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照常起床洗漱,下面条。吃完饭,几辆车陆续来加水。时间快到十二点,老板还没出现,李宾对二胖说:“两口子估计今天睡过头了吧!”二胖也附和道:“快到中午了,不会又让咱们吃面条吧。”
这时,李宾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是老板娘的声音:“李宾,你把饭煮上,等我来炒菜。让二胖开皮卡车过来接我,我们堵在路上了。”
“堵在哪儿了?”李宾问道。
“堵在老虎嘴,昨晚这里翻了一辆矿车,吊车正在处理,路被堵住了。”老板娘解释道。
“好的,二胖马上开车过去。”李宾应道。
二胖白了李宾一眼,拿起车钥匙,开车出门。老虎嘴离修理铺不过七八公里,一路下坡,大车都会在这里加满淋水桶,以防长坡路上刹车过热。不到十分钟,二胖便到了老虎嘴,远远看见矿车排成长队,他直接将车开近事故点,这样少走一段路。
恰好在这一刻,一辆矿车被稳稳地吊起,钢绳嘎嘎直响,就在这不经意间,一位交警大步流星地迎了上来,打手势示意停车。
“你没看见这里发生的事故吗?在后面排队等候。”交警的声音透过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二胖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交警同志,我是来接人的,就调个头马上走。”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焦急与无奈,而交警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审视,最终没有再多言,算是默许了他的请求。
完成掉头后,二胖将车稳稳停好,正准备离开,只见老板娘手提着两大袋子沉甸甸的蔬菜,从吊车庞大的身影后绕了出来,大声呼唤着二胖的名字:“二胖,快来帮我搭把手!”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二胖连忙下车,接过老板娘手中的菜袋,正准备返回车内,视线却不经意间落在了那辆被吊起的矿车上。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他仔细一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不就是昨晚在铺子里换过羊角轴的那辆车吗?那羊角轴还是崭新的!
他猛地转身,神色凝重地询问老板娘:“车上的人怎么样了?”老板娘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人没了,一个挺年轻的小伙子。”二胖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他继续追问:“是一个人吗?我记得昨晚他们是一男一女啊。”
老板娘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是两个人?你认识那司机?”二胖点了点头,“昨晚那辆矿车曾在深夜时分光顾过铺子,进行了一次紧急的维修,换了一只羊角轴,而当时车上的确坐着一男一女两人。”
此时,路边的司机们也纷纷聚拢过来,开始议论纷纷。有人猜测是刹车失灵导致的悲剧,有人则指责道路设计存在安全隐患,更有甚者,提及了近期这段路频发的离奇事件,一时间,各种猜测与谣言交织在一起,让整个现场更加扑朔迷离。
二胖听着这些议论,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每一个生命的消逝都是不可承受之重,而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更是让他深感世事无常。
“走啊,午饭还吃不吃了。”老板娘催促起来
二胖这才上车回到修理铺
老板娘忙碌的身影在灶台前晃动,锅铲与铁锅的碰撞声交织成一首生活的交响曲。门外,二胖神色凝重,一把将李宾拉至一旁,两人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沉重。
“宾哥,”二胖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翻下山的矿车,就是昨晚咱们给换羊角轴的那辆。”
李宾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他迅速调整情绪,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人呢?人怎么样了?什么原因出的事故?”
二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着每一个字。最终,他缓缓开口:“事故原因不清楚,人死了……但奇怪的是,车上只有一个人,那个女孩,她好像并不在车上。”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李宾的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他回想起昨晚那个女孩焦急的神情,以及他们为矿车更换羊角轴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和不安。
“怎么会这样?可能半道上下车了吧!”李宾喃喃自语,
不多时老板娘简单炒了两个菜摆上了桌。正要开饭时,老板驱车归来,风尘仆仆中带着几分严肃。四人围坐,气氛因老板的到来而略显凝重。
老板未及歇息,便开口谈及刚才的惊险一幕,言语间满是对安全的重视:“修车这事儿,马虎不得,每一个细节都得反复检查,确保路上行人的安全。咱们这行,良心比啥都重要。”
二胖和李宾闻言,连忙点头附和,眼神中透露出对老板话语的认同与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