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官来到王宫内见炎黄心焰,说冈罗走了,让他到城边送送他。
炎黄心焰一听,赶紧跟着门官来到悬梯处,果然看到冈罗和大脑袋已经站在天台赤城底下红沙地上。
“怎么突然走了,也不说一声,还没给你们践行呢。”炎黄心焰说。
“昨晚那顿酒就算是给我们践行了。”冈罗说。
“冈罗,为什么要离开?”炎黄心焰说。
“炎黄心焰,八荒之中,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对手,等大爷当了王,我们再一决雌雄。”冈罗振臂高呼。
炎黄心焰听闻冈罗这么说,脸上显出惊异之色,随即微笑说:“冈罗王,我等你。”
“你救过我,我不会忘的,到时候我也放你一回。”冈罗说。
“既然如此,一路保重。”炎黄心焰说。
“你也是。”冈罗说完,转过过和大脑袋迈开大步,在茫茫红沙地上前行。
刚走出几步,冈罗解开了胸前的缚刀绳,伸手将斜背在身后的板门大刀握在手中,将‘生铁板门大刀·城门’向上高举,直指苍天大叫:“我要拿着它大杀四方,走上我的成王之路。”
大脑袋鳄鱼绿的脸上立刻显出崇拜之色,一双小黑豆眼睛发出光彩的盯着冈罗说:“我就知道,冈罗早晚要当大王的。”
“郑伯,你在天有灵,一定会看到那一天的。”冈罗眼望苍天说,然后将板门大刀往肩膀上一扛,迈开大步,一时整个人变得虎虎生风起来。
“冈罗是疯了吗!”白矮人波查丁手扒着栏杆,一只独眼向下盯着冈罗与大脑袋离去的背影说。
“一个有野心的人而已。”炎黄心焰说。
“大王,这是又走了一个属下。”他们身后传来一声。
炎黄心焰转过身,发现是主薄大人公孙无忌,微笑着说:“人各有志,不可强留,主薄大人怎么来了?”
“听说大王匆匆来了这里,赶紧也过来,看有什么能助大王的,必竟这城中人事物,我皆熟悉。”主薄公孙无忌说。
“劳烦主薄大人了。”炎黄心焰说。
公孙无忌看了眼站在炎黄心焰身后两个默不做声的秃山人说:“大王的身边人见少,力士图巴忠诚护主,正好给大王做贴身护卫。”
听闻此言,炎黄心焰心中则闪现了刺杀红沙王佞宽的一幕,力士图巴是忠诚护主,可护的不是佞宽,而是你公孙无忌,因为那天自己成了事,一剑将红沙王佞宽钉死在王座之上,并且在庭院混战中,自己一伙也胜了,所以你才让图巴相助于自己,如果那时自己处于败势,你就会让图巴调转拳头,灭了自己的口。有些事不能细想,现实是残酷的。不过公孙无忌确实帮自己在先,再坐山观虎斗,谁赢了再助谁。还是那句话,‘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个‘忠诚护主’的图巴,可不能放在自己的身边,想到这炎黄心焰依旧微笑着说:“佞宽的余势未消,图巴还是留在主薄大人身边做护卫吧。”
公孙无忌听后,先是一怔,随即笑着说:“大王说的是,这样也好。”
第一波进入天台赤城的是由几十名东洼寨兵护送而来的绯锦姑娘,名义丰主夫人卢娜,第二波则是大管家周同率领的三百名东洼寨兵,大管家周同一来便向炎黄心焰说了一下东洼官寨的近期发生的事,其中之一是‘捞钱小能手’班得趁此时机溜了。听闻此事,心情大好的炎黄心焰也没放在心上,这支东洼寨到来,可谓是生力军,他们接管了王宫内的护卫事宜,由愁佬全权按排,越靠近王宫内圈越要实靠的人来护卫,人事变动也随之而来。
镇殿将军左触面色凝重的从外厅中退出,来到院中。
两个牙将迎上来,其中一个牙将说:“将军,大王找你为了何事?”
“亲家,我听说大王叫你,就和他赶过来了。”另一个牙将脸上显出担忧之色说。
左触对着那个‘亲家’牙将意味深长的点了下头说:“出去再说。”
三个出了院子,来到无人之处,左触站起身形。
“一朝天子一朝臣,老话说的都有道理呀。”左触说:“想我左触也不过是空有一身武艺。”
“亲家,此话怎讲?”那个‘亲家’牙将说。
“大王的亲信“愁佬’现在是镇殿将军了,我成了副将,还有他的手下的石姓兄弟也是副将。”左触说。
“啊,那两个方脑壳也是副将,岂不和你平起平坐了。”‘亲家’牙将说。
“怎么能这样?”另一个牙将说。
“这不是卸磨杀驴吗?”‘亲家’牙将说。
“事已至此,别无它法。”左触说。
“反了!”‘亲家’牙将说。
“晚了,王宫内现在都是他们的人,而且炎黄心焰是那种一路杀出来的人,不容易对付。”左触说。
“确实,炎黄心焰的手段非常,除恶水兽杀敖苍,战凶突人,据说又在天坑荒斩了巨鱼,红沙荒都传遍了。”另一个牙将说:“现在连红沙王佞宽也被他杀了。”
“他是个英雄,我不及他。”左触说。
“我知道他厉害,可咽不下这口气。”‘亲家’牙将说。
“虽然官职被降了,但是我们的俸禄不减反增。”左触见亲家意难平,宽慰说。
‘亲家’牙将听后,没有说话,但脸色缓和了不少。
“不能两全其美,占一样也行呀。”另一个牙将说。
清晨,起床后的炎黄心焰从内室来到外厅,发现外厅一个人也没有,他有些诧异,心想那几个端盆倒水,伺候自己洗漱的侍女怎么不见了。
他刚想叫人问问是怎么回事,主薄公孙无忌走了进来。
“我的侍女呢?”炎黄心焰说。
“大王,侍女都被赶出宫了,不只是宫里的侍女,连前任红沙王的妃嫔也被赶出宫了。”公孙无忌说。
“啊!”炎黄心焰说:“我怎么不知道,谁下令把她们赶出去的。”
“大王,我来王宫的路上,正好碰到她们往出走呢,我认出几个熟识的宫女彩娥,上前一问才知,是王妃下的令,将她们赶出来了。”公孙无忌说。
“什么王妃!谁的王妃?”炎黄心焰说。
“当然是大王的王妃了。”公孙无忌说。
“我的!”炎黄心焰说。
“就是您的夫人卢娜,现在可是王妃了。”公孙无忌说。
“哦!”炎黄心焰恍然大悟说。
“大王看来是不知道这件事。”公孙无忌说。
“就这么把她们赶出宫去,不会有什么不妥吧。”炎黄心焰说。
“应该不会,我看她们都大包小包带着,您的王妃让她们把自己的东西都带上走的,不会为生计担忧。”公孙无忌说。
“还好。”炎黄心焰说。
一个侍女径直走了进来,炎黄心焰转头看过去,心里想着怎么还有一个,却认出来是卢娜身边的一个侍女。
“大王,王妃请您到八角暖阁一叙。”侍女说。
“好,我这就去。”炎黄心焰说完,扭回头又对公孙无忌说:“无忌兄,你稍等,我去去就来,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大王,请便。”公孙无忌说。
侍女在前带路,白矮人波查丁在她身后,然后是炎黄心焰,最后边跟着两个秃山人。
一行人来到八角暖阁前,这八角暖阁是个二层小楼,墙面上有八根立柱向外凸出,形成八角之态,此阁本是前红沙王佞宽的住处,本来被炎黄心焰给封了,因为他杀其人再住其屋,感觉别扭,现在卢娜又把它用上了。
炎黄心焰随侍女进到屋内,侍女上二楼去通告卢娜。
炎黄心焰发现屋里的家具陈设已经被换过了,又重新布置了一番。
片刻儿,卢娜挺着奶牛一样的胸脯从上边走了下来。
“为什么把她们都赶出王宫。”炎黄心焰开门见山的说。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你,我的大王。”卢娜说。
“为了我,现在连个打水的都没了。”炎黄心焰说。
“我忘了,你身边的小蛇妖跑了。”卢娜说,显然她知道了那天发生了什么。
炎黄心焰面露不快的说:“别这么说玛莎。”
卢娜看到炎黄心焰不高兴了,想到反正人不在了,也不想再纠缠此事,便说:“我把她们赶走,是为了节约开销,我和大管家周同还有公孙无忌对了下帐目,就算掏空了库房也未必能堵上提携金的窟窿。搞不好,我还得回娘家找出路。”
一听卢娜这么说,炎黄心焰赶紧说:“麻烦夫人了。”
“什么夫人,人家现在是王妃了。”卢娜小圆脸一鼓,瞪起一双圆杏眼说。
“是王妃。”炎黄心焰说。
“要不是看你当上大王,以后会财源滚滚的份上,我才舍不得库房里的好东西呢。”卢娜说。
“多谢爱妃成全大事。”炎黄心焰说。
听到‘爱妃’两个字,让卢娜有些上头,两朵红云飞上了她圆脸颊,她盯着炎黄心焰,心想眼前人确实是个能干的家伙,虽然略显单薄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文弱书生,但是眉宇间的几分英气,又显得他与众不同。
卢娜向炎黄心焰造近了一步,两人四目相对,炎黄心焰在卢娜的眼中看到一种渴望。
“伤到了要害。”贴身侍女的话不合时宜的飘过卢娜的头脑,她的眼神像被冷水沷头一般的清冷起来。
“反正你也不需要了。”她眼神忧怨的看着炎黄心焰说:“没了就没了吧。”
“什么没了?”炎黄心焰说。
卢娜没有回答他,她又想起了库房里以后会有成堆的金银财宝,又神采飞扬起来说:“伤心事不再说了。”
卢娜的话,说的炎黄心焰云里雾里。
“这是你要的,绯锦姐姐写的信。”卢娜说着将一张折叠的纸交给炎黄心焰。
炎黄心焰接过信,向楼梯口看去,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绯锦的面了。
做为一个现实派的女人,卢娜早就发现了炎黄心焰的小心思,他看绯锦是一种无法自拔的目光,可没能逃过卢娜的眼睛,为了自己的正室身份,卢娜千方百计的阻挠两人见面,她要防患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