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某些人来说,活着就背负可怕的罪名。但对大部分人来说,生活还是值得的,而我只是对少数人发声。
那些苟且的少数人啊,是否去偿试体验美好?是否去偿试体验美好?
生活的折磨哪有尽头,是万丈深渊。可惜我这十分恐高的身心。我动不动就犯吐了,感叹世态炎凉,去感受自己还是否存在。
是否存在?是否存在?是否存在?我挎问心灵。我挎问灵魂。
这种折磨在生活中是深有体现的。学生们被学业所压迫。上班族们被业绩所压 迫。就连刚出生的婴儿也无法幸免于难。为什么?家里人重男轻女,而她却是个女婴!既然是女的,就可能被恶毒的婆婆扔进河里。
命运总归是不公的。世界却总言和平。
在这被无数种颜色浸染的社会里,所有的善良都在经受无比伦比的打压!就没有和善的力量了吗?有是有的,只可惜凤毛鳞角,也很难在改变什么了。
那凶恶的力量正在吞蚀人类,而人类却仍然装作混然不觉,在循循善诱地相互指教。
生,即罪。死,即福。对于世界上的少数人而言,而我就是为这部分少数人发声的。
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决然呢?
这转几下就要发吐的躯壳。这破烂不堪,老生病的身体,我又感到无可奈何。我自小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
当我以一种病态的样子看待世界,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扭曲之感。这种扭曲之感极俱破坏力。
当我开始旋转,我感觉一切都扭曲了,像在多维空间,看见时间的缝隙。这是十分令人恐惧不安的,这种扭曲的状态,又让人感觉十分地好笑。
这究竟是什么啊,五颜六色的色彩好像都在扭曲,只剩下黑白。世界宁静了。
其实我可以说是一个十分胆小的人。我弱小,胆小,也并不想胆大。那武松勇敢地去打杀老虎,那孙权智慧起群,三足鼎立。那诸葛亮居然可以想出草船借箭的妙计,无一不令我有种顶礼膜拜的欲望。
神明,是您吗?您的旨意可曾下达。
我想,胆大的世界应该更可怕,有更多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吧!胆子太大,能够去冒险,然而人走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胆大的人会被魔物收去。
胆大的人却有很多压力,需要坚持,痛苦着。
也许你会说,坚持何来痛苦?坚持是一种品德,我们应该好好学习。
但我不怕坚持,就怕过分坚持前来作祟,这就很可怕了。
也许你又会说,过分坚持不好吗?坚持不是中华传统美德吗?
不好,它会毁了我的。我不要过分地去坚持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这不是我的风格。
胆大的世界,是神,无法涉足。它的威力过于无穷无尽了,令人胆颤。
我在树下发出深深的叹息,这是一棵十分老了的槐树,打开窗户时它最醒目,一直陪伴着我。你是我的朋友吗?树。
是的,我是你的朋友,可爱的人儿,你还好吗?
我?不太好了。为什么?不为什么。
发生了什么?不,其实没什么的,你明白我的意思。
声音没有任何人在意,像鹅毛掉下来一样轻。人世叹息实在是太多了,谁又会在意我的叹息呢!
叹息,不值不提。什么值得呢?
上万的哀叫成了空气,上升到天空中,汇集一处。等不能汇集时,上苍的惩罚就来了。
上苍的惩罚?究竟是什么?所谓世界的迷信,来于何处?仅仅只是人们精神上需要一个依靠吗?
牛儿吃完草,叹叹气,等待被牵制。大家还在各做各的,没有思想,等待被牵引。我看到了鬼怪,没有眼睛。
飘乎不定,一直在空中飘流,发出阴森的叫声。
牛儿,羊儿,草儿,马儿,我想笑,我真的好想笑。
这活像阴间啊!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丑陋像细菌一样繁衍。活着,我陷入了罪恶的深渊,我爬不出来,无数血淋淋的手抓向我的脚踝。
阴间?可以涉足的真正世界对吗?快来吧,快来吧。
人死了静悄悄地就来到了这里。
我痛苦着,痛哭着,微笑着,扭曲着,无所谓着。谁又想当罪犯呢?真正的恶在哪里?真正的善在哪里?我该如何感受?
精神也遭侵蚀,我遍体鳞伤而不自知,仍然在伤害着自己,无尽的责怪好像都指向我,我不是我。
伤害自己?伤害别人?会有区别吗?你?我?他?会有区别吗?
我是谁?为什么我不认识自己了。难道我人格分裂了吗!分裂的人格,将思想摧残。嘻,我可以装成所有人啊,这一定很好玩儿。玩弄着这些,哪有什么性格啊!
是愚蠢的浮尸,飘浮在血的世界,偶尔能够诈尸,变聪明一些。我终将在愚昧的深渊中爬不出来。
我真的想聪明吗?还是做个傻子吧!就笑笑,我不睬你。傻子的生涯只需要傻笑啊,我的内心世人怎么会明白呢!可笑的正常人,可悲的正派。
傻子有什么不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所谓的傻子,折磨就少,就会快乐。
知道了那么多有什么好?徒增烦恼而已。除此,还能收获什么呢?
聪明人,我只想呵呵了。我也渴望变得聪明,在别人眼里都是耍小聪明。
你是你,我只是一个傻子罢了。你为什么找我呢?我不配被人找,我只是一个傻子而已呀!你没听见吗?傻子可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哟!
我佝偻着弯曲的背,再也无法伸直,寻探着那丑陋的真理。真理?假理?什么鬼道理?道岸貌岸然罢了,且看那些虚伪的君子吧,满口的仁义真理,背后却丧尽天良。
大谈真理的人啊,你在意身边的小事吗?哪怕是一尘灰,也是造物主所造啊!也许我可以在意的事,也只有一粒沙尘了。
知了还在啼鸣,声音如此刺耳,它像为我送来死亡的颂歌,没有任何引人愉悦的事物,我感到无趣与烦闷。
活着,烦闷总入侵你的脑海,比洋鬼子的南京屠杀还要凶残,像精神的鸦片,精神的损伤岂是人体可以比的呢?一个精神世界不富足的人,任身体如何健康,又能怎么样呢?因为我成了浮尸,虽然我本不想烦闷,可不烦闷我该怎么办啊!
脑袋像装满了杂草,十分空虚。我很没用,没有任何办法,至少在世人眼中。
只有一根筋去苦恼,可怜我只有一根筋去执著,去偏激,无论如何也不愿回头。
你变得庄重无比,像莎士比亚,可只是你的幻想,莎士比亚的庄重威严岂是小丑一样的人物可以相提并论的?有了太多痴心妄想与不现实的梦。
我的眼神空洞,四肢乏力,不愿思索,思想侵蚀,思考是多么累人呀!它多么复杂呀!
跟随着你的主,主?支撑着你的精神,看不见摸不着,是宗教的信念吧,永远在痴笑你。
我要跟着它,跟着它,不放弃,不放弃。跟随着它,跟着,永不停息,像分子一样。
这不是奴隶是什么!罗马的奴隶比这还英雄。真的像一个小丑啊!无尽的悲哀与欢乐只是你用来讨好众人的笑料罢了。你并不悲伤,你并不欢乐。
你还是最悲哀的小丑或不配成为小丑。小丑的光荣可以亮瞎眼睛,我怎么配成为小丑呢?小丑是能够滑稽众人的,哗众取宠还在学习中。我已经学了15年了,可我还没学会,感到恐惧万分。
这该怎么办啊!你的观众有着独特的“恶嗜好”,它们在向你咆哮,像猎犬一样。我感到耻辱,却不敢发作,十分恐惧生气的样子。你无法离开戏台,你站在最高,你的心却最低。等待你的是鞭刑或让你完全丧失尊严。
你的尊严上爬满了蛆虫,等待被喂饱,你需要尽心尽力地照顾它们,头发任人撕扯。你的额头并非额头,与马鞍无异。
头?不是任人坐的马桶吗?“不要放弃”一直随着水流流了出来。不要放弃,我要光明,我要希望。我终将在光明边缘徘徊。