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羞答答躲在云层后面,给周围上了一层的灰色的滤镜。狂风凑了热闹,云层翻涌,更瞧不见太阳的影子。
“要下雨了啊。”温安望着厚实的云层。
走进一家精品店,里面的东西杂乱的堆在地上,有些货架像是被人硬拽倒在地上,原先精致的商品被踩得脏兮兮的,看上去像是被强盗洗劫一番。
“喝水的瓶子可以带走,这是什么……灯吗?”温安拿起一个像是小型手电筒的柱形的东西,全身光滑浑然一体,最后在一头圆面的地方摸到了一点凸起,按下后,一阵风从另一头吹出。
她把出风口对准自己的脸,强风吹起刘海露出额头,“好凉快啊。”
突然她感觉被谁盯上了,起了鸡皮疙瘩,她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偷窥的人,那视线早已消失不见仿佛是错觉。
随后她瞥见了小花手里拿着的东西好像是把手枪,那熟悉的“厂”造型上面带着淡淡的特殊纹路。
“小花,别乱动!”温安大惊失色连忙过去,是真家伙就不好了。
结果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一个滑溜,慌忙之间她拽住旁边的货架,噼里啪啦被埋在下面,好一阵忙活。
温安最终从杂物堆里出来了,小花拿着那把手枪对准着她,兴奋地按下扳机。
“砰!”
一阵枪声响起,黑色的血液不断从胸口涌出,对方难以置信的看着玛丽身后的卡丽,最后缓缓倒下。
卡丽甩了甩手枪,把烟雾散去。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般轻轻扑动,金色的长发随风漂荡,她垂着眼上前一言不发把尸体推出门外。
“我的天啊,你怎么能杀人呢?你这样做女神是不会饶恕的!”玛丽最终回过神来,慌乱地把尸体拖到远处茂密的草丛里。
“这是最后的‘警告’,玛丽姐姐。”卡丽淡漠地看着玛丽所做的一切,看着这个与她们绑在一起的女人,“我们该走了。”
“逃?逃到哪里?我们该逃到哪里?只有教堂是安全的!”玛丽精神紧绷的用树叶擦拭黑色衣服上的血迹,可不管怎么擦拭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依旧挥之不去。
“安全?真好笑,一直呆在这里有什么安全可言。她还没有回来……”玛丽有些厌烦地望着昏暗的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可以去找佩尔特女士,她一向心善……对,找她。”玛丽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得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
玛丽抬头一把抓住卡丽的手臂,一脸郑重道:“我去找找佩尔特女士,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呆在教堂里。”
“不了,你去吧,我想睡觉了。”卡丽甩开玛丽的手,她神情疲惫身体摇摇欲坠,好似下一秒就会昏过去。
玛丽进屋收拾东西,带着卡丽望林子边缘走去,把她安置在隐蔽的灌木丛里,再把面包和草药喂下,撇下紧紧搭在手臂上的手说道,
“卡丽,你不要到处乱跑好吗?外面很危险,我们根本解决不了的。我很快会回来的……”
卡丽望着逐渐远去的玛丽,她面目扭曲紧咬着牙嘎吱嘎吱作响,伸出自己的手臂挽起袖子看着上面出现的白斑,神情懊恼……
那金色的太阳拉开灰色帷幕闪亮登场,阳光再次笼罩大地,带来了温暖。
温安带着炫酷的墨镜,手各里拿着一把枪按动扳机,透明的泡泡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七彩的光芒,小花也是相同的装扮,空闲的枝桠各拿着一把玩具枪跟着温安一起用泡泡决斗,七彩的泡泡黏在身上没过多久就会消失。
“小花!”温安大喊一声,突然窜到小花身前拿着枪口对准,泡泡不断喷涌,直至小花全身被黏上了泡泡停在原地忙着戳破。
急着赶来的幽幽也被那些泡泡糊了一脸,“这是什么东西!”
温安上前帮幽幽戳破那些泡泡,问他怎么了,他着急因语速快音量又高显得尖锐:“温安!快跟我来!我发现了跟你长得很像的家伙!”
“好的,就来。”她拍了拍脸上糊着的蝶粉满口答应着,一手止住正想向幽幽射泡泡的小花,把泡泡枪放进背包里跟幽幽离开。
路上幽幽诉说着他们发现的一切,他们遇见了许多黑色的怪物,除此之外在“很高白色的尖顶建筑”里面发现了跟温安长得很像的家伙。
温安一听,想起了小花口中“奇怪的温安”,对幽幽口中长得很像的她的生物有待怀疑。
毕竟他们对她的形容:“残疾的、没有翅膀的同类”“没羽毛的小家伙”“一下子找不到”“有趣的大好人”“弱小的需要光”……啊,都是些有趣的形容呢。
她跟着幽幽来到一个巨大的破碎的广场,广场极为破碎,像是被两边被挤压中间高高隆起似的,她站在高高的碎石堆上,望着两边截然不同的风格,一边红瓦白墙,干净整齐的度假区;而另一边是灰墙黑瓦,杂草丛生破败不堪的贫民窟,可以说毫不相干的两边相当突兀地排列组合在一起,极为割裂。
“就在前面,快了。”幽幽说他们发现那“人类”的状态很不对,一直凶狠地追着他们,所以让她来看看。
快速掠过,温安穿梭废墟不由心生悲凉……
白色的尖顶教堂依旧圣洁,玛丽快速通过前殿,圣水盆里早已干涸,她望着坐落中央的高大圣洁的女神像,双手合十放于胸前低着头快速穿过,嘴里小声的念着祷词。
白天是外出寻找物资的最好时间,一般会出动一半多的人出去寻找。但她还是小心翼翼沿着小道躲避着巡逻的人,最后按照记忆来到了佩尔特男爵夫人的房间。
一手按住跳得猛烈的心脏,深呼吸一口,敲响了门。
“是谁?”房间里传来一道富有磁性的女声,她听出来这确实是佩尔特女士的声音,她低着声音回答:“是我,玛丽。佩尔特女士我想找你商量一些事,能否见一面?”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这安静的氛围让她很不安,她越来越焦躁,最终屋内传来沉闷的声音:“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为什么要回来。”
“我需要一些帮助,我可以用治疗白斑的草药交换。”玛丽卑微道,“佩尔特女士,只有你能帮我们了,您是好心的,在那个早晨你愿意帮助那群流浪汉的时候我就知道,您并不像您表面那样拒人之外……”
“好了,不用再说了。”原本关得严实的木门打开了一丝裂缝,“进来吧。”
得到首肯的玛丽从门缝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