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远不远?
不知道,没量过。
明月呢?
这个……经过科学家计算,月球与地球平均距离为38.44万千米,最近距离约为36.3万公里,最远距离则超过4亿公里。
烟呢?
只是你是个烟客,无论在公共场合抽还是不抽,烟气,就留在你的心里。
“可是,这些问题跟这本书有什么关系呢?”
战子瑶在心里回答问题,她也不知道在心里跟谁回答这些听起来虚头巴脑其实就是虚头巴脑为了水字数已经不要脸了的问题。
她费解地摇摇头,定定心神,努力地回忆着,才在博格巴罚完点球又过了十秒后,想起自己这次出场,是去游戏厅打拳皇97的。
至于她怎么突然喜欢上了拳皇97,你不要问,她不知道,作者,也不知道。
反正,她就是要去打拳皇97。
这些日子,她一直留在泉之都,不是因为泉之都的把子肉比较美味,而且因为她喜欢上了泉之都芙蓉胡同里的烤面筋。
一天二十串烤面筋……想想就算了。
她说到底是女神,女神不能吃太多美味的小吃。
身材第一,胃口还在排在化妆和买衣服后面,额……那么问题来了,战子瑶用什么牌子的化妆品,穿什么牌子的衣服呢?
战子瑶微微一笑,她知道一定有很多男孩子想问她这些问题,就算旁白不提醒,她也明白,上到二手袜子集团的ceo、煎饼果子联盟的话事人,下到上班族白领建筑蓝领,都对此感到好奇。
西门吹风这样的是个例外,问了也不可能买得起。
不过她不去说,只因她对他们,都没有兴趣。
她的意中人是个……
她叹叹气,红晕登上面颊时,更显娇嫩。
“意中人什么的,大概没有拳皇97好玩的。”
战子瑶又展颜一笑,明眸中添上一丝失意。
她很少失意的。
晌午的阳光仍未彻底爬上她的粉臂,她抬起头,望向面前闪着彩虹般光芒的“梦幻曙月游戏厅”牌匾,恍惚间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眼里失意之色一点点减退。
她的嘴角又挂上浅浅的像月牙儿般的笑吻,浑身上下,又散发着自信的明芒。
她昂起来头,挪动玉步,向着牌匾下的长廊走去。
长廊很短,十米不到,九米有余,长廊里面,闪动着五颜六色的光,光影交织中,各式各样的壁画一一呈现出来。
战子瑶大致地扫了一眼,她几乎都不认识,除了八神、八岐大蛇、真七枷社、不知火舞、春丽、隆、肯、拉尔夫、克拉克、吉泽明步(这个不是,放错海报)特瑞等个别街机角色。
长廊尽头,闪烁着都市夜晚那种七彩的霓虹,打在二百平的室内,星罗棋布的台球桌上,三三两两、花里胡哨的少男少女一边打着kiss,一边用纤细的手指,摩擦着台球杆。
整间游戏厅,有且只有一台游戏机。
没错,只有一台!
战子瑶一脚踏入室内,未免有些傻眼
——仅仅一台游戏机叫什么游戏厅,干脆叫台球室得了!
吐槽归吐槽,一台游戏机也比没有,要好很多。好在还没有人别人霸占这台游戏厅。她匆匆付上三十快,麻利地买上十个币,转身向着那台游戏机走去。
游戏厅内人太多,她不能表现的太过急躁,不能飞奔。公共场合特别是处理非必要事件时,一定要用走而不是跑。这也是女神的基本素养之一。
她捏着微凉的游戏币,轻摇玉步,慢慢地往游戏机接近。
由于学生时代坚持做眼保健操,因此保证了她现在的视力还是相当的好。
屏幕上八神和草薙京摆poss的画面清晰地映入她的眼眸,让她原本就明亮的双瞳,更加夺目。
待快要接近游戏机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劲爆而吵闹的音乐,好像有人扛着低音炮凌空踏虚而来,她不见其人,脑海里便闪过“天龙八部”的画面。
“乔峰?”
战子瑶甚至小声念了出来。
一阵过期啫喱水的味道随风飘过,让她情不自禁地以玉手捂住鼻子,一斜眼,正瞧见一队穿着花里胡哨,浑身缠满生铁链子,不知道还以为cosplay德意志牧羊犬的少年脚踩滑板鞋,肩扛低音炮,在这光滑的地板上摩擦而来。以她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冲到那台游戏机前。
以战子瑶女神的修养,还是有些动气,但她没有当即发作。
她依稀记得,上一季自己初登场的时候,也是有人无视自己女神的万丈光芒。
那个人后来她也知道了,叫孤峰,藏巅四大天王里的孤峰天王布达拉。
“莫非这群狗链子,年轻轻轻,已经有了孤峰的修为和定力,倾国美色,已不能打动内心?”
她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她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好称他们为狗链子,以便有个短暂的印象。
“可是,他们脚步轻浮,下盘不稳,一看就是长期多人运动的缘故,而且头发留的像鸡冠子,怎么看,都不像什么高手啊?”
战子瑶转念一想,心里生出重重疑问。
“嗨,man,今天要打什么游戏?”
这群鸡冠头狗链子少年里传来一个声音,一听就去就长期熬夜还经常多人运动之后身体发生微妙变化的声音。
“可能不能打拳皇,拳皇多么low,欧美都没有人玩。”
战子瑶望去,看人群里一个一米八左右、浑身肌肉挣得衣服像缩水了一般的少年在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他的声音盖过了低音炮里放出来的音乐,显然多人运动,对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消耗。
“当然是玩街霸了,全球第一格斗游戏。欧美喜欢玩的,就是最好的游戏。”
这少年侧脸露出一脸的憧憬,他的面容倒是俊朗的很,颇有种偶像剧里校园男主的姿色。
“你们这些没去国外旅过游的不知道,欧美代表一切。洋人什么都是好的,多人运动,能坚持一天一夜。”他继续以艳羡的口吻说。
“那街霸这个游戏也是欧美的吧?”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当然的,欧美还有世界最高的山峰,珠穆朗玛峰,像我们知道的孔子,孟子啊,孙子兵法,都是欧美的。”这少年眉飞色舞地讲述,战子瑶却是
远远地听着,愈听愈尴尬。
“以后,带你们去欧美瞧瞧,那里空气啊,都是香甜的味道,我还从欧美带回来了好多新鲜的空气,有机会呢,让你们闻闻。”
这少年愈发的得意,几乎要忘了自己是来打游戏而不是来上课的。
“欧美,是哪里呢?”
游戏厅里悠悠飘进一个又甜又嫩的女孩声音,甜的像出谷的黄莺,嫩的像早春的新芽穿过低音炮的,钻入室内的每一个人耳里。他们无一例外都有种露水滴在心头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就连战子瑶,也忍不住回头去寻这声音的主人,究竟是何等倾世的容颜。
门口立着一个少女,一身藏式服装,衣服上满是格桑花的纹饰。
这少女其实并不算矮,一米六左右的个人,剪着整整齐齐的齐刘海,长发瀑布一般挂上肩头,显然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她面容清秀,嘴唇薄如柳叶,眼睛很大,像深海里的宝石,远上三千米的高原雪域,布达拉宫里,永不褪色的明珠,长夜漫漫亦不能夺去它的光辉。
她明明很可爱,为什么身上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不能接近的孤独与冷漠。
战子瑶想不通,但女神特有的直觉让她突生警觉。
狗链子鸡冠头少年们却不以为然,那俊朗高挑的少年为避免尴尬,朗声回答:“欧美,当然是一个国家了,这个国家姓欧名美,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
这格桑花衣服的女孩,暂时就叫她格桑花女孩,她面无表情地说:“你说的都不对,不要误人子弟。”
“什么意思?”俊朗高挑的少年一撸袖子,露出生铁一般硬邦邦的肌肉,眼里的怜惜转为贪婪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的眼色,“小姑娘,你晓不晓得,本少爷乃是泉之都的公子哥,人送一天有四十八小时,胯下翻江一条龙的浪少……”
“最新名烟谱排名第十八的云斯顿,浪少。”格桑花女孩嘴唇轻启,甜美的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的波澜,“我来这里,就是要与你一战。”
“一战?床上一战吗?”俊朗高挑的少年咧开嘴,满脸都是猥琐的坏笑,先前健美稳重知识渊博的气质,荡然无存。
格桑花女孩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
战子瑶看这情形,心叫糟糕。
她不是担心这格桑花衣服的小姑娘,而是担心这群狗链子鸡冠头少年。
她已然想起,自己在上一部出场时,也有个逞强的肌肉男,输给了来自高原雪域藏巅的孤峰。
而面前的少女,身上也有与孤峰类似的气质。
战子瑶仔细地瞧着她,以她堪比名侦探柯南的推理能水,察觉出她身上,掺杂着另一种与她
她感觉到,在那股冰寒与冷漠之下,还萦绕着一种诡异到难以描述的气息,这气息她偏偏感觉很熟悉。
也像绝望,也想戏谑。
然后她的脑海里电光火石现出19元廉价卫衣男冲自己摘下兜帽的情景。
这画面在她脑海里定格。
那时的阿休,岂非也是这般感觉?
这女孩,与阿休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