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淡淡一笑,然后看向旁边从风雨楼打包出来的盒子,“你给我准备的?”
安宁郡主点头。
“正好饿了。”
午饭都没有吃,林止道,“我拿回去边处理公务边吃。”
“林哥哥”,安宁郡主有些担心,“你毕竟断了赵澄的手,他若是告到皇上面前,我们怎么都不占理,我们进宫先跟皇上解释罢。”
“皇上还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人跟我撕破脸。”
林止又道,“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
安宁郡主内疚道,“林哥哥,都是我不好,给你惹了麻烦。”
还帮他管家呢,还没进门就给他惹祸了。
“我一向公正,你为赵澄那么个垃圾将错揽在自己身上,便是觉得我分辨错了?”
林止道,“退一步说,就算错在你,你是我的妻子,什么公正对错我都能抛开,罪责都由我去承担,你何时都不必担心。”
安宁郡主忍不住的动心,她身子前倾揽住他。什么都不必说了,都是多余。
“宁儿,你不要多想。我只要你记住一件事情,便是等到我们成亲的那一日,披上嫁衣,正式成为我的妻子,就够了。”
林止亲吻在她的额头,语气几近要求道。
自然了,这是她一生的梦想。
“好。”
紫宸殿
“你的儿子不争气,怪别人做什么。”
姬渊看了前面的人一眼,“没有还手之力就不要挑衅,自作自受,这个道理都不懂。”
子不教,父之过啊。
“此事却是小儿鲁莽。”
这是常山郡国相赵文秋,年五十,饱经风霜的脸庞夹杂着天生的冷硬,他道,“可是皇上,林将军私自殴打臣的儿子,目无王法。小儿纵然有错,林将军独断专行,难道皇上也不管吗?”
“林止就是有这个爱打抱不平的习惯,多年如此,没有人来告过。”
姬渊又道,“朕若是为了你的儿子责罚他,文武百官也会不同意的,到时恐怕你儿子做的好事传的人尽皆知,谁错还不一定了。赵相,这不是常山郡,道理不是你一家说了算。这是皇城。”
赵文秋,“…”
姬渊,“这种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这是小事,现在天子都会和稀泥了。
他的儿子都还没有碰到郡主一根汗毛,就被林止那个武夫断了一只手…
赵文秋越想越觉得窝囊,半年前常山王答应将安宁郡主嫁到国相府。后来悔婚不说,聘船都被烧了,简直颜面扫地。他已经查出来了,那是林止干的。
赔了聘礼又如何,常山王不守信用,林止肆意妄为不将国相府放在眼里。他不计较,国相府就是笑话。澄儿被嘲笑了那么久,难免心中有口恶气,一时鲁莽些,竟然就被林止打成那样。
可气,可气。
姬渊看这个老头子还是吹胡子瞪眼的,又道,“你该庆幸赵澄没有碰到安宁,否则皇后告到朕这里来,朕是保不住你儿子的。赵相,你做事一向稳妥,别让他给你拖了后腿,还是回去好好教教你的儿子罢。”
赵文秋知道天子有多顺从中宫,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是。”
“朕已经答应了你的请旨,将你调来皇城任职,别让朕失望。”
姬渊道。
赵文秋以前对常山王还算是忠心诚恳,只因悔婚一事产生了隔阂。算是老天助他,赵文秋请旨要求回皇城任职,他便借机择了眼线继续做常山郡的国相。
“谢皇上看重。”
赵文秋伏地郑重道,“老臣定为皇上呕心沥血,竭尽忠诚,以报君恩。”
很好。
是时候了。
既然暂时撼动不了定北王府,那便是常山王府了。
皇叔,算是侄儿对不住你。我是帝王,我决不能容忍我的眼前有支持定北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