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氏兄弟在山上受伤,其实并不算严重,这也是他们兄弟二人,屡次骚扰富安婆婆,在富安山受伤最轻的一次。
二人相互搀扶着,缓缓走下山来,因为他们特殊的身体素质,自愈能力特强。
走到山下时,伤势都快痊愈了。也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有恃无恐的屡次挑衅富安婆婆。
此时正直秋天,天高云淡,明媚的阳光挥洒在郁郁葱葱的山林间,令人心旷神怡。
鄂老大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这说话:
“琦元,你看今天那个妞咋样?”
“很好呀!”
“你喜欢吗?”
鄂老二哼了一声:“我是说她的灵力很好!我喜欢让她打我呀?”
“呵呵!小丫头这么厉害,那个砍柴郎可有他受的了!”
鄂老大咧着大嘴笑着,幸灾乐祸:
“别看他长得又高又大,论打架可不是那个丫头的对手。”
“大哥,你搞错了!我发现那个丫头,好像是对那个叫巴九郎的小伙很好呀!要不然你怎么会受伤呢?”
“好了,好了!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鄂老二暗笑:“嘿嘿!大哥的自尊心被戳到了。”
兄弟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往前走着,鄂老大突然停下脚步:
“二弟你听,有人在喊救命。”
“我听到了!你还想管闲事救人吗?”
“嘿嘿!是个女子的声音。”鄂老大笑着挠挠头,凸出的大眼四下巡视着:
“咱那个老汉爹不是说过吗!要积德行善,修福缘,好像是还能提高修为呢!”
“哼!我看你是听到了女人的声音,才会善心大发的吧!”
“别管那么多了,二弟快过来看看吧!那边草丛中好像是真的躺着一个女人。”
鄂老大发现了目标,撂开大步飞快的来到目标前。
果然看到是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半卧在草丛里。
鄂老大急忙蹲下身子,看着女子关心的问道:
“小娘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这个身穿粉红色紧身绣花上衣,紫花罗裙的女子,抬起秋水般的双目,迎视着一脸温柔的鄂老大,娇柔地说道:
“唉哟!我的脚崴了,疼得厉害。大哥可以帮帮我吗?”
“可以,可以!”鄂老大忙不迭声地说着:“姑娘,我怎么帮你呀?”
“我现在脚疼得厉害,也走不了路了,如果大哥方便的话,麻烦你把我送到家里吧!”
“好好好!我可以抱着你走路。不用你双脚沾地。”
鄂老大说着就要伸手去抱女子。这个女子摆着双手拒绝了:
“大哥,这样不好吧!我可是山下巴家坪、第一大户家的千金小姐。
我吴雪娇也是要脸面的大家闺秀,大哥抱着我走在路上,别人还以为……”
“嘿嘿!我知道了!你是害怕别人说闲话对吧?”
“嗯!大哥真聪明!”
鄂老大挠挠头,想了一下:
“不能抱着,那我就背着你怎么样?”
“嗯!还是大哥理解我的心思,有劳大哥了。”
老大鄂琦天半蹲着身子,向站在路上看热闹似滴、往这边观望的鄂琦元喊道:
“二弟,你快过来帮帮忙呀!把吴雪娇小姐扶到我背上。”
鄂琦元细小的眼神中,放射着冰冷的精光,紧闭的双唇,左角上扬了一下。
走过去单手抓住吴雪娇的胳膊,把她提起放在大哥背上。
吴雪娇幽怨的眼神看他一下,没有吱声。
鄂老大背着吴雪娇,鄂老二在后面跟着,三人快速进入巴家坪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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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安山上,富安婆婆的草屋里,巴九郎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四肢瘫软,昏迷不醒。
富安婆婆为他把着脉,楚若曦站在床前,担忧的眼神在巴九郎那黑青的脸上审视着:
“富安婆婆,九郎哥哥怎么样了?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富安婆婆转手拉起被角,给巴九郎盖好,轻叹了一下道:
“他中毒了,这种毒需要两味草药便可解毒。”
“什么药请婆婆告诉我,我去山中寻找。”
“龙葵和犁头草可解此毒。你可认识这两种草药?”
若曦摇摇头:“还请富安婆婆告知它们的形状。”
“龙葵长在山坡上,阔叶有黑色的种子,就像是黑珍珠一样。
犁头草生长在山下,叶子略长,成三角状,开紫色小花。”
“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采来。麻烦富安婆婆照看一下九郎哥哥,我去去就来。”
楚若曦说吧,一阵风似的出门而去。
富安婆婆看着昏迷中的巴九郎,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从口中吐出一个闪耀着金光的珠子。
富安婆婆手拿着珠子,在巴九郎眉心上滚动了几下。
再看巴九郎,刚才还乌青色的脸,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
富安婆婆将龙珠收进口中,然后又施展法术,双手在巴九郎身体上空一阵输出。
只见双眼紧闭的巴九郎,缓缓睁开眼睛。他双眉紧皱,脸色异常痛苦的表情。
富汉婆婆伸手从旁边地上,拿起一个铁盆。
巴九郎感觉心中如翻江倒海般难受,一股恶臭直往上涌,他慌忙折身趴在床边。
富安婆婆已经把铁盆、伸到床沿边上。巴九郎哇的一声,一口蓝色的液体从口中吐出,正好被铁盆接住。
富安婆婆赶紧把这恶心的东西,端出去倒在屋后。她始终没有和巴九郎说过一句话。
在她又返回屋里时,巴九郎想开口说话,富安婆婆伸手端起桌子上的水碗送到他的嘴边。
巴九郎不得不喝口水。他感激的目光看着富安婆婆,张嘴欲说什么时。
只见富安婆婆抬手一挥,巴九郎重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龙葵和犁头草并不是难寻之物,不大一会儿,楚若曦轻而易举的,就把这两种草药给采了回来。
她风风火火的跑进门来,气喘吁吁的说着:
“我回来了,富安婆婆,九郎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他依然昏睡不醒,你快去把这两种药给他煎了,让他喝下就没事了。”
“好!”
楚若曦照富安婆婆的吩咐,将手中的两种草药用水洗了洗。
还没等她询问王婆婆怎么煎法,从屋里传出了洪亮有力的声音:
“灶台上有个砂锅,你在外面用三块石头支起,把草药放进砂锅鸡,兑两碗水。
然后点燃柴火,大火烧开,小火慢煎。煎至剩半碗汤就成了。”
楚若曦依照着富安婆婆的吩咐,一一照做。可是当她点火的时候,却怎么也点不着柴火。
柴火只冒黑烟不起火,熏得她那白皙的小脸,变成了小花猫。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抬头看见富安婆婆,正站在面前慈祥的看着她微。
楚若曦尴尬地一笑道:
“我从来没做过这种事,让婆婆见笑了。”
婆婆走过来,从若曦手中接过火链子,帮她把火引着,疼爱的看着她,从怀中掏出手帕,默默地为若曦擦去脸上的烟灰。
若曦心中一热,突然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温馨。
楚若曦亲自为九郎采药,煎药,又喂他喝下,这一条龙服务,换来了九郎身体恢复如初,而且有精力充沛,胜过以前。
他翻身下床,向富安婆婆和若曦深深鞠躬:
“谢谢富安婆婆和若曦姑娘对我的照料。九郎真没用,不但没有保护你们,反而让你们照顾。”
富安婆婆和楚若曦,看着九郎含笑不语,二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若曦,那两贼人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伤害到你们?”
“九郎哥哥,你就放心吧!那两个毛贼,怎是我楚若曦的对手,我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的滚下山去了。”
巴九郎惊异加崇拜的目光,看着楚若曦。富安婆婆侧忍着笑背过脸去:
“这个丫头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嘴巴永远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