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宝的父母慈祥而又细心地照料着他们爱情的结晶,脸上充满幸福的笑容。这时有人问他们,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打一个车走,那个男人听到有人问他们,脸上一脸的羞愧。那女人倒是不在乎,还对这问他们的那人一笑。“我们没有什么钱,不过孩子挺健康的,只要我们小心呵护,孩子不会受到伤害的。”
这话别人听了也许没什么,却触动了腊梅的隐痛,她好羡慕这对没有多少钱的夫妇,因为他们为了一个目标始终坚守在一起,而自己却几番努力几番的失落。泪光里只包含了她的宝宝的身影。
徐徐开进车站的汽车打断了她的痛苦期寄,麻木机械随着人们上了车。她刚坐在车里靠窗座位上,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腊梅顺着车窗向外望去,车窗外有两个女人向这里走来。腊梅认得,一个是饭店里的小嫚子,另一个则是久违而又令她心痛的茶花。
“腊梅姐,来了怎么不到店里坐坐,我们都好想你。”
腊梅惊喜万分,她张了张嘴,但瞬间,她的心陡然一沉便有了一种矛盾,她是他的情妇!在她沉默的那一刻,汽车倒也徐徐的开动了。
彼此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姊妹之间的情谊难道真的随着时间与环境的变化而超脱了。
茶花还在跟这车向前奔跑,相逢难,想别亦难。“腊梅姐,再来,到美妹妹。”多么情切的呼唤,这是发自内心友情的呼唤。
汽车终于与她拉开了距离,渐渐的转了一个弯,没有了踪迹。茶花望着远去的汽车,好久转过身来,低着头向回走去。
命运真的很会作弄人,它能让人千里来相会,又能使人对面去分手,有意义的,无意义的,只有经历过后才能真正体会其中的涵意。
“茶花姐?”
“小嫚子,你可以回去了,我自己想单独走走。”
“茶花姐。”小嫚子紧走了几步,跟了上来,她有话想说。“茶花姐,你认识刚才的那个女人?”
“ 嗯,认识她是我的一位好姐妹,嫁给了一个和她没有感情的男人,都一年多不见了。”
好奇害死猫,小嫚子好奇的问了一句。“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她们是闪婚,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那个男人叫方成刚。”
“方成钢?!你们之间也是太巧合了吗?方大哥就是方成刚。”
“你说什么,方大哥就是方成刚?!”茶花脸色惨白,顿觉如雷贯顶,天昏地暗。
“他不是叫方枫林吗,怎么还叫方成刚?”
茶花感到好笑,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成了自己的好姐妹的男人的地下情人。心中暗恨,方成刚你个卑鄙小人,竟敢跟本姑娘弄阴谋耍手段,我跟你没完。 四时没有不变的风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一个女人而已,方成刚像唱歌一样对自己说。
根本就不用怕,担忧,没那个必要,他更大声地安慰自己。他麻木握着车的方向盘,车慢慢的行驶在冰雪的路面上。,他很不满意这种感觉,以往他不是这个样子的。难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是的,再忍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想自己的这种大男人人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忍的最高境界了。人都得面对现实,实际就是实际,实际过了头就成为虚伪了。
他停车在路旁,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烟雾散去,实际问题又都涌上心头。
有人说家是避风港湾,可对于他来说,感觉像一个旅途劳累过后发现的驿站。至于那个孩子他不想成认那是己出,虽然他乍一开始时他听说腊梅产下一个男婴,他大为惊喜,可惊喜过后,他的固执他的自己狭隘又使他误判了他内心深处的隐痛,当他再一次确定他与贤云之间的三儿不是自己的时候,他就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臆断之后便是他的疯狂,这也就是他不愿看到那小生命的原因。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担心烦躁什么?大家这样的急于找到他,看来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面对的早晚要面对,看来必须要和她们见上一面这件事情才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于是他扔掉烟头,重新上车,向医院开去......
当方成刚一身冷气走进医院病房后。在场的众人,用一种麻木的眼光望着他,良久,没有一个人跟他说话。他有些不自然的走到那婴儿床的旁边,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羸弱的婴儿,而后又面无表情的坐在了一张空床上。离开纷红骇绿锦衣玉食的繁华宫,置身于冷谬的人群中保持沉默,他有些不适应,于是有点上了一支烟。
腊梅妈终于红着眼圈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你看见啦没了吗?”
方成刚盲目回了一句。“她还没有回来?”
腊梅妈早已忍无可忍,她要为亲生的闺女讨回点面子。“方成刚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无烟病房。”
方成刚一见腊梅妈异常的激动,所有对他的怨恨与不满都用那几个字发泄在他的身上。他不想与她争吵,于是站了起来,准备滚出病房。
就在这时,又一股冷空气飘进了屋,腊梅戚然然的回来了。她径直走到病榻钱,望了望她的娇儿,不由怒火中烧,猛然转身横眉冷对方成刚。“方成刚你还是人吗?”虽然声音有些低沉,但在一字一板的中,也不乏冷气与怨气。
双方的亲人一见腊梅发威了,有意想让啦没好好数落数落方成刚,杀杀他身上的,不明人情世故的戾气。所以大家伙都不约而同的退出了病房。
“先前我从老当铺出来后,我就把再一次见到你当成了梦幻,没想到你真的意外的出现了,既然来了就把你心中真正的心法说出来吧。”
方成刚真的大出意料,他发现腊梅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同时更觉得这个女人有的地方真的令人不可思议,这也许就是此时此刻没有跟他发飙的原因。
“腊梅看你也许有了心理准备,那我就开诚不恭说了。咱们闪电式的婚姻,我本以为我可以从新找回我的过去,也妄想过和和美美的日子,可后来发现,我错了,我拥有的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我得到的只过是一幅冷艳的画。可虽有曾想到,你这幅冷艳的画却还有些特别之处,虽然收在我手,却不知何时露了富,招了贼眼。”
“方成刚为你自己也为你的孩子留点口德吧,你这样毫无根据的胡乱猜疑你不不怕遭老天的报应。”
“报应?我的报应已经来了,这个孩子就是我最大的报应。”
“姓方的,我跟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也争不出个里表,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办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方成刚倒有些举棋不定了。贤云是他人生当中走错的第一步,若果这个孩子真的是自己的,他今天做的决定他可能要遗恨终生,但当再一次看到腊梅那嘲讽的目光时,他又把所有的可能联系到了一起,于是方成刚还是坚定了他的初衷。
方成刚终于拿出了他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了腊梅。“你看看吧,只要你在上面签个字,孩子还有咱们的房子都归你了。”
腊梅冷笑着,拿起了笔,她划掉了协议书上的房子一项,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姓方的,我知道无论我怎样做你都铁了心,认定这个孩子不是你的,现在我成全你。你拿着这份协议书你滚吧,从此我们娘俩在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方成刚接过协议书塞在手提包里,又从里面拿出一沓钱,放在了床边。“无论怎样说,孩子是在我家出生的,这点钱是我给孩子的一点见面礼。”
腊梅不再冷笑,而是发怒发疯发狂,伸手拿起方成刚拿出的钱,指着方成刚比划着让他出去,可嘴里却发不出声来,张着嘴好半天才爆发出来。“滚滚滚!带着你的臭钱,带着你伪善的面具,给我滚出去”方成刚望着腊梅疯狂的样子,真的有一种逃的感觉,于是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腊梅怒气未减,那包钞票与方成刚刚刚做过的被褥一起滚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亲朋一见顿感不妙,急忙围了上来,啪啪两声脆响,方成刚的母亲首先向方成刚发难,紧接着是腊梅的母亲,她为了女儿一年多的不幸替女儿重重给了方成刚两巴掌。
可就在这时猛听得腊梅一声哀嚎。“孩子!”
病房外的人们这才放下对方成刚的不满向屋中望去。给婴儿打得吊瓶已经停止了工作,静止的滴液向人们预示着什么。这时闻讯赶过来的医生,给这个可怜的婴儿的生命做着最后的努力。腊梅两眼直直的望着那似乎在熟睡婴儿发着呆。最后那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轻轻地叹了口气,默默的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