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穆浮在空中,无悲无喜的眼神看着墨禹。
“你速速离去,本君既往不咎。”
墨禹笑了,“玄穆,你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了吧,虽说你是真神,可有什么用呢,连徒都保护不,你也不过如此,有什么脸面对我发号施令,可笑至极!”
这是第二个人如此说他了,无悲无喜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情感。
“不周山乃天族圣地,魔界不得擅闯,两族之间协议还在,休得胡来!”
玄穆就是玄穆,哪怕别人说了诽谤他的话语,他也不在意,只是遵循着守护着八荒六合。
“我没空和你扯,你这种人,无情无义,一点意思都没有,这次来,就为了杀一个人,你如果非要阻拦,那只好打了。”墨禹一脸不耐烦。
玄穆此时微微皱了眉心,“梵音?”
“除了她,还有谁?”
“虽说本尊和你们天族人没什么交情,但颜沫,他和本尊相识一场,她的性格本尊很欣赏,但就是太过榆木,这不,让这梵音害死了,你作为师傅,不报仇就算了,本尊识别要宰了这女人!”
说完,墨禹就懒得和玄穆扯了,自顾去找梵音。
此时玄穆竟然没去阻拦,只是站在那里,似是在思虑什么。
还是一旁的羽墨提醒他,“神君,不周山有封印,万万不可让魔尊进入啊…”
“本尊自有考量。”
说着,玄穆随之也追了上去,再次站在墨禹面前。
“玄穆你是有病吧,赶紧让开,别让那女人逮着机会藏起来,不然就找不到了。”
玄穆直接拿出轩辕剑,剑指墨禹,“本君说过,魔界不得擅闯不周山,违者神魂俱灭!”
“呵呵,要打是吧,本尊岂会怕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破神。”
说完,墨禹也不再磨嘴皮子了,直接亮出武器和玄穆打了起来。
瞬间,天地变色,一个是真神,一个魔界至尊,实力不容小觑。
而梵音早在他们对峙的时候,偷偷溜出了不周山。
“三弟,这可如何是好!?”二殿下道清点担忧。
羽墨看着眼前的景象,“我们守护好不周山结界,否则其他人也会趁机潜入不周山。”
“好。”道清对天族将士道:“所有天族将士,按阵法封印站位守护不周山结界。”
“是!”
墨禹之前的伤也没完全好,面对玄穆,还是有些吃力,但嘴上不忘羞辱玄穆,“你真是搞笑,如此拼命,倒像是本尊是你的敌人,你自己的徒弟你不管不顾,本尊为你徒弟报仇,你却纠缠不休,玄穆你是脑子坏掉了吧。”
玄穆没有接话,只想让墨禹知难而退,但他知道,他已经用掉了很多修为,如果墨禹真想和他打,他也是打不赢的。
而且…
对于颜沫,玄穆心里已经有了动摇,所以也并没有尽全力。
墨禹也感受到了,玄穆只想把他赶走,并不想纠缠,可他已经来了,怎么能没有面子的离开呢?传出去魔界岂不是被其他人笑掉大牙。
于是乎,墨禹忽然大喊一声,浑身迸发一阵黑雾,接着,伴随着武器一挥,竟然把玄穆逼得退了好几步。
他在打斗期间已经探查到那个女人已不再不周山,这样他留这也没意义了,而且只要她离开,杀她是易如反掌。
“玄穆,本尊玩累了,不陪你玩了,走了!”伴随着黑雾,墨禹离开了不周山。
玄穆衣袖一挥,黑雾散开,早已经没有了墨禹的影子。
玄穆飞身下来,站在羽墨道清两人面前。
“神君,幸亏您赶来!”道清说道。
玄穆没有看他们,而是看着残破不堪的结界,于是,他双手捏诀,所有灵力都向着结界飞去。
不等一眨眼功夫,结界已经修补好了。
道清和羽墨大喜,正准备道谢,却找不到玄穆神情,他早已经离开了。
两人面面相觑,便回天界复命了。
蓬莱山。
玄穆回到了自己寝殿,发现云泽和若若倒在门口,而空气中还有未散去的魔气,他知道墨禹来过了,他施法解除了两人的昏睡,又施法将他们送回各自房间,然后进入屋内。
却不想刚一打开门,就见昆仑镜发出耀眼的光笼罩在颜沫身上。
玄穆想走近看,却不想被施加了看不见的禁束。
昆仑镜乃是上古时代法器,有自己的灵性,玄穆不解,但也未做出其他,便坐在一旁等着。
好一会,那束光消失了。
此时。
颜沫觉得自己身体很轻很轻,就像纸一般,就那么飘啊飘,来到了她熟悉的城市。
颜沫大喜,她这是回家了吗?
她第一站就先回了家,就见爸爸在那看报纸,妈妈在那摘菜,一直在那唉声叹气。
颜沫激动的喊了一声:“爸爸妈妈,我回来了…”还跑回去拥抱他们。
却见自己身体直接穿过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回家了吗?为什么摸不到他们了?
颜沫再次尝试了一下,她什么摸不到,家里的一切东西都是!
为什么会这样啊!?
她不是回家了吗?不是已经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地方了吗?
到底为什么?
没人回答她!
看着妈妈很着急的拎着东西就出门了,颜沫很好奇就跟了上来。
跟着跟着她就发现不对了,因为母亲来到了医院。
谁在医院?爸妈都好着呢?是哪个亲戚吗?
直到颜沫看着躺在病床的人,她吓得大叫。
怎么回事?
她不是活生生在这里吗?
那那,躺在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是谁啊?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颜沫此时思绪烦乱,她脑海里很乱,乱的完全整理不出一点头绪。
她就呆呆站着看着母亲给床上的“颜沫”擦脸,擦身子,还有喂水。
一直持续到医生的出现。
“医生我女儿什么时候才会醒啊?”母亲殷切的问着医生。
医生检查了一番,缓缓摇着头,“目前,病人此时是植物人状态,什么时候醒,我们也不知道,或许是一年,或许是几十年,也有可能…”
后面的话,颜沫不用听也知道了,那个床上的她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了。
一滴一滴眼泪流满了她的脸颊,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
“颜沫”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