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相貌普通的少 妇,老公常年不在家,有一次我耐不住寂寞,和村里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老公明明说好到过年才回来的,这次或许是出于心灵感应,竟在八月十五这天晚上,就风尘仆仆赶回家了。
彼时,我们正在屋内坦诚相待,白花花的月光从窗户外面洒进来,每一波快 感都能迅速席卷全身,简直让人妙不可言。
“砰、砰、砰!”
敲门声夹杂着老公呼唤我的沙哑嗓音,顿时让我们俩都慌了手脚……
1.
“凤英,是我回来了,你赶快把门打开!”
老公在门外急吼吼的催着,见我久久没有把门打开,还开玩笑的说:“你在干嘛,是不是在屋里藏人了,连门都不敢开了!”
我竭力掩饰着惊恐,让他躲进柜子里,自己胡乱套上短裤,只来得及披了件外套,就光着脚丫子跑过去把门打开了。
“老公,真没想到你这会儿能会回来,我刚才睡太死了,没听见你喊门。”
我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行李,一边解释着。
老公没有松手,直接将旅行袋提进屋子里放在了桌子上。
“死婆娘,可想死我了!”
说着他伸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我给你买了衣服,还是大城市最时兴的款式,花了老子两百块钱呢。”
他伸手把旅行袋拉链打开,从里面拽出来一件浅绿色简版旗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上去料子挺垂顺。
“把外套扔了,穿上我看看!城里那些女人穿上这个,胸是胸屁股是屁股,把老子眼睛都要晃花了。”
看我在那里呆愣着不动,他一把就扯掉了我的外套,看来今晚是非要我把新衣裳穿起来不可了。
周三还是去年夏天出去的,他往家打电话时总是说,只要看见那些敞胸露怀的女人在大街上晃悠,就难受得慌。
他还说,要不是为了挣钱养家,他才不愿离开老婆孩子热炕头,过那种苦行僧的日子。
他又说,有好几次那些女人把胸都贴在他胳膊上了,想想一次就要几十块,贵得很,就硬生生忍住了。
这会儿,看着只穿一条内 裤的我,他就从喉咙里“咕咚”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下去。
“你 他 娘 的,馋死老子了!”
周三一把将人抱起,直接就甩到了床上。
2.
我能感受到周三浑身滚烫,除了尽力配合着他,我悬着的心也略略放下了一些。
这样也好,我现在只希望郝明能找个机会悄悄溜走,千万不要被我老公发现了。
说起郝明,我俩还是在玉米地薅草时,我不慎扭了脚,才开始近距离接触的。
我们两家地边紧挨着地边,在地里干活时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那天我刚进苞谷地,还没有蹲下去呢,右脚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崴住了。
疼的我“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郝明来的早些,已经在他家地的正当中了。
听见我声音不对,他赶紧跑过来,问我要不要紧。
我咬着下唇,说了句没事,刚想挪动一下,脚踝处又是一阵疼痛传来。
郝明皱起眉头,说我看看。
说着他就蹲下身子,用手触摸我不小心崴伤的脚踝。
“痛不痛?”
他轻轻按下去。
“嗯,痛!”
“我给你揉揉,看能不能恢复。”
他动作轻柔,将我的右脚抱进怀里,缓缓按摩着。
苞谷已经半人多高了,我低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感到这个男人真细心。
他老婆可是村里有名的好吃懒做,郝明长的斯斯文文,竟娶了一个母老虎一样的女人。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汉无好妻,赖汉娶个娇滴滴!
“你这么细心,你老婆跟着你可真有福气。”
周三只是老实,几乎接近于木讷,他可没有郝明懂得体贴人。
我看见郝明耳根微微发红,也不接话,动作依然轻柔。
3.
这个男人,娃都有俩了,竟然还害羞呢。
由于一条腿支撑着身体,站的时间久了,我就有些撑不住了。
“你坐下来吧,老是站着也累。”
郝明察觉到我在微微颤抖,关心的提议。
“我不想弄脏衣服。”
他忽然站起身,把上衣脱了下来,又弯下腰铺在地上。
“坐吧。”
“你……”
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郝明是别人的老公,这样好像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你尽管做就是。”
我坐在他的衣服上,脸上莫名一阵发烫。
郝明好像受了感染,他也躲开目光,不敢再直视我。
“我,我再给你揉揉。”
坐下来后,我整个人都放松不少,脚踝处不再疼痛,他手心的粗粝却引起我内心一阵悸动。
“郝明哥,你真好!”
我很想找个话题,分散注意力,然而越着急越不知道讲什么。
“你也很好,三能娶到你,也是她的福气。”
郝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抬眼看他时,发现他也正用火热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的视线赶紧往下移,看着他裸露的胸肌,竟再也移不开目光。
鬼使神差一般,我竟然伸出手去,将手抚在了上面,轻轻碰触,感受他的结实的肌肉和有力的心跳。
那一次,苞谷地成了我们双双背叛婚姻的见证。
自此以后,我们就像方始食髓知味的情爱男女,再也离不开对方。
我和他总会寻找所有能够在一起的机会,疯狂的宣泄着最原始的欲——望。
我问郝明怕不怕母老虎知道。
因为他是村里有名的怕老婆。
郝明总会抚摸着我光洁的背,说要不是为了孩子,他早就离婚了,他喜欢的是我这样的女人,贤惠,善良。
当年自己娶母老虎也是奉父母之命,迫不得已。
“那我们都离婚,我跟着你过好不好?”
郝明忙碌的双手一顿。
“都在一个村里住着,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呢。”
我笑他没诚意,尽为自己找借口。
“那咱就把娃留下,远走高飞,到一个没人认识,不会有流言蜚语的地方去生活。”
我眯着眼睛,真有点向往那样的生活了。
为爱私奔,和心爱的男人厮守到老,这也未尝不可。
郝明摇摇头,“外面的世界有太多不确定性,终究还是在老家才能踏实。”
看我面露不悦之色,他又连忙解释说,“咱们现在这样不是也挺好嘛,只要小心一点,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又不用有心里压力,你就不要总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自寻烦恼了。”
我说:“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你是满意了,尽说些没用的话来哄我,不就是拿我当傻瓜一样看待吗。”
郝明一下就急了,举起右手又是赌咒又是发誓,说他对我绝对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掺假,要不就让老天爷一个雷收了去。
我心里一软,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顺势将我揽在怀里,两人又恢复了往昔的柔情蜜意。
4.
周三虽然性子老实,这次若是被他发现柜子里藏着一个一丝 不 挂 的男人,他也是万万不会接受自己头顶大草原的。
我一边想,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柜门被隐隐打开了一条缝隙。
郝明终是心虚,柜门被他打开又关上,还是不敢冒险溜出来。
真是个怂包蛋,白白长了一张让人喜欢的小白脸。
房门大开,周三正在卖力鼓捣着,他要想走,这是最佳时机。
何况还有我帮着打掩护,怕个鸟啊!
“还是有女人好啊!”
周三花样百出,到最后总算心满意足跌在一旁,从嘴里长长吐出一口气来,又让我去拿烟给他抽。
我收拾完自己,很听话的去了客厅,在旅行袋里翻找着他的香烟。
周三叼着一根香烟,又让我拿火机给他点上,随后让我躺在他身边,一手抽着烟,一手在我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
“这才是男人该过的日子!等再出去打工咱俩一起走,让琳琳住校去。”
我嘴里应着他,心里却在想,怎么才能把人支开,让郝明顺利离开。
歇了一支烟的功夫,老公又来了兴致,一把将我推倒床上,又开始了运动。
“叫啊,给老子叫大声点,老子爱听……”
屁股上重重挨了一巴掌,吃痛的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周三满意了,速度更加激烈起来。
“噗……噗、噗、噗……”
老公猛地停下来,眼睛四处巡视。
“屋里有人?”
说着他就要翻身下去。
“哪有什么人啊,就是我,你快点,人家还想……要……”
我心跳的厉害,干脆伸开双臂更紧的环住他。
“是……吗?!”
周三将信将疑之下,果真没有抽身离开,我心里窃喜,好险啊!
然而我还是高兴的太早了,还没等周三重整雄风,柜子里又是一声响亮的放屁声传来。
周三的动作停止住了,他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低头直视我的眼睛足有三秒钟,才猛然起来,抓起衣裳套在身上。
那一刻,我的心脏都要蹦出胸腔,完了,奸情败露,这可怎么收场?
5.
“三哥,是……是我……”
郝明光着身子,哆哆嗦嗦从柜子里走了出来。
他不敢去看我老公的眼睛,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三哥,是我村了,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郝明左右开弓,不一会儿,就将自己的脸扇的跟个猪头一样。
我看了看郝明,又看看老公。
“这事不怪他,你让他走,有气都撒在我身上。”
周三脸色铁青,他本来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这会儿更是被突如其来的景象气的讲不出话来。
慢慢地,他双手抱头,缓缓蹲了下去。
除了老公沉重的呼吸声,此刻屋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和郝明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不知道接下来周三会怎么对付我们。
老公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正在经历什么样的悲伤袭击,我的心突然跟着抽痛起来,为这个男人感到心疼。
终究是我对不起他,我错了!
如果一切能够重来,我绝对我不会再做对不起周三的事情。
然而一切已成事实,现在才知道后悔,已经太晚了。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从嗓子里嘶吼出一个字:
“滚!!!”
闻言,郝明像是濒临死亡的人得到了皇帝大赦一样,立即就要起身。
由于跪的太久,腿上气血不通,起来时他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但是他仍然很快调整好重心,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再看我一眼,就好像,前半夜还把这里当做温柔乡的他,后半夜就幡然醒悟,要赶紧逃离魔窟。
我哂然一笑,将目光收回,望向周三。
“你要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打我一顿出出气吧,毕竟是我对不住你,我认打。”
我想的很简单,不要因为这事把周三憋出病来,他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我也确实内心有愧,吃顿皮肉之苦,他能出口气,我心里也好受些,总好过两个人都要承受内心折磨。
然而,周三什么都没有做,从地上站起来后,就去床上躺着去了,也没有再理我。
我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想着今后一定好好对待周三,绝不再行差踏错半步。
却不知道,更大的惊涛骇浪就在后面等着我,直至将我和周三彻底淹没。
6.
我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到一阵刺耳的咒骂声将我吵醒时,一抬头才发现,母老虎正扯着郝明的袖子,已经骂骂咧咧的闯了进来。
“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对老娘的男人下手,有种就站出来,看老娘不打折他三条腿……”
母老虎气势汹汹,郝明垂着头站她后面,看上去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被母亲拽着要为儿子出气。
周三在床上翻了个身,脸朝向墙壁,对母老虎的挑衅喧嚣不闻不问。
我只好站起来,陪着笑对母老虎说:
“她婶子,你误会了,郝明脸上是他自己打的,跟我男人没有一点关系。”
我说的都是实话,郝明也在一旁劝着:
“我都说过了,不关周三哥的事,咱们赶紧回去吧。”
母老虎甩开他的手,狠狠地道:“不关他的事?那总关这骚狐狸的事吧?你敢背着老娘去偷 腥,那我就抓花她的脸,撕烂她的×,看她还拿什么勾 引男人……”
说着话她挽了挽袖子就朝我撞了过来。
母老虎虽然胖,动作却很是迅猛,一个猝不及防我被撞倒在地上,还不等我爬起来她就一屁股坐了上来,摁着我就是一顿好打。
“老公、救我……”
身上猛然背负庞然大物,我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挣扎不动,只好向床上的周三求救。
床上的人闻声动了动,不过并没有起来为我解围,而是直接拽起被子把脑袋蒙了起来。
“给你家男人带了绿帽子,还指望他来帮你,别做梦了,我要是他,巴不得你被打个半死,才好解气呢!”
母老虎嘴里说着,手上的力道一点都没松懈,雨点般的拳头劈头盖脸落下,刚开始我还有所挣扎,到最后终于放弃,任她肆无忌惮的对我十抱。
“任霞,气也出了,可别累着你了,不如咱们回家吧。”
郝明看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我,朝他老婆招呼着。
“哼,我看你是心疼狐狸精了才对吧,郝明你过来,我要看着你亲手扇她两个耳光,这事儿才算过去,要不然老娘收拾完她再来收拾你,该怎么做你自己选吧!”
郝明在母老虎的咄咄逼人下,果真一步步向我走来。
“凤英,在苞谷地的时候你就不该来勾 引我,害我家庭不睦,今日的下场就是你应该得到的惩罚。”
话刚落音,他扬起的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嘴角又有液体渗出,我的眸子里却浮上了一层笑意。
“任霞,可以了吗?”
母老虎故意拔高声音,对外面看热闹的人说:
“大家都听到了吧,可是这骚娘们儿不要脸,主动勾 引的我家郝明,今天我任霞就教教她以后要怎么做人。只可怜这个被戴了帽子的男人哦,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这样的烂婆娘,活该他窝囊死!”
外面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大笑,不过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我艰难的扭回头一看,周三已经从床上下来了。
他满脸狰狞,目光就像刀子一样,缓缓扫过每一个人。
母老虎也蓦然闭上了嘴巴,目光中流露出少有的惧意。
7.
周三没有说话,径直去灶屋拿了一把菜刀出来,当他把菜刀剁进桌子的时候,所有的人一瞬间都跑光了。
就连空气也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我趴在地上,努力睁开浮肿的眼皮看着他。
他坐在椅子上,眼睛盯向半空,如木雕泥塑一般,嘴唇抿得紧紧的。
自此,一连好几天,周三都将大门紧闭。
他不说话,我也不敢理他,只是拖着疼痛的身体把一日三餐备好,再端到他跟前。
有时他吃着吃着会猛地把碗摔在地上,看着我捡拾碎瓷片被割破手,他也再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呵护。
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他都会说要就要。
听着他喉咙里发出像拉破风箱一样的喘息声,我知道他并不是出于身体需要,而是在故意折磨我。
看着我走路都岔着腿的样子,周三会用嘲讽的语气说:
“满意了吗,还要不要再出去找了。”
很快我对这种折磨就麻木了,只在心里祈祷,希望时间可以冲淡周三心里的恨意,不要再这样下去了。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个星期,过日子总关着门也不是办法,周三还是冷着脸走了出去。
他扛着锄头,是要去地里看看庄稼的。
不过一炷香 功夫,我听到脚步声传来,伸出头看看,周三满脸阴云密布,走到屋里就把锄头重重扔在地上。
他用审视仇人一样的目光盯着我看,过了很久很久,才撂下一句狠话。
“老子真想给你一锄头!”
说完又噔噔噔走到床边,把自己抛上了床。
不用问我也知道,他肯定是听见外面的流言蜚语,才这么生气。
村里那些人闲的发霉,遇到这个笑话,她们不会错过任何八卦的机会的。
“你要是不想听他们说话,咱明天就出去打工,挣了钱在外头买房子,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我小心翼翼地提出建议。
“妈了个×的,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管不住裤腰带,老子会被人当王八……”
他眼里喷着火冲我吼。
这件事让周三变化很大,以前说话总是温声细气的,现在脾气暴躁,张嘴就要骂人。
我哪知道,周三脾气暴躁变得还只是其一,后来的跟他每日朝夕相处,更成了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8.
我以为周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也就做好了继续顺其自然的打算。
不出去也好,家终究是家,说是挣了钱在外面买房,又哪有那么容易。
我做的丢脸的事情,别看她们现在谈论的津津有味,总有一天会觉得不再意新鲜而渐渐淡忘,到时就有平静的日子过了。
我用自我安慰来安抚惊惶不安,吃过午饭,周三突然对我说话了。
“走,跟我出去一趟。”
我看着他翻箱倒柜忙碌了一番,把房产证和土地证都揣到怀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这是……”
他把嘴巴抿得紧紧的,大踏步走了出去。
我不敢耽搁,连忙把门带上,小跑着跟了上去。
周三走的是通往村支书家的方向,一路上虽然也有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不过声音很小,基本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真是冤家路窄,刚走到半路,就遇到母老虎和郝明扛着锄头要下地。
“啧啧啧,有王八看着,母狗子这下可不敢浪了。”
周三目不斜视,权当没听到。
我也垂着头,尽量不去看她。
“哼,臭不要脸的,我男人就在这站着,你还来勾 引他啊……”
母老虎嘴巴不停,我和周三都加快了脚步,想尽快走过去。
当我们擦肩而过时,母老虎突然狠狠撞了过来,我重心不稳,立即就摔倒了。
手掌被地上的石子擦破了一块皮,热辣辣的疼痛直钻进心脏里去。
周三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我回头看看,正好被母老虎一口黏痰吐在身上。
她嘴角带着得逞的笑,一扭一扭的去追郝明,郝明没有回头看我,我只听见母老虎在骂他。
“怎么,你心疼了?这么板着一张死人脸是要给谁看呢……”
我在心里苦笑,这就是我和郝明背叛婚姻偷情的下场!
从地上爬起来,我也去追周三。
到了支书家,在支书老婆鄙夷的注视下,周三说明来意,求只求帮忙把土地和房屋都给卖了。
支书表示房屋可以卖,土地是不能卖掉的,因为个人无权售卖耕种土地。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呐!你们可要想好了,这房子一卖,可不能再反悔了。”
村支书良言相劝道。
“支书,你也知道,我周三家门不幸,娶了这个丧门星,我是没脸再待下去了呀!”
周三叹息着,突然扬起巴掌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别打了,算了,算了……”
支书赶紧劝着。
“哼,活该!”
支书老婆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最终在支书的牵线搭桥下,我们以最低价将房屋变卖给了村里的五赖子,因为价钱低,五赖子这次倒没有耍赖,爽快地转了十万块钱过来。
周三把我带过去,仿佛就是为了在人前打我那一巴掌似的,得了钱,他感谢了支书,又开始往回走。
有了那一耳光后,周三在路上走着,只要看到有人对着这边窃窃私语,就会对我拳——打脚——踢一番,好像这样就把他男人的尊严找回来了。
“啊哟哟,你瞅瞅,你瞅瞅!三儿要是以前能这么有男人气概,他婆娘怎么敢嘛……”
“就是,男人在家不立威,就会被自家婆娘当软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才是老爷们儿该有的样子!”
周三原本还萎靡不振的背影,瞬间竟挺直了不少,我踉踉跄跄往前走着,大脑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9.
把家具卖掉后,我和周三就收拾了行李,坐上了开往漓广的火车。
周三曾在那里做过工,是帮雇主砍甘蔗的。
现在又是收获甘蔗的季节,他说那边大量要砍甘蔗的工人,根本不用发愁没有活路做。
下车后,又几经转车才来到目的地,看着大片大片的甘蔗林,我感到很新鲜。
很快的,周三就带着我找到了以前雇主的家里,主人家很热情的招待了我们,并且让我们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就可以去上工了。
夜里,周三丝毫没有长途坐车的疲惫感,和我做了三次。
自从那次过后,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我都不敢对他稍有违逆,否则换来的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打骂。
第二天,我们早早就被叫起来,草草吃了早饭。
我拖着疲软的身子跟着去了甘蔗地,努力挥舞着手里的弯刀。
当每天砍甘蔗成了日常工作时,周三也彻底把我当成了奴隶。
我不仅每天要把饭送到他手里,还要每晚打烧热水给他洗脚。
“臭娘们,手劲这么轻,你就不会多用点力,给看着按摩按摩!”
周三的挑剔与日俱增,心情不顺时,他会把洗脚盆踢翻,当洗脚水溅我一身时,又吆喝着让我重新再打一盆。
他还对工友们说,女人就是离不开男人的物种,人家国外的经里都说了,女人是男人的肋巴骨变的,男人要她怎样就得怎样。
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总结来的歪理,总之他就是理直气壮,把折磨我当成了每日必不可少的乐子。
如果说日常劳累我还能够忍受,周三不分白天黑夜,想要就要的强烈欲——望,简直让人难以承受。
“走!”
我正在挥汗如雨奋力砍着甘蔗,手上的血泡早就磨成了一层老茧。
听到周三的招呼,我脑袋“嗡”的一下,就好像有一窝蜜蜂在里面安了家。
我知道他喊我过去要干什么,我悄悄扫一眼四周,已经有工友在往这边看过来。
周三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了旁边的甘蔗林里,我不想跟去,却又难以抗拒。
10.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给个暗号,我就得乖乖跟着过去,任他发泄兽——欲。
有一次我试着反抗,他就找借口把我狠狠揍了一顿,身上的青紫十多天后才消退。
我也想过逃跑,再也不受这个恶——魔的欺辱,但是身份证和钱都攥在他手里,我不知道怎么才能逃离我的噩梦。
我羞愧难忍,垂着头一步步跟了过去。
周三就像一个畜——牲,完全沉浸在释放他的欲——望里。
“三哥,在这开荤呢?怎么样,哥们儿能不能也来一发?”
一个猥琐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大惊,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衣裳。
周三爬起来,对着我的脸又是一耳光。
他把衣裳踢开,扭头对男人说:“行啊,不过一次一百,你只要舍得给钱就行。”
“不!老公,你不能答应他……”
我知道周三说得出就做得到,他已经不把我当人了,但是我还要再做最后的挣扎。
“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答应他的,啊?求求你了……”
“一百太贵了,又不是多好看,五十行不行?”
“行,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现金扫码也行。”
男人和周三讨价还价,周三满口答应。
我起身就跑,就在弯腰去拿衣服的时候,屁股上重重挨了一脚。
这一脚,是周三踹的。
男人狞笑着扑了上来……
晚上,周三又要我给他端洗脚水。
我眼睛红肿,躺在床上没有动。
“臭娘们儿,你不就喜欢被难忍×吗,还装什么装,再不去烧水老子大四你……”
看着他伸过来的拳头,我只好下床去烧水。
本来以为这种事情过后,周三报复成功,不会再任其发生,但是我还是误判了周三。
之后每天都会有男人被他收钱,我也成了他敛财的工具,真正坠入了人间地狱。
每天砍甘蔗,接受侮辱,伺候周三,我成了一个没有独立自由的女人,黑暗的未来一眼看不到边。
“娘的,这个月净赚三千,这无本生意,确实能做!”
周三喜滋滋地查看着手机里的账户余额,很快又皱起眉头。
“不行,还得想办法多拉些客户来,这样才能有更多钱赚。”
他又看向我,骂道:“你也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这是你欠老子的,就该还!要不是你,我会把房子卖掉无家可归?都是你这个贱 人给害的……”
骂着骂着他就动手去扯衣裳,然后又开始了旺盛的征服途径。
我的身体消瘦的厉害,身下瘙痒难耐,很可能是得病了。
我想要是我识字就好了,就算没有身份证明,我也要跑的远远的了。
周三越来越过份,他不满足外面的男人一个一个排队,而是人多时一次安排俩仨,我已经被折磨的痛不欲生。
这天晚上,周三出去喝了酒,回来醉醺醺的,还不忘让我给他洗脚。
洗着洗着他又将洗脚盆蹬翻了。
“×你×,老子……看见……你就烦……”
他嘴里骂着,摇摇晃晃站起来,拿起地上的矮凳就向我砸过来。
我侧身一躲,矮凳砸空了,周三往前一个趔趄,差点趴地上。
“你……还敢躲……”
他抡着凳子追着我撵。
屋子狭窄的很,门又被 闩上了,有好几次凳子都是擦着我的头顶过去,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11.
突然,周三踩到了地上的水渍,脚下一滑竟然直接趴到了地上,手里的凳子也飞了出去。
机不可失,我立即扑上去,趁他没有爬起来用双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坐在他身上,让他的手无法动弹,我自己手上的力道一点都不敢松懈,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掐着不放。
我的恨意也随着浑身的力气翻涌而出。
凭什么他要一直折磨我,还把我当成赚钱的工具?
我当初是对不起他,这么多日子的当牛做马,任打任骂,难道还不够偿还吗,他为什么要一直把我踩在泥土里不放……
直到我的双手酸软无力,他也翻着白眼一动不动不动,我才算放下心来。
他死了,我也解脱了!
我没有趁着夜色逃跑,就在屋里静静等着。
直到第二天工友来叫上工了,我才去把门打开。
工友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周三,他又大声喊了两声周三的名字。
听到我说周三死了,是被我掐死的,工友“嗷”一嗓子跑了出去。
我被警察带走了,他们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我不慌乱,也不害怕。
那么多天人间炼狱的日子我都熬过了,只不过是周三死了,又算什么。
“唉!听你所言,如果不是你背叛婚姻在先,他应该也不会变成后来这样,如今造成这样的悲剧,你们双方都负有责任……”
我被法院判了无期徒刑,余生也要在监狱中度过了。
高墙内,我仰起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空,天空瓦蓝瓦蓝的,几只黑色的斑点正在蓝天下自由的飞翔。
我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片玉米地来,我崴了脚,郝明慌慌张张从地那头跑过来。
我突然有片刻晃神,如果时光能够重新来过,我还会接受郝明最初的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