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这诗做的不如杜丹萍那首,但是马嫣然刚才不是意思我怀念故人吗?
我就明令的怼回去,故意说给圣上听“红尘万丈皆过客。”
告诉圣上为和阿勰那段已经过去,他是我的过客,圣上才是我的良人。
我含笑看向马嫣然,目光挑衅。
马嫣然瞪了我一眼,然后拿了块桃花酥放到了颜倾公主口中。
不知不觉中,日头已经高悬,而且目光已经直射到了亭子这里。
这亭内显然是无法坐人了,因为光线实在是耀眼。
况且飞花令已经飞了四轮,花已经赏的差不多了,该散了。
这时也不知谁忽地来了一句,“路承华如今愈发大胆了,这时辰了居然还没来。”
我心中好奇,便也顺着声音望过去,果然没看见路承华的身影。
皇后显然也听到了,也开始在人群中开始找寻路承华的身影,可是找寻了半晌显然是没瞧见。
皇后面露微微不悦道:“这路承华如今确实是愈发过分了,竟然无端确实赏花宴。”
“都怪本宫平视过于纵容了。”
这时阳光愈发转到了亭子处,已经晃得我已经有点睁不开眼,别人亦然。
只见皇后脸上是黑一道白一道树杈的暗影。
太后显然被光线晃的有点烦,道:“本宫乏了,你们年轻人赏玩吧!”
太后起身后,刘贵嫔也起了身。
三月末晌午的阳光虽不至于炽热,但也能晒得人出汗。
宽且已经晌午了,赏花宴确实不宜进行下去,所以皇后起身道:“圣上刚下朝会就陪咱们来玩闹了,想必如今也乏了,那今日就散了吧!”
圣上笑看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贤惠。”
然后就随着邢禄离开了。
众妃倒是都没动,因为毕竟皇后是这后宫的主子,皇后没走,谁敢率先离开,何况皇后面色不善。
皇后张口问道:“蒋承华,你可知路承华何故不来?”
蒋婉婉忙福身做礼,“臣妾不知。”
然后徐徐道:“本宫自认对你们足够宽容,但是宽容并不意味着全无规矩可言。”
“这赏花宴虽不算大,但毕竟太后、太妃亲临,若身子不畅可以同本宫告假,假都不告就敢无辜出席,当真不敢本宫放在眼里。”
“本宫今日就让路湘雪知道什么叫宫规!”皇后说罢起身,一拂衣袖往紫薇阁走去,众人哪敢私自离开,便也都跟在皇后身后前往紫薇阁。
连着宫女黄门,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好不气派。
片刻后,众人便出了御花园,直奔西六宫紫薇阁的所在地。
可是刚进紫薇阁便听见了低微的呜咽声。
“是何人在哭?”皇后低吼一句。
一个小丫头忙跑过来跪在皇后脚下,声音微颤道:“是奴婢。”
这个丫头众人是认得的,是路承华的贴身婢女。
“哭什么哭,路承华呢?”皇后面容肃静。
这一问小丫头哭得更甚了,“我家承华死了。”
“死了?”皇后一惊,不由后退。
虽然不知路承华如今身在何处,但难免觉得晦气与害怕,众人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路承华在哪?到底怎么回事?”从面色上不难看出皇后其实也挺害怕,只是在强行冷静。
本来是想兴师问罪来的,谁成想却遇到了这种事。
“路承华此时就在房间里。”
“早膳后,承华便去参加赏花宴,因时候尚早,便想沿着河堤欣赏下风景,谁知承华脚下一滑弄湿了鞋袜。”
“便让我回来取,可当我返回的时候承华已然溺死在了水里。”
“我知晓即将开始赏花宴,不敢扰了娘娘的雅兴,便想着等赏花宴结束后在禀告娘娘。”那婢女说道。
“怎么好端端就溺死了?那河堤的水浅的不过能没过脚踝而已。”
“再生活了已经湿了鞋袜不去岸上等着,还往水里钻,也真够匪夷所思的。”林婕妤嘀咕道。
“林婕妤的意思是路承华不是自己溺死?”
“臣妾只是信口胡邹,臣妾哪懂这些。”林婕妤说着扯了扯嘴角,假笑了一下。
皇后自然也不懂这些,但这样的事既然发生了自然得弄个明白,于是便传来了太医。
太医经过验尸之后确认是溺死无疑,但由于林婕妤的后脖颈有淤痕,显然不是自己溺死的,而是被别人按在水里溺死的。
可是杀人的人显然做了万全的准备,竟然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就连指纹都没留下一枚。
如此一来,皇后只能询问婢女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
“奴婢回去的时候恰好碰见罗御 女从对面走来,而且只有她一人,身边连个宫婢都没跟着。”路承华的婢女说道。
虽然没直指罗御 女是杀路承华的凶手,但句句都指出她很可疑。
这时候皇后的脸色也阴沉下来,冷言道:“罗御 女,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御 女笨嘴拙舌,解释半天也解释不出个所以,只一个劲的说:“不是臣妾,不是臣妾。”
这时林婕妤又无意挑拨了句:“本宫可是听闻,罗御 女在紫薇阁住着的时候可是没少受路承华磋磨。”
皇后的眼神也忽地凌厉起来,想来是想起我向她要罗御 女过来的时候,也成说过罗御 女经常受路承华欺负。
“说,你是不是心中有恨,才杀她泄愤?”皇后问。
“真的不是臣妾,臣妾什么也没做。”
“臣妾之所以没带婢女,是因为想起来院子里晾晒的棉被,臣妾怕下雨,便让她回收被了。”
“胡说八道,今日艳阳高照,哪里有雨。”
“把她带到司刑所给本宫仔细的审。”皇后说完,身边的韩通平就来抓罗御 女的胳膊。
我是相信罗御 女的为人的,罗御 女连宠都不争,怎么可能去害路承华?
我见皇后要动真格了,便挺着大肚子福身道:“臣妾给罗御 女做保,路承华的死一定御罗御 女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