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凯莉和安迪准时来到了琼斯的办公室,难掩兴奋之情的安迪对凯莉说:“凯莉,很高兴能和你一起共事!”
“你这句话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和我说过了吗?”,凯莉轻蔑地瞥了安迪一眼。
“可我还没说完你就把电话挂了!”,安迪一脸委屈地说。
“你们今后说话的机会多的是!”,琼斯笑着说,现在,他大概只能在凯莉面前才能露出开心的笑容。
“琼斯,你怎么突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安迪问琼斯道,“这好像不太符合你的价值观啊!”
“哦!”,琼斯故作若有所思状,过了片刻,他板着脸对安迪说:“如果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对,那我就撤销我的决定,你看怎么样?”,在凯莉和安迪面前,他的幽默感似乎比以前多了很多。
“那还是算了!”,安迪看了看凯莉,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这样挺好,至少,至少我能,能和凯莉在一起共事!”
“但我可不愿意和你共事!“,凯莉一脸嫌弃地把脸扭到了一边。
“好了,还是让我们说正事吧!“,琼斯摆了摆手,“凯莉,说说你的建部方案吧。”
“好的!”,凯莉立即把脸转向琼斯,同时脸上还挂着笑意,“我大概说说我的构想,我认为至少应该成立三个局,即教育局,宣传局和调查局,还要成立思想道德教育矫治机构,至少每个城市都要有一座矫治机构,是否还需要成立其他的部门就要视具体情况而定了,至于人员嘛,我们必须从全国进行选拔,只有德才兼备的优秀人才才有机会进入我们思想道德部,对此,我会制定具体的考核选拔标准,过几天我会拿给你!”
安迪一脸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问凯莉道:“那么,作为副部长,我具体负责哪方面工作呢?”
凯莉没好气地说:“你最好还是问总统先生吧,是他让你来的,又不是我!”
琼斯问安迪道:“安迪,你觉得自己适合管理哪项工作?“
安迪说:““我对教育和宣传不感兴趣,我就主抓调查工作吧!”
琼斯说:“那好,凯莉就暂时主抓教育和宣传工作,安迪就主抓调查工作,你们要尽快把这三个局成立起来,等局长有了人选,你们肩上的担子才有可能会减轻一些,现在,就辛苦你们了!”
然后,三个人又对修订宪法,起草国有化法和思想道德建设法等问题进行了一番探讨,现在,琼斯只愿意与凯莉和安迪探讨这些问题。
关于思想部的正式名称,凯莉建议将其命名为思想道德教育和审查部,但琼斯认为不妥,为了不引起公众的反感和不适,琼斯认为将其称之为思想道德部为好,省去了教育和审查两个词汇。
对于思想道德矫治机构,凯莉建议就称之为思想道德教育矫治中心,琼斯仍然认为不妥,因为这会令人联想到纳粹集中营,他给这个机构起了个颇具人文关怀意味的名字:正德院。
得知琼斯要把宪法修正案草案,国有化法草案,思想道德建设法草案等议案提交国会审议后,凯瑟琳急匆匆地来到汤姆的办公室。
此时,汤姆正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想着什么,显然也在为这件事忧心忡忡,
凯瑟琳问汤姆道:“教授,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这三个议案获得通过吗?”
汤姆抬起头说:“凯瑟琳,你来得正好,我现在给布雷克打电话,我们三个研究一下吧!”,
电话接通后,汤姆把琼斯要将三个议案提交国会审议的事告诉给了布雷克。
布雷克叹了口气,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教授,你有什么想法?”
汤姆想了想,说:“我想给每名议员发一封电子邮件,说明我们的观点,表明我们的立场,劝说他们不要投赞成票,但这么做会暴露一个事实,就是我与琼斯存在严重分歧,我并不支持他,我们之间并不团结,我可不想让人们知道我们内部存在矛盾,从而给不怀好意的人提供搬弄是非,大做文章的机会!”
“在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能面面俱到了,“,布雷克态度很坚决,“我们必须让议员们听到我们的声音,教授,我支持你!”
但汤姆的眉头仍然紧锁着,他叹息道:“但是,即使这样做了,我们很可能仍然无法阻止这些议案的通过啊!”
“但这可能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凯瑟琳说,“在大是大非面前,表明我们的立场比结果更重要,即使我们失败了,历史也会记录下我们的抗争,相信时间会证明我们是对的,如果议案通过了,我们就继续抗争下去,无所谓!”
“好吧!“,汤姆点点头,“那就让我们试试吧!”……
一个小时后,所有参众两院的议员都收到了汤姆发给他们的电子邮件,在这封邮件里,汤姆的言辞十分恳切,“尊敬的‘某某’议员,我是副总统汤姆,”,虽然这些邮件是同时发出去的,但每封邮件都礼貌性地署上了每名接收人的名字,“琼斯总统将向议会提交旨在限制美国公民言论自由的宪法修正议案,国有化议案,思想道德建设议案,我给你发这封邮件的目的就是想对你说,虽然我非常尊敬琼斯总统,但我反对琼斯总统的这三个议案,宪法修正案控制的是人们的言论自由,国有化法案,控制的是美国的社会资源和物质资源,思想道德建设法案控制的是国民的精神资源,这三者的结合会使美国走向极权和腐 败,会剥夺美国人民的平等和自由,将美国变成地狱般的奴役之邦,如果你们不希望你们自己,你们的子孙后代,你们所爱的人,你们所代表的选民生活在这样的国家,生活在恐惧和痛苦之中,那么我恳求你凭着自己的良心,本着对国家,对人民负责的态度,谨慎而严肃地行使人民赋予你的权力,勇敢地投出反对票!”
两天之后,政府向国会提交了第31号宪法修正案议案,国有化法议案,思想道德建设法议案。
宪法修正案议案主要增加的条款是:美国人民有言论的自由,但言论和行为不可以和国家利益发生抵触,也不准违反主流价值观和道德准则,否则,政府有权对相关人员的思想和言行予以干预和矫正,显然,这一条款的目的就是为思想道德教育重塑工作的合法化打下宪法基础。
关于国有化法议案,除了规定国家有权将任何企业收归国有外,还规定国家有权将任何机构和学校收归国有,也有权通过赎买等合法手段强制性地对私有土地和土地所蕴含的资源收归国有。看来,琼斯听取了幕僚们的建议,把学校和土地也列入了国有化的清单之中。
而思想道德建设法议案的基本内容就是对凯莉方案的具体化。
为了彰显宪法修正案,国有化法案和思想道德建设法案的正义性,使得议员们在投票时充满正义感,凯莉给这三个法案统一取了一个非常动听的名字:正义法案。
之后的一个星期,在国会对三个法案议案进行审议期间,汤姆,凯瑟琳,布雷克每天都紧张地收集着来自国会的消息,但遗憾的是,即使三个人每天都在祈祷,但三个方案议案还是先后获得了参众两院的通过。
不过,还真的有少数民 主和共和党议员投了反对票,但这并不能令三个人感到欣慰,因为这种现象已经是国会的常态,这些议员投出反对票可不是因为受到了汤姆的感召,他们只是在做着例行公事的表演。
现在,参众两院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橡皮图章,只要是总统提出的法案,一定会毫无悬念地通过。但和参众两院刚成立时对任何议案都几乎全票通过不同的是,现在,越来越成熟的参众两院在投票的手法上也越来越成熟了。
虽然这三个法案被冠以正义法案的名号,但还是有一些民 主和共和两党的议员投了反对票,因为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根本不可能影响大局,大家只是在一起合演一出戏而已,一些民 主和共和党议员的工作就是投反对票,只有这样,才使得国会看起来还像是国会,才不会让公众对投票的真实性产生怀疑,也只有这样,议会通过的法案才至少看起来像宪法和法律,才会被公众认可,才具有了普遍的约束力。
现在,只有参议员德鲁克一个人投出反对票的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紧接着,依据三个正义法案,琼斯签发了多项行政令,国有化和思想道德教育重塑计划同时展开,一场席卷全美国的大变革到来了。
虽然汤姆,凯瑟琳,布雷克三个人对汤姆发出的邮件无法阻止议案通过已有心理准备,但残酷的现实还是令他们对人性有了更加深刻和清醒的认识。但可笑的是,那些投了反对票的议员们都给汤姆回了信,虽然他们的用语有所不同,但他们想表达的意思是相同的:“汤姆先生,我很给你面子,我投了反对票,你欠我一个人情!”……
在广大普通民众中,大多数人对国有化法持支持的态度,因为他们认为这项法案不但不侵犯他们的财产权,反而会解决政府的财政问题,从而为他们的月薪福利和社会福利提供了坚实的资金保障。由于人们普遍感觉思想道德建设法针对的是坏人,而人性的弱点决定了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坏人,所以多数人也对此持支持或者无所谓的态度,他们相信自己至少可以被归为第三等级,仍然可以获得与现在相同的月薪。
可见,民意对国有化和思想道德教育重塑的支持才是广大民众反对和攻击汤姆的根本原因,议员和政客们只是煽了个风,点了个火而已,公众认为汤姆不仅在和琼斯做对,也是在和广大人民做对。
在利益集团中,迫于民权党的强大,所以敢于公开反对国有化的人也很少。
以大企业的大股东和高管们为例,他们大多是那场经济灾难的制造者,当政府要求他们将自己的股份和收购其他股东的股份全部上交国家时,他们根本不敢提出反对意见,否则,他们都将被投入监狱,要知道,如果法院严格按照他们的犯罪性质对他们进行审判,他们每个人都要被判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刑期,没有人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与政府据理力争,毕竟自由比企业的资产要重要得多。
至于那些中小企业的大股东和高管们,由于国有化法并未明确规定不会将中小企业收归国有,所以他们无法确定他们的企业永远不会被国有化,只要他们的表现令政府感到不满,他们的企业也同样有可能会被收归国有,于是,在重压之下,他们同样表现得谨小慎微,唯唯诺诺,他们不仅不敢反对国有化法案,而且还都积极表态支持和拥护国有化法,同时还向政府保证一定会按时、如数上缴在原有基础上又增加了许多的税款。
而对于思想道德教育重塑,利益集团成员的心态和普通民众是一样的,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好人,所以,他们大多对思想道德建设法也持支持或者无所谓的态度。
很快,汤姆所担心的问题也变成了现实,议员和政客们开始拿琼斯和汤姆的分歧大做文章了,他们纷纷在媒体上发声,对这件事进行大肆渲染,并且把这件事上升到了政治斗争的高度,显然,议员和政客们都想利用这个机会表明自己的立场,向琼斯表忠心,他们极尽污蔑抹黑之能事,把汤姆推到了琼斯的对立面并对他展开了猛烈的攻击和批判。
不明真相的广大民众迅速跟进,人们心中的怒火在全社会蔓延开来,从而在全美掀起了一场汹涌澎湃的反汤姆的舆论风暴。
“汤姆副总统居然反对琼斯总统的政策!”
“汤姆这么做是对琼斯总统的背叛!”
“这就是汤姆的阴谋,他是个危险的野心家,他想推翻琼斯总统,想取而代之!”
“汤姆是条阴险的毒蛇,他是反对势力的代理人,是打入人民内部的卖 国 贼,是全民公敌”,。
“打倒汤姆!”……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充满了硝烟味的偏激言论把这场舆论风暴推向了一个又一个高 潮。
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出于被迫的无奈,利益集团中的很多人也参与了对汤姆的攻击和批判,因为他们很清楚,在这个非常时期,对于他们这些身份非常敏感的人而言,及时表明自己的政 治立场是必须要做的事,否则,他们就可能成为下一个被批斗的对象。
这场来势汹汹的舆论风暴有些出乎汤姆的意料,他虽然预感到给议员们发邮件会引发一定的不良后果,但他还是没想到问题会如此严重。
尽管汤姆看上去比较镇定,但凯瑟琳和布雷克都能明显感觉到他所承受的压力,凯瑟琳对布雷克说:“我们应该站出来力挺教授,发出电子邮件是我们共同决定的,所以我们要共同面对这场风暴!”
布雷克也是这么想的,他说:“是的,不能让教授一个人扛着,我们应该声援教授,我们要并肩战斗!”
于是,凯瑟琳和布雷克联名发表了一个声明,在这个声明中,凯瑟琳和布雷克开诚布公地表明了他们的立场:他们和汤姆副总统都旗帜鲜明地反对琼斯总统推出的法案,向议员们发出电子邮件是他们和汤姆副总统共同作出的决定。
同时,声明中还强调,他们三个人与琼斯并没有个人恩怨,他们与琼斯之间的分歧只是政见的不同,他们都非常尊重和关心琼斯总统,他们是本着对国家,对人民,也是对琼斯总统个人负责的态度,才站出来反对琼斯总统的政策的,希望全体人民予以理解。
最后,两个人分别用充满深情的话语结束了这个声明,凯瑟琳说:“我爱琼斯,我对他的爱至死不渝,也正是因为我深爱着琼斯,才不想看到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布雷克说:“我和凯瑟琳都深爱着美国,所以我们才愿意勇敢地说出真话,即使我们被千夫所指,我们也要发出自己的声音,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每一个爱国者不可脱卸的责任,我们尊重每个人的言论自由,但我们希望所有人都能基于良知而不是利益做出自己的判断!自由就掌握在你们自己的手中,希望你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个声明一经发表,反对汤姆的热潮就开始迅速降温,因为人们都不知道该对凯瑟琳持怎样的态度,毕竟凯瑟琳是琼斯总统的未婚妻,没人敢对凯瑟琳贸然展开攻击,如果带错了风向或者跟错了风向,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结果。
既然不敢攻击凯瑟琳,也就不敢继续攻击汤姆了,于是,在几天之内,这场汹涌的舆论风暴就奇迹般地风平浪静了,很少有人再提起这件事。
汤姆很清楚是凯瑟琳和布雷克的支持,尤其是凯瑟琳的支持将他从舆论的漩涡中解脱了出来,于是他对凯瑟琳表示了感谢,“谢谢你,凯瑟琳,没有你的支持,真不知道这场风暴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凯瑟琳说:“教授,你太客气了,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我和布雷克是不可能让你独自面对危机的!”……
既然木已成舟,现在就只能向前看了,如何拨乱反正,将美国拉回正轨成了汤姆,凯瑟琳,布雷克三个人商讨的重点,在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三个人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最为可行也是效率最高的方案就是改变琼斯。
他们一致认为,种种迹象表明,琼斯很可能出现了严重的心理问题甚至患上了精神疾病,一个心智正常的琼斯是不可能做出与他的价值观严重相悖的错误决定的,如果能使琼斯恢复正常,也许就会扭转乾坤,废弃掉已经通过的所谓“正义”法案,使真正的正义回归美国。
而要想使琼斯尽快恢复正常,就必须让他接受心理治疗,如果在心理治疗的过程中鉴定出他患有精神疾病,他还要接受精神病治疗。
于是,每天都能和琼斯近距离接触的汤姆和凯瑟琳只有一有机会就以感觉琼斯最近压力很大为由,委婉地提醒琼斯去看心理医生,布雷克也经常给琼斯打电话,劝他看看心理医生,以缓解过高的心理压力,但琼斯却态度坚决地拒绝了他们的好意,他坚称自己没有任何心理问题。
在无法强迫琼斯看心理医生的情况下,三个人想到了戴维斯,于是他们给戴维斯打去了电话,询问戴维斯是否有办法在不争得琼斯同意的情况下,利用技术手段对琼斯的精神状态做出鉴定。
戴维斯说,他的确掌握准确鉴定精神疾病的技术,但他的技术只有在疑似病人的配合下,在和疑似病人有所接触时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准确的判断,由于琼斯肯定会拒绝这种鉴定,所以这个方案是不可行的。
不过,他可以研制出一种袖珍的脑电波探测仪,将这个仪器置于琼斯的身旁,仪器发出的小功率电磁波会读取琼斯的脑电波,然后,空中的戴维斯卫星会捕捉仪器发送的脑电波信息,并把信息发送给戴维斯的超级计算机,戴维斯的超级计算机会对琼斯的脑电波进行分析,从而对琼斯的病症做出诊断。
对于琼斯近期发生的变化,戴维斯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琼斯不大可能患有器质性的精神疾病,但不排除琼斯的确在心理上出了大问题,严重的心理问题也会使一个人的价值观发生严重的扭曲甚至倒转。但不管是精神疾病,还是心理问题,等袖珍诊断设备研制成功并对琼斯做出准确的诊断后,他都会有相应的治疗药物,一定会使琼斯恢复正常。
戴维斯的话算是给了汤姆,凯瑟琳,布雷克三个人些许安慰,也使三个人看到了希望。
三天之后,戴维斯给凯瑟琳打来了电话,说他已经成功研制出了袖珍脑电波探测仪,还向凯瑟琳详细介绍了这个仪器的使用方法和使用中的注意事项。
五个小时后,一只小麻雀落到了白宫二楼的阳台上,将两颗米粒吐到一个小盒子里后,这只小鸟就飞走了。紧接着,凯瑟琳走上了阳台,将小盒子拿在了手里。
原来,这只小麻雀是戴维斯研发的一种小型机器人,他吐出的两颗米粒状的小东西就是袖珍脑电波探测仪。
趁琼斯和一名幕僚结束谈话后的间隙,凯瑟琳走进了总统办公室,她一边和琼斯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一边走到琼斯的身后,她的一只手按在琼斯办公椅靠背之上的同时,也将一个探测仪悄悄塞进了琼斯办公椅靠背的夹层里。
傍晚,凯瑟琳又带着安德鲁来到了琼斯休息的那个房间,说安德鲁想爸爸了,当然,很长时间没见到琼斯的小安德鲁的确很想爸爸。
在为琼斯整理乱糟糟的床铺时,她把另一枚脑电波探测仪悄悄塞到了琼斯的枕头里。但由于脑电波探测仪的功率很小,所以这个仪器并不能在短时间内给出诊断结果,汤姆,凯瑟琳,布雷克只能继续耐心地等待。
既然无法在短期内对琼斯的精神状况做出准确的鉴定并对他进行相应的医治,三个人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和琼斯的周旋很可能会是一场持久战。
本次“正义法案”的通过已经用事实告诉他们,国家领导人的任何一个想法都可能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由于不正常的琼斯很可能会做出更多更具破坏性的决策,所以他们决定接下来必须对琼斯进行监视,如果发现琼斯又产生了某种危险的念头或者又将做出什么惊人而又愚蠢之举,他们会及时与琼斯沟通并尽力予以制止,他们要尽可能防止事态变得更加糟糕,要尽可能阻止琼斯的错误想法使美国的局势继续恶化下去,这是他们责无旁贷的使命和责任。
汤姆和凯瑟琳就工作和生活在琼斯的身边,所以对琼斯的监视任务就主要由他们来执行,但他们二人却发现问题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在工作期间,琼斯身边似乎永远被一群幕僚们包围着,这些支持国有化和思想道德教育重塑的幕僚们每天都在给琼斯出谋划策,更糟糕的是,琼斯和幕僚们的谈话大多是秘密进行的,汤姆和凯瑟琳根本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这就给他们出了个大难题。
也许请求戴维斯再研制一种能够不被总统办公室的间谍监控设备探测到的袖珍窃听器是一个办法,但汤姆和凯瑟琳又觉得这么做并不妥,毕竟他们不是间谍,琼斯也不是敌人,没必要搞得如此夸张,于是,汤姆和凯瑟琳只能在琼斯和幕僚们密谈结束后,旁敲侧击地问上琼斯几句,试图从琼斯敷衍的回应中了解到一些蛛丝马迹的信息。
在工作之余,凯瑟琳也没多少时间与琼斯在一起,因为琼斯和她的分居生活一直在持续,结束一天的工作,琼斯就会前往白宫东翼的副楼继续他的神秘工作,夜里就在副楼的卧室下榻,即不与凯瑟琳和小安德鲁共进晚餐,也对凯瑟琳和小安德鲁漠不关心,更不会和凯瑟琳有多少情感和言语上的沟通,所以,想了解琼斯每天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尽管想知道琼斯每天都在想什么做什么并不容易,但汤姆和凯瑟琳却不能放弃,他们仍然密切关注着琼斯的行踪,关注着他每天接触的人,并尽可能接近琼斯,努力从他的口中套出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事实上,除了汤姆,凯瑟琳,布雷克三个人,作为心理学的专业人士,凯莉通过对琼斯的观察,也认为琼斯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其他的很多幕僚虽然没有凯莉的专业敏感性,但也逐渐感觉到琼斯不太对劲,也纷纷猜测琼斯可能在精神上出了一些问题。
但不论是凯莉,还是其他幕僚,他们都不希望琼斯去看医生,因为他们觉得琼斯现在的状态正是他们想要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