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安宁郡主见他衣衫不整的走近,愈发觉得屈辱,“本郡主婚事已定,是天子做主。你再敢冒犯,本郡主决不与你善罢甘休。”
“郡主放心,我是醉了,可我还没糊涂。”
赵澄扯了一下衣领,耐人寻味道,“不过郡主猜,若是林止看见你与我共处一室,他会怎么想?我根本不用做什么。”
“卑鄙!”
安宁郡主抓住茶杯砸了过去,“你以为你能陷害我?做梦!”
“郡主,今时不同往日了。”
赵澄躲得及,胸口沾了一点茶水,他也不生气,两只手撑在桌案笑的更欢了,“你从前是众星捧月,没有人能奈何你。可是现在,难道郡主蠢的不知,你的好日子都是谁赐给你的吗?没有了常山王府这个依靠,你什么都不是。”
想当初,常山王要把他的宝贝女儿嫁给国相府,也是认得清自己的处境,在给她找退路。她又凭什么都不知道,是她父王把国相府当成冤大头,最后丢脸的还是国相府。
婚约说退就退,她当真以为他们常山王府还像以前那样风光吗?
可笑。
“你说什么。”
安宁郡主冷冷道。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赵澄嘲讽道,“郡主,我赵澄的声名再不好,也不像你永远只是个绣花枕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活在梦里。我看你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我就做一回好人,常山王府,已经没救…”。
“嘭!”
门从外面被大力的踢开。
一股疾风连着将高大的男子卷了起来,像刮了一片落叶。赵澄被摔在墙上,力道不轻,方才还在大言不惭的人现在只会痛苦的叫喊,连疼都不会说了。
“林哥哥!”
安宁郡主奔进林止怀中,见到亲近的人难免就心生委屈,“你来了。”
“别怕。”
林止揉揉她的发。
“林止!你敢对我动手!我要去御前告你!”
赵澄忍不住怒火道。
这开口肯定是要后悔的,他的肋骨断了,说句话都能疼死人。
“尽管。”
林止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淡淡道,“你若有本事,最好就给本将军定下这罪。本将军倒要看看,凭你这条蛀虫能掀多大的风?”
“…你,你要干什么?”‘
赵澄警惕的盯着他。
林止,“初次见面,不能怠慢,便赠你一只手如何?”
赵澄,“…”
“今日多亏了先生,安宁在此谢过。”
走出风雨楼门口的时候,安宁郡主便对通风报信的恩人,便是她要见面的管家人选道谢。
“郡主言重了,草民不敢“,这是一位年纪四十五的中年男子,模样正直精明,姓高,“看来今日也不是谈话的时机,郡主若无其他吩咐,草民先行告退。”
“劳烦先生走一趟,辛苦了。”
安宁郡主嘱咐白露送了一下他,留了一个住址。今日不是时候,明日总是可以的。
将军府的马车来了,林止看了她一眼,“上车。”
安宁郡主低下头,正踩着脚凳,旁边的人还是扶了她一把。生气归生气,和心软是两回事。两个人坐在马车里面,安宁郡主先握住他的手,“林哥哥,是我没有听你的话,我错了。”
林止嘱咐过她不要出门,除非有他陪同,她也没有想到一出门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幸亏林哥哥赶来了,不然赵澄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林哥哥还断了赵澄一只手,这后面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若是她不出门,就不会这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