
娇娇眉头微蹙,似在思忖,“下蛊倒不是,但不排除是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就是隔空扎小人的能使受诅咒人死的把戏?”
说实话,我对这些东西还真有些不信。
还不似蛊虫,蛊虫最起码体内有虫子,这巫蛊之术能隔空死人,那简直是太悬了。
“贵华还真别不信,极有可能是巫蛊之术,而且巫蛊之术也并非完全隔空打人,也是有所牵引的。”
“牵引?什么牵引?”
“若我没猜错,这室内一定存有令人致幻的栀英草,贵华才会夜夜噩梦。”
“以此消耗你的身体,再配以天干五行就能要了贵华的命。”
“娇娇你真是说得越来越玄乎了,到底怎么破解啊?”
“怎么破解我不知道,得回去找我师父问题,但为今之计,要先找到栀英草,让贵华的身体别再受损。”
“那快找吧!”锦绣道。
经过一顿翻找,栀英草倒是没找到,倒是在我枕头里找到了栀英草粉末似的东西。
“是谁放进去的呢?”我纳闷。
“绝对不是奴婢。”
“我信你,况且这被褥一向又司寝所的人着手,确实让人防不胜防。”
“要不将此事揭发出去?”金富问。
“没必要,就算说出去,死的不过是替罪羔羊而已。”
“那贵华好好将养身子,微臣和娇娇出去寻找破解之法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