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三节、痛、锥心的痛
赵彦呐这货全无一个方面大员的气节和担当,得知曹友闻兄弟在阳平关殉国后,居然一退再退,从剑门关开始跑路,经隆庆府到绵州的彰明县城,待了几天感觉还是不安全,干脆一口气跑到了成都。
蒙军则在十月七日轻取利州,在昭化兵分两路,一路沿嘉陵江南下,取葭萌关,十月十日陷阆州,俘获停泊在嘉陵江上的三百余艘船只。
阆州方面,蒙军又兵分三路出击:一路蒙军向西进发,十二日攻占隆庆府的普成县,这一路本来是想策应阔端攻取剑门关,结果阔端早已得手,他们只好跟在阔端大军后面直扑成都。
另一路蒙军先攻取新井县,向西攻取射洪、盐亭两县城,于十月十四日到达潼川府路的首府潼川府,遇到思州知州田兴隆率领的田家军的抵抗。田兴隆因寡不敌众,仅坚持了两天便败退了。
阆州方面蒙军主力则沿江而下,三天后攻取果州、然后向西过遂宁于十月十二日占领普州,再向西北夹击潼川府。
蒙军占领潼川府后,继续西进,到了中江县城外面,又遇到了一支小规模部队的抵抗,这是由云安军主簿兼教参佐忠胜军杨寿孙,以及何庚、安帷臣、田广泽等率领的厢军及民兵,他们与蒙军连续交战两天后,全部阵亡。十月十七日,蒙军又攻破怀安军、金堂县;再向西,目的地成都。
利州分兵的另一路则由阔端亲率从昭化向剑门关进军,剑门关守将王连受赵彦呐的逃跑的影响早无斗志,蒙军这次没有强攻,而是采用夜袭战术。汪世显利用以前和曹友闻、杨巨流等交往时学来的战术,指挥行军千户郝和尚拔都挑选了十二名士兵组成敢死队,带着他们乘着夜色摸到关口,杀死守卫关口的宋军,打开关门,蒙军一举杀入关内,击败了王连的部队。这么易守难攻、对四川腹地如此重要的一个关隘,居然被十三个蒙军轻松攻下!
阔端在东路军的策应下沿着赵彦呐狂跑的路线狂追,初期的战略目标,与东路大军一起剑指成都。
成都府城是当时南宋朝庭在西部最大、最繁华的战略要地。而赵彦呐仅在成都歇了一下脚,便带着成都的三万精锐以出城抗击蒙军为由跑路了,成都百万军民望眼欲穿地等着他胜利的消息,结果等到的却是蒙古几十万大军对成都的烧杀抢掠。
十月十九日,蒙军各部全部抵达成都外围,三百蒙骑打着宋军的旗号开进了成都城。已享受三百年和平的居民还以为是他们期盼的救星呢,当发现原来盼来的居然是如狼似虎的异族强盗时,为时已晚。四川制置副使成都知府丁黼率仅剩的几百厢军和衙役抵抗,战死!
十月二十四日,十几万蒙军开进成都,在阔端的授意下开始了屠杀和洗劫。一百四十余万民众,除年轻貌美的妇女和少许幸运的婴幼儿外,全被杀害,几千年的文明,几乎被毁坏殆尽,无穷的财富被洗劫一空,杨家的老宅也未能幸免。
当守老宅的老家人好不容易来到修真洞告知老杨的,已经是年末了,尽管老杨对老宅的命运已预料到了,但还是一时不能接受,被气得昏厥了,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真气也随之烟销云散了。还好杨遥已经在十二月中旬回到了松鹤小筑,这次他是随老家人一起来的,在他尽力抢救才保住了老杨的命,经此打击后,老杨象是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可复仇的意愿却愈加强烈,他已经不能保持以前的理智和从容。
可在修真洞内护理他和杨年的只是二位老家人,杨逍也在杨遥回来后去了映月山庄,一边疗伤一边主持事务。老杨的情绪对老家人们没有多少影响,可对杨年的影响却比较大。
经过一个多月的恢复,杨年的身体差不多复原了,可内力还是聚不起来,无法作大周天运行,杨遥曾经试作帮助他,可杨遥的内功无法输入杨年体内,十分奇怪。杨年虽然自已感觉不到怎么样,可他体内却有着对其它一切内功的排斥性,他体内的功力到底怎样,杨遥也探明不了,也不敢探,他怕杨年体内的先天真气与自己的璞玉功冲突,这样伤到谁都不好。他只好提醒小弟,有时间和父亲一起探讨一下原因,建议杨年综合四种内功心法,看能不能创造出一种能兼容四种内功的功法,可能只有这样才能将体内的内功聚集起来,练成一种绝世神功。
本来这些见识老杨早就应该想到并提醒杨年的,可是而今的杨巨流早已不是以前那几乎无所不能的老杨了。
春节前,杨逍将父亲接去了映月山庄,修真洞中只剩下杨年和一个老家人。今年的春节只能分开过了,一家人分了五六个地方,大家都互相牵挂着,现在都还不知道对方是否安好。
杨年在得到二哥提醒前,自己也曾经有过综合四种内功心法,自创一种内功心法的念头,可一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少年思想并没有成熟,虽然他在很多方面都超出了常人,可在思维的周密性方面、经验、见识的运用等方面都还嫩得很呢!
以前对四种内功心法以及其它武功招式他都敬若神明,不敢随便变通,最早在练功时他也曾经有一些取巧的经历,但都被纠正了过来。上次下荆湖前,父亲在给他解释练习武功招式后如何运用时,也给他明确的指出,招式的训练不是为了实战中运用招式,而是寄希望于熟能生巧,实战时所有的招式只能转化成本能的招式,才能起到克敌制胜的目的。内功也好、招式也好,都是使自已强大的一种手段而已。而在从黄州到播州途中,清虚道长曾经仔细地给他讲解了鸿钧三式的要领,要求却与以往的任何武功招式的要领不一样。严格地说,这鸿钧三式根本没有招式,而是一种内功运用的功法,是针对鸿钧罡气在实战中的一种本能的克敌制胜的运用或者说是引导鸿钧罡气制敌的方法。
道爷的解说曾经令他很疑惑,他最早修练鸿钧三式还是在他四岁多的时候,清虚道长和彭玉在观涛山庄,彭玉将离开观涛山庄去中原时,道长传授给彭玉,他在一边学的,只学到了形没学到神。经这次去播州途中道爷的正式传授,他也受到了启发,他甚至认为鸿钧一百零九也在重新审视的必要。
如今、依以前的功法,自己已经很难提聚起真气,现在得到二哥的提醒,再加上清虚道长亲自传授鸿钧三式给他带来的灵感,他想、真得花时间和精力来思考一下,争取自创一种能够修练和调动体内四种真气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