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辰看到在最前面进门的正是刘雯雅,她手挽着一位年纪看上去有七旬多的老者。
这老者一身唐装打扮,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其身后还有一名穿着黑色休闲装,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人。
刘雯雅冲方逸辰点点头,扶着唐装七旬老者坐到接待室的主位之上,然后面带微笑地介绍道:
“逸辰,这是我的爷爷,也是刘大福黄金珠宝公司的董事长,这位是管家福叔。”
“爷爷、福叔,这位就是翡翠的主人方逸辰,方先生。”刘雅雯转头介绍道。
方逸辰见老爷子头发花白、面目清癯、精神矍铄,面容上有一种上位者自然流露出来的威势。
再听刘雯雅这么介绍,他便清楚这位就是刘大福黄金珠宝的话事人刘文博。
当下他便站起身,微微躬身冲刘老爷子和阿福恭敬道:
“刘老爷子、福叔!二位好!”
刘老爷子见他虽然年轻,但却是礼数十足,显然是个有教养的年轻人。
此时刘老爷子哈哈一笑道:
“小方客气了,请这边坐!一起喝喝粤省的功夫茶。”
老爷子说着,便伸手招呼方逸辰坐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华子烟,弹出一根递给他。
方逸辰本来已经戒烟了,但是老爷子是长辈,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便双手接过,从随身空间摸出一个打火机给老爷子点上火。
“爷爷!”
刘雯雅见此便对着刘老爷子娇嗔道。为了爷爷的健康着想,她一向不许爷爷抽烟的。
“嘿嘿!你这丫头。”刘老爷子尴尬地笑了笑。
方逸辰一见,以为刘雯雅闻不了烟味,便不好意思给自己点上了,忙走到窗口将窗户打开得更大一些。
刘雯雅此时也有些歉意的冲方逸辰笑了笑,道:
“不好意思啊!逸辰,我是怕爷爷抽烟影响他的健康。”
方逸辰微笑着摆了摆手,表示没关系。
阿福这时已经在几人面前的茶几上,用功夫茶具开始冲泡功夫茶。功夫茶,并非一种茶叶或茶类的名字,而是一种泡茶的技法。
之所以叫功夫茶,是因为这种泡茶的方式极为讲究,操作起来需要一定的功夫,功夫乃沏泡的学问、品饮的功夫。
方逸辰来粤省深市也两年了,功夫茶自然是喝过的,当下也老实不客气地便坐了过去。
他惊奇地发现福叔用的功夫茶茶具,居然是白玉雕琢而成,跟他的方家庄园的茶具一样。
不过他想了想,刘大福做的是黄金玉石珠宝生意,所以用玉石来做茶具自然也不奇怪了。
华国著名的华医药巨著《神农本草》、《唐本草》、《本草纲目》中都有详细记述:
“玉器具有“除胃中热、喘急、烦闷、润心肺、润声喉、活筋强骨、安魂魄、利血脉”之功能。”
作为刘大福黄金珠宝公司来说,用和田白玉做茶具泡茶,来招待贵宾是一种重视客人的表现。
方逸辰食指和拇指捏起一个小白玉茶碗,送到唇边细细品了一口。
只感觉此茶入口有种淡淡的甜香,好似蜜味;接着又是一种花香,似是芝兰香,这滋味真是甘醇爽口,而且还回甘持久。
“好喝!”
他不由得赞了一声。
刘老爷子见他称赞,微微一笑说道:
“这是芝兰香单枞,乌龙茶的一种。小方你喜欢喝,待会从我这里带一点回去。”
方逸辰也不客气,闻言一笑道: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老爷子见他丝毫不客气,闻言也是爽朗一笑:“哈哈!来!喜欢喝就多喝几杯。”
刘老爷子和方逸辰越聊,就越觉得这帅气小伙子顺眼、对脾气。
老爷子心里只觉得可惜:“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怎么不是我刘家的子孙啊?”
想着想着,刘老爷子就不由地把眼睛,瞟向自己的孙女刘雯雅。越看越觉得他们两个年轻人十分相配,不自觉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刘雯雅正在和方逸辰谈论着翡翠的一些知识,余光不经意瞄到老爷子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不禁诧异,娇声问道:
“爷爷!你笑什么啊?”
刘老爷子刚才还被孙女嗔怪说取笑她“找到男朋友”,现在他又怎么敢把自己的心中真实想法说出来,只得连忙转头向方逸辰说道:
“嗯!小方啊!你看这块翡翠我们公司确实有心收购,如果诚心卖的话你就出个价格。”
就在刚才刘雯雅跟方逸辰聊天的时间,刘老爷子将鉴定结果和这块帝王绿翡翠仔细看过一遍,此时刚好借这个话题转移孙女的注意力。
方逸辰心道:“价格不是应该你们出吗?”
“不愧是商场老手!幸好我也不是不懂,有了前段时间的《携子上朝翡翠玉玺》的价格打底,这个帝王绿翡翠就参照这个报价好了!”
他略微思忖,便报出了令在座三位瞠目结舌的价格:
“这块帝王绿翡翠,我也不跟你们漫天要价,就25亿华元吧!”
刘雯雅有些气恼的看着他,佯装嗔怪道:“逸辰,你这价格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刚才她和方逸辰聊得投机,不自觉把他当做了熟稔亲近的朋友。
她此时情绪自然流露,样子煞是可爱,丝毫没有开始时那副都市职业女性的精明干练。
方逸辰嘿嘿一笑,心道:
“离谱?不不不!本应该你们出价结果让我来报价,这是欺负我年轻不懂行情吗?既然你们要我报价的?那就别怪价开得高了。”
当然,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见刘雯雅有些不悦,他便正色道:
“刘店长,这个价格可不高啊!你应该知道最近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阳绿冰种《携子上朝翡翠玉玺》都卖到10亿华元了。
我这个玻璃种帝王绿的价值,可不止高他一倍啊!我觉得这个价格已经是很公道了,这还是看在刘老爷子面子上给的价格!”
刘雯雅听他吧“刘店长”三个字都说了出来,气得嘴一嘟,把头扭过一边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