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辰听小二只说打两角汾酒,就有点不乐意,对小二道:“拿两坛子过来,少不了你酒钱。”
少年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好吧,将就对付着喝喝!”
不一会,果子蜜饯等物逐一端上桌来,方逸辰和郭靖也是每样一尝,件件都是从未吃过的美味。
方逸辰虽吃过很多种果铺,但那些都是工厂生产,放了很多香精和防腐剂,没有这种自然风味的口感。
那少年在酒桌上高谈阔论,说的都是南方的风物人情,方逸辰来先前也恶补了一下南宋的历史、风土人情,倒也能接得上话儿。
而且他把后世的一些人情世故,改头换面拿来说给二人听。
郭靖和这少年倒也听得津津有味,听他说到得意处,这少年不觉拍手大笑,神态极为天真。
少年不禁对方逸辰也颇有些佩服,本以为他是个富家公子,不过有副好皮囊和有个好家世而已。
谁知这位大哥如此谈吐隽雅,见识渊博,心中也颇生好感。
郭靖受过师父嘱咐,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只把打猎、射雕、驰马、牧羊各种有趣的事说了一些,少年听了也觉得颇有些好玩。
那少年吃得极少,只稍稍吃了几筷子就说饱了。
店小二见此情形,心中暗骂方逸辰:“你这傻蛋,这小子把你冤上啦!”
不过有方逸辰和郭靖两个大肚汉,倒也不怕点的食物吃不完,不过一时三刻便全部下了肚,看得伙计是瞠目结舌。
三人吃饱喝足后,便来到柜台前结账。
掌柜的拨弄着算盘,一排排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最后他抬起头,满面笑容道:“客官,承惠三百八十九两五钱银子。”
方逸辰听罢,不假思索地从袖中摸出一锭金灿灿的黄金,抛在柜台上。
掌柜眼睛一亮,拿过金锭来看,又咬了咬,随后满脸堆笑,显然这金子成色十足。
他想起先前方逸辰还付了一锭同样的黄金作为定金,这两锭黄金兑换成白银足足有五百两之多。
他不敢怠慢,连忙去里间钱柜里数出一百一十两五钱银子,出来后恭恭敬敬地递给方逸辰。
方逸辰却只是拿了一百两白银,便随意地挥了挥手,说道:“剩下的就当是掌柜的和小二的赏钱吧。”。
掌柜的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更是喜笑颜开。
店小二也在一旁看得真切,跟着点头哈腰,满脸堆笑。这出手阔绰的贵人,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他们二人点头哈腰,满脸堆欢,恭恭敬敬地将方逸辰一行三人送出店门。
出得店来,满街风雪。
那少年拱手道:“二位,叨扰了!就此别过!”
方逸辰自然知道这桥段,心中暗笑。不过见他衣衫单薄,当下便脱下貂裘,上前给他披在身上,说道:
“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请把这件衣服穿了去。”说罢,他又取出四锭黄金,放在那貂裘的袋中。
那少年愣了一愣,展颜一笑道:“还没有请教兄长高姓大名。”
方逸辰闻言笑道:“这倒是忘了介绍,我姓方名逸辰,这位是郭靖兄弟,贤弟你呢?”
那少年却不去看郭靖,只是用那漆黑闪亮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方逸辰道:“我姓黄,单名一个蓉字。”
方逸辰闻言心道:“果然如此!”
他嘴角勾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对着黄蓉道:“黄贤弟如今可是要回家?如果没有要事,可愿意与我一起同行?”
黄蓉闻言忽然间落下泪来,方逸辰皱眉问:“黄贤弟为何落泪?”说着取出一块干净的白色手帕,替他擦去眼泪。
黄蓉并没阻止,任他将自己脸上的泪珠擦干,摇摇头破涕为笑,将一双温润柔腻的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道:
“我左右无事,便随方大哥作个伴,一起同行游玩吧!”
方逸辰冲黄蓉微微一笑,又转头向郭靖问道:“郭靖兄弟,你如今可有去处?”
“我?......方大哥,出来之前师父让我去京城办事!”
郭靖虽为人憨厚,但不是傻。
他不敢将铁木真让他前去京城,伺机刺杀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之事说出,只推说是师傅让他去京城办事。
郭靖说要去京城,方逸辰自然明白他的目的,但也不会说破,便装作思考的样子,沉吟片刻后,笑着说道:
“好!咱们兄弟三人就去中都见识一番!”
不过张家口离京城不近,走着过去恐怕不行,还是要买两匹马才行。念及此,他转头招呼店门口一个伙计过来,询问马市的方向。
小二知道他阔绰,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详细地描述了马市的所在,原来就在附近不远处。
方逸辰给小二打赏了十文钱,正待走时,发现黄蓉还赤着双脚,便提议先去成衣店为她购置几件衣物和鞋子。
黄蓉、郭靖二人闻言,自无不可。
三人来到街上的成衣店,方逸辰让店家挑选了两套普通男子服饰,然后他让黄蓉进里屋换上。黄蓉此时心中虽甚为感动,但也未说什么。
待黄蓉换好衣衫出来,方逸辰仔细打量后感觉还不错,便给店家付了钱,店家收了钱后包好剩下的那一套,还送了一个包裹装衣物。
这两套服饰只花了半两银子而已,方逸辰不是不愿意多花钱,而是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三人来到马市,郭靖自告奋勇地为方逸辰和黄蓉挑选马匹。他自幼在蒙古草原长大,对马匹十分熟悉,一眼就能看出马的好坏。
他仔细地观察着马市上的马匹,最终为方逸辰和黄蓉各选了一匹不错的健马。
这两匹马虽然比不得他的汗血宝马,但也算是难得一见的良驹,价格自然不菲。
虽然金国此时的马匹价格比宋国便宜很多,但是这两匹马却是高头大马,价格也是不低,足足花了方逸辰二百两银子。
方逸辰也不心疼银钱,爽快地付了账后,三人各自牵着马匹,离开了马市,直奔中都城而去。
一路上,黄蓉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虽然她平日里虽甚少骑马,但她武功不俗,操控起马匹来也是游刃有余。
方逸辰虽然也会骑马,但只是大学暑假期间跟同学去草原玩耍时学过一点皮毛,并不熟练。
为了不让郭靖和黄蓉看轻了自己,他在路上找了个机会,将马匹收入了随身空间。
以他如今的力量和功夫已经可以强行驯服马匹,来练习骑术了。等到他再次从随身空间出来的时候,已经能够做到纵马如飞了。
由于时间流速的差异,他在空间中待了几天,外界却没有时间变化,因此郭靖和黄蓉都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他们只看到方逸辰骑术突飞猛进,心中惊讶不已。
三人策马奔驰,谈天说地,越聊越投机,彼此之间也多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方逸辰心中一动,忽然提议道:“二位贤弟,咱们既然如此投缘,不如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黄蓉与郭靖二人此时正在兴头上,自无不允,便欣然应允,三人便下马在路旁撮土为香,跪下发誓。
方逸辰率先开口说道:“皇天在上,今有我方逸辰!”
“我黄蓉!”
“我郭靖!”
随后三人齐声道:“我三人今日结为异姓兄弟,以后定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说罢,三人向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和东北八个方向依次拜下之后,礼毕!
此乃八拜之交,乃是天地见证的兄弟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