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客厅的地板上,周玲看着家中窗明几净,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衣物叠放有序,厨房里还传来饭菜的阵阵香气。
这一切,都是金明明的功劳。自从弟弟意外离世后,金明明就把这个家当成了自己的家,里里外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周玲心里既感激又过意不去,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两年过去了,弟媳为这个家操心操劳,每日起早贪黑,不仅要照顾孩子们的饮食起居,还要关心他们的学习和成长,自己的生活却被搁置在了一边。周玲觉得,金明明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于是,周玲开始四处打听合适的人选。经过多方打听和筛选,她终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各方面都还不错的男孩。这个男孩离过婚,带着一个儿子,工作稳定,收入颇丰,家境也不错,有自己的房子和车子。
周玲满心欢喜地觉得,这或许就是金明明的良配。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金明明,详细地介绍了男孩的情况,最后满怀期待地说:“明明啊,你考虑考虑,这男孩看着挺靠谱的,就等你的态度了。”
金明明听了周玲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心事重重地说:“大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想找个成熟稳重一点的。从你说的情况来看,那男孩不合适。我经历过一次婚姻,更明白过日子需要的是一个能踏实过日子、能给我安全感的人。”
一旁的马富,一直装作若无其事地在一旁看电视,可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金明明和周玲。他把金明明的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金明明可是自己的小情人,怎么能嫁给别人呢?他的心里像有一团乱麻,越想越着急,于是暗戳戳地开始阻挠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假装语重心长地说道:“好了小玲!弟媳担心再嫁不好,落个不好听的名声,这也情有可原。这种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嘛!”
周玲听到马富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她的第六感十分敏锐,瞬间就察觉到马富话里有话,极不情愿金明明嫁给别人。
她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生气,但还是尽量压抑着情绪,提高了音量说道:“明明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呀,你想让她一辈子当咱们家的保姆吗?孩子们都大了,也都懂事了,总不能让舅妈一辈子给他们洗衣做饭。明明也有自己的人生,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周玲越说越激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她觉得自己一定要为金明明争取一个好的未来。
周玲啰嗦了一大堆,总之是为了金明明好,女人总得有个好归宿。
马富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撇着,眼神中满是不悦,对于周玲在一旁苦口婆心地说着金明明归宿的事儿,他就像没听见一样,直接把这些话当成了耳旁风。
周玲看出来了,金明明能不能有个好归宿,马富漠不关心。
周玲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再转头看向金明明。
只见金明明正坐在沙发一角,跷着二郎腿,一脸淡定冷漠地修剪着指甲,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她和手中的指甲刀。
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对自己终身大事的着急与担忧,好像压根就没把结婚这事儿放在心上。周玲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她这是打算一辈子赖在这儿,就这么舒舒服服地混吃混喝吗?
其实,以周玲家的经济条件,养金明明完全不是问题。周玲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可她总觉得,一个女人这一生,得有自己的家庭,有属于自己的小日子。就算金明明现在在她家当个保姆,帮忙做做家务,可也不能就这么耽误了人家结婚生子呀。
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错过了合适的时机,以后想找个好人家可就难了。周玲越想越觉得自己有责任帮金明明一把。
然而,家里的气氛却异常古怪。周玲只是好心提议让金明明去相亲嫁人,没想到这似乎一下子就得罪了马富和金明明。
马富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好像周玲提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
金明明也停下了手中修剪指甲的动作,抬起头,冷冷地看了周玲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把冰刀,让周玲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两人都一脸不悦的样子,仿佛周玲犯了天大的错。
周玲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开口说道:“哎明明!你才二十出头,这么年轻,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呢。难道打算一辈子不嫁人吗?我这可真是为你好呀!你想想,等你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组建一个温馨的小家庭,生几个可爱的宝宝,那日子过得多幸福呀。总比一个人这么单着强吧。”
周玲在那儿叽叽歪歪了老半天,说的都是些为别人好的话,可换来的却是一片冷脸。她只觉得满心的莫名其妙,自己这一片掏心掏肺的好心,就这么被人当做了驴肝肺,压根儿没人领情。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神里满是不解和委屈,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我这是图啥呀,好心好意,怎么就没人理解呢。”
马富在一旁看着周玲,心里那叫一个着急,他生怕周玲看出什么端倪来。于是,他赶紧清了清嗓子,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尴尬氛围。
他一脸认真地说道:“明明嫁人的事那可真不能急啊!她心里头也有自己的担忧,就怕再嫁个跟周涛一样不靠谱的男孩。你想想啊,要是真那样,她这辈子可就彻底毁了,后半辈子可咋过哟。”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地摇着头,脸上满是忧虑的神情。
夜,已经深了,整个世界都仿佛被一层黑色的幕布给笼罩住了,安静得只能听到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周玲洗漱完毕,穿上那套柔软的睡衣,慢悠悠地上了床。可她的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之前情绪太过激动,那些不愉快的画面就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她翻来覆去地折腾,怎么都睡不着觉。
百无聊赖之际,她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的那本杂志上。她伸手把杂志拿了过来,随意地翻了起来,眼睛虽然盯着杂志上的文字,可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那些字在她眼里就像一群乱爬的蚂蚁,怎么看都看不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周玲躺在床上等啊等,还是不见马富洗澡睡觉的身影。她心里不禁有些纳闷,把手里的杂志往旁边一丢,“呼”地一下掀开被子,打开房门,悄悄地探出头去瞄了一眼。
只见马富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嘴里叼着一根烟,烟头闪烁着微弱的红光。那烟雾一圈一圈地升腾起来,在他的头顶缭绕,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片朦胧之中,远远看去,他就像一个被烦恼困住的幽灵,显得心事重重。
周玲看着马富那副模样,心里有些心疼,她轻声地催促道:“老公,太晚了,早点上床休息吧!别在这儿熬着啦,身体可吃不消。”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和温柔,就像春风拂过脸颊一样舒服。
可马富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先睡吧!”那语气毫无温度,就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很明显,他还在生周玲的气呢。
周玲听了,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她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和无奈。
“老公,你就别再犯糊涂啦!”周玲皱着眉头,双手叉腰,再次坚持己见道,“你怎么那么反对弟媳嫁出去呢?弟媳又不是咱家的佣人,总不能让弟媳一辈子就给咱家小孩洗衣做饭呀!她也有自己的人生,咱们不能这么自私地把她拴在这儿。”
马富仰倒在沙发上,眉头紧锁,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烟圈,“我知道你的想法!可这事急不得!弟媳刚死了老公,这么着急让她嫁出去,外人会怎么看她?而且她在这儿帮了咱们不少忙,这么突然把她往外推,也显得咱们太不近人情了。”
说着,他把烟头丢进烟灰缸,又点了一支烟,那烟头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周玲被那刺鼻的二手烟呛得连连咳嗽,难受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捂着鼻子,气呼呼地瞪了马富一眼,“你就不能少抽点烟吗?熏死人了!”
说完,她转身逃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自个儿先睡了。
房间里,周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脑海里一直想着弟媳的事情,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可马富就是不理解。她越想越气,索性用被子蒙住了头。
许久,客厅里的灯光已经变得昏暗,马富坐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地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他看了看周玲房间紧闭的房门,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坚定了起来。他轻轻地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周玲的房间门口,缓缓地打开了一条缝。
借着房间里透出来的微弱月光,他看到周玲睡得正酣,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吵醒她。
马富关了客厅的灯,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他像一个做贼的人一样,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金明明的房门。
房间里,金明明穿着单薄的睡衣,正坐在床边委屈地抹眼泪。她的眼睛红红的,脸上满是泪痕。看到马富偷偷摸摸地进来,她的脸上瞬间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声音颤抖地说道:“你快走!别被她看到了……要是被她发现你在我这儿,咱们俩都没好果子吃。”
马富却泰然处之,他轻轻地关上房门,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地拍了拍金明明的肩膀,“怕什么!咱俩的事迟早得让她知道,你放心,我来对付她……我不会让她欺负你的。”
说着,他开始脱衣服,然后上床,伸出胳膊搂着金明明,温柔地安慰道:“别再哭了宝贝,哭坏了身子可不好。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金明明靠在马富的怀里,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但眼中仍有一丝担忧。
昏暗的灯光下,金明明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担忧,她轻轻拉住马富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万一她要跟你离婚怎么办?”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害怕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陷入两难的境地。
马富嘴角露出一抹阴鸷的笑,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金明明的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迫不及待,说道:“离了更好!我早就厌倦她了,咱俩便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说着,他宠溺地在金明明那白皙的脸上吻了一口,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未来幸福甜蜜的生活,在他的想象中,没有了周玲的束缚,他和金明明可以尽情享受二人世界,漫步在浪漫的街头,依偎在温暖的家中。
“我倒担心她死活不肯离婚,你成了人们口中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我怕你受不了那些污言秽语。”说完,马富长叹了一口气,那声叹息仿佛包含了他所有的无奈和纠结。
他知道,一旦事情闹大,社会舆论的压力会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们身上,可他又实在舍不得金明明,在爱情和道德之间,他陷入了深深的挣扎。
金明明看着马富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一阵心疼,她轻轻靠在马富的怀里,眼神中满是坚定,说道:“说实话,大姐对我真好,我也不逼你俩离婚,让两个孩子在单亲家庭中长大,就这么过吧,我什么委屈都受得了!”
提起周玲,无论何时,金明明都一脸感激。周玲曾经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给予她帮助和温暖,这份恩情她一直铭记在心,所以即使心中渴望能和马富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她也不想伤害周玲和两个孩子。
另一边,周玲在睡梦中翻了个身,突然感觉身边空荡荡的,她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凌晨二点时分。
第一感觉便是老公不在身边睡,周身很冷,那冷意仿佛从四面八方袭来,钻进她的骨髓里。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可还是觉得冷,一个人的冷被窝就像她此刻孤独的内心。
“老公——人呢?”周玲迷迷糊糊地伸手拍打着床铺,那双手在空荡荡的床单上摸索着,却怎么也摸不到马富。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和无助,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坐起身来,环顾着漆黑的房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周玲猛地一骨碌坐起身来,就像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马富失踪了?
周玲的心瞬间揪紧了,她来不及多想,也顾不上整理凌乱的头发和睡衣,匆忙下床打开了房门。
她的目光迅速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果然,不见马富的人影。今晚马富并没有出差的安排,那他究竟去了哪里呢?难道,真的是失踪了?
这个想法让周玲的双腿都有些发软,她扶着门框,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周玲决定展开一场彻底的搜寻。她先快步走进厨房,厨房的灶台上还摆放着未收拾干净的餐具,锅碗瓢盆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她急切地在各个橱柜里翻找,甚至连冰箱都打开看了看,可哪里有马富的影子。
接着,她又冲进卫生间,卫生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马桶盖安静地盖着,毛巾整齐地挂在架子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却没有马富的踪迹。
儿女们的房间也是她搜寻的重点。她轻轻地推开儿女们的房门,生怕吵醒了他们。房间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儿女们正睡得香甜,小脸蛋红扑扑的。周玲看着他们可爱的模样,心里一阵欣慰,但此刻她顾不上这些,仔细地在房间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马富。
周玲拖着疲惫的身躯迂回到客厅。客厅里的沙发上堆满了抱枕,电视屏幕已经黑了下来,只剩下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仿佛在嘲笑她的无助。此时,只剩下金明明住的客房没检查了。
“马富不会真在里面吧?”周玲忍不住自我怀疑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神使鬼差地落在了金明明住的房门上。
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是一道神秘的屏障,隔绝了她的视线,却又勾起了她无尽的猜测。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画面:马富正舒舒服服地躺在那一门之隔的大床上,被子裹在身上,睡得正酣,嘴角或许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这个画面让周玲的内心瞬间燃起了一股怒火,她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呯呯”直跳,冷汗也止不住地冒了出来。豆大的汗珠儿从她的额头滑落下来,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回想起今天金明明和马富的种种表现,总觉得这俩人怪怪的。金明明一直不愿嫁人,而马富又百般阻挠别人嫁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该不会是他俩早有私情了吧?这个念头如同毒蛇一般,紧紧地缠住了周玲的心,让她痛苦不堪。她站在客房的门口,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挣扎,不知道该不该推开这扇门,去揭开那可能让她心碎的真相。
事到如今,周玲的内心依旧在抗拒着接受那或许已经摆在眼前的残酷现实。她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各种自我安慰的念头,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吧。那个平日里看似老实巴交的马富,怎么会是那种背着老婆在外面偷腥的人呢?他平时总是一副憨厚的模样,对自己也还算体贴,家里的大事小事偶尔也会搭把手,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背叛之事的人。还有金明明,她和自己也曾有过一些交情,虽说两人不算特别亲密,但也绝不是那种会做出破坏别人家庭这种下作事的人啊。周玲就这么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为他们开脱着,试图把那些可怕的猜测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然而,内心的疑惑就像一颗不断膨胀的气球,越来越让她感到窒息。她的理智告诉她,其实有一个简单的办法就能让这一切真相大白。打开那扇紧闭的客房门,所有的谜团不就都解开了吗?可她的手却仿佛有千斤重,迟迟不敢去转动那扇门的把手。这种纠结的情绪在她的心里反复拉扯着,让她坐立不安。最终,好奇心和想要弄清楚真相的决心还是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和犹豫。
于是,周玲开始在家里四处翻找备用钥匙。她心急如焚,把抽屉翻得乱七八糟,钥匙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把备用钥匙,她的手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她缓缓走到客房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拧,伴随着“咔哒”一声清脆的声响,门缓缓地打开了。
“啊——”
当周玲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那一幕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她的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紧接着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崩溃大叫。
马富那平日里熟悉的身影此刻在她眼中是那么的陌生和可憎,而金明明那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容此刻也变得无比丑恶。明明今天一整天她都心情不好,满心以为马富会在身边安慰自己,谁能想到他竟然趁着自己情绪低落的时候,斗胆在自己这个老婆的眼皮子底下,跑到客房里来安慰他的小情人。
“不好——我老婆发现了!”
马富和金明明被周玲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得从美梦中瞬间惊醒。他们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小,脸上满是惊恐和慌乱。一声惊叹之后,两人仿佛被弹簧弹了起来,一蹦三丈高,慌慌张张地跳下床,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准备逃跑。他们的动作慌乱而狼狈,就像两只被猎人追捕的猎物。
“狗男女——真不要脸!”
周玲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脑门,气得整个人都发狂了。她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头的枕头,不顾一切地朝着马富和金明明扑打过去。她的动作又快又狠,每一下都带着她的愤怒和怨恨。枕头在空气中呼啸而过,发出“呼呼”的声响,扬起的灰尘在灯光下弥漫开来。
“明明快穿鞋!”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马富还不忘掩护金明明。他一边用手挡住周玲的攻击,一边大声催促着金明明。
金明明慌乱地在地上寻找着自己的鞋子,好不容易穿上一只,另一只却怎么也找不到。她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摸索着。
最终,在马富的奋力阻挡下,金明明率先逃出了房间,只留下周玲和马富在这混乱不堪的房间里继续纠缠着。
周玲扑上来又吵又骂又打又挠,“王八蛋!你竟敢背着我勾搭别的女人,我要杀了你——”
马富的怒火一下子窜上了天灵盖,怒目圆睁,啪啪回敬了周玲几个耳光,一脚将她踢出两米远。
“滚开——”
马富在慌乱中披了件大衣,冲出房间,拉上金明明驱车逃离现场。
周玲被打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悲嚎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竟敢跟别的女人上床!”
周玲的嚎哭声震天响,惊醒了在隔壁熟睡的马国庆和马紫怡。
“妈妈你怎么了?爸爸去哪儿了?”两兄妹吓坏了,扑到妈妈身边哭得撕心裂肺。
“你爸爸跟你们的舅妈,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