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心里话,格校长还是希望,格贝里继承他的遗志的。
但是他自己这一辈子又熬的非常疼苦,出于对宝贝女儿的疼爱之意。
格校长又希望格贝里,能够自由自在,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抛弃掉名利与是非成败。
几十年光景怎么过不是过呢?
但是格贝里是爸爸的小棉袄,看到爸爸现在这个落魄的样子,一万个于心不忍。
早已经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把格校长的意志继承下去。
爸爸的愿望自己要给他实现。
你看这就叫基因遗传,祖孙三代都是犟种。
那么到第四代呢?
这个样子很难有第四代的。
等这次谈话过去一个多月,格校长就两手一摊,撒手人寰。
而格贝里也就正式上位为,能德大学的新一届领导班子的一把手。
那么梅戏同学呢?
这家伙自知理亏,不告而退,偷偷摸摸的跑去了查干其大学,混文凭去了。
由于熬的日子够久,甚至熬走了几位校长和教授,最后竟然走了狗屎运的,爬到了查干其大学校长的位置。
这查干其大学这么多年来,不温不火,和梅戏校长不能成事的性子,脱不了关系。
话说一名英明的领导多么的重要。
好在梅戏校长也不搞一言堂,广泛听取各方面的建议,整个查干其大学还能支撑。
当然了,这都是兽潮以前的事了,等兽潮过去,还有几家大学存在,就不好说了,潮水过去,谁在裸泳一目了然。
这个时候如丧家之犬的梅戏再见到格贝里,那早已经修炼如城墙般厚的脸皮也着实端不住啊!
“师妹,我……,对不起你和老师。”
梅戏校长一脸囧态的说道,老脸通红。
“梅戏学长,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没有必要自责,”格贝里女校长顿了顿哽噎的喉咙接着说道:
“这事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其实还是我爸爸太过执着了吧!
但是,”格贝里话头一转说道:
“但是你不该偷偷溜走,你知道我找了你多长时间吗?在我最需要你的支持的时候,撒手就走应该吗?”
“这个嘛……!”梅戏校长把脖子一缩,“我那个时候实在是没脸见人啊!特别是你,特别是你的眼神,看一眼我就要做三天三夜噩梦,总感觉你要杀了我,好怕呀!”
“你给我滚!”听到这里格贝里气得浑身哆嗦,哪有用这种话形容当时的花季少女的?
用手把门一指说道:“梅戏你没救了,越老越混蛋,走,快快的。”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师妹你听我解释啊!”梅戏知道自己嘴又瓢了,赶紧哀求道。
现在正是求人的光景,必须拣点好听的说说。
“师妹啊!哥哥我还是一直想着恩师的,对师妹你也是一直念念不忘,这不,天国大陆刚有点风吹草动,我不是拖家带口的找你来了嘛!”
天国大陆这么多大学,我怎么不去找别人呢?
这就是以前的感情在起作用呗!
那是因为你梅戏没地方去了,格贝里不想揭穿他,留点面子以后好相处。
“话说,你们今后打算怎么办?”格贝里问道。
怎么办?凉拌呗!
当然了,梅戏校长不能这么说,只好两眼一眯,两个嘴角一翘笑着说道:
“既然又回到了能德大学,这里就是我这一生的缘分,以后我就是能德大学的人了,
我带来的那些学生也并入能德大学,至于我嘛!你看着给个副校长干干就行,你知道的,我也不是挑挑拣拣的人。”
趁着手底下有一批优秀学子,给自己要个身份地位先。
等以后啥都交待了,再要就没有底牌了哈!
“副校长没有问题,如果干得好,能让能德大学再上一层楼,我这个正校长的位子也让你来干,也不是不可能。”
格贝里也不是以前的纯情小女生了,一张嘴一把大枣就砸了下来,又大又甜。
“我说师妹啊!我来能德大学是来帮你的,可不是来抢你的位子的啊!下次可别再这样说了,”梅戏副校长怪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像这个正校长的位子,真要给他坐似的。
“行了,梅副校长,咱也别在这里扯皮,你赶快回去安排一下,几位学生的入学事宜,兽潮就在眼前,时不我待,去吧。”
“好格贝里校长,只是……,”梅戏副校长吞吞吐吐的说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格贝里女校长实在有些受不了这个梅戏,暗暗庆幸,当时自己的父亲没有来得及把自己嫁给他。
不然自己早早的就得郁闷死。
“是这样的,既然大家伙现在都是一家人了,那些窝棚还是不要住了为好吧!”
“啥?你们的住处安排在了窝棚里面?那是我们临时存放猪食的地方,怎么能住人的呀!”
格贝里女校长惊讶的说道。
这个万鳄啊!太不够块料了,怎么能把自己的宝贝学生往那里送,你对梅戏有怨气,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把气撒在孩子们身上不是?
这少根筋的程度,和梅戏副校长有的一拼。
“咳咳!那是万鳄魔法师和你开玩笑呢?你们的住处另有安排,都是豪华宿舍,和留学生的待遇不差分毫,
如果要没人配两个学伴的话,那当然是不可能滴!”
格贝里女校长生来脸皮就薄,不可能做出那种让人笑掉大牙的事。
人活一世,还是得要点脸的不是吗?
“好咧!”听到这里梅戏副校长,才把紧缩的脖子彻底的伸展开,脸上的乌云散了大半。
“那我现在就去找万鳄老匹夫算账,不是,我现在就去安排学生们办理入学事宜,就瞧好吧你嘞!”
迈开大步,身子骨一扭,消失的无影无踪。
之留下格贝里女校长,一个劲的摇头苦笑,转而唉声叹气,捶胸顿足。
“你说什么?让梅戏那老小子当能德大学的副校长!”
随后赶来的万鳄魔法师,一脸的不可置信的嚷嚷道。
这个位子,他可是觊觎多年了,本来事志在必得的,谁成想到嘴的鸭子它飞了,毛都没有给他留一根,这搁谁能沉得住气,不蹦起来大喊大叫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