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问她，我怎么知道。”
肖母皱了皱眉，对肖言这冷酷无情的态度十分不满。
“玲玲你说，你别怕，有妈妈在，妈妈给你做主，你告诉妈妈，他对你做什么了？”
谢玲玲眨眨眼，饱满的小脸浮上羞涩的红晕，那娇羞的姿态叫现场的几人脸色越来越难看，钟雯也不禁皱起了眉。
“我和言哥哥……”谢玲玲羞涩地附在谢母耳边说了几个字，说完她一脸娇羞，谢母却脸色苍白，眼神愤怒地盯向了肖言。
不用问，谁都知道，那句悄悄话是什么。
钟雯心头大惊，紧握的手松了。
发觉钟雯的反应，肖言终于紧张起来，转身看着钟雯急急解释，“雯雯，别听她胡说！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她是个疯子，神经病，她胡说八道！”
“肖言！”
“肖言！”
谢母肖母两人同时出声制止肖言，都对他的话语感到惊诧和不满，在谢母眼里，肖言虽然不喜欢谢玲玲，却向来礼貌绅士，是个极有教养的孩子，今日不仅态度无礼，还当着谢玲玲的面叫她疯子，实在不能接受。
而肖母同样震惊，肖言是她一手带大的，自小聪慧文雅，知礼宽厚，她对肖言的品格可以说有百分百的信心，虽然知道他因谢玲玲的事情压抑许久，难免会有情绪，但也绝不会料到肖言会是这样恶劣的态度，出口伤人，还敢动手，简直毫无礼数。
“她胡说？”
“是！她胡说，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碰过她！”
“玲玲你说。”谢母拉着谢玲玲，一脸的着急，“你告诉妈妈，是不是真的，是的话妈妈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谢玲玲痴痴地望着肖言，“言哥哥，你忘了吗？那天晚上，你说，你说我是你的人了，你还说你会对我负责，你会跟我结婚的。”
这又是哪根神经搭错来的幻想，肖言对她的妄想症早已见怪不怪，看也不看谢玲玲，眼睛只看着钟雯，继续解释，“她有妄想症，她说的都不是真的，雯雯，你要相信我。”
“言哥哥。”
“你闭嘴！”肖言脸色极为难看，愤怒地瞪了谢玲玲一眼，这冷冽的眼神吓得谢玲玲倒退，竟是不敢再作声了。
“雯雯，你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我最烦的人就是她，我绝对没有碰过她。”
钟雯沉默地看着肖言的眼睛，打消了心底的疑虑，她相信肖言，这双眼睛骗不了她。
她拉着肖言从电梯出来，看着谢玲玲冷静道，“你说的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
这个问题，肖母谢母也想知道，谢玲玲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是上周周五，我来找言哥哥，他带我回家，还说他等这一天等好久了，他——”
“上周五他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我不记得见过你。”
这么明显的证词，显然不需要再验证，谢母仍然不死心地追问谢玲玲，“玲玲，你确定吗？是上周五？”
“是啊，就是那天，我把自己交给了言哥哥，我怎么会记错呢，妈妈。”
“肖言那天一直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记错。”
在这个事情上，稍微有点理性的都会更相信钟雯，毕竟谢玲玲的病谢母和其姑母最清楚，而她今日由于受到刺激，整个人神志混乱不清，比起平日更是胡言乱语。
肖母叹口气，不再说话了。
谢母和姑母两人扶着谢玲玲，脸色难看地想要离开，此时，肖言却一改冷漠的神情，盯着将要离开的三人，语气厌恶又决绝道，“谢阿姨，我上次说得很清楚了，希望你们遵守承诺，管好谢玲玲，不要再让她骚扰我的生活，她脑子有病，但你们是清醒的，请你们负好自己的责任，别放一个脑子不清的病人到处跑，否则下次，我不会再客气了。”
这一番指责夹带威胁，惊吓到几人，包括肖母，她不敢相信这是她一手教出来的那个善良宽厚的孩子，肖母看了看钟雯，见她毫无意见，一副与肖言站在同一阵线的认同姿态，心里起了龃龌，她不相信肖言心会这么冷，怀疑是钟雯带坏了肖言。
“肖言，怎么跟谢阿姨讲话，快给阿姨道歉。”
“呵。”肖言转向肖母，嘲讽地勾起半边嘴角，“妈，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啊？道歉？这些年，他们谢家的神经病屡次骚扰我，他们向我道歉了吗？”
“肖言！”肖母震惊又气愤，“你怎么了？怎么能这么说话！爸妈教给你做人的道理，你都丢到哪里去了！”
见肖母教训儿子，谢母也不吱声，正好，借肖母的口帮她出出恶气。
肖言摇头，深吸一口气道，“怎么做人，不需要谁来教我，倒是谢家不懂做人，该被好好教一教，妈，你那么会教做人，麻烦你去教教谢家。”
一番话，怼得几个人都心口郁塞，肖母一脸的失望痛心，目光含泪，摇头叹息，“肖言，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以前是个好孩子的，从来——”
“以前？”肖言打断他母亲，想起了那些年被肖母管束的日子，那些年他伪装得有多累，如今就有多厌烦，“以前都是装的，我从来没变，妈，你面前的我，才是真实的我，抱歉，让你失望了。”
肖母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冷酷又无礼的青年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孩子，她望望肖言，又看看钟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起了肖言小时候那些怪异的表现，心头略过一种沮丧无力的挫败感，难道她辞掉校长职务，放弃自己的事业，一心培养肖言的努力都白费了吗。
不，她不信，与其说是肖言不好，她更相信是肖言被身边人影响了，毕竟遇见钟雯之前，她的孩子都是好好的。
想到这些，再看钟雯时，肖母的眼神冷了许多。
“别用那种眼神看雯雯。”肖言不满地将钟雯搂住，宣示他的态度，“妈，我爱雯雯，不管你什么想法，我是肯定要和雯雯结婚的，你要是还在意你这个儿子，你就祝福我们，另外，我真的很烦谢家这些人，从今以后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们。”
“肖言！”
肖母谢母瞠目结舌，而肖言说完早该说的话，心情却好多了，她看看面前的几位，鼻嗤了一声，“我的好日子差点被你们这些人给毁了，雯雯，我们走吧。”
钟雯却摇头，看着肖言的眼睛，小声说，“我们去温泉酒店。”
肖言愣了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