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碍全神贯注寻找少年,也不知道四面八方怎么突然变得更吵了。
前面有些争斗者,不在这场大规模的追杀中,但是他背后浩浩荡荡的场面,却很快惊动他们。
那些争斗者不约而同的停止斗争,好奇地扭头来看,无意中便与吴碍面对着面。
但是吴碍目光不在他们身上,且他也感觉好多人似乎越来越靠近自己,甚至威胁感从四面八方顿时显著起来。
即便不从前面那些争斗者的目光所向判断自己背后怎么了,他也已经知道,自己背后发生了一场不小的动静。
而就在这时,吴碍旁边忽然闪过银光,一把大刀紧接着落下来,他一瞥看去,旋即以更快的速度避开。
在那把大刀还没落地之前,他脚下一蹬,瞬间过去断掉持刀者的头颅,一击必杀。
还没等吴碍看到浩浩荡荡的人群,许多具备攻势的兵器都朝他挥去,把他的四面八方全都围困住了。
怎么突然攻击我?
吴碍虽然没有看到人,但从兵器的数量可知,这几乎汇聚了进入漩涡内所有人。
当看到这么许多兵器攻向自己,他很是疑惑,自己明明完全没有帮助谁或袭击谁,又惹谁了?
渐渐他觉得这些人既不分青红皂白,那也不必手下留情,于是他以更快的速度,在他们的兵器还没落下之前,切断持刀攻击而来之人的脚筋。
一瞬间,叫声接连传开,那些挥出的兵器攻势,随着持刀者的倒塌,瞬间松垮无力,只剩下坠的重力,一起倒在地上。
趁着他们兵器的攻势虚弱,吴碍迅速用双刃双刀挡开那些兵器,开启一条路冲出去。
直到临近兵器包围的外头时,他眼里一惊,余光看见仍有许多兵器,又紧紧地攻击过来了。
而且目光所及的前方远处,让他更是惊得脸色骤变。
远处有点雾气朦胧之地,睡躺在地上的人……好似少年!
此时,正有人提着刀,跑去似要斩杀少年,并且有人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一套,偷偷地跟在那个人的身后。
遭了!
吴碍二话不说,立即将身体前伸,加速冲去,却被那些莫名围攻而来的刀枪剑戟,渐渐包围起来。
他没有在意,用身体硬抗下来,直接撞开围攻的刀枪剑戟,他身体的防御也在四重数值表中,所以完全无惧。
即便碰到擦到身体,他也没有受什么伤,而如此莽撞之举,却撞得那些实力不济的持刀者,不受控制地转起了圈。
而围攻吴碍这群人里,刚刚大声说话的那些人,此刻从背后趁机偷偷杀敌。
有人惊恐地看见了,便愤怒地大叫起来,“你们这群叛徒!”
“叛徒!”
前面拥向吴碍的部分人闻声回过头来,愤怒地看到的确有叛徒,而且似乎是那些大声说话之人。
慢慢地,他们也不再傻了,骂一声叫你麻痹,直接过去把那群鹦鹉学舌的煞笔统统一刀断头,穿透心脏狠狠地杀死。
嘴里还不停地说:也不知道哪些煞笔组建起来的,什么人都信,一群乌合之众能团结什么?
大家都是为了神龙的真身,谁活着就是谁的,搞团建?去他妈的死!
渐渐地,有许多人跟着发声。
顿时间,聚集的群众不再追击吴碍,直接朝身边的人刀剑相向。
很快这里又变成起初时的景象,一场人与人之间相互残杀的混乱场面。
脱离群众的包围,前面那些没有参与大团体的争斗者,经过刚才的围剿,他们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吴碍不好惹,惊疑地看着他,纷纷主动让开位置。
吴碍顺利穿过,他也没有顺手杀了那些争斗者。
除了那些争斗者识时务而不杀,眼下更重要的,是接近死亡的少年。
此刻他穿过那些争斗者,看见想要杀死少年的人已经濒临,吴碍迅速冲去,三两下并杀死玩黄雀在后那一套之人。
他抱起少年,检查其身体说道:“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似乎听到声音,少年渐渐苏醒过来,慢慢睁开眼睛。
看到吴碍没事,他心里高兴,随后脑子却依然惦记着回去获得酬劳离开,而晕晕地问道:“找到了?”
当时许多人因为漩涡,刚清醒时都有些晕,少年也不例外,且基于他类似普通人,因此晕的时间更长。
而吴碍实力几乎是这群人中,最强的一个,他没受多大的影响,所以清醒的很快。
此刻少年听到周围很吵,乒乒乓乓的,有人大喊大叫,他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别处。
直到发现远处竟有不少人在互相残杀,而且他们那个地方已经横尸遍野,血流满地。
他没想到竟如此惨烈,吴某胖子说的话果然没错,确实有很多人都是为了神龙的真身而来。
“刚下来处理了一些事情,没来得及找。”吴碍随意地看了看四周,说道:“而且这里范围很大,也不知从何搜起。”
对于那些嗜血成性之人,少年没有同情,生活于此十几年,他已然司空见惯,没什么稀奇的。
所以,很快他便仔细地看了看别处,忽然发现有个人正偷偷地溜走,他立即说道:“跟着那个人,他可能知道神龙的真身在哪。”
吴碍顺着少年的目光,很快锁定那个偷偷溜走地人物,他背起少年,立即悄悄地跟踪过去。
直到临近海下地面,那片雾气最多的区域,吴碍和少年才发现,地面黑暗之上,竟挥发柔和的冷光,好似极光一般。
而黑暗与极光之间最大的昏暗区域,有一座蜃景般,陈旧破败似城堡的高大建筑。
这个建筑肉眼可见的残破,缺砖少瓦,除了没有倒塌,矗立于此,几乎没一处完整的。
看见前面那个人没有阻碍的直接走进去,刚刚从吴碍背部落地的少年,也一起跟了进去。
进去之后,环境一下变了,甚至吴碍也完全没有察觉,竟是来到殿堂之中。
他们二人背后敞开的门,强烈地照进来一道被冷色裹挟的惨白光。
吴碍和少年看见,红色地毯也被冷色裹挟,而刚刚进来的那个人,提着刀,脚步静悄悄地往前走。
而其前面竟还有四个人也在,那四个人以及被跟踪的那个人的方向,似乎是尽头处的一把王座。
此时王座上面没有人。
这时候,被跟踪的那个人,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上光芒的遮挡,背后总有人盯着自己,他乍然说一声谁,迅速地回过头去。
而这一声谁,使得所有人都停止下来,前面很早进来的四个人,也立即转身看去。
由于这里是背光,那五个人所见,是两个容貌无光,不知何时跟来的一高一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