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这是刚刚最先开口,也是五人中最瘦猴的一个,他位置在似乎领头人旁边,疑惑道:“怎么进来的?”
“不会就是我们要迎接的‘客人’吧?”这是那怪里怪气之人,也是站在似乎领头人旁边。
他虽为男性,可身材曼妙如女,姿态妖娆妩媚,声音粗中有细,似男似女。
此刻他一手叉腰,手肘挨着身体,柔软的在半空中,摇下了捏着兰花指的手腕开口。
最外边的两个人,一个长相成熟,胡子拉碴;一个面容起皱,似乎最为年老。
他们都身穿粗布麻衣,此刻都没有说话。
中间那似乎领头的壮汉自始至终打量着吴碍。
忽然间他微微眯眼,发现吴碍那条裤袋里,露出了一张似乎纸的一边角。
那角在冷色光芒下,他所看到的冷色裹挟中,也难以挡住发绿的色彩。
这是目前唯一一个,虽然还是无法“破茧而出”,完全发绿,却是这座城池里,本来颜色最凸显的一个。
壮汉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盯着吴碍的眼睛突然犀利起来:“你也是从宗门而来?”
宗门?……吴碍微微蹙眉,有些疑惑,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确实有个符箓宗门,对那俩帮助自己的师兄妹还记忆犹新呢。
可是他是怎么发现……记得刚才对方的眼睛似乎看向了自己的下面。
于是他歪脑袋,避开怀中的少年,低头看向自己的裆,显然不可能是这个,不过他很快想到一个东西,看向了自己的裤袋。
因为蓝色符纸消失,吴碍以为来到这里之后,身上的符箓也会一并消失,没想到这绿色符纸依然在自己的口袋里。
说明只有使用过的蓝色符纸消失了,他不知道是能量消耗殆尽,还是因为这座城里存在加速消耗或阻碍符箓发挥能量的东西导致。
不过话说回来,吴碍记得好像从来没有人,在自己原来待过的城池中,来到另一座城池。
那道袍女子也说过……或许符箓宗门的人都不知道“心想事城”的存在。
且他也验证过,“心想事城”可能不存在,甚至没有人到来过那片诡异山林。
当然也可能因为山林的诡异,吴碍才没有发现来到这山林的任何人的存在。
但是,那偌大的城池消失,让他不由得怀疑,也可能不是山林的诡异。
可能真的因为来到另一座城,自己之前所接触过的一切……便都不复存在。
所以他很好奇,眼前这满脸横肉的说话之人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竟知道这座城的存在,又来到了这座城。
想要搞清楚为什么来到另一座城,前面的城池不复存在的原因,他只能从那壮汉身上找突破口了。
“宗门?什么宗门?”壮汉身边的人此刻都惊疑地看向他,那个瘦猴忍不住开口。
“对啊,这件事……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似男似女的也很疑惑,共同组队许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芯城里有什么宗门。
与此同时,少年听到嘈杂的声音,感觉来到不一样的地方了,他便闻着声音,发颤地睁开眼睛。
然后游着眼珠,小心地看了看两边,可见周围都是凹凹凸凸的石壁,显然这洞穴已经破败不成样子了。
“犯什么事了?”满脸横肉的壮汉无视旁人的话语,勾起一侧嘴角,又冷又邪地笑了一下。
因为他自己就是犯错才被赶出来,便自以为看穿了吴碍,然后他隐隐带着邪恶地笑意说道:“是抢、轮、射母还是兽性大发?”
少年瑟瑟缩缩地回头看去,看到自己身后不远处站着几个人,看起来都非常不好惹的样子。
而那些人见壮汉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也没有追问,只是满腹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就看向那突然出现的吴碍。
却恰恰看见那少年模样,都不由得惊起,心中同时升起疑问,那不是鲍理的孩子?
听到那满脸横肉壮汉的话语,吴碍皱起眉头,不知道对方完全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过他从那壮汉的问话中,感觉到对方应该有相同的经历,否则不可能直接问出如此奇怪的问题。
“你也是?”吴碍将计就计,顺着对方的话语,佯装震惊、傻傻的样子说道:“那你是对谁做了这些?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少年闻着声音,回过头来,抬头看了看吴碍没有胡子,干净稚嫩的面孔,他有些奇怪,吴碍的态度怎么突然变了。
与此同时,那成熟长相,胡子拉碴的人突然低声开口:“这,这不是鲍理的儿子吗?怎么在这?他不想要啦?”
“之前就听他向我们吐槽自己的儿子哪哪不好,这次放进来不是没有可能的啊!”脸上起皱的人说道:
“虽然很同情,但这不是我们该管的闲事,还记得我们的任务么?快带他们进去吧,别再费口舌了!”
“对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场乐趣结束之后的美味,”满脸横肉壮汉眼睛笑了。
他似乎在回忆什么,说完之后立即伸出舌头从左往右舔着上下唇滑过,发出口水黏腻的声音。
“你小子是想赚钱吧?跟我来,我带你做任务去,”成熟长相,胡子拉碴的人走过去。
其他人跟上,满脸横肉的壮汉还是眼睛笑着,似乎沉浸在回味中无法自拔,没有立刻跟上。
“那你到底是怎么来的?”吴碍看了看那走来的四人,又向满脸横肉壮汉问了一句。
对方似乎太过沉浸,没有回答,吴碍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猥猥琐琐地想些什么。
吴碍只知道,要从此人口中得知个前因后果,应该是不可能了,继续问下去,也不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随后少年看着在原地猥琐回味的壮汉,满脸疑惑,距离对方也越来越远。
吴碍跟着那四个人走到了当前洞穴的尽头。
只见那四个人,二人一组分开两拨,站在凹凸石壁的两边。
然后分别抓住石壁凹进去的一处,同时朝反方向发力,隆隆地几声,拉开了石壁中,严丝合缝的石门。
少年闻声回头,和吴碍一样,也没想到这偌大的洞穴里,竟隐藏了个偌大的石门。
而石门里面竟是更大的洞窟空间,天上悬吊着许多,被冷色裹着的,长约一米,锥形似的、凹凸不平大石头。
而里面比外面更甚,四处都是坑坑洼洼,墙壁上甚至存在几个不规则倒U型的偌大空洞,空洞内没有烛光辉映,显然漆黑无比。
而看到如此密集,冷寂,漆黑的环境,少年不由得心惊胆颤,紧紧抱住吴碍的胸怀。
这些吴碍也都看见了,洞窟除了极致破败极为难看以外,他感觉似乎没有什么。
直到目光来到头顶,他忽然发现,锥形般悬吊的大石头间,他在脑海试着描绘了一下,竟能画出个图来。
他脑海画出来的图,一圈又一圈,而圈与圈之间,枝枝叉叉分支出来许多线。
比那男子在少年后颈上的还要复杂百倍,他记得曾经看过一些电视剧,似乎像是里面的某种魔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