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房区域的居民看见这一幕,纷纷以为此时被包围之人犯下滔天大罪。
而其中有人认识妇女与花铃,低声与旁人议论几句。
朝廷办事,他们不敢打扰,只是躲在木房内偷偷观望。
此时,吴碍在海蓝色能量罩里面,攻击了几次无法击破,却忽然看见百名士兵包围花铃母女一幕。
他瞳孔一睁,恐怕花铃受伤,他顿时咬紧牙关,爆发力量与速度沿着海蓝色能量罩,滋滋滋瞬间画起圈来。
双刃双刀的材质可能与大多兵器不同,在能量罩强大的能量闪电攻击下,依然完好无损。
随着吴碍画圈式的刮去,双刃双刀没坏,能量罩的能量先发生平衡奔溃,破开个口,上下顿时分成两半。
就在能量倒退,瞬间回到蓝色符纸时,百名士兵欲趁机上前直接刺杀吴碍。
却在这时,一个气势磅礴的声音突然喝住他们。
一听声音,士兵们便知道是谁,但还是下意识抬头望去。
木房区域的居民也纷纷探头出窗户仰望,但是,木房外都有遮阳棚,他们看不到。
只有少数没有遮阳棚的,隐隐可见大将军如天神下凡一般,直接朝着吴碍那里坠落下去。
而随着他的坠落,蓝色符纸瞬间自焚,随风消失。
此时,花铃闻着声音,在母亲怀里转过身来,看到大将军庞大体格沉重地落下就要砸到吴碍,她心里一慌,满脸惊恐愣片刻后,急忙叫道:“吴碍快跑!”
吴碍抬头看了一眼,闻声看向小女孩,然后立即朝着花铃的方向急速冲去。
就在他离开的刹那,大将军轰的一声落地,咔嚓一声压垮地面,登时传出一阵地动山摇,有气流往四周扩散。
百名士兵紧握长枪,咬紧牙关严肃蹙眉,弓步站定,他们挨肩擦背,借助人数优势从剧烈地摇晃中,大大改变轻微地摇晃,并且抵住气流冲击。
木房区域的居民只在看戏,在感受到气流扩散,地震发生时来不及反应,且有人刚要去抓住身边的固定物,却先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吴碍!”花铃伸出一只手,随着苗条妇女此刻摇晃间,担心地叫了一声。
吴碍没有理会花铃,却看到他们随后失衡就要倒下,顿时目中一惊,他快速扫过周围环境,想找一条出路把他们送离此地。
却见百名士兵包围紧密,阵型稳固,他们手中的长枪甚至对准花铃母女以及自己这边,几乎没有死角。
吴碍焦急下想不到办法,但是已经靠近要摔倒的花铃母女,必须做出决定了。
于是他大胆的直接抱起花铃母亲,咬紧牙关狰狞着脸,他控制着力量直接将他们猛然扔出,怀里的男孩人头也不知不觉扔了出去,“快跑!”
男孩人头死气沉沉,花铃在半空中叫了一声吴碍的名字。
此时,大将军笨重地身体依旧稳如泰山,他落地后顺势俯身,更是直接握住剑柄。
让百名士兵看见后,心中不由得一惊,他们不管花铃母女,急忙向后散开。
只见大将军右手一拔,剑鞘内的重剑瞬间抽出,呼的一声划过半空,刮起强大的风吹拂四面八方,手中的重剑一下划过半圆。
扔走花铃母女后,吴碍看到男孩人头竟被自己扔出,他眼睛睁大,可还没来得及跑,就感受到重剑刀刃触碰自己的脖颈,他神色一变,难以置信瞬间被砍断了脖子,身首分离。
随着吴碍身体的倒下,一阵强风向四面八方远去后,吴碍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一会儿,只留下了一些血迹,终于在离身体不远处睁着眼停止下来。
苗条妇女也摔在了百名士兵包围圈之外。
男孩人头摔出去后,与脖子相接的地方直接落在地上,由于切口平整,稳稳当当停止下来。
而百名士兵整齐散开后,露出了些许缝隙。
等到大风过去,沙尘落地,花铃睁开眼睛,却看见吴碍的头颅竟孤零零待在那里。
她满眼惊恐,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眼前的事实却让她不得不相信。
她脑袋控制不住地哆嗦,内心悲伤更弄,眼睛渐渐湿润,她忍不住大叫一声……吴碍!
木房区域的居民此刻起身,在按揉摔疼的部分时,看见这一幕,满眼惊恐。
有人甚至觉得惨不忍睹,很快就看不下去,挪开了视线。
也有人看得目不转睛。
“吴碍,吴碍……”此时花铃伤心落泪,哭腔说道,并且从苗条妇女身上离开,慢慢爬起身就要跑去。
母亲忽然回头摇着脑袋说了声铃儿不要,又迅速将她抓了回来,抱入怀里。
在怀里花铃依然不停想要靠近吴碍,似乎短暂的相处,让她深深喜欢上了对方,这种喜欢不是爱情,是陌生的友情。
此时大将军收剑,眼看抢人头的贼人身首分离,百名士兵立即调转矛头,围上花铃母女这俩余孽。
苗条妇女吓得立即跪下磕头求饶。
“娘……”眼看吴碍牺牲,四下无路可逃,母亲跪地求饶。
花铃忍不住痛哭起来,她没想到只是参加选拔,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就在大将军即将斩首示众之时,八字胡老头邪笑着忽然飞来,低声道。
“大将军,如此杀伐太便宜他们了,不如将他们母女二人……交给小人吧?”
“你该如何处置?”大将军虽戴着头盔,但是居高临下,看向八字胡老头时,却似有些轻蔑。
“大将军,小人有极乐之法。”八字胡老头顿时阴笑起来。
“极乐之法?”大将军疑惑,看向花铃母女二人沉吟片刻,渐渐大笑起来,“好,就交由你来办。”
随后他转身说道:“回宫!”
几十名士兵收起武器,挺直站立,洪亮的答应一声。
这时,与吴碍有过一战的士兵忽然抱拳出来,单膝俯首跪地道:“大将军,属下怀疑此人有不死之身,只是斩首恐怕……”
“哦?”大将军站定,一侧微微扭头道:“那你可知消灭他的办法?”
“属下不知,但若灰飞烟灭,此人……应该必死无疑。”那士兵道。
大将军想了想,说道:“此事便交由你去办。不死之前,不可归。”
那士兵道:“属下领命!”
“剩下的人,跟我回宫。”大将军迈步,几十名士兵齐声答应,列出几排,整齐划一,震撼跟随。
直到大将军极其部下远去,八字胡老头才将两根手指放在嘴里吹一声口哨。
忽然间,一個身体异常变大的猿人从天而降,轰的一声,微微撼动地面。
木房区域的居民此次扶稳住,当他们仔细看见那个猿人,却有些羞愧,纷纷扭过头去。
猿人体格高大,几乎两米,且四肢粗壮,头发又长又密,肤色古铜,肌肉立体分明。
但最重要的,是浑身赤裸,好像剃过毛发,没有一根粘在其身体之上。
而在我们看来,阴处却有一道白色圣光。
居民们刚才看了一眼,纷纷扭过头去。
却有人忍不住红了脸,有人自愧不如,有人胡思乱想……总之千奇百怪。
苗条妇女立即捂住花铃的眼睛,自己红着脸扭过头去,不敢看如此变态一幕。
那士兵没有去看,目光自始至终都在吴碍的尸体上,他神色严肃,若有所思。
八字胡老头看见这些羞愧之人,摇头冷笑,他认为裸体本就是人类初始形态,竟感到羞愧,觉得很可笑,随后他一声带走,转身离开。
异常猿人便走去抓起花铃母女,一脚躧爆男孩人头后紧随,任凭母女挣扎,也不会放手。
待他们离去,那士兵开始向居民借火柴一用,在吴碍身首两边,以及男孩人头各起火堆,尽情焚烧。
……
医院过道。
骨碌碌,吴碍躺在病床上。
病床旁边有四个人,医生、护士和两个狱警推着病床奔跑,脸色十分紧急,而前去的方向,似乎ICU。
这时候,吴碍脑海有个声音不断传出,“他们把所有的好都给我了,都给我了……”
让他顿时惊醒,猛然坐了起来,小口喘息着。
但在这时,他余光看到似乎与自己一样背影的人,正走向自家大门。
吴碍抬头看去,然后匆匆下了病床追去。
大门很快开启。
当他赶过去后,却睁大眼睛愣在了那里,没想到里面竟是他们一家欢乐的景象,可是自己不在里面啊。
“他是谁,爸妈为什么让他进来?”心里说出这句话后,吴碍脑海忽然蹦出一句:他就是你啊。
他目露震惊,摇了摇头道:
“不可能。”
“我没有,我一次没有!”吴碍记得这么大的时候,自己只有无尽的学习,没有欢乐。
渐渐他感觉这不公平,红了眼眶,面部颤抖道:“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却见里面的吴碍笑着,忽然看过来,嘴唇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
而吴碍的脑海忽然蹦出几句话,“他们对我很好。比你还好……”
“不可能。”吴碍摇摇头,渐渐他看到爸妈对自己好的记忆,开始神经发作:“绝对不是你的,应该是我的,是我的!这些应该是我的是我的……”
突然间,吴碍受刺激下,手上不知何时拿着按压式圆珠笔冲进去,哭着全都捅死了。
此时狱警发现吴碍下了病床后追上去,却见吴碍冲出了医院,出手刺倒了路人一家三口。
路人骂了一句:你神经病啊?
两个狱警急忙过去,咬牙切齿地拉住他。
却见吴碍一直发狂地叫着,应该是我的!你们应该是我的!是我的……
转眼间,回到禁闭室,吴碍脑海一直有个声音冒出,那是他的爸妈对别人的好。
他忍受不了为什么自己没有,爸妈却把所有的爱奉献给别人,而自杀了。
此时“心想事城”内,木房区域某街道上,那士兵放火焚烧不久,吴碍身首受到严重地皮肉烧伤,面目全非。
在众多居民,以及那士兵的围观中,吴碍人头在这种情况下溘然冲出火焰,闯入躯干的火堆,与躯干主动连接。
居民们和那士兵目中震惊,视线猛地追踪过去。
但见,在木柴噼里啪啦,火焰摇晃间,吴碍竟好像僵尸一样,直直的站了起来。
居民们都被吓了一跳,甚至有人脱口而出:诈尸!
可仔细一想,身首分离,就算诈尸也不可能啊,然后立马想到。
“鬼啊!”很多居民匆匆躲了起来,有人求神拜佛,也有人撇弃关系说:“不是我杀的,不关我事啊,不关我事啊。”
那士兵触目惊心,怔在原地,他没想到被斩了首,这家伙居然还没死。
吴碍站起来后,顿时大口喘息,脸上的烧伤逐渐修复,很快还原稚嫩的容颜。
即便身处火焰之中,恍惚不定,也不再有所损伤,他自身的防御,似已经达到了火焰无法伤害的程度。
那士兵看见后,才知道此人不仅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防御也相当厉害。
此时吴碍动了动眼珠,却听到周围传来惊叫声。
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向四周,好像忘记了什么。
居民们都不在,却有三堆火焰熊熊燃烧,还有那士兵,在看见他时,吴碍皱起眉头,好像隐约记起什么,脑海逐渐播放出一些清晰画面。
吴碍看到后,顿时来了火气,他眼睛慢慢瞥向三分之一的火堆。
男孩虽有特殊能力,奈何自身弱小,在熊熊烈火中,化为灰烬。
他不知道男孩有没有特殊能力,只见火堆内满是骨灰,便想到男孩已死。
看向那士兵的同时,吴碍突然冲去抓住他的脖子,轰然按倒在地上说道:“她在哪?”
男孩已经无法挽救,但记忆中花铃被人带走了,他没有放弃,觉得兴许还有希望拯救。
那士兵摔到后脑,大叫一声后,咬紧牙关忍耐疼痛,他没有反抗,或者说知道反抗也打不过。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里倔强不屈,用眼神继续对抗下去。
对视间,吴碍渐渐从那士兵眼中似乎看到过去,他猛然将头扭向一侧。
慢慢集中注意力,在远处的视野逐渐清晰中,他触目惊心,府邸区域那里,数十名选拔的人不见了。
只见一座府邸旁,淡蓝色能量罩内,一個似原始人的赤裸男子坐在地上,拿着一条干净的腿,不放过血液的生食,津津有味,而其脚下踩着的头颅,是花铃!
他看到花铃衣衫不整,水汪汪大眼睛黯然失色,其中似有绝望。
那双眼睛不知道看向哪里,但是吴碍却感觉她好像在看着自己。
花铃的手向外伸出,手指抓地存在挣扎地痕迹,可见她当时应该是有过求助的,但是……没人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