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界也有火山?”我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地界没有日月没有星星,跟人间大相径庭,过了血海则是另一番景象。不过,火山还是有的。”鼠王撇撇嘴用意念跟我们沟通,一副对这的恶劣环境了如指掌的模样。
空中飘着亮斑,灰蒙蒙的,跟咱平时见的不太一样,我琢磨着,魔核的秘密八成就藏在这堆光斑里。
“你老人家去过外界遛弯?”一阶兄好奇心旺盛,直接就问上。
鼠王眼睛一亮,神秘兮兮地说道:“空间就像个大蜘蛛网,通道多得数不清,梦境就是那最微妙的蛛丝,连接着内外。”
离空立马追问:“血海咋过去啊?听说真假难辨,跟迷宫似的。”
熊孩子说过,血海虚实交错,让人摸不着北。
鼠王摸摸下巴上的小胡子,用意念通灵道:“横渡血海要大船,它不是没有边界,最大的考验是死灵们的围追堵截。”
“你去过?”离空穷追不舍。
鼠王嘿嘿一笑,摆摆手,通灵道:“我这人就喜欢到处溜达旅游,血海经常去,但没敢横渡。我去过东方国的九万大山,在那,我学会了你们的语言。”
兽的发音系统跟人不同,在兽阶段一般不说话,所以我只能用心灵感应跟你们沟通。
一阶的眼神立马锐利起来:“你对落魄城了解多少?”
鼠王脸色一沉,通灵道:“落魄城,那是魂罗王的地盘,魔力大得吓人,几百里外的风吹草动他都能感知到。那恶王右翼,以前是落魄城的老大,这背后的故事,深着呢。”说完,鼠王不再跟我们沟通。
我心里明镜似的,那恶王右翼的死,估摸着跟魂罗王脱不了干系。
“前面就是不沉河,过了河,血海就在眼前。”鼠王指了指前方。
不沉河,静得跟幅画似的,连水声都没有,河水清澈见底,河床都看得一清二楚,跟恶界其他地方的河流湖泊比起来,这就是个看不懂的异类。
“这河比天空还纯还透,咋回事啊?”离空感慨万千。
我瞅了瞅,河里别说鱼,连根水草都不见,真是活见鬼!
“得了,我背你们过河吧。”鼠王再次跟我们沟通,身子一晃,就变成一头水牛那么大,这才是它的真面目。
这河,说宽不宽说窄不窄,于是,我们决定骑上这只自封的鼠王,横跨鹅毛不浮的不沉河。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出去数百米,鼠王就像吃了秤砣似的,一头扎进河里,咱们也跟着自由落体,那叫个狼狈不堪。
一阶兄拼老命往上游,结果双脚跟被水草缠住似的,身体根本浮不起来。咱们就跟河床玩起贴面舞,摸着石头往回走,鼠王跟泥鳅一样,嗖的不见了影子。
一阶兄就要摸到岸边,结果冒出一团火焰,吓得他又嗖的回到河里,这是《西游记》里的流沙河吧。
再一看,鼠王成了喷火龙,差点把我和一阶兄烤成乳猪。我也不客气,穿上太乙飞甲,出现在鼠王面前,一阶兄也从水里冒出头,我俩两侧迂回包抄。
鼠王这家伙,一脸的坏笑,随便找个借口:“河水没啥浮力,不能怪我喽。”
一阶拔出无痕剑,我这边手指上电火花呲呲响,鼠王立马认怂,灰溜溜地就跑。
上了岸的离空,一脸懵,问道:“鼠王呢?”
一阶兄,一脸福尔摩斯附体的样子:“这家伙分别用了调虎离山,关门捉贼,上屋抽梯,最后是走为上计。”
鼠王年纪大,心眼多,对右翼魔刀,是垂涎三尺。
我摇摇头:“是我们蠢,往了恶兽的通病,邪恶,贪婪。”
离空就要去追,被一阶兄拦住:“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一只火鼠身上,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起来,这不沉河跟这名字意义相反,是连鹅毛都漂不起来,这就是现实版的弱水三千,鹅毛不浮。鼠王怎么在水里游几百米不下沉的,这是个谜呀!
一阶兄一拍脑门:“咱们沿着河往上游走,找个窄的地方,就能过去。”
于是,我们就像探险家一样,踏上寻找最佳渡河点的征途。
走了百里,咱们找到一座古色古香的木桥,桥头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符文。
一阶兄这个古文小能手,这次也犯了难,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更神奇的是,石碑上的字会变,先是甲骨文,一阶瞪大眼睛念出“封禁界碑!”四个字。我和离空赶紧凑过去看,碑文又变,变成咱们熟悉的东方文。离空想搬动石碑,结果石碑跟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这石碑是文字魔术师,能把封禁界碑四个字变成各种语言,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一阶兄眼神犀利,跟装X光透视仪似的,一眼就穿透迷雾,盯上摇摇欲坠的木桥。那桥中间雾气缭绕,木头朽得跟老奶奶牙齿似的,走一步感觉都能踩出个窟窿,这就是通往绝望之地的VIP通道。
一阶兄打头阵,在桥面上轻飘飘地掠过,生怕不小心就踩错步,掉进哪个窟窿里。
他走着走着,突然水声大作,跟开闸洪水似的,接着,一个长得跟猕猴精似的家伙从水里蹦出来,那张脸既恐怖又滑稽,像合肥丑猴(有人说这猴子像某国副总统,结果人家连夜声明,我和这只猴真不熟。这是题外话)。
这猴子的爪子带起的风能让人打个寒颤,原来它只是长相像合肥丑猴,真名叫水鬼,据说它们能在水里面呼吸。
一阶兄身手灵活,跟泥鳅似的,轻松躲过。那水鬼一看没打着,嗖的又钻回水里。很快水面开始沸腾,这次,两只水鬼跟玩夹击游戏似的,把一阶兄堵在中间。
一阶兄跟闪电侠附体一样,不仅躲开攻击,顺手给其中一只水鬼来个开膛破肚,就一眨眼的功夫。
正当我们松口气的时候,一个魁梧得跟小山似的水鬼跳上桥,那体重直接把桥面压得吱嘎乱响,瞅着这桥就要散架。这家伙在那咿咿呀呀地比划,一阶兄立马明白,这桥是这哥们的地盘,想过桥得交买路钱。
面对突如其来的桥霸,一阶兄哭笑不得。木板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吱嘎吱嘎乱叫,感觉下一秒就要散架。
这木桥就是历史的见证者,每个窟窿都在诉说着它的悲惨遭遇。
我们走在上面,都是心惊胆战的,怕不小心坠入河里,跟那些水鬼做伴。
一阶兄用罐头打发桥霸,结果人家不买账。直到打开罐头,香味飘出来,魁梧的水鬼才跟见了亲爹似的,抱着罐头跳进水里,引来几个水鬼争抢。
一阶兄连忙招呼我们过桥。
离空听到这故事哭笑不得:“这就是强盗猴子,一群饿死鬼投胎。”
一瓶罐头微不足道,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就是宝贝疙瘩。
过了桥,新的挑战来了,前方的桥面坍塌,几十米的距离等着我们跨越。这得靠自己的本事。
我和一阶兄像超级英雄附体般,飞掠到对岸。离空身后背着宝船,这影响了行动力,他试着扔下块木板,想设个中转站,结果,那木板飞快地下沉,他只能硬着头皮飞掠,脚点水下的桥桩,跟耍杂技似的也到了河对面。
对岸,就像幽暗森林里爬出来的灰色巨蟒,全身长满奇怪的植物。藤蔓挂着几朵大得吓人的白花,花蕊里能看出人脸的轮廓,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家小心,别靠近这些诡异的植物。”一阶兄用无痕剑轻轻碰触像灯笼样的花苞,结果噗嗤,射出一股黏糊糊的液体,旁边的植物不幸中招,立马枯萎。这比食人花还狠。
我鼻子一皱,闻到说不出的气味,血海的气息在悄悄靠近。
“血海的味道,越来越浓。”我小声嘀咕道。
熊孩子说,血海真假难辨,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离空摸摸背上的神秘宝船,眼神里透着股子坚定。
血海波涛汹涌,跟不沉河的宁静完全是两个世界,恐怖得是海水,跟真血液毫无二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们的心情就像这翻腾的血海,真实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这怎么可能是幻境?熊孩子的话让人困惑。
血海无边无际,就像在考验我们的意志和耐力,饿十天肚子不成问题,但喝水是个大问题。
我说道:“恶界一天相当于外界的三天,留给我们的时间有限!”
离空说道:“乘船过血海,集中我们的念力,念动咒语把船变大。”
“要是三天到不了对岸,咱们立马回头。”一阶沉稳地提醒我们。
看着汹涌的海浪和可能隐藏的风暴,我心里暗暗发愁。更可怕的是,鼠王告诉我们,海面上有死灵守卫。
沙滩上有块显眼的石碑,上面的文字变来变去,好像能听懂各种生物的话。石碑上突然出现“迷途知返”四个字,透着一股佛家味道,把一阶都给搞迷糊了。
这个情况,让人哭笑不得。 退路早被我们一脚踢进外太空,现在我们就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得一块念神秘的咒语。
就在我们累得跟狗似的,却又死撑着不放手的时候,奇迹老人家终于睡醒,给小船吹气球大变身,瞬间膨胀成我们希望的大船。
这下,咱们心里那个美,跟中了彩票似的,更加坚定一路狂飙,冲出诡异得跟迷宫似的海域,直奔传说中的彼岸。
说干就干,我们直接开启意念力驾驶模式,木船跟开挂似的在海浪里穿梭,快得怀疑是不是把时间给甩后面了。
我心里嘀咕,船的速度够快,但已经两天,根本看不到海岸线,三天,恐怕后面加个零才够。
海啸不按套路出牌,带着血腥味就冲过来,那浪,高得跟摩天大楼似的,轰隆隆地往下砸,好像不把咱们的船砸成碎片都不甘心似的。
一阶兄喊道:“兄弟,守好生活物资,这可是咱的命根子!”
在血色海洋里,淡水就是生存的宝典,少了它,就得喝西北风。这船是个宝贝,又皮实又有灵性,跟活的一样,不管遇到啥危险,都能化险为夷。
刚还吓得跟孙子似的,转眼间,海啸就消失不见,危机解除!
木舟在海面上晃啊晃,四周都是血红血红的海水,连天空都被染成红色,看得我眼睛快成兔子眼了,心里琢磨着,这回去得好好补补,不然老了得白内障。
一股腥味直冲鼻子,我鼻子一皱,一阶兄一脸凝重地说道:“该来的躲不掉,这是血的味道,我们的麻烦来了。”
海面上出现一幅让人心里发毛的画面,就像大自然在哭诉,又像从古老传说里跑出来的噩梦。海面上不再是波光粼粼,而是被一层诡异阴影笼罩着,那阴影,是恶兽的尸骸,它们曾在海里横行霸道,现在静静地躺在海水里,被鲜红的海水一点点侵蚀。红色,像是它们生命中最后的一抹夕阳,悲壮而又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