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 佛怎么都还没到？出了什么事吗？
金蝉本也是那个地方的一个余孽。
“唐僧，你了领悟了真经？”
唐僧没有听到，他的脑海中是女儿国画面，是盘丝洞画面，是无底洞画面，……。
一幕幕。
也许这一世，他该去那些地方再走一次。
也许她们都变了。
“师父，佛祖在叫你。”
猪八戒拉了拉唐僧的衣角。
唐僧这才回过神来。
“唐僧，你可领悟了真经？”
“没有。”
唐僧回答的很干脆。
这世界本就亦真亦幻，本就真真假假。
“若是真经，必先成佛，如果都成了佛，岂不是人类的末日劫。若不成佛，何谈真经。生生死死，谁来生？”
如来看了眼藏经阁。
哪里经书上已经灰尘遍布。
“可笑，唐三藏，本来你可以留在女儿国，也可以留在无底洞，那几难可以是试探，也可以是另外的样子。可你又可知，为什么人类之初不是人生的？”
“你本也是从人成佛，又怎么知道？”
“如来，你成了佛，就让别人也成佛，否则，就是妖魔。哪有这样的道理。”
钻天鬼手持金刚钻，金刚钻在阳光下不停旋转和闪烁。
“我本来只为吃唐僧肉而来，可也听说过一点前尘往事。万年前，妖魔曾经建立了一个繁荣的国度。整个妖魔国度富裕太平。后来它没了。”
“知道又如何？神 佛是现在世界的最顶端。你们又能如何？”
阿难再次开口。万年前那件事他也知道。
“看不起人的，不一定是高人，也不一定是神 佛，蝼蚁也可以，即便是佛祖，在蚂蚁草木牲畜眼里，也只是一具躯体，它们弱，比我们还弱，但它们看到你，会和它们看到我们一样。你声称普度众生，可蚂蚁、草木，何须普渡？何须真经？”
灵山，再次陷入一阵寂静。
“是什么繁荣国度？”
终于有妖怪开口，是狮驼岭小钻风。
“我也曾听闻，那时候妖魔生活的美满幸福，在一个繁荣国度，妖魔建立的繁荣国度。原本以为是一个谣传。”
如来看向孙悟空。
万年前的事情始终是瞒不住了吗？
化身石猴的灵石，也来自于那个繁荣国度。
“我们众妖魔也可以再建立一个繁荣的国度。”
在一片喧闹声中，孙悟空神瞳开启，看向远处，除了已经在灵山的神 佛。
其他神 佛都在哪里？
这么大动静，他们不会赶来吗？
前世今生，他也知道那个繁荣国度，他也知道灵石的来历。
万年前，他本也是那繁荣国度的一员，在繁荣国度毁灭之际化作灵石。
一切过往如同过往。
“我在灵山，灵山误我。”
如来口中低声喃喃。
灵石的记忆在苏醒，在孙悟空的记忆中渐渐出现，迷幻一般的色彩。
六耳猕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重生一世，他本欲成佛，成为齐天大圣，可为什么那死猴子不是佛了，为什么如来也没说什么。为什么还是赶不上，是他不敢想？还是他被束缚了？
他要先那死猴子一步，而不是晚一步。
上一世西天取经，他只赶到了半路，这一世是从头开始，就是他。
可在那曾经的繁荣国度，他们是两大妖王，不分伯仲。
妖曾被斩断了脊梁，他孙悟空前世又可曾不是如此。
他六耳猕猴，上一世无依无靠。
靠的也是自己。
这一世，他为什么要做斗战胜佛？
佛在灵山无人问，自家门前庙里香。
六耳猕猴看向孙悟空，上一世他们平手，被如来佛祖识破真身，被一棍子打死。
他不是要成为斗战胜佛，只是知道斗战胜佛胜过了如来。
他要胜过如来。
现在他不是孙悟空的对手，如来也不是孙悟空的对手。
重生一世，重生，他六耳猕猴竟然更弱了。
他不服。
在孙悟空的神瞳中，天庭在逐渐腐烂崩塌，金碧辉煌的建筑由一点开始，一点点掉落。
天宫不是永远崭新的吗？
难道它也会年久失修？
天宫中，一众神 佛在哪里站着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化作了石雕。
这是在他的神瞳里，时间不再是现在，他看到的也不是现在。
原来如此。
“世间一切皆有定数，也有变数，因果本不是前后，而是正反面，一切皆有正反面，反亦可为正，正亦可是反，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有正反吗？”
佛祖也是迷惑的，他不研究道，他是佛，但他知道道德经。
他佛祖的反面是什么？他是正面吗？天的另一面是什么？地的另一面是什么？正的对立面是邪，他的邪被压在黑暗中，终日不见光明，他不允许自己的邪破坏正的形象，也不允许他的邪出现在别人甚至自己的视线中。
还有那众神 佛的邪。
斗转星移，有时候天也是邪不压正的，有时候天也是邪胜过了正。
果成了因，因成了果。
在他偷换孙悟空神元的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虚影便是。
修炼，万物皆可，灵山上的一草一木，佛祖身旁的烛光，天宫的柱子，以及那些莲台，……。
石猴只是开始。
灵山的时间不知道被谁改变了。
从众妖魔来到灵山开始开始的吗？
孙悟空曾经被压五百年，六耳猕猴也被压五百年，但六耳猕猴不是被压五百年，沧海桑田，孙悟空使时间加速，五百年弹指一挥间。
六耳猕猴已然从五指山下出来了。
只是时间加速，事件依旧发生了。
佛祖面对天际，脑海中面对着曾经的妖魔所建立的繁荣国度。
哪怕自己的反面隐藏在正面之下，哪怕别人只能看到正面，他的反面还是他的，他要用自己的反面做什么，依旧可以。
此念一出，如来眼中闪过一抹晦暗。
数万年前，人类也诞生于那个繁荣国度。
只是那繁荣国度一夜凋零，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很多妖魔仿佛突然听到了什么命令，一起向远离灵山的方向而去。
那是埋藏在他们骨肉深处的羁绊。
孙悟空也是一阵恍惚。
是谁，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