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雕弓天狼第二十二章 斗酒十千恣欢谑
书名:赤龙军神 作者:白少宇 本章字数:6342字 发布时间:2021-03-29

第二十二章 斗酒十千恣欢谑

 

上回说到,刘捕头要捉拿霍青,被其一把提起,扔将出去,撞在墙上,摔了个七荤八素、乱冒金星。其他差役想要上前帮忙,霍青只出一脚,地上立马躺了三个,谁也不敢上了。罗兰见霍青镇住场面,遂将陈店主与刘捕头合伙谋划的阴谋诡计,条分缕析、揭露出来。大获全胜之后,两人想要离开,陈店主壮着胆子,叫住二人,请罗兰归还其祖母绿,罗兰笑吟吟说道:“陈老板,若想要回这祖母绿,倒也不难,不过,需答应我两件事。”

 



陈店主心说:别说两件事,你就是想把我这店拆了,我不答应有用吗?

嘴上连忙应承:“姑娘请讲,我都依得。”

 


罗兰笑道:

“第一件:今日之事,你、刘捕头,还有这些差役,不准对任何人说起。

否则,兵临城下,赶尽杀绝。”

 


陈店主、刘捕头、众差役一听,均是心中一震:

平常人等,见了差役,纵然没事儿,也要畏惧三分;

今儿这二位,男的,玉树临风,身手了得,敢打差役;

女的,亭亭玉立,智计百出,以死威胁;

绝不是泛泛之辈。

 


陈店主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最初看这二人气质不俗,也只以为是年轻人初出茅庐、前来踩场,故欲予以小惩,杀其锐气;

谁知道三十年老娘倒绷孩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事到如今,哪敢说个不字,连连回应:

“答应,答应,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霍青虽情急要走,但冷静之后,有些后怕:

他肩负护送凤冠重任,外出逛街,打伤当地差役,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只怕马原将军、青龙军团、自己都会有麻烦。

如今见罗兰如此处理,其心甚慰。

 



罗兰继续说道:

“都来福的首饰,确实手工精细、做工精美,我和青青弟弟,想在你这里买一对情侣对戒。

这第二件事就是:请陈店长为我们推荐一对,不知意下如何?”

 


陈店主一听要买情侣对戒,猜想:莫非他俩是达官显贵的孩子,外出私奔于此?

联想到二人风采气度、为人处世,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

有道是“穷不和富斗,富不和官斗”,若真是如此,与之结下仇来,可后患无穷。

 


陈店主连忙赔笑:

“姑娘、公子愿意光临敝店,已让小店蓬荜生辉,怎能让二位破费。

姑娘尽管放心,此事包在小可身上,马上准备一对最好的对戒,拜献二位,聊表寸心。”

他欲借此机会,缓和关系,化干戈为玉帛,故极为殷勤。

 



事到如今,霍青已心如明镜:

第一件事,明显以死威胁,目的是让人守口如瓶;

第二件事,看似索要礼物,却有息事宁人、化敌为友之意。

 


罗兰攻心为上,刚柔并济、软硬兼施,不仅令对手服服帖帖、老老实实,也让霍青大为心折。

 



过不多时,自有店员将对戒送来,陈店长接过,毕恭毕敬献给罗兰。

 


罗兰接过,仔细一看:

单说包装,就是用上好楸(qiū)木制作的首饰盒。

(注:楸木,又名核桃木,因生长慢,故花纹细、质感强,且材质硬、耐磨性好,经水磨烫蜡后,会有硬木光泽、细腻无形、色泽柔和。)

 


罗兰接过,推辞再三。

店长诚心相送、坚持不懈。

罗兰只好感其诚意、真心收下、再三致谢。

双方言谈甚欢,似久别故友。

店长送出很远,方洒泪而别。

 



店长回店,刘捕头找他要辛苦费、医疗费、误工费,扬言:店长若不给钱,就赖着不走了;

二人讨价还价,争得脸红脖子粗,此处不表。

 



且说霍青、罗兰,离了都来福,到僻静无人之处,拆开包装,一对白金对戒映入眼帘,光泽洁白、典雅素净,款式简约而不简单,随意而不落俗套。

 


再仔细观察,两只对戒上皆有字样。

男戒上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女戒则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霍青轻轻吟诵、感慨万千,首饰店里的一幕重现眼前:

对手笑里藏刀、包藏祸心,素不相识,却要诡计加害,当真是人心险恶、生事弥漫;

罗兰从容若定、斗智斗勇、全身而退,身逢患难,方见真情难得。

 


霍青犹如度尽波劫,凝视罗兰,双目含情,久久不语,只觉若能与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生再无所求。

 



罗兰读了对戒字样,也是心潮难平:

她初时为霍青真诚心动,相处至今,感他心思细腻、温柔体贴,有时无理取闹、恣意任性,他悉心包容、处处忍让;

此子虽有时处事稚嫩,但一片真情似山涧溪水,清澈见底;

除了霍青,世间再无第二人如此爱她,若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生无憾。

 


二人情投意合、默然相视,虽无言,却已海誓山盟。

 



时间久了,罗兰先沉不住气:“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啊。”

 


罗兰本就面容姣好,如今脸颊绯红,满是羞赧之色,更显楚楚动人、美艳不可方物;

霍青情不自禁,将她揽入怀中,吻上她的芳唇。

 



罗兰暗暗吃惊,此前都是她主动吻他,这段时日,二人朝夕相处、出双入对,始终发乎情止乎礼。

 


霍青主动吻她,这是第一次,此时夕阳西下、晚霞依依、松风夜凉、竹露清响;

罗兰闭上眼睛,抱紧霍青,任由他恣意释放激情,感受他灼热滚烫的吻。

 



世界安静下来,天地之间,仿佛仅剩他与她;

他的吻,像熊熊火焰,似喷薄岩浆,温暖着她孤寂已久的内心,燃尽一切痛苦与伤痛,泪水涌出她的眼眶:

原来这就是爱的感觉,真好……

 



章夜最好的酒店是哪家?

街上随便拉个人问问,答案都一样:瑞茨酒店。

 


瑞茨酒店位于章夜城中心,是一座五层楼房,翠玉藏莺,珠帘隔燕,布置得富丽堂皇;

一楼为餐饮区,西边为蓝鹰口味餐厅,提供麦芽酒、蜂蜜酒、鱼子酱、牛排等特色饮品菜肴;东边为赤龙口味餐厅,八大菜系,各色名吃,应有尽有;

二楼为娱乐区,此处有酒吧、赌场、青楼,可畅饮美酒,可小赌怡情,还可观赏歌舞、尽享温香软玉;

三至五楼为住宿区,有百余间客房,设施齐备,温暖舒适。

 



这座豪华酒店的创始人,是凯瑟·瑞茨,蓝鹰人,出生于贫穷农民家庭;

十五岁时,他在酒店做服务生,仅工作一年就被解雇;

十七岁时,凯瑟·瑞茨离开蓝鹰帝国,来到章夜,先后辗转于各个酒店,做过服务生、领班、大堂经理、客房部经理、餐饮部经理等职务;

三十八岁那年,他辞职创业,建立这家以自己姓氏命名的酒店,提出“客人永远不会错”的观点,并一针见血地指出:

“酒店服务人员,应该谦卑不奴性,积极不放肆。

如果用餐者抱怨菜或酒口感不佳,服务人员必须毫不迟疑地撤掉并换上新的。”

这番话,成为瑞茨酒店的服务准则,也成为酒店业的金科玉律。

 



夜晚,万里无云,明月当空,清辉澹水木,演漾在窗户;

瑞茨酒店,高朋满座,胜友如云,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章夜郡守率当地商贾、乡绅,接待梁吉总管一行,宴会于友好坦诚的气氛中进行。

 



说起官场接待,学问可就大了。

自秦灭六国、一统天下,废分封,建郡县,接风饯别之风初见端倪。

至刘邦建汉,《汉书》有云:“西汉后期,政局屡变,地方官调动频繁,吏或居官数月而退,送故迎新,交错道路。”

待到魏晋南北朝,各州郡设立“送故主簿”,专门负责接待事宜。

宋朝时,政府则明文规定:“凡点检或商议公事、出郊劝农等,皆准公筵。”

再到清朝,接待排场之大,令人瞠目结舌,钦差出巡,地方官员当“数十里外设马为长探,二十里内设马为短探,无不竭力趋跄”。

 


各朝代均曾依节俭原则,制定接待标准,但总有人违规违纪,大搞不正之风,排场越搞越大,上官如云,过客如雨,下面苦不堪言、人怨沸腾。

 



清乾隆年间,因接待之事,还闹出过人命:

广西学政梅立本到陆川县主持科试,当地县令悉心接待、无微不至;

即便如此,梅立本依旧不满,多次刁难,甚至杖责县令下属;

县令前去求情,梅立本又对其恐吓羞辱;

县令与梅立本是同榜出身,如今地位悬隔、再三受辱、一时羞忿难堪,竟自缢而死;

出了人命,朝廷不能不管,将梅立本拿入京中问罪,斩首示众;

一场接待事宜,居然以双双殒命告终。

可见,官场接待,兹事体大,一成升天,一败殒命,岂能儿戏。

 



赤龙帝国所辖国土面积并不很大,南部地区仅为娄蓝、章夜、琅崖三个城镇,未设省级行政单位,郡守即为最高地方行政长官,为正二品;

正二品的章夜郡守,依旧不敢对五品的梁吉有所怠慢,也不愿轻易放过巴结的机会,于接待之事,极尽殷勤之能事。

 



欢迎仪式分上下半场:

 


上半场在赤龙口味餐厅举行,以宴席之礼,开美味全席,珍馐美馔(zhuàn),纷至沓来:

 


前,有燕窝鸡丝汤、海参烩猪筋、鲜蛏(chēng)萝卜丝羹等,五簋(guǐ)碗十件。

(注:蛏,一种贝类,外壳脆薄,为黄绿色或黄褐色,雌性的肉稍带黄色,雄性的肉为乳白色,味道鲜美、补益虚损。

簋,用来盛食物的器具,通常是陶瓷所制。)

 


中,有八宝野鸭、佛手金卷、炒墨鱼丝等,五簋碗十件。

后,有芙蓉蛋、鹅肫掌羹、糟蒸鲥(shí)鱼等,细白羹碗十件。

 


品种多样,不一一列举,可谓花样繁多,应有尽有。

 



待吃得肚满喉平,再到蓝鹰口味餐厅开下半场,以酒会之仪,品尝美酒。

 


若论饭菜美味,蓝鹰难与赤龙相争;但若论酿酒,蓝鹰美酒不遑多让:

白兰地,独特芳香,味蕾欢愉,心情喜悦;

伏特加,嗅之味淡,入口绵软,下喉干烈;

威士忌,醇厚成熟、口感香醇;

朗姆酒,甘蔗为料,口感浓烈;

杜松子酒,贵族气质、怡神调情。

 


蓝鹰口味餐厅中,尽展各色美酒,任君酌饮。

 



罗兰为蓝鹰大使,亦在受邀之列,上半场时,她好美食,但不喜暴食,每样儿浅尝几口,已觉六七分饱;

到下半场,她取了一杯红葡萄酒,轻饮小口,口感醇厚、柔顺细致。



罗兰之姿色,于任何之地,都能引来众人瞩目,此时略饮美酒,晕红双颊,更显美丽动人,不断有人向她敬酒,或阿谀奉承,或言辞挑逗;

罗兰于此等场合经多见广,推杯换盏、觥(gōng)筹交错之间,应对得体、进退有度。

 



中有闲暇,罗兰凝视右手中指之对戒,忆起下午与霍青柔情蜜意,不禁心绪波动、思恋暗生;

再见眼前,灯红酒绿,奢侈糜烂,珠光宝气,醉生梦死;

所谓达官显贵,个个面貌庸俗、形容鄙陋。

 


罗兰不禁暗起归隐田园之心,觉得若能与霍青朝夕相处,纵然粗茶淡饭、布衣芒屩(juē),亦心甘情愿。

(注:屩,一种草编的鞋。)

 



“大使,可以请您喝杯酒吗?”

身后传来声音,打断了罗兰思绪,声音很耳熟,是个低哑成熟的烟熏嗓,音质温暖性感;

可于她听来,更像是恶魔低吟,带着地狱阵阵寒气。

 


罗兰身体一颤,定了定神,回过头来,凝视来者:“是你?”

 



来者,相貌堂堂,身材高大,身着贴身夹衣,下穿紧身男裤,脚穿配有马刺的无底长靴,俨然一副贵族打扮;

不是别人,正是“屠夫”扎拉里·泰瑞。

 


扎拉里·泰瑞手拿一杯伏特加,微微笑着,凑上前来:“好久不见,想我吗?”

 



罗兰俏脸一沉,后退避开,满脸厌恶之色:“说正事儿。”

 


扎拉里·泰瑞笑了笑,罗兰在他眼中,美得无可挑剔,即便是生气,也是蛾眉倒蹙、凤眼圆睁,令人心动;

他决定继续逗她生气,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满脸沉醉之色:“你的体味令我着迷。”

 



罗兰白他一眼,知道,此人没皮没脸,一旦上来疯劲儿,你越生气,他越开心,故压住情绪,冷声问道:

“你混进来,就是为和我说这个?”

 


“唉,真没幽默感。”

扎拉里·泰瑞见她不就范,也觉得兴趣索然,叹口气,摇摇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凑近轻声,

“好吧,说正事儿,你今晚的任务是,把凤冠偷出来。”

 



罗兰见他再次靠近,皱起眉头,但此时需低声说话,离远了听不清楚,且不能被旁人听到,只能强忍不快:

“凤冠放在酒店的金库里,钥匙梁吉随身携带,我没有机会接近他,你让我怎么偷?挖地洞,钻进去?”

 


“挖洞?”

扎拉里·泰瑞换了杯朗姆酒,一口闷下,

“这主意我想过。

不过,地下金库是‘回’字结构,分内外两层,外层用一百一十五毫米厚的钢板与周围隔开,根本就没有工具能钻得动。”

 



罗兰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蓝鹰军情局与商会有长期合作关系,各地的蓝鹰店铺既是商铺,又是间谍据点,扎拉里·泰瑞能混进酒店,并得到如此细致的情报,她一点也不吃惊。

 


扎拉里·泰瑞继续说道:

“就算是能过了外层,内外层之间的回廊里,更是机关重重,所以挖洞根本就不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到金库钥匙。”

 



罗兰摇了摇头:“我再说一遍,我根本接近不了梁吉。”

她的语气颇为肯定,明显没有商量的余地。

 


扎拉里·泰瑞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搅了。”

又拿起一杯威士忌,朝罗兰举起酒杯:“祝你今晚愉快。”

也不等罗兰回应,他一饮而尽,转身离开。

 



扎拉里·泰瑞如此回应,令罗兰猝不及防,本以为至少会有一番激烈的争论,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看着他的身影融入人群之中,罗兰满心疑惑:他是真的放弃了,还是另有图谋?

 



无论如何,扎拉里·泰瑞的出现,令罗兰下午积攒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此前,她像一个刚陷入热恋的小姑娘,每天期待见到霍青,向他撒娇,享受他的宠爱,一切温馨浪漫、如梦似幻;

甚至一度产生了幻觉: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永远甜蜜美好,谁也不会来打搅我们。

 


如今,犹如肥皂泡般的幻想,被现实的凛冽寒风毫不留情撕碎;

罗兰陷入刺骨冰冷之中,是的,她是一个间谍,一个带着使命的间谍,使命不仅要求她夺回凤冠,还必须带回霍青的人头。

 



罗兰不想被别人看到心绪波动,故来到大厅窗前,凝视着窗外无边夜空;

她不由自主想起霍青,心中泛起一股暖流,随之是撕裂般剧痛:

如果霍青死了,还有谁会如此真心对我?

 


她低头凝视手上的对戒,轻轻抚摸上面字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泪水潸然而下:

如果霍青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有道是:心有所想,自有所得。

罗兰正思念霍青,忽听得厅中喧闹起来,她连忙抹掉泪水,转身观瞧。

 


李真、霍青二人,一身甲胄、全副武装,来到会厅中央。

 


正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

一见霍青,罗兰面热心跳、满目含情,将目光凝于他身上。

 


霍青行如风、站如松,雄姿英发、英气逼人,与周围达官显贵的养尊处优、脑满肠肥,形成鲜明对比;

罗兰一时看得痴了,真想扑进他怀里痛哭一场,诉说满心委屈。

 



酒会厅中央,梁吉可谓众星捧月,章夜郡守陪伴一旁,商贾乡绅纷纷敬酒、皆献谀(yú)辞;

李真、霍青来到近前,向梁吉、郡守行礼:“卑职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望大人赎罪。”

 


梁吉手握酒杯,满面春风:“二位将军免礼。”

他酒量甚好,已饮下数杯,然面不改色,行前几步,脚步沉稳,朝郡守等人介绍:

“各位有所不知啊,这二位将军就是大名鼎鼎的龙武卒,看看,是不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梁吉如此夸奖,其他人自然迎合:

“果然是精锐之师啊。”

“二位将军,军容整洁,真是国之栋梁啊。”

 



见欢迎宴会人声鼎沸、宾客如云,霍青皱了下眉头,暗暗担心:

万一有蓝鹰间谍混进来怎么办?

 


霍青不喜欢这种场合,这里的酒很香,这里人的衣服很华丽,这里的布置很富丽堂皇,却令他感到格格不入;

他更喜欢整洁的宿舍,宽阔的训练场,空旷的原野,和朴实爽朗的战友们,于校场之上流血流汗、摸爬滚打。

 


此时此刻,不容霍青将不满暴露于外,他挺直了腰杆,尽力让身姿愈加挺拔;

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并不友好,犹如观赏稀有动物、把玩珍稀物件,令他颇感不适。

 



霍青将目光四下扫去,不远处,一个修长俏丽的身影映入眼帘,那是罗兰,她举了举酒杯,朝他笑了笑;

犹如春风抚平一泓春水,霍青心中一暖,不适顿消。

 


梁吉意犹未尽,来到近前,一把揽住霍青:“尤其是这位小将军,年纪轻轻,武艺高强,人才难得啊。”

 


众名流都是人精,深得人情练达三昧(mèi)。

(注:三昧,来源于梵语音译,比喻事物的要领)

 


若说众人是交响乐团,梁吉就是当仁不让的乐团指挥,指挥棒指向哪里,乐团的乐曲便奏响到哪里,而乐曲的主题自然是赞誉霍青。

 


美誉奉承、拍马溜须,扑面而来,霍青到底年轻,脸皮尚薄,初时不惯,满面羞涩、脸色绯红;

然千臭万臭,马屁不臭,听多了,他也暗暗开心。

 



梁吉放开霍青,举起酒杯:

“二位将军,一路鞍马劳顿,理应犒劳。

敬二位将军,也敬咱们赤龙帝国的将士们。

赫赫赤龙,卫我河山!”

旁边自有侍者,将两杯上好的葡萄酒端了过来。

 



话说到这个程度,再不喝,就太不懂事了。

李真连忙捧起酒杯,朝梁吉一揖:“多谢总管。”

霍青却抬手一挡:“总管厚意,卑职心领了……”

 


李真一听开头,就知道要坏菜,心说:这小子又要犯犟了。

他有心想踢霍青一下,以示提醒,但众目睽睽之下,如何做得此等小动作,只能转头看看霍青,朝他使个眼色。

 


可没想到,霍青视而不见:“卑职奉命守护凤冠,重任在肩,不敢饮酒,还望总管见谅。”

 



该来的总是要来,对罗兰而言,扎拉里·泰瑞的到来将意味着什么?他真的会甘心接受罗兰的拒绝吗?

面对梁吉的好意,霍青选择了拒绝,梁吉将如何处理此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二十三章《不尴不尬难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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