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帝在位仅两年就病世,长子刘念元继位,霍氏荣升霍太后。儿子念元善良懦弱,没有一点儿君王的威严,霍太后看不得,临朝听政。
汉都王府
白天:
冬末已过,初春将来,寒意从未离去,素影亭亭玉立在假山附近的一座八角楼亭之内。
素白的衣裙飞扬在跋扈的寒风中,额角的一缕青丝那么欢快,身影却有着扯不去的愁丝。
少须,一抹烟青色的素影停在我身后,声音响起确实悦耳动听。
“在想什么?”
我转身之际掩藏了愁思,微微含笑说道:“少青哥哥你昨天不是答应我要交我习武么,现在可有空?”
“有。”他答应着,揽住我娇弱的腰身,飞过假山落在一处空旷的平地上。
以竹枝条作利刃,带着我一招一式的练习。
“我教你的这些自保没有问题,不过遇到比你强的对手莫要冲动,能跑则跑,不能跑也不要怕,不要硬拼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在趁机溜。”
“哦,少青哥哥先前是不是也这样!”我调笑的看着他。
颜少青故作不悦:“你这丫头嘴真不绕人!”
“少青哥哥生气了!”我笑着瞧他瞧的认真。
颜少青说:“你说你这样的脾气嫁了人可怎么办?”
“那就不嫁人呗!”我也确实不想嫁人。
颜少青温雅的问:“当真?”
犹不觉危险的我又说:“当真啊。”
颜少青忽而凑过去,突然搂住我腰,气息扑打在我玉桃的颊盼,两心相撞,噗通噗通跳的厉害,乱了气息,乱了思想。
他说:“如果你不想嫁,那我现在就带你逃走,愿意么?”
我愣了一瞬,娇娇笑起来,并没有现在答应,因为这里还有我的父亲和母亲,自己一旦逃走,家人会不会背受连累还是个问题。
正当颜少青亲我时突然闯来的婢女打破了他制造的气氛,我俩赶紧正身。
撸着颊盼前的一缕青丝,我端着态度问:“什么事?”
婢女说:“夫人说叫王女去趟大厅。”
颊盼微红的我看了他一眼。
颜少青手抵唇间,温柔的说:“去吧。”
夜晚:
初春的夜还不算暖和,枝头也才有了发芽的迹象,雨后更甚冷的慌。
凉风拂过,让站在廊下怀揣心事的我不觉冷了下身子,随即裹了裹外裳。
风铃随着风拂来,清脆地响起,宛如天籁之音,让人的心悸动起来,可这并不代表我一定要快乐。
药娘拿来大裳披在我身,“王女怎么还不睡?”
我回头一瞬,忽而看向头顶的夜色,星星不多,极力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喃喃细语:“以后在家看星星的日子不会多了,“我还有些不适应地说:“现在还不困。”
听母亲说我从小就被南帝爷爷赐婚给赤王的长子刘景逸做妻子。
现在正待嫁之年。
眼看婚期将近,我根本不愿嫁去俊国。
其实对我来说刘景逸是陌生的人,从小到大两人虽见过,但不是太熟。
等等,我好像漏掉了什么?
南帝爷爷死的时候他来奔丧,守孝那三年他就住在我们汉都王府。
那期间他不准任何人接近我,独自一人教我课业,什么琴棋书画,骑马射箭。
他说将来我是要做他的王子妃的,该会的一样不能少。
刘景逸的严厉让我对他望而却步,所以对他敬而远之。
其实他对我来说也没什么不满意的,只不过我不想那么早嫁人罢了。
药娘说:“春夜微凉,王女早些歇了吧!”
我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她,她放心的退下。
独自坐了一会儿后我就去了母亲住的东院。
东院:
走进里屋,我看见母亲正坐在灯下给我做嫁衣,我走过去把她手里的活拿去桌子上,然后坐在她身边依在她怀里。
母亲慈爱的看着我。
我说:“母亲我真的要嫁去俊国?”
母亲说:“你父亲已经接了旨。”
“母亲,我可不可以先不嫁去俊国呢,我还想在家里多陪陪你和父亲。”我倔强又委屈的看着母亲。
母亲抚了抚我柔顺地发丝,“倾儿已经十八岁了,也该嫁人了。放心我和你父亲早早为你把了关。长公子景逸为人和善温雅你嫁过去不会吃亏的。”
白天,花苑:
母亲始终不明白我的心,我独自依在缠满藤花的摇椅上。蔷薇还没有开,我娇笑不觉,如春风,怎能不叫人爱怜,伸手抚着藤蔓。
突发奇想,我赶紧让人喊来药娘:“鹊儿你去把药娘叫来我屋,”
西院:
我和药娘两人一前一后进里屋。
“王女?”她不明所以的跟着我身后。
我问:“锦娘呢?”
药娘说:“锦娘这两天病了,吃了药躺下歇了。”
我嗯了一声,“你过来我有话说。”
药娘走进几步,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惊的看我,“只有这个办法了你去吧!”
药娘担心,“这可不是儿戏,王女想清楚了?”
“我当然想清楚了。”我坐桌边,倒了茶喝。
药娘在次提醒:“这可关乎你的性命,”
我看着她:“药娘我知道我有分寸,你快去呀!”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快嫁去俊国只能铤而走险。
一次不能吃太多,每天吃一点儿,这样以来半个月后我终于病了。
西院,白天:
父母知道我生病后紧张的赶紧请大夫为我看脉,他们都说只是寒证吃了药过些天就好了。
一连七天我还是病着,身体无力,脸色也不好。
这事被人捅到了表姨母霍太后那儿,她知道后为了她的计划,把宫里最好的大夫遣过来给我看。
西院,白天:
这大夫下的药量有点儿重,我想完了不好都不行了。
不过我怎会这轻易让自己好起来。
药娘来前躬禀:“王女,俊国来人了。”
“嗯?”正在出神的我听到药娘如此说,惊讶地差点儿就从藤木椅子上摔下去,“你说谁来了?”
药娘再次跟我说:“是赤王的长子,景逸公子来了。”
我这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出毛病,“难道他是来催婚的!”
“王女有对策么?”药娘凑过来。
她问的不是废话吗?我要有对策现在也不至于惊讶的差点儿从藤木椅子上掉下来了。
“王女小心,”药娘赶紧扶住我。
心中暗想:“我是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