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香囊成功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视线,那个婢女急忙将香囊拾起来,将其藏在了身后。
这动作诡异极了。
“慢着!”马嫣然道,“把那东西取来个本宫看看。”
“不可!”
“不可啊!求贵人别看。”那婢女说着还往身后藏去。
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很明显就是怕引起不了马嫣然的注意。
这等拙劣的演技,不需再往下看,我都猜到了这香囊里一定有问题,而且这婢女虽是潇雨蝶的贴身婢女,怕是早已被别人买通,亦或是一开始就被别人安插进来的。
马嫣然那个暴脾气,会听一个婢女在那叫唤?
一把上前把那香囊抢了过来,然后扔给了金富,道:“麻烦金太医再看看。”
金富立即打开了香囊,随着香囊的打开,一股浓烈的香气飘了出来,饶是我不懂医,也猜到这十有八九不是好东西,于是忙掩住了口鼻。
果不其然,金富道:“云婕妤往后坐坐,这香囊里装的是麝香。”
“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圣上如此恩宠你,你却不愿为圣上生儿育女。”
“明里燃着奇迹草助孕,暗里却藏着麝香丸,潇承华,你可真够可以的。”马嫣然抢过香囊一把扔到潇雨蝶的脸上。
随着那香囊落地,麝香珠子洒了一地。
可是即便脏物已在眼前,潇雨蝶还是那副处乱不惊的表情,都不得不让我心生敬佩。
潇雨蝶慢吞吞地将那香囊袋子捡起来,然后递至马嫣然面前,“贵人,您仔细看看!”
“看什么看?金太医刚刚已经验证过了,难道还会有错不成?”马嫣然瞪向潇雨蝶。
“臣妾说的不是麝香丸,而是香囊。”
马嫣然嫌弃地把香囊袋子扒拉到一旁,“一个普通的袋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若臣妾说这香囊不是臣妾的呢?”潇雨蝶不缓不慢道。
“呵呵。”马嫣然冷哼一声,“潇承华,你可真有趣,这在你枕下搜出来的袋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况且宫里也都知晓你是东夷和大邺的混种,这种古老神秘的纹样,只有你最喜欢。”
“贵人说的没错,我有一半的东夷血统,这种神秘的纹样我常佩戴。”
“可是那个栽赃的人却只看到了表面,没看到内在。东夷是有信仰有图腾的国家,我的每件东西的暗处都会绣上特有的纹样。”
潇雨蝶说着举起自己的帕子,那帕子的角落里果然有个我不认识的纹样,又指了指自己的衣角,衣服的角落里果然也有这个纹样。
这显然有些出乎马嫣然的意料,显然也出乎我的意料。
马嫣然一把抢过香囊,仔细翻找之后却发现香囊上并无那个纹样。
由此不难看出,潇雨蝶十分聪明,懂得自证清白。
抑或在此事发生之前,她就发现了贴身婢女有问题。
“或许这就是你故意不绣,事发之后你好脱罪!”马嫣然道。
当然,马嫣然的推断并非没有可能,只是这是与不是却不是马嫣然说得算了,事情到底如何只能交给司刑所去查,但是也未见得一定能查明白。
“闹够了没有!”
马嫣然话刚毕,就听到一声怒斥,随之圣上一只脚踏了进来。
“臣妾拜见圣上,圣上万福!”
众妃皆跪地福礼,但圣上的眼中此时已经没有众人,这个众人也包括我。
圣上直接走到潇雨蝶面前,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扶了起来。
“金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圣上问道。
“是有人密信马贵人说潇承华使用避孕的东西。”
“然后马贵人让微臣来验证,发现这香炉里燃的不是避孕香而是助孕香,但是这香囊里装的确实麝香丸,是潇承华的贴身婢女发现的,但是这香囊没有潇承华其他物品上的特有标记,潇承华说那东西是别人栽赃嫁祸给她的。”
“香囊是谁发现的?”圣上问。
“是奴婢。”刚才发现香囊的婢女颤巍巍地跪了下去。
“想来你说得没错,你确实无管理后宫之能,若真是嫁祸,那便是这婢女受人指使。”
“交给司刑所,很快就会知道答案。”圣上说道。
圣上还当真是不顾及马嫣然颜面,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就说马嫣然没有管理后宫之能。
马嫣然的脸色顿时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那小婢女连忙跪地叩首:“圣上饶命!”
“圣上饶命!”
圣上哪会理会一个小婢女死活,那小婢女很快就被人拉了下去。
小婢女被拉下去前,祈求的看了林婕妤一眼,可林婕妤却丝毫不为所动。
我忽地就明白了,原来这栽赃陷害的人是林婕妤。
小婢女被带走,众人也就散了。
潇承华因着受了惊吓,圣上自然要在雨花阁多陪伴片刻。
而今日也到了我请平安脉的日子,金富随之陪我回了杏微阁。
可回杏微阁的路上,我着实吃惊不小。
因为金富说:“婕妤,您猜怎么着?”
“什么怎么着?你这没头没脑来的一句,我哪知你接的是哪句?难道是你夫人有孕了?”
金富的婚期就在阿勰之后,如今已经将近两月光景,此时即便有孕也正常的很。
金富嘿嘿一笑,道:“哪能这般快?微臣说得是刚刚雨花阁发生之事啊!”
“雨花阁之事有什么好说的?又不知道到底是嫁祸还是潇承华自己所为?”
“不过不必急,那婢女既然已经被带到了司刑所,很快就有答案。”
虽然我知已知晓了答案,但没必要说给他和罗御 女,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是潇承华做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香炉里其实也有问题,应该是有两个人都要害潇承华。”
两个人都要害潇承华?这还是真让我想不到。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