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沉的，好像己经很久没有见到透净的蓝天了，阴霾，阴霾，我不知道阴霾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
想想说，我应该出去走走，不然就要发霉了。
可是无论在哪里，都会有腐烂的味道，我哪里也不想去。
想想总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许久许久，然后垂下眼帘，她说：“林子，你怎么会这样？”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在风中轻轻晃动的树叶，我说：“我也不知道。”
那天，我提着笔记本电脑从公司回来，靠近巷口时我听到了哀乐声，果然，我才走进巷子，就见到了巷子深处正向我行来的送葬队伍。
配合着哀乐的缠绵，他们走得很慢，我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越来越近了，我看到为首的是个女孩，她一身素白，双手捧着相框，微微低垂的头上披着白色的孝布。
我知道不该看的，却又忍不住将目光下移，看着相框中的黑白遗像。
这是个年轻的女孩，十分清秀美丽，我不禁在心中感叹：红颜薄命！
再抬眼，才发现，捧着遗像的女孩正看着我，我脸上的表情来不及尴尬就僵住了，手中的笔记本“啪”的掉落到地上——
想想握着我的手，问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收回目光，看着想想，我慢慢地说：“她，捧着自己的遗像。”
“你怎么能肯定她就是死者？说不定只是长得一样呢！”
“感觉，”我无力地说，“也许，还因为她的脸过于苍白吧！”
“林子，这根本……”
“我知道，听起来很无稽！”我不悦地打断想想的话，觉得她很啰嗦。
想想咬咬嘴唇，接着问我：“那后来呢？”
“后来……”我的手插进头发里，按着头皮，我苦恼地说，“有没有后来呢，即使有，我也不记得了。”
“那腐臭味又是怎么回事？”
我又将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我淡淡地说：“你不知道，尸体都会腐烂发臭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