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悠悠地斜洒在大风顶修理铺的门前,那金黄色的光线与地面上的阴影相互交织,宛如一幅色彩斑斓却又略显斑驳的画卷。在这光影的交错之中,二胖的身影显得格外疲惫与沉重。他刚迈过派出所那扇沉重的门槛,便脚步匆忙地驾车赶回修理铺。此刻,他的内心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当他踏入修理铺的那一刻,那股熟悉且亲切的机油味扑鼻而来,与工具间偶尔传出的叮当声相互融合,仿佛共同编织成了一曲独具特色的交响乐,瞬间将他从外界的纷扰中解脱出来。老板、老板娘以及李宾三人正围坐在桌旁,轻声交谈着。见二胖归来,他们皆是一愣,脸上的表情从平静瞬间转为诧异。
二胖的衣衫有些凌乱,头发也略显蓬乱,眼神中依旧残留着几分难以遮掩的惊恐与疲惫。他这般模样,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相互对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紧张与不安。
“二胖,你这是咋回事?咋跟刚从战场下来似的?给你打电话你手机还关机了。”老板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的声音中饱含着关切与疑惑。二胖这才发觉手机已经关机,老板娘也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站起身来,手里还握着半截尚未剥完的蒜,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询问。
二胖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着内心的起伏。他缓缓坐下,将昨晚那段奇异至极的经历,如同讲述一个惊险万分的故事一般,逐字逐句地讲述了出来。从那个深夜里离奇的梦境,到迷雾中若隐若现的神秘女孩;从第一次在修理铺与那女孩相遇,到自己如何在生死边缘挣扎……每一个细节都令他心有余悸,仿佛又重新置身于那个令人窒息的夜晚。
三人听得瞠目结舌,时而眉头紧蹙,时而低声交谈。他们从未料到,在这个看似安宁的小镇中,竟然会发生如此奇异而又恐怖的事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唯有二胖那低沉却有力的声音在修理铺内回响。
“人没事就行,车的话,咱自己就是干修车的。”老板拍了拍二胖的肩膀,语气坚定且温暖。在他看来,生命远比任何物质都更为宝贵。老板娘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二胖的关怀与鼓励。
李宾见此情景,更是走到二胖面前,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说道:“兄弟,别怕,有我们在呢。不管那女孩是人是鬼,咱们都绝不能让她继续胡作非为。”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与坚定的决心,让二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二胖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他清楚地知道,这不仅是为了自己能够摆脱那段恐怖的经历,更是为了那些可能面临同样威胁的无辜之人。他必须查明真相,无论那女孩究竟是何种存在,都不能让她再肆意地伤害他人。
然而,正当二胖准备深入探究此事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他耳畔。原来,老板娘从镇上悄然探得了去年矿区内发生的一起骇人命案的蛛丝马迹。据传,那起案件中,一名年仅二十、正值花季的少女陈梦洁不幸罹难。她本是矿上一位温婉可人的开票员,命运却对她如此残忍,竟在山中遭遇了强暴并惨遭杀害,而凶手的身影至今仍隐匿于黑暗之中,逍遥法外。
更令人扼腕叹息的是,陈梦洁的家中仅余一位风烛残年的老父亲,在遥远的江西老家孤独地守候着。得知爱女噩耗,老人心如刀绞,几度悲痛欲绝,甚至晕厥过去。然而,家境的贫寒如同雪上加霜,他们连将女儿遗体运回故土安葬的微薄愿望都难以实现。最终,这位不幸的少女只能化作一缕青烟,在镇上的墓地中静静地安息,留下无尽的哀思与遗憾。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深深地震撼了二胖的心灵。他恍然意识到,自己正身陷的这起离奇事件,或许正与那起惨绝人寰的命案有着千丝万缕、难以割舍的联系。
“老板娘,我明天想请假去镇上看看。”二胖的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李宾在一旁,听出了二胖话中的沉重与急迫,他毫不犹豫地提出陪伴:“二胖,我跟你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个照应。”
老板娘望着这两位年轻人,心中既感动又担忧,但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由他们自己去面对和解决。于是,她点了点头,慷慨地给予了他们三天的假期:“好,你们去吧,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二胖和李宾驱车前往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