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斯被控制的时候，对警方显出了不屑的眼光，“你们这是侵犯我的人身权利，限制了我的自由，太没有人性了。我是美国人，我要和美国大使馆联系。我是美国人，你们晓得吗？美国人……”梅尔斯喋喋不休，一直强调自己是美国人，人身自由不能侵犯。
梅尔斯的中文水平让我内心里佩服，自以为美国人就高人一等的傲慢让我们又从内心厌恶。
“我晓得你是美国人。美国人和其他国家的人一样，在我们国家做违法犯罪的事，照样要接受我们国家的法律制裁，没有其他特权。”我很严肃地警告梅尔斯。“至于跟大使馆联系的事，只要对你采取限制你人身自由后，48小时内我们就通知到，这一点你放心。”
“到了我们国家，就要遵守我们国家的法律。不能因为你是美国人，在我们国家仍按照美国的法律做事。”菲尔慢条斯理斥责梅尔斯。
“我一直遵守你们国家的法律，我的护照我的签证都是很正常的，我的生意也正当合法的，我也是依法缴税的。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地方？！” 梅尔斯跟我和菲尔两人据理力争。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讯问谈话的场所，有什么不对吗？”
“你把窗帘拉下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对话都是录音录像的，拉下窗帘为了减少外面光线和杂音的干扰；还有一个原因，你的长相太显眼，尽量不让外界的人晓得你被警察带来谈过话。”
梅尔斯听了觉得自己谈话结束后马上要出去的意思，不再嚷嚷。
“你认识艾利克斯吗？”
“艾利克斯？哪里人？”
“伊玛学校的英语老师，先前的东欧独联体国家人。”
“认识，他怎么了？”梅尔斯似乎早已准备好，胸有成竹。
“你们有来往吗？”
“不，没有。”
“陈登山有来往吗？”
“不，没有来往。”
“和JACK有来往吗？”JACK和陈登山是同一个人，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问。
“不，没有来往。”
“你和妮娜有来往吗？”
“不，没有。”梅尔斯嘴里极力否认，但还是双眼盯了一下对面两名警察。
“你不承认没有关系。如果什么事都不承认，但是证据说明你们有来往，我们只能以他们的口供来证明你是撒谎。每一个客人进旅馆都有监控视频。”
梅尔斯突然领悟似的，“哦，我想想，我也许记错了。”
“根据我们调查，你跟妮娜同居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她还不满十六周岁。”
“但是，她已经满十四周岁了，我们交往不违反你们国家的法律。”
“我们没有指控你和妮娜交往是违反法律，只想了解你怎么认识妮娜的。”
“网恋。”
“但是妮娜不是这样说的。”
“唔……”梅尔斯知道瞒不过去，没有再开口，“我要和大使馆联系。”
“现在我们谈话期间，不能联系。调查结束后，我们会允许你联系的。你也可以要求请律师为你提供法律咨询。其实，以你的中文水平，对我们国家的了解，这一些道理你都很清楚。你只不过是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国家也是法治国家，跟你们美国一样，我们也很注重公民人身自由，强调公民的权利。你不仅和妮娜交往，你也和其他国家的满十四周岁、不满十六周岁的姑娘来往。而且，你有一个苛刻条件，就是这些姑娘没有交过男朋友。艾利克斯、陈登山他们为你提供这些姑娘。他们从你手里收取介绍费。虽然因为这个不能在法律上奈你不了多少，但是……还是不允许的。嫖娼，不允许的。”
“你们是以道德办案还是以法律办案？”
“当然，以法律办案。”
“跟女孩子睡觉，我们双方自愿的。我给她钱，她愿意陪我睡觉。公平交易，有什么不对？你们网络上不是说哪个女电影明星陪哪个人睡觉，才允许拍电影，道理不一样？”
我不想跟梅尔斯扯淡。
“布拉拉呢？是道德问题还是法律问题？”
梅尔斯闭口不言。（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