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皱起了眉头,不仅外行人看不懂。林这个内行人也有些纳闷,他询问出口,
“哎,你这种画法我闻所未闻,我们散叶派虽不擅长符,但我也接触过一些画符见长的门派,他们的手法虽各有细致差别,但同一种符的形制都有规范,不会像你这般随意,你不会是糊弄人的吧?”
中年男人也怀疑地盯着叶江,叶江不以为意,
“你这个小年轻见识就是少,所谓符者,在于其用纸用墨的原料本身就有驱鬼的功效,其上的符文是起到沟通天地浩然灵气之功效,说白了就是将周围的正气吸引过来,
正气又不认得什么字,写的再工整,字数再多也是白费功夫,不过是一些唬人的把戏。
至于规制嘛,这个东西确实也是沟通天地要用的,但世间万物,瞬息万变,规制也不是统一固定的,只要能起到吸引正气的作用不就行了嘛。
其他门派的规制像,说明他们的老祖宗都是一家,万变不离其宗,我们莫门派的规制自成一体,说明我们的老祖宗和他们的老祖宗不是一家,就是这么简单。”
林光英恍然大悟,“莫门派在道中确实是个异类,这样来看就没有毛病了,不知……”
“怎么?你想学我们莫门派的画符啊?”叶江坏笑看向林光英,
林光英有些为难,但还是点了点头,脸色带有一点红晕。
叶江忙摆手道,“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其一,这毕竟是莫门派的本事,向来是不传外人的。其二,就算是我喜欢你这个人,也愿意冒着风险把画符教给你。嗯,但你……诶,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林光英莫名地回答着。
“二十一就对了嘛。”叶江释然的说道。
林光英迷惑的看向他,叶江故作神秘的贴近林光英在他耳边说到,
“你年纪太大了。”说完这一句,叶江直起身又坐回了桌边,说话声恢复正常,
“莫门派所有的功夫都讲究一个童子功。二十一岁可是太晚了,哪怕你再年轻个五六岁,只要没出来过,我都能交给你。”
“没出来过?”林光英一时没想明白是怎么个意思,就重复了叶江的话,
叶江扁了扁嘴,用下巴指了指林的下面。林霎时明了了叶在说什么,脸红得厉害。
第二天,修道之人都讲究做早功,在凌晨4:00左右,叶江就起了身,听到动静,林光英也在叶江旁边的被子中钻了出来,中年男人家只有两个屋子,中年男人一家三口挤在一屋,叶林两个人在一屋。
两个人在阳光出来之际结束早功,简单的洗漱罢,两个人出了中年男人家,在街上四处走了起来,同时林向叶介绍了本地的具体情况。
因为审案死人的事儿,街道上是空荡荡的,看不到其他人,林说在10点到下午3点,太阳比较充足的时候,街上也还会有一些人出现。目的就是透透气,买卖一点生活用品。
叶江问,“听你这么一说,看来问题的源头就在衙门,晚上审案也是有点儿意思,应该是衙门里面有鬼东西在作祟。所以在衙门待过的人才会暴毙,
可是有一点我想不通,最早到衙门的人都过了半年才死,这是为什么。另外,你没有到衙门看过吗?”
林光英摇了摇头解释,“那衙门又不是菜市场,我怎么进得去!”
叶江沉思了一会儿,闭着眼摇头晃脑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也去衙门让县太爷审上一审,事情自然明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东西在作祟。”
“我们该怎么办?”林问。
叶摩挲了两下下巴,坚定地答道,“先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