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夕颜,我睡地板吧!”张骁龙拿了毯子准备打地铺。
“干嘛呀,天气这么冷,睡地板就直接躺板板了吧?熊叔和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睡地板吧!”怎么能这样虐待救命恩人呢?
“怎么能让女孩纸睡地板呢?”说出去张骁龙要变蒋劲f啦!
“所以你还蘑菇什么啊?快上来吧!怎么说你也教过我跆拳道,也算是我师傅啦!我们师徒一场,不用拘泥小节的。”念夕颜似乎化身一代女侠?
“师徒一场?”张骁龙心里想,只是师徒吗?
“其实张哥啊,这样也好,我们互相有个照应。我总是心神不宁,觉得这个地方怪怪的,那个熊叔也怪怪的。”
“是啊,我也觉得,他一个人住在山上,是充满了古怪,他给我们说的故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好困啊,眼睛都睁不开啦!”张骁龙打着哈欠。
“我也是啊!”念夕颜本来就爱吃爱睡,更加抵御不了睡魔啦!
“学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念夕颜睡相不好,无意识中就动手动脚,把张哥当成了武辰轩,又搂又抱。
“学长,你哪里去了?”念夕颜忽然惊醒,发现床是空的。
“哎,不会被我踢下床了吧?”念夕颜赶紧爬到床沿,啥都没,房间里就她一个人。
“张哥不会是去侦查敌情了吧?”睡前都在说熊叔可能有问题,张哥可能职业病又犯啦!
念夕颜悄咪咪地溜到了外面,发现熊叔房间的门是洞开的,里面也没人。到处都没有人,木屋里只有念夕颜,还有一堆燃烧的篝火。
“我是中了什么幻术吗?是已经进入某个幻象空间了吗?”念夕颜想起在丹玉元宇宙里的遭遇,也是这样,医院忽然变成空城。
“是不是雪鸮砸雪球的时候,我就已经中了幻术?什么悬崖,什么熊叔其实都是假的?所以雪鸮后来就不追啦?”念夕颜努力回忆雪鸮出现之后的情景。
“或者说熊叔给我们喝的汤有问题?”念夕颜又想到另一个可能性。
但是很快,念夕颜知道她错了,两种可能性都不是,因为她看到了熊叔。
是在外面,木屋外面的雪地上,熊叔背对着,正在捣鼓什么东西。
“是谁?”熊叔很警觉,发现背后有人。
“是我啊,熊叔,你在干什么啊?还有张哥不见啦,救命啊——”念夕颜一声尖叫,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念夕颜看到熊叔转过头来,脸上戴着鬼鸮面具,手里还拿着猎枪。然后她也看到了张骁龙,张哥正躺平在雪地里,手脚张开,摆出一个五芒星的姿态。他身体下面画了一个法阵,四周还摆了白色的羽毛,应该是雪鸮的羽毛。
“不许动,乱动我就杀了你们两个。”熊叔枪头对着念夕颜。
“我不动,我很乖的,那个张哥还活着吗?”念夕颜从字里行间推测熊叔的话,说明张哥没死。
“当然还活着啊!我只不过给你们喝了一点安神补脑汤,又不是毒药。你看这个臭小子,睡得多香啊,我把他搬来擦去,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会呼唤你的名字,恐怕梦里还在和你颠鸾倒凤吧,哈哈!”
“没有,不是的,我们只是……”熊叔是真的误会啦,念夕颜可不是这么乱搞的人。
“很奇怪啊,我这汤,别人喝了都是呼呼大睡,没有一天一夜是不会醒来的。我也是连续喝了好几年,才慢慢习惯了,逐渐产生了抗体。你是什么情况?怎么自己就会醒来了?我也没有闹出什么大动静啊!”熊叔纳闷了。
“我也不知道啊!”念夕颜心想:我会告诉你我有七仙女的帮助吗?你这破汤就对凡人有用,本宝宝可是仙女啦!
“算啦,反正你只要不要搞破坏,我也随便你。我就是借你男人用一下,用好还给你,你放心吧,不会弄死的。”熊叔继续在雪地上画圈圈。
“你到底在做什么呀?难道你是想召唤你女朋友吗?”鬼鸮面具,五芒星,这样的场面,念夕颜也不只见过一次两次了,很大概率,熊叔也是一个邪教教徒。
“对啊,你怎么知道啊?我女朋头没死,她还活着,但是没有人相信我,那我就要用我的方法证明给他们看。”
“你的方法,是猫头鹰告诉你的吗?”这桥段太熟悉啦,念夕颜都能背出来啦!
“那是雪鸮大人啊,他说只要提供合适的祭品,一般是年轻力壮的男子,然后画阵法,各种仪式,就能把我的爱人召唤来。雪鸮大人只有每年六月飞雪的时候才会来,我一年只有一次机会……”
“一年一次的机会,你就要牺牲无辜人吗?你不是说要为爱人造福报吗?你这样不是加深它的罪业?如果有一天她真的回来啦,会喜欢看到你这样吗?”念夕颜又开始嘴遁大法。
“我又没做什么,不就是给你们喝了一点汤吗?有一次我差点就成功了,我的阿玲啊,她来了,带着一身的雪花,她来啦!但是那个做祭品的男人突然醒了,然后阿玲就跑了。”阿玲就是熊叔的女朋友。
“那个男的呢?他醒来之后一定会去告发你,你是不是拿猎枪指着他?”后续的剧情念夕颜都能脑补出来。
“我没有想真的杀他,但是他太害怕啦,失足掉落悬崖啦!”熊叔表示很遗憾。
“虽然人不是你杀的,但是他也是因为你而死的。”
“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想再见到我女朋友啊,为什么都不帮我!”熊叔发出绝望的呼喊。
“嘘——她要来啦!”熊叔忽然又很神秘兮兮地竖起食指。
“不是只有你在哇哇乱叫吗?我不是一直很安静吗?”念夕颜小声嘀咕。
漫天的风雪中,似乎是有一个身影在缓慢移动,陡然地从地平线上出现,很纤细,看样子似乎是一个女的?
是人是鬼?念夕颜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那女人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遮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