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和上官璟恬多废话,抢走她手中的葡萄糖液,然后快速的举高高,让她没法那么轻松的拿到。
“你!你干嘛呀!快还给我,大傻子!”上官璟恬急的原地直跳的,不过她的个头太矮了,始终没法够得到。
“帮我个忙,你先答应我,我就把葡萄糖液给你。”我笑着开口说道。
“哼。”上官璟恬一下子不着急了,“先说说看,说不定我还要加价呢。”
我犹豫了一下,原本是想要骗骗她关于阿缪娜的事情,但随即一想,毕竟上官璟恬也是纠正者小队的成员,我自己也是成员,如果真的是要把阿缪娜带回中部分局的话,她们是避不开的选项,未必我要一直欺骗下去吗?
于是,我叹了一口气,尽量长话短说的把自己在污染区里面的事情告诉了她,除了关于“黑色藤蔓”和“陈汐瑶血肉”的事情之外。
“啧啧啧。”上官璟恬用小手戳了戳我的腰,“厉害呀,陈哥哥。居然敢混到驻守在这里SEOU的调查组里面去参加那‘放逐者行动’。先不说你会不会被发现,你现在身上的核辐射就有不少了吧。小心不孕不育哦~”
“你说什么鬼话……”我把葡萄糖液还给她,“想想办法,我要进入阿缪娜的病房里面。她可是唯一的亲历者了,有了她作为证人的话。《原初十卷第二卷迷雾之都》就可以结案了,她可以证明多伦都村的存在,还可以证明那场有预谋的核爆!”
上官璟恬拿走葡萄糖液狠狠吸了几口,然后说道:“既然这样的话,她就算是我们的关键任务道具了,我也不太好拒绝帮忙吧。你的意思是,只需要把门口的士兵引开就行了?”
我想了想,觉得这样还不够,至少要带着她先离开多伦都军事隔离区才行,正好前面有伤员的转移车队,我们可以趁机回到塞米伊市,唯一的难点就是尼古拉中士那边怎么交代,如果他能够跟我们一起离开是最好的,但现在可没有这么多时间思考这个,毕竟北极熊小队的成员随时会下来的。
“不仅仅如此,后面一系列的事情都需要你的帮助,上官璟恬。帮助我们,一起把阿缪娜带走,然后一起安全回国就行了。等回去之后,你要什么糖果和零食啥的,我都可以给你……”我认真的说道。
“行呗。这一次就不需要额外的东西了。有这个就足够补充能量咯。”上官璟恬说着就把手中的空袋子丢进了垃圾桶,然后从病床上面跳了下来,“好咧,陈哥哥你就在这里等一下,等下我会敲病房门的,那个时候你就可以离开病房去找那什么阿缪娜了。”
“这么简单吗?你打算怎么做呢?”我觉得有些怀疑。
“你的小脑子是思考不出来的,告诉你也没用,陈哥哥。就这样咩。”上官璟恬说完就出去了。
一下子病房里面只剩下了我和陈汐瑶,我走过去看了看她手臂上面的伤口,已经只有很浅显的痕迹了,完全看不出来那边是少了一小块肉的。
“小瑶,你还是在这里待着哈。”我对她这么说道。
“是的,哥哥。”陈汐瑶依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差不多这样过去了五分钟左右,突然病房门被人敲了,我立马就走过去打开了门,结果正好把外面的一个人撞到了,一下子把他撞到了地上去了。
“该死!你开门这么大动作干什么!”那个被撞到在地上的士兵叫骂道。
“抱歉抱歉……”我只能一个劲的道歉。
“现在没时间和你讲!那臭丫头!别跑!”那个士兵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就继续往前面追赶了。
我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一切是上官璟恬的计谋了,就是不知道她真的把门口守着的两个士兵引开了吗?
很快我就再次回到了阿缪娜病房的门口,这里还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于是我连忙打开病房门走了进去,看着病床上面几乎是奄奄一息的阿缪娜,心里面就觉得有些难受。
“阿缪娜……阿缪娜醒一醒,把嘴巴张开一点……我给你喂药……这样你就不疼了。”我对着她耳朵小声的说道。
“嗯……好疼啊……李洛夫……”阿缪娜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我,嘴巴也微微动着,“吃了……真的就不……疼了吗?”
“是的是的,吃了就解脱了……”我一边说一边把那块“血肉”拿了出来。
“那样……我就可以去……咳咳咳……见妈妈了吧……谢谢你……李洛夫……很高兴能够和你……成为朋友……咳咳咳……”阿缪娜一边说着一边剧烈的咳嗽。
我没有继续回答她的话,只是帮助她把嘴巴打开,然后就把血肉塞了进去,不过由于没有水,她只能这么干嚼着,一点点的吞进去,还有一些血液顺着她的嘴巴流淌了出来,配合她那光滑且惨白的皮肤,真的有那么一刻我觉得她有点像吃人的类人怪物。
“我真的是疯了,居然把自己妹妹的血肉喂给了这样一个怪物吃……”我心里面突然出现了这个想法。
“咳咳咳……这是什么……药啊……李洛夫……”阿缪娜声音听起来稍微有力了一些。
“华国的中药。”我随口这么一说,“现在我必须把你带出去了。”
“嗯……”阿缪娜虚弱的回应道。
接着,我先打开病房门往外面看了看,这走道上都没有人,因为前面的广播,几乎所有的医生和护士,加上能够走路的伤患都去中央大厅集合登记信息了,所以也间接的导致这里没有人在走动,给了我一个很不错的机会!
没有犹豫什么,我抱着阿缪娜就离开了这间病房,然后往自己的病房那边走去了。等我打开病房门时,陈汐瑶还是乖巧的站在原地,至于上官璟恬则不见了踪影。我看着阿缪娜光溜溜的身上,还是那旁边换洗用的病号服拿了一套下来,然后帮她穿上去。不过,每次触碰她受伤的手脚时,她都会发出吃痛的声音,但她也在刻意的忍受着,没有叫太大声。
可惜,腿那里是怎么样都塞不下,毕竟那左小腿已经变成了连接着碎骨头渣的“勾芡物”了。于是,最后只能把裤脚撕开,强行把那些烂泥一样的身体组织塞进去,唯有在这个时候,阿缪娜实在控制不住喊出了声音。
就在这时,房间门突然开了,一下子把我给吓到了。
“怎么?陈哥哥,你这是在处理一只待宰杀的肉猪吗?让她叫那么大的声音,我在外面都听见了,小心别把士兵们引过来,那样的话,可就功亏一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